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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立志傳》第28章 歌以誦志……
笑話,咱數日之前可是距離三國時代相差一千八百多年的後世優秀青年,雖然曾經去廣漢市,見過這位兄台的墓地,可問題是咱沒挖墓瞅過這位兄台到底長的啥樣(一千八百年,能見著樣子那才真叫見鬼了都)。至於到了三國時代,哪有那閑功夫跑上好幾百裡路,就是為了去成都找到這位叫張任的兄台,然後告訴他:“嗨,兄台,一千八百年後,我曾經見過你的墓地,要是劉備抓了你,趕緊投降了事,好歹還能混的比在劉璋那笨蛋手底下強上百倍。”

 後果和下場,不用說都能想得到……嗯,陳祗沒瘋,所以沒有這麽乾。就只是穿越到了三國的當天,湊新鮮出去溜達了一圈之後,為努力學習漢代文學藝術知識,再沒出過門,自己的品德操守都快趕上明清時那些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了。

 聽到了陳祗如此作答,王累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對勁了,心想這位小舅子是不是又哪根筋脹了又想玩人不成?

 見到了王累的臉色,省悟到自己光以腦袋的晃動來作答實在是難以完美地表述出自己的內心思想,趕緊開口道:“祇雖然不認得這位從事,但是,卻聽說這位張從事不僅僅文采過人,而且精通武略,文武雙全,聲名遠播,祇弟心中甚是仰慕,亦一心想像張從事一般,做個文武雙全之士,為國效命,以平亂世!”陳祇說得甚是慷慨激昂,邊上的大姐繡娘連連頷首,眼中全是喜色,差點就要鼓掌歡呼了,看來,自家的弟弟總算是長大了,懂事了。

 而王累確是一頭霧水,不停地撓著自己下巴的胡子納悶。“莫非恪均兄聲名已然遠揚如斯?為啥我就不知道捏?”與自己志趣相投的這位張任兄長確實文武雙全,但是,其為寒門之士,除了與自己還有幾位同樣由寒門選拔為官吏的相處得比較融洽之處,與那些豪門官吏根本就沒什麽交集,甚至可以說,那些人根本就看不太起他們這些寒門之士,況且張任加為從事不過年余,聲名不顯。可問題是自己這位平日裡眼高於頂,拿鼻孔瞅人的小舅子卻偏偏如此說,這實在是讓他鬱結難解。

 大姐繡娘看到自家的夫婿如此表情,強忍住笑意,恨恨地瞪了陳祗一眼,那意思是:小樣,你騙得了別人,可休息騙得了我。陳祗乾笑兩聲趕緊作揖表示自己不過是為了不讓姐夫哥再誤會自己又是想跟他起衝突,畢竟是自己的親大姐那胳膊肘應該不會向外的,大姐繡娘果然只是瞪眼以示警告便作罷。

 而陳祗趕緊拋出問題,好吸引姐夫哥的注意力。“姐夫,祗心中有惑,還望姐夫能為我解之。”

 “你且說說,不論是儒道典籍,又或是兵法韜略,姐夫雖不敢言精通,但都略有涉獵。”王累笑道,嗯,很是志滿意得的表情,看樣子,這位姐夫哥對於自己的才學相當的有自信,還懂兵法?陳祗轉念一想,也是,這位姐夫哥既然能跟張任打得火熱,在兵法上能忽悠人說不定是真的,只不過,歷史上這位便宜姐夫哥忙著拿腦袋跟石頭比硬度去了,以致沒有進入實際應用階段。

 “祗所問並非這些,而是關於逸達的事……”陳祗緩緩地把自己的關於張進為什麽不在蜀郡依靠其叔父求官,反而跑去江陽來投效父親一事向王累細說了一遍。王累的臉上並沒有出現一絲絲意外,反倒是苦笑寫滿了那些俊朗的面孔,當然,長的雖然帥,但是還是沒有自己帥,陳祗暗暗自鳴得意一番,或許,就跟女士一般,帥哥也總是會有攀比之心的。

 “其實其叔恪均,不是不願意為其侄求官,而是有心無力爾。張氏與累一般,皆是寒門之士,想入朝為官,將一身所學為朝庭效力,豈是那般易與,累若是未逢汝父,怕是現在也不過是一浪跡天下,投效無門的書生罷了……”王累的表情顯得相當的黯淡,或許是憶起了他當年身負才學,卻投效無門的境地。

 隨著王累的解釋,陳祇總算是明了了為什麽張進不能通過張任進入官場,就因為倆字:寒門。

 他們屬於貧賤低微的門第,祖上沒有什麽功績,沒做過官,是相當受那些世代為官的世族鄙視的,寒門出身的官吏,是很難與那些把持著巨大權勢的世族相處的,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張任雖然也做了官,但是,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武猛從事,也就是一個州牧的武屬官而已,沒有門路可走,加上張任本就是一個性子剛直之人,最是受不得受那些人的白眼,哪裡能替自家子侄求得官位?

 所以,張進也隻得另尋出路,最後,找到了不計出身,量才而用的江陽陳氏門上。

 

 “原來如此……”陳祗點了點頭,也只能默然,這是一個社會體制的問題,自己也只能乾瞪眼,更多是慶幸,自己生長在這麽一個世族家庭裡邊,首要一點,基礎資源要比起很多人來不知道優越了多少。

 姐夫哥王累很是傷感地苦笑道:“大漢不知道有多少寒門才智之士,皆因此,而憤悶而終。”最後王累就乾脆站起了身來,擺袖作激昂之狀:“嗚呼!惜哉!痛哉!亦余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忳鬱邑余侘傺兮,吾獨窮困乎此時也。寧溘死以流亡兮,余不忍為此態也。嗚呼!鷙鳥之不群兮,自前世而固然。何方圜之能周兮,夫孰異道而相安?……”

 實話, 王累的嗓音著實不錯,而且他不是在朗誦,而是用一種高歌的方式來抒發。

 陳祇瞅著這位姐夫哥在堂上嗚呼,趕緊衝邊上的繡娘問道:“大姐,姐夫這是乾嗎?”

 正自聽得和著節拍晃動著腦袋的大姐眼見自家弟弟一臉的吃驚,不由得笑了起來:“你又不是沒見阿父如此,怎麽今日吃驚了起來,你姐夫這是在借屈大夫的《離騷》來發泄他內心的不滿,那些滿腹才華之人,怎麽也比不上那些不顧道義和規則之徒更得上位者的歡心……”

 聽得陳祇兩眼發直,格老子的,看樣子,古人的狂放還真不是後世那些正常人所能媲美的,或者說,古人用歌來誦志,後世人更直接一些,用燈紅酒綠來發泄內心對於生存的不滿和麻醉自己的靈魂,手段雖然不同,但是寓意相同,看來經常混跡於KTV和酒吧的自己應該跟這位姐夫哥很有共同語言才是。

 觀眾很多,不過,那些下人大多都不明白,只是頂著一頭霧水的表情,用敬畏的目光看著這位抽風的三國文學青年兼大小姐的夫婿。“好了好了,夫君您也莫要嗚呼了,還有好些正事沒辦呢。”眼見自家夫君似乎越來越起勁,大姐繡娘很是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衝王累笑眯眯地柔聲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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