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拜師學藝 第十五章
這次杜月如回家並不是在過年的時候她回到家自然也不可能見得到那對四處遊玩中的爹娘倒是見到一位陌生人--周老伯。
不知各位是否還記得這周老伯就是曾被杜父救下的人而他之所以出現在杜家沒錯!剛好是他定期來打掃的日子對於杜月如的出現他會驚訝自然不在話下。
“請問這位姑娘要找誰?”“你是誰?”兩人同聲問道。
因對方的問話各自心裡微微吃驚。
奇怪她家什麽時候有多余的錢請下人了?從那人打開的門縫中瞧去裡面的家具、擺設仍是她離開前的樣子惟獨不見她爹娘。爹不在應該是在私塾教書娘難道是上街買東西去了?那眼前這人是誰?如果是下人買東西的應該是他才對難道是親戚或是什麽故友?杜月如心裡猜測著。
周老伯也警惕地看著杜月如心想:聽她的語氣好象認識恩人隻是不知道是什麽關系。聽說江湖就是一個專門打打殺殺、結仇報仇的地方她該不會是來尋仇的吧?看她的年紀不過十五來歲長得也很標志應該不是仇人才對。可要說友人的話她和恩人的年齡相差也太遠了應該是親戚吧。
想著兩人又同時“呵呵”笑起來“請問--”又是同時出聲。
“還是這位姑娘先說吧。”一想到會是恩人的親戚周老伯便不敢怠慢了她。
“我是杜懷安的女兒他是這屋子的主人我娘是杜祈氏請問這位老伯可是爹娘的故友?”印象中她家好象沒什麽親戚。
“原來是恩人的女兒請進請進。”周老伯這才把門打開讓杜月如進屋。“小的隻是給恩人幫忙打掃的並非是故友。”
恩人?大概是爹或娘哪天好心所施的一飯之恩吧。杜月如也不放在心上進了屋就把行李隨手放在桌上。
視線觸及到杜月如的那把劍周老伯心裡打了個突。也沒見恩人提起有女兒就算有這麽多年也不曾見過萬一真的是來尋仇的那他豈不是引狼入室害了恩人?“小的認識恩人也有七年了從未見過小姐想必是上山學武藝去了吧。”
沒聽出他有意打探杜月如毫無心機地說:“我還從沒被人叫過小姐呢聽起來怪別扭的老伯還是叫我月如吧。我這八年來都在天目山學武每年隻有過年的時候才回來您會沒見過我也不奇怪。對了說了這麽久還不知道怎麽稱呼您?”
“小的姓周月如小姐叫小的老周就可以了。”周老伯恭敬地說:“小的有一事不明白如有冒犯之處還請月如小姐見諒。”
杜月如笑笑不在意地說:“都說叫我月如就好了有什麽事你盡管說。”
“恩人的武功高強月如小姐為何要大老遠的跑去天目山學武直接跟恩人學不好嗎?”
“我爹?你說我爹武功高強?”杜月如驚叫出聲。“老周或許弄錯了吧我爹隻是教書的先生手無縛雞之力更別談高強不高強了。”
老周更奇怪了做人女兒的怎會不知道自己的爹身懷武藝她這樣子也不像是來尋仇的。“不這是小的親眼所見正是恩人從幾個地痞手中救下小的小的今日才有命活到現在。”
“等等。”杜月如走出門外看了看又走回來“這是我家沒錯。不知你口中的恩人和我爹是不是同一人?”
老周大概地形容一下杜月如狐疑地點頭道:“這與我爹娘是有些相似但還是不能肯定就是我爹娘。不知老周的那位恩人現在在何處?”
“恩人與夫人已經外出有三個月了一般都會在過年前回來至於他們去了哪裡小的就不清楚了。恩人交代他們不在的這段時間要每隔三日來此打掃小的已經做了七年了。”
“什麽?”不會這麽巧她爹就是他的“恩人”吧。杜月如嘴角抽搐照這麽說來如果她過年也不回來這屋子就這樣荒廢了?
第三天傍晚吳葦才一身疲憊地出現在大家的面前。看到大家都陰沉沉的好象頭頂上罩了朵烏雲又不見杜月如的人影好奇的問道:“怎麽不見月如師妹?”
大家都知他素來最疼杜月如都不知該如何啟口最後還是柳重達告訴他事情的經過。
這笨丫頭看你給我捅了什麽簍子。吳葦心底暗罵道。
“這麽說是三師弟親眼所見了?”吳葦一雙眼睛凌厲地掃向謝遙。
“正是。”謝遙鎮定地回答他知道在所有人當中吳葦這一關是最難過的。
“三師弟與月如師妹一向感情很好如今毫不猶豫地站出來指正月如師妹的犯罪事實實在教人佩服如果全天下的人都如三師弟這般大義滅親那官府抓犯人豈不輕松許多。”雖然吳葦表現得旁人一看還真是那麽回事但謝遙卻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二師兄過獎了這是我應該做的相信大家如果遇到同樣的情況也會和我做相同的選擇。”
吳葦意味深長的笑笑對柳重達說:“師父您打算怎麽處理此事?”
柳重達歎了口氣說:“我已飛書告知慕容家卻不見有回音看來此事難了啊。現在隻能希望杜懷安能輕易放任否則兩家結怨隻怕會給武林帶來一場浩劫。”
“杜懷安?師父說的可是十八年前江湖上的風雲人物至今仍是江湖排名第一的‘笑閻王’杜懷安?”吳葦挑眉問道。
“沒錯正因為這樣才麻煩早知道當初就不收月如這徒弟今天也不會弄出這些事來。”柳重達搖頭輕歎不無悔恨地說。
“師父不用擔心徒兒相信事情會有好轉的。”吳葦安慰他“難怪月如師妹每次回來武功都進步許多原來如此。”邊說邊有意無意地看向謝遙。
“你們沒試著下去找找看嗎?或許慕容兄還活著?”吳葦問道。
“這不可能!”謝遙神情激動引來大家的關注他輕咳兩聲訕笑道:“我的意思是從這麽高的地方摔下去就算沒死這麽多天也會因身上的傷口不能即使醫治流血過多而死。”
“可是慕容家的人來了總得給他們一個交代吧如果連屍體也不還給人家隻派他們怪罪起來我們擔當不起啊。”
柳重達說:“這我也不是沒想過隻是這斷崖究竟有多深無人能知要下去非得有絕佳的輕功才行就算下去找到慕容溪的屍體也沒辦法帶著他上來呀。”
吳葦想了想說:“師父放心隻要找到一條足夠長的繩子就可以把人帶來了。 而且說不頂還能看到慕容兄留下的‘死前留言’呢。”
柳成年感達拍掌說道:“沒錯我怎麽想不到還有這個辦法。明日一早我們就下去找最好能趕在慕容家的人到來之前找到。”
“三師弟你的臉色不太好啊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師兄我給你把把脈?”吳葦假意說。
謝遙勉強扯出笑容說:“二師兄別開玩笑了二師兄不是不會把脈嗎?我沒事隻是突然感到有點冷。”
“啊你不說我都忘了我因為太過擔心師弟的身體以為自己會把脈呢。”他一說完眾人黑線。
謝遙回到房間現桌上擺了張字條:
“今晚亥時於山後斷崖見--第三者。”
把字條撕得粉碎謝遙陰著張臉。不管是誰都不能讓他妨礙自己的計劃一定要在天亮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