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奇蘭樓聯盟及華那邦公國交界處,一個不知名的邊境的小鎮外,亞芠一行人在此扎營準備過夜。
離開豐原城已經有半多月了,名義上他是負責保護城主妃雅的,但是,從出發到現在,他卻一直沒有見過妃雅面,只聽說妃雅現在身體欠安,一直躲在車中休息,亞芠當然心知肚明,是水妖王施在妃雅身上的緊箍咒在作怪的關系,難怪會聽說最近城主的脾氣好很多。
而說到保護嗎!亞芠不近啼笑皆非,這一行人中,光是城主妃雅個人的家臣,私人保鑣,仆人,加起來就有兩百多人,加上那一個也跟上來的奇特城少主的隨身三百多人,說來可笑,但是在這一行人中,亞芠這隊真正的保鑣卻也不過才百人,又都是十七八歲的少年,看來也十分的怪異。
這也因而一路上,亞芠老是聽到凱特他們跟他報告說,底下的隊員們都一直被人欺負、諷刺的,只不過亞芠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不想引起爭端,都叫他們隱忍下來。
另外還有一件事,亞芠一直百思不解,就是為何這一次的路程行進快的有點異常,平常這種規模的團體,要花一個月的時間才能走完,這次竟然只花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完成了,令亞芠心中十分的奇怪,雖然他的心裡是很高興能這麽早就到公國邊境。
後來,亞芠他聽說這是城主跟奇特城少主共同的命令,想起了與白虎的百年之約,現在到那時還有三個半月的時間,如果不快些,考慮路程及處理事情的時間,便會來不及,心中便也釋然。
這一天,眾人在城外扎營,由於考慮到,一行人將近七百多人,鎮中沒有那麽大的空地好容納下所有人,都在城外,需要的東西則是派人到鎮內去購買補給。
今晚在這裡辦好公國的入境手續之後,明天就能入境,如果照之前的速度來計算的話,再過五天就能夠到達公國的商業重鎮-瑟吉耐城,那距他的目的地,以他的腳程來計算,只要不到三天的路程了。
不過今晚似乎不是一個安穩的夜晚,派遣在外圍監控的人不斷的回報著,四周不斷有不明的人在窺探著,因為國境處,警備兵力較弱,盜匪橫行,也許是有人看上他們了。
聽完了凱特給他做的報告,亞芠走出了他的營帳,看看天色,今天已經是十一月一日了,冬季即將來到,夜晚已經開始令人感覺到森森的寒意。
站在亞芠身後的凱特三人,看著今天那剛由地平線的那端升起的月亮,似乎感覺到比平常更大更圓,而沐浴在月光之下的亞芠,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抬頭關天這一個動作,但是他們卻感覺到一股由骨子裡升起的寒意,不由自主的拉拉身上的衣服,他們衷心的希望,今晚不要有那不開眼的小賊來,不是擔心眾人的安全,而是他們有預感,越*近公國,亞芠就越回復到他們當初所見的,銀月惡魔的樣子。
不需要凶狠的表情,不用犀利的眼光,單是*近他的身邊,就能夠感受到一股森寒的殺氣,將人凍的動彈不得。
連現在轄下的那九十六名隊員,也能感覺到亞芠的轉變,也不敢像在訓練所那樣,有時還有人敢開開亞芠的玩笑,現在每一個人都不由自主的戰戰兢兢的行動著,凱特三人知道,這是因為亞芠又開始流露出他那股攝人氣勢的緣故,最明顯的要算是其他的團隊同伴了,沒有人敢在亞芠的四周超過三分鍾的,連欺負底下隊員的事情也少了。
望著亞芠的背影,夜月忍不住的走上前,將手中她隨手帶出的披風搭在亞芠的肩上,輕聲道:“隆大哥,你知道嗎!打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雖然你是一副拒人千裡之外的樣子,但是我就是不知道怎麽搞的,總覺得對你有種很親很親近的感覺,就好像你是我的家人一樣,我是打從心底把你當成我的大哥來看,我知道你心理有事,但是你可不可以說出來給我們聽聽,就算我們能力不足,沒辦法幫你,多個人替你承擔心事,也許你會好過點。”這是夜月第一次叫亞芠大哥。
一聽到夜月叫他大哥,亞芠心中不由的流過一絲的暖流,好像就回到了他跟家人相處的時候一樣。
忍不住轉過身來,身手輕撫著夜月那頭跟他未白頭之前,相同的亞麻色頭髮,然後道:“我一直想要有一個小妹妹的,夜月,你是否……”。
未待亞芠說完,夜月就高興的抱著亞芠的右手歡呼道:“太好了!我也一直想要有一個大哥,那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大哥了,大哥!大哥!大哥!”
聽到夜月連叫了幾聲的大哥,以及那雀躍的樣子,亞芠一路上繃的緊緊的臉色也不由的松了下來,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雖然只是輕扯一下嘴角而已,但也總算是笑了。
一旁的凱特及力奧見到亞芠跟夜月忽然認為兄妹,先是一楞,但是當他們見到亞芠微笑之時,隨及跟著大喜,力奧打趣道:“夜月,這下可不得了了,被你認了這麽一個大哥,以後誰想欺負你的話,真的得考慮考慮了。”
夜月俏皮道:“現在你才知道呀!以後你要是敢欺負我的話,看我不告訴我大哥才怪!”
力奧忙討饒一番,看到夜月跟力奧的鬥嘴,亞芠及凱特忍不住相視一笑。
就在此時,忽然有一個隊員匆匆忙忙的跑過來,說道:“頭兒!頭兒!情況不妙!營外友好多人包圍著我們呀!”
亞芠笑容一斂,皺眉道:“是什麽人?城主呢?”
隊員道:“不知道,聽其他人講,好像是附近的盜賊聯合起來的,城主已經到營外跟他們談話了。”
亞芠的眉頭皺的更深,道:“你去通知其他人集合,凱特、力奧、夜月,我們到營外去看看怎麽回事!”
凱特三人饒有默契的互望一眼,他們擔心的事情過然發生了,連忙跟上亞芠的腳步,穿過重重的營帳,來到外圍。
還沒走到營區的外面,亞芠就聽到前面傳來了一陣的哄堂大笑,當中夾帶著叫罵聲,亞芠加快速度,來到營外,發覺營外是兩批人馬在對峙。
亞芠一看,除了他的人之外,幾乎所有人都來了,不過他也習慣了,這一路上走來,遇到的一些毛賊,幾乎都是由這些城主及奇特城少主的保鑣所打發的,畢竟,他們難得在自己主人面前有所表現,加上亞芠所代的這隊傭兵,不管是人數或在外表上,都不太令人能信任,所以亞芠這負責保安的主角,往往都是在事情處理完之後才最後一個獲得通知的,不過,他也樂得輕松。
但是,這次面對的敵人實在是太多了,亞芠光看面前這密密麻麻的一大群人,最少有一兩千人,難怪會拖到讓他的人發現。
亞芠走到人群面前,發現妃雅正一臉慘白的*在那一個奇特城少主,她表哥的懷中,呃!到現在為止,亞芠還是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
看到妃雅雙手捂頭,一副頭痛的樣子,以及在她面前一群賊人色咪咪的笑聲,亞芠就知道,一定是妃雅的千金脾氣發作,跟這群賊子鬥口,結果被他們說了什麽下流話,氣的妃雅她緊箍咒發作,現在頭痛欲裂。
曾受過頭痛之苦的亞芠感同身受,二話不說,走到妃雅面前,手一伸,藍光一閃,暫時解除了妃雅的頭痛。
而妃雅一見到亞芠出現,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裡?”
亞芠淡淡道:“保護你。”說完不再理會妃雅那一副震驚的樣子,轉身面對那群被派來談判的十個盜賊代表。
亞芠生硬道:“我不管你們是誰?有什麽目的?這群人是我保護的,趁我現在心情不錯,快走!”
雖說亞芠的口氣很大,但是由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卻很難令人不得不重視他所說的話,群道不得不仔細的考量一下亞芠所說的話。
忽然,一個長的高高瘦瘦,大馬臉,一雙精光四射怪眼的中年男子越眾而出,來到亞芠面前五步之處,大聲道:“你說你是這旅團的保鑣,那為何我們的人沿途都沒有見過你?”
亞芠一歎,不耐煩道:“難不成我要昭告天下,經你同意不成?”
馬臉男子道:“好!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到要問你,是不是所有的事都是由你做主不成?”
亞芠點點頭,卻不知站在他背後,奇特城的少主基列.納迦瞿臉色為之一變,欲言又止。
馬臉男子陰笑道:“那我到要向你討一個公道。”
亞芠一挑眉,心中滿是訝異,他第一次聽到盜賊向人討公道的!
馬臉男子又道:“本來咱們乾強盜的,既然乾這搶人財物的沒本錢買賣,當然心理早已有所準備,要槍人財物,就要有隨時會被人殺了的準備,一般而言,像我們這類小股的集團對於你們這種大旅團是不會不長眼到去懂你們的,不過,我們當中也是有些不開眼的,想沾點便宜,總會乾些偷雞摸狗的事出來,這些人被你們捉到,如果被你們一刀殺了,那也只能怪他們自己不長眼,那也就算了。”
“可是,你們不該將這些人百般玩弄,還挑斷人家的手腳筋的,讓人終生殘廢,還口出狂言,說歡迎來報酬,這一路上下來,已經有三四十個人受害,當中甚至有些只是去看看風色,根本沒有冒犯到你們的無辜人,你說,這該怎麽辦?”
亞芠一聽,不由回頭冷冷的盯一下身後的人群,一些人被亞芠森寒的眼光一看,不禁作賊心虛的低下頭來。
所謂盜亦有道,槍財不成反被殺,這本是天經地義的事,既然要搶人財物,那就要有以命去換的覺悟,但像現在這樣,將人弄成殘廢,還大言不慚,說歡迎人家來報酬,的確是欺人太甚了。
看到亞芠的責怪眼光,奇特城少主基列一挺胸膛,道:“這是我下的命令,敢來冒犯我們,當然不能輕饒,怎麽,你的意思是在怪我?”他針對亞芠說道。
亞芠一瞄旁邊已有三四個人倒在那邊哼哼哈哈的,顯然已經出了虧,而在這個他剛認了一個小妹的大好日子裡,他也不想見血,所以他也不理基列,逕自轉頭面向群盜。
亞芠說道:“我方的確是有錯,但那也是你們先對我們意圖不軌的,既然雙方都有錯,那不如我們雙方都退一步,我在此向你們說聲抱歉,那些人受傷的人醫藥費由我們出,令未我們再給他們一筆錢,另外在包份大禮給各位,已是歉意,希望將此事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不知各位的意見如何?”
亞芠此話可謂已經給足了他們面子,極盡公平之求,群盜也不是白癡,真打起來,勝負還是未料之事,有沒有勝算還是另一回事,何況亞芠已經先低頭陪罪了,略一商議,當然是見好就收。
於是,馬臉男子又代表發言道:“老弟,既然你都這麽講了,我們也不是不明理,如果真能這樣,那就算是皆大歡喜了。”
亞芠點點頭,正想開口,一邊的基列突然跑到亞芠旁邊,插嘴道:“等等,這個團隊可不是你說了就算了,記得,你只是我們請來的傭兵,別亂作主張,你只要做好你的本分,盡力將這些該死的賊子們殺了就行了,誰要你跟他們妥協的?”
亞芠跟馬臉男子一聽,臉色不由一變,眼見一場皆大歡喜的收場竟然跑出了那麽一個不開眼的人來鬧場,令他們十分難堪,尤其是慢慢已經接近到能聽清楚亞芠跟馬年男子談話的群道部由又哄堂起來。
亞芠忍住氣,不禮基列,轉頭對著妃雅道:“妃雅,你是此行之主,你怎麽說?”
妃雅難為的看看亞芠跟基列,最後,一咬牙道:“我覺得還是依表哥的意思比較好,誰叫他們要先來對我們意圖不軌的!”
亞芠目光一凝,冷硬道:“你說什麽?”
馬臉男子苦笑道:“算了!老弟,我知道你也是幫人辦事的,主子說不行,你也沒辦法,既然這樣,那待會生死各為其主,只要你不插手,我們絕對不會犯你的。”
一旁的基列本來聽到亞芠直喚妃雅之名心中十分不爽,但是又聽到妃雅支持他的決定,不由眉開眼笑起來,如今一聽到馬臉男子的話,哪有不趁機落井下石的道理,大叫道:“我才在奇怪呢!一路上從沒見你出面打發毛賊,如今見到你這麽維護這些毛賊,我才恍然大悟,原來你早已經跟他們勾結了,難怪你一點都不像個保鑣,鐵血團竟然會出了你這麽一個勾結匪類的敗類,真是令人失望呀!”
基列這麽一說,眾人這才想起亞芠的確是從沒見到他出面過,忍不住將懷疑的眼光投向亞芠,連妃雅也一樣。
剛好妃雅這一眼被亞芠及基列收入眼底,基列是得意洋洋,而亞芠卻是陰沉的臉色更加的難看。
就在眾人開始對亞芠不信任的同時,馬臉男子突然大喝道:“住口!你真是一個腦袋生糞的無聊貴公子,令人一見你就想作嘔,我們從來不否認我們是賊,是強盜,但是你絕對不能將我們的人格看扁,難道你以為憑我大盜捷克想搶你們還需要用這種手段嗎?”
基列本來聽到捷克罵的難聽,本想發作的,但是一聽到大盜捷克之名,不由倒吸了口氣,大盜捷克,橫行奇蘭樓聯盟境內二十年,沒有他搶不成的人,而且他專搶富商,劫富濟貧,是個頗具俠名的盜賊,除此之外,他所領導的捷克集團,更是名列五大盜團之一,號稱被他看上眼的沒有搶不成的。
眾人的臉色開始變了,又聽到捷克道:“這本來是不關我的事,只是剛好路過此地,我底下的小弟說有個聚會,我才來看看,剛好被眾家兄弟們推為臨時首領之一,以前我可眉見過這位白發老弟,說我們勾結?真是笑話!”
“還有,你們這群白癡,不是我要罵你們,你們以為真打起來,你們當中幾個還能活著的,還有幾個能完好如初的?怎麽?嫌活的不耐煩,想自殺,我跟這個老弟就是不想這樣子,才想早個解決的方法的,既然你們不領情,還汙辱我跟這個老弟的人格,沒關系,既然這樣,捷克盜團所有人退出,這場局老子我不參加了。”捷克氣的指著鼻子大罵道。
果然在他一聲令下,近五百多人脫隊而出,捷克臨走之前,還陰森道:“我知道你們的底細,你們一個是豐原城的城主,一個是奇特城的少主,老子跟你們沒完沒了,今後見到你們兩城的商隊,老子我見一個搶一個,見兩個搶一雙,跟你們沒完沒了。”
又對亞芠道:“老弟,今天老哥我給你一個面子,不淌這攤混水,我看你最好點遠離這些腦袋長屎的家夥,不然有一天,你一定會被他們害死的。”
亞芠還能說些什麽,苦笑的對捷克一拱手,算是謝他的好意,隨及退回他已經集結好的小隊,這事,他無力也不想管了。
凱特問道:“頭兒,怎麽辦?”
力奧叫道:“反正他們誣你是奸細,乾脆我們就做個真正的奸細好了,反過來打這群不長眼的家夥。”說完他還一副怒憤的樣子。
亞芠搖搖頭,道:“見機行事吧!”
基列及妃雅一聽到捷克表明身分就開始後悔了,如今見到亞芠退到後面,表明一副不想管的樣子,基列還好,但是妃雅心中不禁急起來了,因為,他可是知道亞芠這銀月惡魔可是有實力一人獨殲五盜團之首的疾風劇盜,如果有了他,別說眼前這千多人,就算捷克盜團也加入,一樣不夠看。
妃雅忍不住尖叫道:“亞芠,別忘了!你的任務是要保護我呀!”
妃雅不講還好,一急之下,驕縱的千金本色顯露無疑,令亞芠心中更不由的厭惡,轉過頭去不再理她。
基列見到妃雅的樣子,心中十分不爽,道:“表妹,不用他幫忙,我就不相信幾個小毛賊將我們怎麽樣?”
妃雅急道:“表哥你不知道,亞芠他……”
不容妃雅講完,基列急欲在妃雅面前表現的微妙心態,及情勢也不容他再遲疑,騎虎難下的心態令基列不聽妃雅講完,一聲令下,打斷了妃雅的話,同時令所有人開始發動了攻勢。
而一邊的群盜,也早已躍躍欲試,一見到基列發動攻勢,也跟著大喊一聲,所有人不由分說的上前圍攻。
而這些由妃雅及基列帶來的人果然非是一般的保鑣,個個功力高強,也難怪不將這些盜賊放在眼裡,可惜,彼此雙方的人數實在相差甚多,有近三倍之距,這可不是以一比三那麽簡單,而是千多人比四百多相差近八百人之多。
雖然妃雅這一方功力較高,但是,猛虎難敵猴群,蟻多咬死象,只見到血肉橫飛,一個一個人的倒下,人數漸漸的少了。
雖然群盜死的人更多,但是他們剩下的人更多,到最後,連基列及妃雅都加入了戰圈,而亞芠還是不為所動,靜觀其變。
半響。亞芠忽然對著所有人問道:“你們能殺人嗎?”
因為這時,已經有幾十個已經殺紅眼的強盜慢慢的向亞芠等人逼近,而其他的隊員都因為第一次見識到這等血腥的戰場而臉色微微變了。
不過,畢竟他們都是經歷過亞芠的獨特的挑選及訓練的人,聽到亞芠的回答,在看到戰場上剩下無幾的己方人數,以及正開始逼近的人群,所有人很快的回過神來,對於亞芠的問話,則是以脫下身上的鬥篷,露出了一個胸前的標志作回答。
那是一個外成六角形,內為黑色鬥篷白骷髏頭,背後有著兩把交叉的銀色大鐮刀,有著血紅火焰背景的死神標志,亞芠一挑眉,他怎不知道他們何時在胸前有了這麽一個奇怪的標志?
凱特道:“頭兒,這是大家一同決議的,惡魔的手下那不就是死神嗎!所以大家決定以死神標志作小隊的隊徽,這些都是他們一路上自己拓印上的。”
亞芠忽而大笑道:“好一個惡魔的手下就是死神,既然你們將它露出來,那不就表示你們都要化身為死神,才不會辱及這一個徽章,去吧!各位隊員,從今天起,你們就叫做死神鐮刀小隊,你們就是死神手中那把勾魂鐮刀的化身,你們就是死亡的代表,是敵人的死神,哈哈哈哈。”
眾隊員們一聽到亞芠的話,心中不由一陣熱血沸騰,把第一次見到殘酷戰場的恐懼忘掉,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大喊一聲:“死神鐮刀小隊,殺………”
所有人,在亞芠的一聲令下,果真如死神的鐮刀一般,所到之處,勾魂攝魄,無一幸免,群盜的人數再多,也抵不住這些親授亞芠訓練,水妖王指導,再以應付實戰的的前提之下,所訓練出來的殺人兵器,尤其,在曾見識過亞芠殺伐手段的凱特三人耳提面命之下,所有人都承襲了亞芠的一貫理念,下手決不留情,對敵殺無赦的手段,正面來的,背面來的,只要能將敵斃命,所有人絕不考慮是否公平。
這時一些盜群的首領心中不禁暗暗咒罵,明明這群人安分的站在旁邊,偏偏有那些不長眼的家夥去惹出他們,這些人…,這些人根本就是殺人魔王,簡直比他們這群強盜還像強盜,瞧瞧,幾個圍攻一個,明的暗的全都來,根本就是為了殺人而殺人嗎!
有了亞芠的死神鐮刀小隊的加入,情勢立即逆轉,怯於小隊殘酷的手段,群盜開始退卻了,其他的人也開始反撲,慢慢的,開始轉敗為勝了。
忽然,一聲驚叫傳來,急忙轉頭一看,竟是妃雅的長鞭被一個敵人的兵器給奪走,眼見另一個敵人的大刀即將砍中妃雅,心中大急,卻擺脫不了眼前的敵人,只能看這妃雅即將香消玉殞。
忽然,兩道半月型的金色氣勁射來,擊中了那兩個圍攻妃雅的盜賊,半月氣勁觸體即爆,當場將兩個敵人轟碎,一個人影拾起長邊交回妃雅的手上,冷哼一聲,轉身就要離去,原來是亞芠。
原來亞芠再將小隊的人員下令全部加入戰場之後,他就一個人在戰場中踱步,雖然亞芠只有一個人,又未著鎧,但是他那一副森冷的樣子,加上光是手下人就殺的他們哭爹喊娘的,竟然沒有忍趕來惹他,任由亞芠在激鬥中來去自如,見到幾方人員危險就幫一下,所以他才能就了妃雅的一條小命,卻不知道,亞芠是他一生中最弱的時候,貪狼星至今沉睡未醒,五小幻獸又奉他之命守護貪狼星,而他本身傷勢剛好,渾身的真氣及精神異力還恢復不到平常的三成,但是卻因為他的氣勢,史的所有的人寧願去面對他手下小隊的那些殺手,也不願意與亞芠這看似悠閑實則外強中乾的銀月惡魔。
而妃雅一被亞芠所救之後,這下再也不敢大意,身為嬌貴城主的她,曾幾何時的曾親眼目睹這種修羅戰場,更別說是親臨其中而險險的遭到殺身之禍,這下她千金小姐的脾氣再大,也不敢在耍刁,死命的巴著一臉冷酷的亞芠,不敢稍離半步,也不管亞芠理都不理她,隻走自己的,不用亞芠罵她,妃雅心中就已經充滿悔意,尤其見到亞芠雖然救了她,但是一副冷酷的樣子,心中在也忍不住,隻覺得剛剛不該反對亞芠的意見,強烈的悔意令妃雅不顧一切的拉住亞芠的衣袖,眼淚樸漱的流下來,怎麽也止不住,口中只是哽噎對亞芠說著:“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人家下次會聽你的話!你原諒人家好不好!”邊說邊扯著亞芠的袖子。
亞芠大大的一呆,沒想到妃雅這高傲、刁蠻、無理的千金竟然會有這樣的一面,想起了那一夜妃雅的傾訴,心中一軟,伸手替妃雅擦去臉上的淚水,輕聲慰道:“別哭了!”他不講還好,一說,妃雅哭的更厲害,亞芠第一次慌了手腳,隻得拍拍妃雅的肩,讓她哭個夠。
而這一幕落入了一直很注意妃雅的基列眼中,他沒想到一直是趾高氣昂的妃雅竟然也有這一小女兒的神態,但是更氣的是竟然是向一個低下的傭兵保鑣展露,氣的基列失了神,差點叫敵人砍中他,同時亞芠、妃雅、基列三人的神態也都落入了一雙若有所思的的眼睛中。
就在此時,一句大喝聲傳來:“還不都給我住手!”
亞芠聽出是捷克的大喝聲,一擺手,小隊所有人立即回到亞芠身後,停止了所有的動作,沒有小隊的助陣,當然所有人全都停下手,各自回到各自的陣營,略一清點人數,亞芠這方除小隊之外,只剩下不足百人,而小隊所有人除幾個受傷之外,其他的人完好如初,但是盜群方面就慘了,仙逝捷克帶走佇立的五百多人,使的原先的近兩千人聯軍只剩下不到一千五百人,再經過一場戰鬥,及死神鐮刀小隊的殺戮,現在竟然剩下不足四百人,而大多數人都是死在死神鐮刀小隊手上。
面對這樣的兩敗俱傷手段,所有人真是悔不當初,更後悔不該不接受捷克及亞芠的調停的。
捷克率領了他的五百捷克盜團的人進來,捷克直直得盯著亞芠背後小隊上的死神鐮刀標志,苦笑道:“我的老天!老弟!你這是打哪找來的一群怪物組成的隊伍,千多人竟然讓你的小隊在不到半小時內吃道剩下不到四百人,真是可怕。”
亞芠淡笑道:“這是死神鐮刀小隊!”
捷克搖頭苦笑:“死神鐮刀小隊?果然是死神的鐮刀。”
“老弟我算是服了你,給老哥一個面子,放了他們吧!”捷克再度搖頭苦笑道。
亞芠點點頭,道:“既然老哥你都這樣講了,那小弟也不敢作的太過分,只是小弟對敵人一向是斬無赦,只要他們答應從今以後,不來找小弟報復,小弟衝著老哥的面子,二話不說,絕對放人。”
捷克看著剩余群盜那驚魂未定的樣子,搖頭道:“這點老弟你盡管放心,光看他們的樣子,就算給他們在多的膽,他們這輩子恐怕都不敢跟老弟你朝面了,更別說報仇之說。”其余群盜也連番的保證絕不敢再惹亞芠他們了。
亞芠點點頭,群盜忙歡天喜地的向亞芠及捷克謝過饒命急救命之恩後,火燒屁股般的離去,連同伴的屍體都不敢收了。
看到眾盜離去後,捷克才對亞芠道:“謝啦老弟,我欠你一份情,有空到瑟吉耐城來,我就在那。”
亞芠心中一動,微微點頭,一拱手,送捷克跟他的盜團離開,這才轉過身來,面對其他人。
對於亞芠放走那些明明可以一舉殺之的盜群,沒有人敢說什麽,機斯基列心中雖然憤恨不平,但也自知,亞芠根本不會聽他的,而妃雅則絲毫不敢在反對亞芠的決定,剛剛那一次,已經夠她嚇破膽了,至於其他人,當然更不敢講話了。
亞芠來到妃雅跟基列面前,生硬道:“這裡不能住了,請城主決定要移到哪裡去,屬下告退。”
說完轉身就走,妃雅一度伸手想叫亞芠,卻叫不出來,只能任由亞芠離開。
亞芠來到小隊面前之後,發現所有人竟都呆呆的望著那片被殘肢斷骸,鮮血灑滿的地方在發呆,亞芠輕咳一聲,喚回了眾人的心神。
半響,有人乾澀道:“頭兒!這都是我們造成的嗎?”
亞芠一偏頭,回道:“你說呢?”
那人又道:“好奇怪呀!明明是第一次殺人,但是我為什麽沒有特別的感覺呢?除了剛開始的時候,心理真的很害怕外,當我一真的上場,除了感覺到,這些人的動作比頭兒你慢,力量比頭兒你弱,姿態更是僵硬無比,身法也比不上水前輩,當然也更好抓住他們的弱點,真的好奇怪呀,明明跟平常用的力量一樣,為什麽這麽簡單就一招將他們給殺了?他們甚至連我的誘招都看不出來?還傻傻的自己撞進來?這樣也能當強盜?強盜不是都很凶悍的嗎?這到底是為什麽?”
面對這一連串的疑問,亞芠知道這正是他們的關鍵之時,一個不好,這些人就成了嗜血狂魔了,只見亞芠不慌不忙道:“雖然有人說,殺人時會令自己的心變的混亂,尤其是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但是,你們雖然殺人,但是卻是為了保護自己,為了保護其他人,所以你們才能心平氣和,只因為你們對的起自己的良心,心中當然沒有負擔,你們並不是為了殺人而殺人,而是為了自救救人而殺人。”、
“至於其他的事,那更簡單,雖然強盜很厲害,但是你們卻更厲害,我跟水前輩也比這些強盜厲害,所以你們當然會覺得它們樣樣都比不上我, 也比不上你們。”說完之後,亞芠難得露出了個笑容,他知道這些話夠他們這些涉世未深,正處在第一次殺人而心智動搖階段的年輕人想很久,不過,亞芠有信心,這些人都是他所訓練出來的,一定能度過這一個心魔階段的。
就在亞芠正想轉身就走,留給他們一個思考的空間之際,忽然,原先的那一個聲音又怯生生的問道:“頭兒,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很強了?”
亞芠轉頭,露出一個令所有人都看呆的大大笑容,然後以肯定道
能在肯定的語氣,鄭重道:“是的!你們很強!比大多數人要強的多了!但是,如果你們能讓自己的心更強,那你們一定會更強!”
另一道聲音問起:“頭兒!那該如何讓我們的心更強?”
亞芠轉身指著自己的胸,微笑道:“答案就在你們心裡,問問自己的心吧!”
說完,亞芠就離開了,沒走出幾步,忽然就聽到了身後傳來了一連串的歡呼,夾帶著好幾聲“問心無愧”,令亞芠也不由的微微一笑,因為他知道,他的小隊又更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