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從奉先殿出來後便直奔思月宮了,原來汐妃便不是小姐,不過是像似之人罷了,她問過好幾回了,皇上終於給了明確的答案,汐妃身中劇毒,活不了幾日了,而真正的小姐還在尋找,至今沒有尋到。為何汐妃手中會有小姐的蝴蝶釵呢?是篼兒從小姐那兒得到的嗎?篼兒已經失蹤了好久了!誰都不知道她去哪裡了!
青衣不敢去想小姐究竟如何了,只是想起這段時間對紅衣的冷落,心中歉疚自責不已,是她誤解了,是她沒有看清,紅衣是對的,這個汐妃娘娘同小姐根本就完全不一樣!
青衣加快了腳步,也顧不上同來上朝的大臣們行禮了,隻想著立馬見到紅衣,昨夜她扶著汐妃出來時,紅衣還是站在寢宮外,汐妃娘娘還同她說了狠話,什麽出賣主子,賣主求榮!
她根本就不是小姐,竟這般挑撥她們姐妹的關系,想起之前的種種,沒有來的厭惡,也不再對她有憐憫了,倒頭來被篼兒害了,也算她的報應!
迎面而來的大臣越來越多,天已經蒙蒙亮了,方才伺候皇上換了朝服,皇上似乎一臉的沉悶,昨夜鍾離那臥底而來的公主被人贓俱在地抓獲,為何皇上不見一絲悅色呢?待一會下了朝便會發落那月妃了吧。
青衣拐了方向,避開了那些大臣,朝思月宮快步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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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
雖天已經蒙蒙亮了,這兒卻依舊一片昏暗,仍然要燃著燈火才能看得清楚下牢去的那長長的階梯。
方才幾個侍衛帶來了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發絲微微凌亂,一臉蒼白如紙,身上雅致的宮服紅了一片血跡,背上衣裳破碎白皙嬌嫩的肌膚若隱若現。
幾個侍衛將她丟入牢房裡便揚長而去了,留守著的牢卒卻紛紛議論了起來,已經好久沒見到過這般美嬌娘被關進來了,生得那麽美若是就這麽白白死去,真是可惜了。
角落裡的小爐子上煮著酒,牢卒們閑適著倚在牆上,這天牢陰冷無比,幾個常年守護的牢卒總是暖酒不離口的。
寂靜的大牢裡就只有他們的議論聲,關押的死囚們皆個子裹緊氈子沉沉地睡著,人人都是那麽淡漠,不管誰進了這牢房都吸引不了他們的興趣,等死的人對什麽還能提起興趣呢?
汐月蜷縮在乾草上,仍舊昏迷不醒,背上的血已經止住了,小臉是那麽安靜那麽的蒼白,眼睛似乎噙著淚,卻又不像。
天牢的大門似乎會外頭的寒風給吹開了,幾個牢卒窩在火爐旁,相互看了一眼,都沒有動作,繼續喝著小酒,一個黑影掠過,小心翼翼地躲過了牢卒的視線,朝後頭一整片牢房而去了。
只是那黑衣人才進去不一會兒,整個天牢的燈火便都燃起了,暗處中走出了侍衛皆是帶著弓箭,將整排牢房圍得嚴嚴實實,任何人皆是插翅難逃!
端木賜仍舊是那一身風流倜儻的白長袍金黃束腰帶,一步一步從那高高的階梯上走了下來,身後跟著的侍衛隨即將大門關緊,一旁那幾個獄卒早就起身站到一旁低著頭恭恭敬敬,這端木公子可不止是禦前侍衛那麽簡單,他可是萱太后的侄子,皇上的表弟,身份高貴無比,若不是今日要捉拿要犯,怎麽會輕易到這天牢來呢?
布置地如此周詳嚴密,根本無需端木賜親自動手,兩個侍衛已經將那黑衣人押到跟前來了,那月妃娘娘一進宮,他便開始在尋這個人了,這人武功不耐,若不是主子將這月妃關到天牢來,看來還真難以將他引出來,一擒即得。
黑衣雙手已經被鎖上了鐵鏈,雙腳亦是纏著鐵索,卻依舊是挺直了腰杆,不屈不饒,深邃的眸子裡隱著怒氣,他是在氣自己這般沉不住氣,明明知道這會是陷阱卻還是進來了,都還沒見到那女人就被擒了!
“把他的面具摘下來!”端木賜上下打量起這黑衣人來,視線落在了那黑色的面具上。
黑衣那清瘦的身子驟然一怔,不由得退了兩步,卻被侍衛死死押著,想掙扎,遲疑了一會還是留著力氣了。
那侍衛伸手過來,卻怎麽都扯不開黑衣臉上的面具,細細一看竟是同臉上血肉緊緊連在了一起。
端木賜見了心中大驚,這面具究竟是怎麽帶上去的,這麽殘忍!
“你叫什麽名字?”其實沒有什麽好問的,一切都再明顯不過了,鍾離的公主入禦書房盜取軍機圖,隨行的貼身侍衛夜闖天牢救人,加上主子今日早朝要當眾揪出那幾個鍾離奸細,無需戰爭,這三分罪證亦足以讓月國皇帝出面主持公道了。
百納子民亦不喜戰爭,主子更不喜歡戰爭,他給月國一個出兵的十分充足的動兵原由,百納便可獨身事外,這份盟約是他那日在奉先殿無意看到了,否則他亦是難以理解主子為何這般苦心布置。
黑衣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這端木賜。
“世子問你話呢!沒聽到嗎?”那侍衛卻是狠狠地朝黑衣雙膝踢了去,想讓他下跪。
黑衣狠狠地瞪了那侍衛一眼,動都沒有動,更別說跪下了。
“罷了罷了,壓到另一旁去,關緊了!”端木賜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卻朝另一邊的牢房而去了。
隔著木欄看這汐月那嬌小的身子蜷縮著,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這女子一路跟著他和漣瑾到了鍾離,若是瞥開身份不說,一路上還真的相處得蠻愉快的,她也叫汐月,性子同也像極了,若不是他要裝著一副大哥哥的樣子,怕是早又跟她鬥了起來了!
也不知道主子會何時將她押送到月國去,這差事還是交給向天好了,若是再一個同她到月國,這樣的身份懸殊,他心裡還真會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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