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凌徹抱著,汐月動都動不了,想開口怒罵卻出不了聲來,見他那霸道而透著玩味的眸子,索性閉了眼,不看他。
見汐月閉眼,凌徹才抬頭看向前方,眼底掠過一絲溫軟,隨即消失地無影無蹤,大步踏上了那金龍寶座。
凌徹一到殿上,地下眾臣子才又上前兩步,抬起頭來仰視殿上。
只見皇上高坐龍椅之上,懷裡抱著一個紅衣女子,那女中面容姣好,生得如花似玉,一身大紅鳳袍,脫俗而不失柔媚,華麗而不失清新,只是,不知為何,卻是一身僵硬,雙眸緊閉都難掩一臉的憤怒。
大臣都認得出來,這正是那和親而來的鍾離小公主,被冊封為月妃的玲瓏公主!
這是怎麽回事,前日早朝才揪出了鍾離的奸細,今日卻立了鍾離的小公主為後!?而且竟會有這般的待遇,盛傳月妃比那汐妃還得寵原來一絲都不假!只是,這樣太過份了吧!
“皇上,您這是……”南親王端木耿仲終於是忍不住開了口,上一回因追封漣瑾一事挨了凌徹的冷眼,而今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這話掂量了許久才問出口,不問這是為什麽,隻問這是做什麽,萱太后說過,皇上登位前做事就從未交待過何緣由的,而今更是不需要緣由。
凌徹看了端木王爺一眼,眸子笑意溫和了下來,視線掃過眾臣,落在了一旁的羅公公身上。
羅公公立馬會意上去前,還是偷偷地歎了口氣,才將手中那道聖旨緩緩展開來,高聲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民女林若汐,秉性柔佳,賢淑端莊,德行溫良,態美儀柔,其品貌儀德深得聖心,實能母儀天下。今宣召入宮,立為皇后,以為天下女子之表率。”
一紙宣讀完畢,羅公公又一次輕聲歎息,退了回去。雖這結果同眾人方才料想猜測的一樣,殿下的議論聲還是越來越大了。
民女?
這女子明明是鍾離的玲瓏小公主,明明是思月宮的主子正得聖寵的月妃娘娘,如何會是民女!?
前陣子還傳說是她將汐妃推下高亭,害得皇上第一個子息命喪腹中,如何會秉性柔佳、德行溫良?
汐妃一歿,後位定是會被提及,沒想到竟是會這麽快,更沒想到會是這個女人!
“皇上,立後一事非同小可……”
“皇上,后宮兩個貴妃皆是姝麗端和,賢德淑儀……”
“皇上,這女子是……”
……
不知是誰鬥膽開了頭,隨即就好幾個大臣附和而上,若是就這樣立了皇后,多少人暗地裡種種打算就將破滅,不再有希望。
“還有誰對朕的這道旨意有意見的,都站出來!”凌徹的大手攬在汐月纖腰上,懶懶地在龍椅上倚了下來,見汐月仍是直著身子,唇邊勾起邪魅的笑來,猛地一用力便將她拉入了懷中。
汐月突然撞到凌徹那堅實的胸膛上,背後那剛剛愈合的傷口一疼,雙眸驟然睜開來,看著底下一個個又低下頭去的大臣們,杏眼怒瞪,一臉不悅到了極點。
這家夥那麽問,殿下誰人敢公然站出來?
對聖旨有意見同抗旨有何區別?
先宣讀了聖旨,再問大臣意見,這種事也只有他做得出來!
良久,依舊是一片寂靜,凌徹這才滿意地了開了口,道:“既然眾卿家都沒有異議,那就退朝吧!”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
眾臣高呼三聲,紛紛無可奈何低頭俯身退了出去,汐月看著所有人都退了出去,那清冷的眸子裡越發的冰冷。
羅公公看了皇上一眼,亦是識相地帶著門口那群隨行而來的宮女退了出去。
空曠的大殿中空無一人,只剩那高高在上的金龍寶座上,他擁著她慵懶地靠在椅背上。
凌徹輕輕一點,終於肯解開汐月的穴道了,狹長的眸子笑得燦爛,似乎滿心的歡喜,道:“皇后娘娘,你該謝旨了。”
汐月卻反倒不動了,在他懷中蹭了蹭,尋了個舒服的位置依偎進去,緩緩地笑開來,晶亮的眸子完成兩道月牙兒,兩側梨渦隱隱可見,小手輕輕拉起他的大手來,十指相扣而入,只是手勁頓時變大,扣地越來越緊,小臉不再有笑意,頓時清冷,狠狠道:“凌徹,你若立我為後,我第一個要的便是你的命!”
她本不想愛也不想恨了,惟願一切恩怨都隨著那真正的慕容汐月而去,他和她從此陌路而已,只是,他竟這般強迫她,在今日,汐妃出靈的日子!
是他再一次逼著她怒的,從來不會輕易生氣,亦不會輕易原諒,她本就不是善良的女子。
凌徹身子一僵,那深邃的眸子一絲無奈一掠即過,仍舊笑得那麽燦爛,道:“你已經是我的皇后了!”說罷便將汐月攔腰抱起走下大殿。
兩人同乘那喜慶的鳳輦,一路高調回了思月宮,他沒有改宮名,也沒有把那華琳宮賜給她,仍舊讓她留在思月宮中,思月思月,也許有一天她能明白。
同一日,空無一人的慕容府府門大開,布滿白緞,德皇后出靈,七十二人將棺木抬出宮門,皇室官府傾巢而出,皆身穿孝服,文武百官,車轎連綿不斷,夾著大批的和尚、道士、尼姑、道姑,身著法衣,手執法器,不斷地吹奏、誦經。
國葬之禮,隊伍長大幾十裡,卻唯獨不見皇上的鹵薄儀仗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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