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越來越困難,玫瑰禁不住掙扎了起來,凌徹眸光一冷,卻是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將玫瑰狠狠朝池中甩去,凌雲閣裡向來沒有憐香惜玉這個詞的,既然鳳希說她是凌雲閣的人了,那麽一切就得照規矩來!
“後山那些蝴蝶已經好久沒嘗鮮了吧。”凌徹淡淡地說著,一臉的無情冷淡,起身來披上了那白色大袍便要離開。
“我說!”玫瑰卻是急急從水中一躍而起,拾起地上的衣裳來,不再是那做作的模樣,而是一臉的慌張,凌徹的性子她如何不清楚,凌雲閣最重的懲罰便是受盡那蝴蝶毒的慢慢腐蝕,直到屍骨不存。
凌徹止步,一聲冷哼,卻沒有轉身。
“並不是篼兒讓我去接王妃的,那夜我不過是想過去看看,在留芳樓下遇到了篼兒,閑聊不過三句,一上樓就不見王妃了,後來侍衛趕到,將所有歌姬都轟下了,我亦是尋覓了許久的!”見凌徹挑眉,玫瑰又急急道:“我所說的句句屬實,你若不信,大可尋篼兒來對質!”
那夜篼兒確是沒有讓她卻接慕容汐月,這是事實!
若不是方才篼兒威脅她,她如何會易容慕容汐月而來自討苦吃,與其讓篼兒來告狀,還不如自己招了反咬她一口!
凌徹雙眸一沉,轉過身來,冷冷道:“篼兒,出來。”
方才玫瑰進來時,他就知道篼兒也進來了!先皇下令廢東宮時,正是篼兒卻告訴他汐月已經安全了的!
玫瑰微微一驚,卻見篼兒低著頭從屏風後緩緩走出,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一副做錯事的模樣。
“舊主子,篼兒那夜在留芳閣樓下遇到玫瑰樓主是否去接新主子,玫瑰樓主可是默認的!我從東宮到毓慶宮這麽長的時間,自然以為玫瑰樓主接了人的!”篼兒看了一眼玫瑰,那眸子裡卻掠過一絲輕蔑。
“你!”見篼兒這般可憐楚楚的模樣,玫瑰哪裡壓得住怒氣,沒想到這女人藏得那麽深,戲演的比她還好!
“那夜我才剛下樓,玫瑰樓主就上去了,那麽短的時間,又是什麽高人能打傷新主子還擄走她呢?”篼兒瞥了玫瑰一眼,卻是一臉疑惑看向了凌徹。
見玫瑰怒火已被點燃,篼兒卻更加火上添油,道:“新主子曾同篼兒開玩笑,說她亦是玫瑰樓主的手下,讓篼兒別稱她主子,還有呢,新主子還說過……”
“篼兒,你信口開河!汙蔑我!”玫瑰哪裡能容篼兒繼續胡扯下去,見她那天真無辜的神情,一股怒氣瞬間上湧,方才在外頭她就一直激惹她了!
篼兒閃身躲過,背著凌徹那雙水汪汪的大眸子卻瞬間陰鷙起來,寒意掠過,卻是轉身對凌徹道:“舊主子,青衣紅衣可都說了,那三日新主子在凌雲閣可不好過,玫瑰樓主都不許他倆見新主子,也不知玫瑰樓主都做了些什麽!”
玫瑰動不了篼兒,卻是氣的一臉鐵青,“篼兒!你夠了沒有!沒想到你好狡猾,我收拾了慕容汐月,你倒是想坐享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