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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傾棄婦》第61章 真亦假,假亦真
琴聲悠悠,音韻渺渺,蕩入心頭,幾分惆悵,幾分愁。

 凝望著不遠處的人兒,心中千頭萬緒,可又怕最終又是一場夢,一場空。寒君昊就這麽靜靜的在花叢中望著她,只見她微微頷首,半閉星眸,臉上寧靜的表情一如夢中的她,夜夜為他撫琴,為他歌唱,可每每伸手想去觸摸她時,她又如那水中的幻影般,化作一韻漣漪,徒留下他孤獨的,在那暗無邊際的世界裡,找尋著她,想呼喚她的名字,卻永遠都想不起她是誰,可她又是那樣的熟悉……

 於是他學會了遠遠的凝望,不敢靠近她,不敢碰觸她,怕她再次化為泡影,就這麽望著,聽著,感受著,直到一曲終了,她總會抬起頭來,深深的望著他,那雙如水晶般澄清的眼眸,柔情似水,如鶯般的低聲叫喚著他,君,君,君……

 感覺到一雙溫柔卻又憂傷的眼睛,在凝望著她,凌嵐回頭讓瞿峰去請他過來。

 寒君昊那飄逸如仙的氣質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憂鬱,那黑綢的盤龍朝服讓他倍顯器宇軒昂,皇族的王者架勢貴不可言,金冠束發,如墨般的長發陽光下散發獨有的亮澤,而,那眼眸中倒影出的人兒卻始終是她。

 “師父,是不是嵐的琴聲吵擾到你了?”凌嵐溫柔如棉的輕問道。

 “沒……,沒有,嵐的琴藝很好,讓為師聽而忘卻舉步了。”寒君昊慌忙掩飾著心中的情緒。

 瞿峰非常奇怪的看看寒君昊,又望望凌嵐,感覺到他們間的陌生如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可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以前三師叔與師姐間有種令人羨慕的溫馨,往往能讓周遭的人感到存在於他們身邊是多余的,“三師叔,你和師姐怎麽了?怎麽那麽客氣呀?你以前可是很疼師姐的,而且這四年來師姐受了好多苦,你怎麽都不來……。”

 凌嵐趕緊捂住他的嘴巴,給閻、滅、絕、刹一個眼神,四人拎著瞿峰走開了,“師兄,麻煩你帶依依到處去逛逛,我和師父有事相商。”

 肖遙天知道他們間一定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過去,雖然一切他都還不清楚,但他知道嵐的絕情絕愛與這位師叔絕對有關,解鈴還須系鈴人,伸手抱抱她,給她勇氣和他的支持,“別太委屈著自己了。”

 凌嵐回抱下他,點點頭,“去吧。”

 獨留下的兩人無聲對望著,凌嵐恭敬的給寒君昊端上杯茶,而他卻似乎在等著她的開口。

 “師父,徒兒本來一到帝都就該來給你請安的,可徒兒知道你現在重回朝堂了,所要做的……。”

 “為什麽?”寒君昊知道她是在顧左右,而言其他。

 凌嵐一愣,“什麽為什麽?”

 “為什麽,不讓小峰說下去。”他知道瞿峰肯定是想說些什麽很重要的事,卻被她製止了,她到底遭受了怎麽的苦楚,她與他過往肯定不似如今的陌生與隔閡。可他也清楚的記得,他生命中只出現過兩個女人,一個是他母親,另一個是善良的司徒虞。獨缺了對她的記憶,但她的確出現過他的生命中,他能真切的感覺到她在他生命中的重要性,可又是怎樣的緣由讓母親唯獨封存了他對她的記憶?

 凌嵐無謂的用玉指輕撫那青花瓷杯的花紋,“都是過去的事,有什麽好提的,再說了,師父你都忘了,提了你又會想起嗎?那都是徒勞的,故而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你不說,我永遠都記不起。”

 “有些事,能忘了的,那就說明對你來說不再重要的了。”凌嵐輕挑柳眉。

 寒君昊心中一痛,雙眼痛苦的緊閉著,聲音都變得微微的戰栗,“我們是不是曾經……。”

 “是的,”凌嵐打斷他的話,“是的,我們是曾經的……師徒,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永遠都不會變的,不管是四年前,還是四年後。”

 於你就真的只是為師,為父嗎?

 冰冷感刺痛著他每根神經,唯一能讓他感到溫暖的只有那腰間的暖意,伸手撫上腰間的乾將,“嵐,莫邪是不是在你手上?”

 凌嵐點點頭,從黑色的腰帶中抽出莫邪,此時乾將與莫邪卻發出了如低泣般的共鳴,凌嵐莫名的望著寒君昊。

 寒君昊緩緩將乾將與莫邪並攏,雙劍合璧發出不同以往的光芒,“嵐,你知道嗎?乾將與莫邪本是一對雌雄寶劍。”

 “嗯,我知道,你曾告訴過我,它們能在一定的范圍內相互感應,產生共鳴。”

 “是嗎?我說過?”他幽幽的望著那對寶劍,“那我有沒告訴過你,並不是所有的人持有乾將與莫邪,都會讓它們產生共鳴的。”

 “什麽意思?”

 “乾將與莫邪都是有靈性的,它們會自己挑主人的。而被它們所認同的,過去只有師父與師娘,如今是我和你。”

 凌嵐把頭撇向一邊,“那又怎麽樣?又說明些什麽?”

 “嵐,我們間真的只是師徒而已嗎?”

 凌嵐倏然站起身來,“不是師徒還會有什麽?就算曾經有過些什麽,但你既然都選擇了忘卻,如今再怎麽去追尋也是枉然的了,上天也不可能再給你我一次重來的機會了,你又何必苦苦的再去追問呢?”

 “不,不是我願意忘記的。”最起碼我的心不願意忘記你。

 “師父,金針封腦雖然是他人所為,但如若不是你自願的,他人又怎能勉強你去封存,那只會讓你喪命?”凌嵐厲聲問道。

 寒君昊連連倒退了好幾步,最終無言以對,乾將的低鳴像是在訴說著些什麽。

 凌嵐回眸望向他,輕歎一聲,走到他身邊輕扶他坐下,“師父,嵐還是那句話,忘了就忘了吧,日子還不是那麽過了,嵐也會忘的。”

 寒君昊悲涼不已的眼睛望著她,日子也許是那麽過了,可嵐,你知道嗎?我卻活得如同那行屍走肉,總想找尋那夢中的人兒,只知道有她,我活著才有意義。我縱覽大權都只在為了找尋你,如今你就近在我的眼前,我卻覺得你無比的遙遠。往日的確難以重現了,但我還是想知道,想知道關於你的一切,關於你和我的一切,哪怕真的只有師徒情分而已,也能伴隨著我走完這一生了。

 “師父,別想了,嵐給你唱首歌吧,師父的簫聲可是一絕,希望師父能與嵐合奏。”凌嵐眼中一抹光亮閃過,優雅的走回到琴前。

 古箏雖不似古琴般拿手,但四年的練習也能讓凌嵐演繹出非同一般的韻味來。古箏音色不如古琴的渾厚,悠遠綿綿,但其清脆流動,優美淳厚更讓凌嵐喜歡。

 為了今天凌嵐特意挑了首與此情境有幾分寓意歌曲,也不管聽的人如何去品味歌中的含義,她要的只是這男人對她的一分歉意,這樣才讓他對她百依百順。

 雙手輕掂琴弦,琴聲清逸明快,卻不乏深情的輾轉,半點朱唇微啟吟唱如同情人間的低語。

 “如果兩個人的天堂,

 像是溫馨的牆,

 囚禁你的夢想,

 幸福是否像是一扇鐵窗,

 候鳥失去了南方,

 如果你對天空向往,

 渴望一雙翅膀,

 放手讓你飛翔,

 你的羽翼不該伴隨玫瑰,

 聽從凋謝的時光,

 浪漫如果變成了牽絆,

 我願為你選擇回到孤單,

 纏綿如果變成了鎖鏈,

 拋開諾言,

 有一種愛叫做放手,

 為愛放棄天長地久,

 我們相守若讓你付出所有,

 讓真愛到我走,

 有一種愛叫做放手,

 為愛結束天長地久,

 我的離去若讓你擁有所有,

 讓真愛帶我走,

 為了你,失去你,

 狠心扮演傷害你,

 為了你,離開你,

 永遠不分的離去,

 有一種愛叫做放手,

 為愛放棄天長地久,

 我們相守若讓你付出所有,

 讓真愛帶我走,

 有一種愛叫做放手,

 為愛結束天長地久,

 我的離去若讓你擁有所有,

 讓真愛帶我走,說分手。”

 凌嵐眼中微微含有晶瑩,卻在她閉上眼眸抬頭的瞬間,又隱沒在了眼中。

 那翠如碧竹的蕭緊緊的握在寒君昊手中,有如千斤之重,嵐,你是在述說著什麽嗎?嵐,我們之間到底有過怎樣的故事,能讓你唱出如此心痛的感覺來。

 凌嵐閉眼沉默以對他詢問的眼神,在他們之間除了清晰可聞的呼吸聲,就那樹葉間的沙沙作響。

 “嵐。”寒君昊輕喚著她。

 “師父,你能幫我一次嗎?”凌嵐幽幽的睜開雙眼。

 寒君昊點點頭,“你要我怎麽幫你。”只要是你希望的,我都會不惜一切代價去完成。

 凌嵐走到他對面,與他相對而坐,“尹墨涵一直在查我。”

 寒君昊眉宇一蹙,“他為何要查你。”

 “嵐,就是不知他的用意,才終日惶惶不安。”

 寒君昊想伸手輕撫上她的小臉,卻被她避開了,白皙的手停在空中,遲遲收不回。

 “師父,那名劍山莊對尹墨涵很重要,嵐,希望師父能對軒轅博濤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樣就能讓尹墨涵放過查你嗎?”

 “嵐與他有過些過節,而且此次來找師父,我想他已經知道了,如若師父放過那些武林人士,他不難猜到是我所為的,他會來找我的,我就是等著他來找我攤牌,看他想幹嘛。”

 “那太危險了,尹墨涵此人城府深不可測,你攪黃了他的事,他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師父,嵐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而且還有閻、滅、絕、刹,師兄和師弟在,師父無須擔心。”稍微停頓下,“只是嵐如此任性要求,讓師父你在朝堂之上難免要與他起衝突了。”

 輕輕搖搖頭,你比什麽都重要,寒君昊默默的告訴她。

 ———―――――――――――――――――――――

 “怎麽樣了?”肖遙天焦急問道。

 “我親自出馬, 還會有什麽事辦不成的嗎?”

 柳依依難得安靜正經的問道,“嵐,你和你師父之間曾經是不是刻骨銘心過。”

 凌嵐望了柳依依一眼,“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我看到你唱那首歌時……,哭了。”

 瞿峰忽然像發現了什麽,不住的在凌嵐的身上嗅來嗅去,“師姐,你身上怎麽會有一股大蒜的味道?”

 凌嵐從懷裡掏出一頭大蒜來,“就這東西讓我流的淚。”

 柳依依都傻了:“沒事你帶大蒜幹嘛?”

 “不帶著,我哪來的眼淚渲染氣氛呀?”

 “嵐,你和寒君昊之間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凌嵐笑了笑,“假亦真來,真亦假。”

 二卷 魅,妖姬惑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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