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天楊提著兩隻大鳥回到馬車處,三柱子見他獵到了兩隻野味很高興。他們撿了些乾柴生了火把兩隻大鳥烤熟吃。
三柱子邊吃邊咂嘴說:“真香。”
嶽天楊也吃著,他問三柱子:“你昨晚在那個小店裡買雞和酒時你在裡面吃什麽喝什麽了?”
三柱子聽了有幾分懵懂,他說:“他說我什麽也沒吃啊。”三柱子隨後說:“對了,我進去要的喝了碗水。”
嶽天楊明白了。他們賣給三柱子的酒和雞都有毒,而他喝的那碗水是解藥。看來他秋風幫盯住了他。他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嶽天楊吃了很多,現在他太需要吃一頓真正的食物來補充體內所需的養分了。這野味也的確真好吃。他覺得這是他近年來吃的最可口的美味了。
嶽天楊決定在山林中停留一天。靜觀一下。如果秋風幫又盯上他,他想他們還會有動作的。第二天嶽天楊又打回兩隻大鳥準備烤了吃。三柱告訴他說剛才有一男一女經過這裡,他們說是進山打獵,問嶽天楊碰到了沒有。嶽天楊說沒有。他問三柱子那倆人看上去多大歲數長什麽樣?三柱子說:“女的二十多歲,長臉,長的還算好看,唇角有一顆痣。男的三十多歲,瘦高個兒。他們說是兄妹,他們還和我聊了會天,我看他們不像壞人。”看來三柱子對那對男女的印象並不壞。
嶽天楊問:“你們聊什麽了?”
三柱子說:“他們問我家裡有幾口人,生活怎麽樣,趕車辛苦不。反正都是些平常的事。”
嶽天楊說:“他們沒問你去哪兒?誰雇的車?”
“沒有。”三柱子說:“除了問了些平常的事再什麽也沒問。”
嶽天楊再沒說什麽,他讓三柱子去撿些柴來準備烤野味吃。
三柱子說:“今天又有野味可以吃了。”
就高興地去撿柴草去了。嶽在楊進了車裡面,他解開范甲身上的穴道,范甲睜開眼用微弱地聲音說:“到杭州了嗎?”
嶽天楊盯著他看了片刻說:“還沒有。”
范甲便沒再說什麽。他如今身心憔悴到了極點,整個人沒有一點生氣。他真是遭大罪了!
嶽天楊看盯著看了他一會兒,看的范甲心裡直發毛。嶽天楊又點了他的穴道從車裡出來。
三柱子以撿回柴來了,他們生了火就烤那兩隻大鳥。肉烤好後三柱子給嶽天楊撕了一大塊遞過去。
“大爺快吃吧,這肉聞著就饞人。”嶽天楊接過來說:“你也快吃吧。
吃完後嶽天楊在一棵樹邊坐下,他把身子靠在樹上。他知道他又被秋風幫的人盯上了。而且還有那個可怕的慕容雁。三柱子剛才說的來的那一男一女他壓根就不相信他們是普通人。盡管他們裝作很普通。這瞞不過他的。不知他們看到車裡的范甲沒有?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樣下去他遲早會著了他們的道。也許他們現在就是調集人手,布置圈套來算計他呢。要是他萬一有個不測,去杭州救柳依雪母子了,報仇就都成了泡影了。他得加倍小心了。這個秋風幫也真是難纏!
他的目光移向三柱子,三柱子吃飽喝足躺在地上休憩,不時發出陣陣愜意的鼾聲。他得改變目前被動的局面。不然這個篤實的漢子也會讓自己連累死於非命的。如果這樣他會內疚的。坐馬車目標也太大了。他得甩開秋風幫的眼線,也得讓那個慕容雁再找不到他才行。
嶽天楊過去叫醒三柱子,三柱子打了個哈欠問:“大爺,是不是我們要趕路了?”
嶽天楊說:“不是,我和你說個事。”
三柱子坐起來,他說:“大爺有什麽事盡管吩咐小的。”
嶽天楊說:“這裡離杭州已不是太遠,你就回去吧,這一路也讓你擔驚受怕的,也真是過意不去了。”嶽天楊拿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遞給他……
說實話這一路的血腥場面也真讓三柱子心驚肉跳了。他不止一次在心裡想,如果他要是受牽連死了,他那老爹老媽怎麽活啊。這想法他也不敢說出來,他也舍不得嶽天楊給他的豐厚報酬。那對他來說多大的一筆錢啊!
現在嶽天楊主動說出來,他也就順水推舟說:“既然大爺用不著小的了,那小的就回去了。只是,他看著那五十兩銀票說:“講好是到了杭州給三十兩,現在沒到地頭大爺你就給我五十兩,這……這太多了吧。”
嶽天楊把銀票拍在他手裡說:“拿著吧。這是你應該得的。”
三柱子拿著那銀票眼睛微紅地說:“謝謝大爺了。我知道,你是個好人。要不就讓我送你到地頭吧?”
“不用了,坐車只會目標更大,這更容易讓他們發現。還有,”嶽天楊看著他說:“以後要是再有武林人士雇傭你的車,記住,就是給再多的錢也不要攬這種活兒,太危險了。”
三柱子感激地說:“大爺的話小的一定牢牢記住。”他小心地把那張銀票收起來。
嶽天楊讓三柱子把車篷上的遮布取下給他留下,他要包范甲。
三柱子趕車走了,走的時候這個漢子眼圈有點紅。這一路上,經過相處,他知道了嶽天楊這個人看上去叫人生畏,可這人是一個很不錯的人。“大爺,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嶽天楊說:“放心,我會小心的。你快回去吧。”
三柱子走了,嶽天楊看著被點了穴道坐在地上的范甲。范甲現在人都快走形了。他驚恐不安地看著嶽天楊。他不知嶽天楊為什麽要打發那漢子走了。難道快到杭州他用不著那漢子了?那嶽天楊現在還用得著他嗎?他真害怕!
嶽天楊對他說:“放心,我答應過你,只要你聽話不要耍花招,我就留你一命。”
范甲連聲說:“小的絕不敢耍花招!絕不!……”
嶽天楊把范甲包起來提著在山上尋了一個山洞隱匿起來。他在山洞裡呆到晚上就提著范甲上路了。
嶽天楊白天休息晚上就趕路。再沒有秋風幫的人找他的麻煩,他想秋風幫的人應該失去了他的蹤跡。畢竟他也算是一個老江湖了。兩日後的晚上他終於到了杭州。他沒有進杭州城,城裡對他來說很危險。秋風幫的人失去他的蹤跡後一定會在城裡加強戒備的,他在城外幾裡處找了間被人廢棄了的破茅屋暫時棲身。
這個茅屋一裡外是一個村落。 他可以清晰聽犬吠雞鳴之聲不時傳來。范甲的身體更是每況越下,除了在心裡把嶽天楊恨的要死,面對此處境他也再別無它法了。只希望他們的人早日得知是嶽天楊擄了他好來救他。再這樣下去,他覺得生還的希望愈加渺茫了。就是嶽天楊不殺他自己的身體也恐怕再挺不了多久了。
他讓范甲把城裡總舵的詳細位置告訴了他,並讓他在畫出太子在秋風幫的住地。范甲還告訴他基於太子是蕭秋風的貴賓,所以太子的院落和蕭秋風的居所挨著。也好隨時喝酒聊天商討要事。
嶽天楊冷聲說:“商討要事,我看是想著謀反吧?”
范甲聽了這話心裡大驚,他沉默不語,他想眼前個人怎麽會窺出他們這天大的隱秘。
嶽天楊問:“那太子給蕭秋風允諾了什麽好處?”
范甲只能實說:“事成之後,太子讓蕭幫主做當朝宰相。”
當朝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嶽天楊心想這誘惑可是夠大的。也沒幾個人能在此誘惑面前不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