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所有人在亞芠的帶領下,開始了另一個階段的訓練。
每一個人,身上背負的重量又增加了不少,跑的速度跟路程也是前十天所不能比的,但是,即使每一個人在亞芠的操練之下,個個每天都是累的像狗一像,但是,不但沒有人抱怨,反而在亞芠操練之余,都還自動自發的去練習,只因,他們都發覺,在一路狂奔之下,當他們配合亞芠所教授,一屬性不同而有所差異的特殊呼吸法時,在體內,他們都感覺到一股說不上來,但是有明顯存在的微弱或冷或熱的氣流在體內流動,所有人心知肚明,這就是亞芠所說的氣了,既然練出了一點的成效,當然所有人更希望能早日有所成,因而被亞芠操練的還嫌不足,還自動的練起來。
亞芠見到眾人這麽勤奮。當然是十分高興,自覺一番苦心沒白費,他所教導的,是他花了整整十天,在腦中百種絕技中,以他森羅萬象體悟,挑出來,他認為最有效果,也最有威力的練氣法,風的天翔心法,火的煉焰心法,水的狂瀾心法,土的潛靈心法,可惜光的聖明訣,暗的冥王法沒有人有福消受,不然以聖明訣跟冥王法威力最強。
經過了一個月的時間,所有人在亞芠的督處之下,幾乎可以說進步非常之快,尤其在體力方面,現在的眾人,若亞芠在沒有施展天心真氣的情況下,凱特三人已經能跟他跑個齊頭,其他人也能再他後面亦步亦驅,想再像以前一樣,隨隨便便的就將他們甩脫,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只是,亞芠還是有些不滿足,不滿足的地方就是在於他們練氣的程度,老實說,眾人的氣進步的程度已經是非常快了,只是,礙於練氣築棋的部分,本就是要循系漸進,絲毫急不得,但是,眼前,亞芠他三個月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只剩下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要考驗,但是依照眾人的進度,除了凱特及力奧兩人可能在兩個月之後,他們的天翔心法及煉焰心法能達到實戰的程度外,其他人根本還要最少三四個月才能派上用場,而且就算能派上用場,也只是基本的能力而已,要達到他的標準還很遠呢,而亞芠他現在最欠缺的就是時間了。
經過一番仔細思考,亞芠想出了一個辦法,似乎也是唯一的一個辦法。
決定了之後,亞文決定進城一趟,走出了小屋,亞芠,見到幾乎所有人都已經站在廣場上等他,亞芠招來凱特,說道:“凱特,今天我有事情要進城一下,今天的訓練,我就交給你了。”
凱特聞言一愣,但還是點點頭,這一個月來,包括他在內,所有人都幾乎完全的臣服於亞芠,不只因為亞芠教他們氣的緣故,更因亞芠處處顯示出他們永遠也比不上的實力,更因為亞芠那股近呼天生的領袖氣質,令他們不知不覺間,對亞芠是無比的敬崇。
離開玄字訓練場,亞芠花了快兩個小時回到豐原城中,一進城,亞芠立即找尋他的目標,不是鐵血團的團部,而是一間間大大小小的打鐵鋪,武器店。
花了整個上午的時間,亞芠幾乎快逛片了整個豐原城,但是,他卻還是找不到他想要的東西,於是,亞芠又改變了主意。
他開始在一攤攤的路邊小攤子上逛來逛去,終於,當亞芠逛到第十九座攤子時,亞芠眼光一亮,所有的焦點集中在一雙手套上。
拿起了這一雙手套,那是一雙用契卡金屬所打成的掌套,黑幽幽的黯然無光毫不起眼,亞芠試戴了一下,由手腕到手指的第一指節全部都包住,露出十隻指頭,整雙手套將首長密密的包住,但是上面精巧的溝紋設計,讓手掌在緊密包圍中,還能充分的發揮透氣的功能,而且,這雙露指手套上的花紋還讓整雙手套看來既美觀又不破壞他的防護工用,實在是難得一見的精品。
當然,最令亞芠注意的是,這雙手套除了外觀前所未見之外,在掌心處,還有一個酒瓶的圖記,這令他想起了一個人,一個他受伊夜銘所托,找尋的一個人,一個手藝高超的兵器工匠,伊夜銘的師弟,曾任斯達帝國的總兵大臣-醉兵師匠。
一邊的小販見到亞芠對這雙手套愛不釋手,忍不住道:“客人,您喜歡這副手套嗎?今天這是我第一筆生意,我就算您便宜一點,一個金幣如何?”
“一個金幣?”亞芠錯愕的複訟道,心中暗暗為這副手套叫屈,光是用來製作手套的契卡金屬就價值不亞於五十個金幣,若再加上它精巧的手工,就算喊到兩百金幣的天價都一點都不誇張,現在這一個小販竟然說只要一個金幣?他有沒有聽錯?
小販見亞芠錯愕的臉色,會錯了意,以為亞芠嫌貴,心中暗暗尋思道,這雙見鬼的手套擺了快七八天,沒見人拿起來過,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冤大頭,不賣白不賣,反正不要錢的,先賣了再說,於是,小販又道:“客人你既然這麽喜歡,那好吧,我就做個賠本生意,十個銀幣賣你。”
亞芠古怪的一笑,的確是賠本生意,價值最少兩百金幣的精品,被他這不識貨的家夥當成廢品在賣,真是滑天下之大譏。
想歸想,亞芠還是掏出兩枚金幣,遞給小販道:“只要你告訴我,這手套是從哪來的,我不但用一枚金幣跟你買這依附手套,還多給你一枚金幣。”
抵不過金錢的誘惑,小販終於說出,原來這副手套是他在一個欠他錢的老頭家裡拿過來的,他也不知那老頭是從哪裡拿來的,他只不過是拿來當一點利息吧了。
聽完小販所說的,亞芠又問清那老頭住的地方,亞芠轉頭就走,不顧在他背後暗自竊笑賺到兩枚金幣的小販,只是不知,若小販得知那雙手套的真正價值時,還會不會笑的出來?
依照小販所說,亞芠來到一條小巷子,這是一條充滿了髒亂,惡臭,毫無秩序的遊民巷,說難聽點,就是一條貧民窟。
走進貧民窟,兩邊除了垃圾外,就是一陣陣的惡臭,以及無數衣衫堪縷的貧民,為數不下數百之多,他們看著亞芠走進了他們的地盤,但是卻沒有人敢動作,以往,只要有人敢單身走進來,往往都是一擁而上,行名乞討實為搶奪的動作,只是,在見到亞芠時,亞芠那滿頭白發,一身鬥篷,及陰森寒冷的氣息,叫所有人都不敢動彈,眼睜睜的看著亞芠走道巷子最底層的一家破爛到幾乎不成屋形的一家。
推開形同虛設的破爛木門,亞芠走進屋中,迎面而來的就是一連串的酒氣及臭氣混雜而成的怪異難聞味道,滿地的酒瓶散落一地。
整間屋子就只有一張百在角落裡的一張髒的可以的床,其他的除的酒瓶外,什麽都沒有。
亞芠走近了那張床,上面躺了一個人,呃,應該還活著吧?
只見他大字型的躺著,身上的衣服早已髒到看不出原來到底是什麽顏色,滿頭亂發,胡子的,將整張臉都遮住了,亞芠輕搖一下,道:“老酒鬼,老酒鬼,醒來呀!我有話跟你說。”
搖了幾下,不見反應,亞芠記起了小販說的話,退後幾步,從懷中拿出一瓶巴掌大,他特地去買的酒,啵的一聲,將蓋子打開,濃鬱的酒香立即充斥整間房子。
一下子,前一秒還爛醉如泥的老酒鬼立刻床床上跳起來,大叫道:“酒,酒,誰的酒?借我老頭子喝幾口。”
這時他才注意道亞芠,更正,是亞芠手上那瓶開封的酒,不由分說,一把搶了過來,頭一仰,咕嚕咕嚕了喝了幾大口,然後無限滿足道:“是二十年的清碧酒,好久沒喝過了這麽好的酒了。”
然後,他才注意到亞芠的存在,驚愕道:“你是誰?怎麽會在我的屋子裡?”
亞芠不由一陣好笑,老酒鬼果然是老酒鬼,眼中除了酒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記起了他來的目的,亞芠伸起了他的雙手,讓老酒鬼看一下依舊戴在手上的拳套,問道:“老酒鬼,你別管我是誰?我來是想問你一下,這副手套是誰做的?”
見到亞芠手上的手套,老酒鬼隱藏在亂發下的眼睛幕然一睜,隨及黯淡道:“我不知道,我不認識這一雙靈裂指套,謝謝你的酒了,酒還你。”
說著,老酒鬼依依不舍的將手中緊握的酒瓶遞給亞芠,轉身又回到床上,背對亞芠躺下。
見到老酒鬼的反應,亞芠一愣,若告訴他其中沒鬼,打死他都不相信,他都還不知道這副手套叫靈裂指套,而老酒鬼卻一口就能叫出它的名稱,加上讓他這麽一個嗜酒如命的老酒鬼放棄到手的美酒,若說其中沒鬼,亞芠第一個就不相信。
尤其是老酒鬼剛剛那一眼中,充滿了驚訝、懷念的眼光,並未逃過亞芠的眼睛,亞芠幾乎能判定,這副手套若不是老酒鬼所製,也跟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沒關系,既然找到了地頭,亞芠多的是時間來跟他耗,不顧地上髒的幾乎快出油,亞芠踢開了酒瓶,席地而坐,輕輕的喝了一口酒,讓清碧酒那特有的溫潤滑過喉嚨,還讚聲:“好酒”。
同時捉狹的運氣,微風吹起,將香濃的酒香往老酒鬼送去,一下子,亞芠只聽到背對他的老酒鬼一直傳來陣陣的口水吞咽聲。
亞芠心中暗笑,他更用摧發酒香,加強了酒味,不到十分鍾,老酒鬼投降了,坐起來,跳下床,又是一把搶過亞芠手上的酒瓶,大大的喝了幾口。
然後苦笑道:“好吧!我投降,你到底想幹什麽?”
亞芠輕笑一聲,說道:“我隻想知道,這一雙靈裂指套到底是誰造出來的?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你造的吧?是不是,醉兵師匠-醉大師?”
老酒鬼一聽到亞芠說出醉大師這一個名字時,原本醉眼惺忪,無神的雙眼立即變的精光四射,隨即精光隱去,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迷惘神情。
“醉兵師匠!真的是好熟悉的名字呀!”搖搖頭,老酒鬼歎聲道:“年輕人,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麽醉大師。”
亞芠一笑,伸手入懷中,拿出了一件東西,淡淡道:“好!我就當您不是醉大師,不過,我想請問你認不認識這件東西?”
說著揚揚手中的東西,老酒鬼本是漫不經心的撇了亞芠手中東西一眼,突地,兩眼大睜,不可置信道:“法玉?”
不由分說的拋開剛剛他還報的緊緊的酒瓶,兩手一張,從亞芠手中硬是搶下那塊東西,亞芠也任由老酒鬼將他手中的東西奪下。
老酒鬼細細的觀察著從亞芠守中奪來的東西,那是一塊,約有五公分大小的方形青碧玉佩,玉佩一角有一個小孔,用一條白繩綁住,整枚玉佩上布滿了無數的花鳥魚蟲獸,幾乎令人無法相信,一塊小小的玉佩上能夠雕出這樣多的圖紋。
老酒鬼細細的撫摸著這塊玉佩,眼神中充滿了專注,哪還有剛剛一副醉迷的樣子。
過了好一會,老酒鬼才將手中奪自亞芠的玉佩合入掌中,抬頭望向亞芠,欲言又止的,幕然,老酒鬼發現亞芠神態靜肅的轉身看著外邊。
老酒鬼不由自主的也轉投看著那剛剛被亞芠一推幾乎解體的大門外一瞧,他終於瞧見亞芠是在看什麽了。
在大門外約五十公尺處,貧民街道上,正有十多人浩浩蕩蕩的往這一個方向走來。
很明顯的,那是二主十仆,共十二個人,只因他們只有兩個人走在路中央,其余十個人都是分散在兩側,對一些上前乞討的貧民拳打腳踢的,不讓他們*近走在中央的兩人。
更因為走在中間的兩人衣著一白一綠,無比華貴,其他十人皆是身著淡灰色勁裝之故,更令人足以聯想到這必是二主十仆或保鏢之類的組合。
等他們走近了之後,亞芠隻覺心中一股厭惡感升起,剛剛他遠遠的就聽出有人朝這邊走來,目標好似是老酒鬼的這一間屋子,只是,亞芠他沒想到,走在中央的來人竟然是熟識的兩人。
一個是他第一次來到鐵血團時在貴賓室碰到的那一個黑發青年,另一個則是在半個多月前,對他公然是愛的豐原城城主,妃雅.蘭妮。
亞芠似笑非笑道:“老酒鬼,你這裡還真的熱鬧呀!”
老酒鬼這時也看清了來人,不由一愣道:“怎麽又是他們?”
這時,妃雅及黑發青年也已經看清了老酒鬼及亞芠,同時道:“是你?”
同樣的一句話,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意思,黑發青年是帶著一種戒慎的語氣,妃雅則是飽含驚喜之意。
兩人在說出這一句之後,互相狐疑的互望一眼,不約而同的加快腳步往老酒鬼的屋子走來。
而亞芠則是咀嚼著老酒鬼那句話,心中想著該不會在他之前,他們已經找過老酒鬼了吧?
這時,妃雅及黑發青年已經走到屋子中,站在亞芠及老酒鬼的面前,妃雅先是狐疑的看一下亞芠及老酒鬼一眼,然後對亞芠問道:“原來你就是銀月惡魔亞芠.隆呀!難怪這幾天我左思右想的,就是想不起來在豐原城中曾經見過你。”
對於這一個任性的城主千金,亞芠對他的興趣還遠不如站在他旁邊的那一個對他露出明顯敵意的黑發青年。
靈異的直覺告訴他,這一個黑發青年本來對他不明顯的戒慎這逐漸的轉化成一種敵意,隊前迪的敵意,從妃雅自動找他說話開始。
亞芠心中無奈的想著,這種女人真虧還有人喜歡,不過現在對我展現敵意未免太早了吧!我也才見過她第二次而已,不過亞芠當然不會將這些話說出來,他只是面無表情的望著眼前的兩人。
妃雅見亞芠又是對他的問話毫無反應,心中的怒火一楊,大小姐脾氣幾乎又要發出來,但又想及上一次的經驗,隨即軟化下來道:“請問你是不是號稱殺人盈千的銀月惡魔亞芠.隆·先·生?”
講到最後,妃雅還是難掩本性的一字一頓,加強先生兩個字,亞芠不由心中莞爾一笑,點一下頭,算是對她禮貌(?)的問句作一個回答。
見到亞芠作出正面的回答,一邊的黑發青年神色更是不對勁,而一邊的老酒鬼見到亞芠三人幾乎是無視他的存在,心中不由有點不是滋味,他應該是主角吧?加上他有著很多的問題想要問一下亞芠,於是他也跟著輕咳一聲,道:“我說各位呀,我記得這地方好像是我家吧!不知各位這麽有興致,特地跑到我家來聊天?”語氣中調侃的味道甚濃,濃到令亞芠他們都記起了他們來到這裡的目的。
這時黑發青年才道:“表妹,不要忘了我們來這的真正目的。”
妃雅一皺眉,對亞芠說道:“亞芠,你先等我一下,等我解決了正事之後,我想跟你談一下。”說完妃雅立即轉過頭去面對老酒鬼。
而聽到妃雅這一句話之後, 亞芠及納黑發青年不約而同的皺起眉頭,亞芠心中暗暗奇怪,他什麽時候跟這個城煮熟道同意讓他直稱自己的名字了?在看到黑發青年那邊頭過來充滿了妒恨的眼色,這一個啞巴虧,亞芠只能暗自苦笑的吞下。
這時,妃雅已經走到了老酒鬼面前,肅聲道:“醉大師,您說十天之後要給本城主一個答覆,現在距上一次已經過了十天,不知您是不是答應我的邀請,願意擔任我豐原城兵工總監?”
亞芠聽到了妃雅所說的話之後,心中暗暗想到,妃雅的目的果然是跟他一致的,雖然不知道兵工總監是要做什麽,但光聽到名字,就知道一定跟兵器有關,而這正是他所知道,醉兵師匠-醉大師之所以被如此尊稱的原因,因為,醉大師在兵器上的傑出成就令人尊稱他為醉兵師匠,連名字都被人稱為醉大師,而不敢直呼其名,久而久之,醉大師的本名反而沒人知道,大家都是以為醉兵師匠本名就叫做醉大師,不過亞芠卻是少數幾個知道他本名的人。
注:契卡金屬,黑色,具有完全不反光的特點,是一種極具延展性,同時具有柔軟度及堅硬的奇特金屬,因為其特性,所以很少有人將之用來打造成武器用,大多是用在某些特殊的地方,能將契卡金屬打成一雙手套,其手藝之高超是不用多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