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這幅呢?”篼兒又將另一幅畫卷展開來了。
“走近點,本宮好好瞧瞧。”萱太后一臉認真了起來。
篼兒高高提著畫卷走了過去,誰知萱太后卻是上下打量起她來了,“呵呵,這丫頭好啊,這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本宮最喜歡了,辦事利索妥當,明理懂事,心中有不乏謀略,本宮還真舍不得就這麽錯過了。
“娘娘!”篼兒嬌羞了起來,小臉微微發燙,將手中畫卷塞給太后。
“哈哈,丫頭,你可是伺候了徹兒好幾年了,早就是他的人了吧,怎麽臉還紅成這模樣?”萱太后卻是將篼兒拉了過來。
“娘娘!您就別在捉弄篼兒了,皇上如今有青衣紅衣伺候著,哪裡還會需要篼兒?篼兒就盼著娘娘您別也嫌棄篼兒了。”篼兒低著頭,一臉可憐又討巧的模樣,卻是惹得萱太后大笑了起來。
“得了得了,還同你主子鬧別扭呢?”萱太后仍舊笑著,心中卻隱隱有些不安,納妃立後一事徹兒一直都不曾提過什麽意見,都由著她來主持,禮部得了她的口諭才將秀女送進宮來的。
那青衣紅衣是慕容汐月先前的婢女,難不成徹兒還未惦記著那姑娘不成?
登位大典那日徹兒便同她提起過了,提過一次就夠,這是他一貫的脾氣,他若真的喜歡,真的想要,她如何阻攔地了,只是已經如此大費周章地發榜尋人了,卻依舊沒有一點兒消息,那孩子定是凶多吉少,徹兒若在等下去,這後位豈不要一直空著?
“篼兒就是想來陪陪娘娘來,娘娘您先歇息一會兒吧,皇上說了,今日會過來商議選秀的事,我看也快來了吧。”
鬧別捏?
那已經是很多年以前才會有的事了。
她又豈會是主子的人了呢?還不如那玫瑰,至少有個歌姬的身份伴在他身旁。
此事昨日就該稟告給萱太后的,她卻遲遲沒有開口,昨日她將秀女圖送過去的時候,主子看都沒看一眼,更沒有留下,後來卻是遣了羅公公來說今日再過來同太后商議。
她心中比誰都清楚,皇后的人選早就定了,主子登位為王,王妃當然是入主后宮的,凌雲閣眾人皆知凌王妃是誰。
三日期限已過,主子至今從未同她說過一句話,這便是對她的懲罰嗎?
如果是,她亦不後悔那日沒有救慕容汐月。
她寧願一輩子遠遠地看他后宮三千夜夜風流,也不願意見他眼中隻留慕容汐月一人。
“商議?”萱太后眉頭微微擰著,大典就要開始了,現在還有何事要商議呢?看來她的擔憂要成真了。
“娘娘,那汐月小姐的事,奴婢不敢瞞您。”篼兒說著便附著萱太后耳邊將凌徹如何暗中調查汐月的,又是如何算計慕容府,如何納汐月為妃,如何讓她潛入東宮的事說了個大概,事情始末她都知道,只是其中細節卻也不甚清楚,
她不說,端木賜會說,主子也會說,萱太后早晚都會知道的,萱太后雖是一臉慈善,卻沒那麽好胡弄,若要真得她的心,此事當然是要自己交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