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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神譚》第4章惡魔眠醒
帶陰影的房間角落,亞芠身上簡單的披了一件黑褐色的獸皮衣服,或者與其說是衣服,倒不如說是由三四種動物毛皮所粗糙縫編而成的毯子,還比較恰當。他兩眼無意識的盯著對面的窗外瞧,不知在想些什麽?

 盡管在這透光不良的房間裡,又是在陰暗的角落中,還是可以清楚的看見,亞芠的臉上,毫不遮掩的流露出一抹憔悴神色,一抹不容錯覺的蒼白頑強,佔據著亞芠的兩頰。

 隨著亞芠靜靜的站立,時間一點一滴慢慢流逝,不知過了多久,遠遠的,一陣歡樂的吵雜聲,從屋外傳進了亞芠的耳中,沒過多久,趾高氣昂、一身傲氣的貪狼星,慢慢的走進了亞芠的房間。

 本能的看向屋內的床鋪,發現到原本應在的身影,已經不在了,貪狼星一愣,連忙轉頭往房間四處看了起來,看到亞芠好好的站在右側的牆邊,貪狼星不禁松了一口氣,慢慢的走到亞芠身邊,一如往常般的,緊依著亞芠坐下來。

 無神的雙眼,焦聚開始凝聚起來,半晌,似乎已經完全恢復神智的亞芠,忽然淡淡的開口道:“我睡了多久?”

 “八天,正確來說,是七天八夜!”

 獲得來自貪狼星的答案,亞芠只是淡淡的點點頭,旋即又陷入沉默,整個房間又充斥著無聲的黑暗寂靜。

 似乎是無法忍耐這種靜默,好半晌,貪狼星才沒話找話的問道:“你怎麽不多休息一下,你現在的狀況……”

 沒等貪狼星說完,亞芠截口道:“我知道,剛剛我已經自己查探過了。”

 聽到亞芠的回答,貪狼星古怪的看著亞芠,眼中不自覺的流露出了一點擔心的意味,有點猶豫道:“那你怎麽會……看起來好像不太對勁的樣子?”

 “其實,你只是因為在燈枯油盡的情況下,突然的超量吸收了朱雀的能量,巨大的反差,導致你就像一個吃太飽的人,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體內的超額能量,所以暫時無法運用功力,如此而已……”

 “但是,怎麽你看起來好像很沮喪?我都被你給嚇一跳了!”

 亞芠淡淡的道:“我是在回憶!”

 “回憶?”

 貪狼星古怪的看著亞芠,雖然說現在亞芠暫時無法施展自己的功力,可是,到底是什麽事情,可以讓亞芠如此忘我的回憶到連它進來都沒發現?

 亞芠淡淡的一笑,補充道:“我是在回憶昏迷前的一刻!”

 貪狼星先理解的點點頭,但隨即頭上兩隻耳朵直直的豎起,仿佛不敢相信所聽到的話,古怪的看著亞芠。亞芠點了點頭,特別強調的說道:“就是你想的那樣,最後那一刻!”

 貪狼星有點乾澀的說道:“你是指……‘絕對無敵’的那一刻?”

 隨即,貪狼星像吃了炸藥般猛的跳起來,轉身來到亞芠面前,死盯著亞芠的臉,無比興奮的問道:“你有回憶到什麽了嗎?”

 不知道從什麽時侯、什麽地方、什麽人開始,在高手之間(至少是與奇武大陸十大高手的水準齊平的高手當中)流傳著一則神話、一個傳奇、一個謎!“

 在傳說當中,不管是練氣士,抑或是魔法師,當修練到某一個程度之後,會遭遇到某種極限瓶頸。

 這種極限瓶頸,並非一般意義上的高原現象,而是一種抵達人體最大極限後、受到先天限制的一種無法改變的極限。

 但是,在傳說中也提到,如果有人可以超越了自己天生的限制的話,那麽超越極限以後的成就,將令人無法想像。

 曾經有人猜想,那種不可思議的境界,究竟會是怎麽樣的一種情況?

 是具有移山倒海般的威能?

 永生不死的生命?

 神一般的存在?

 ……

 但是,不管是作何猜測,對於這樣的一種超越極限存在的感覺,大家都有著一個共同的論點。

 那就是——絕對的無敵

 為了這個所謂的絕對無敵的境界,數千年來,幾乎是所有擁有著不可思議成就的高手們,無一例外的隱居山林,所求的無非就是超越自我極限,獲得那無敵境界。

 當然了,如果光是憑著這樣的一個傳說,根本是不可能會擁有著令歷代傑出高手們瘋狂癡迷的資格的。

 實際上,是當這些高手們修練的階層越高,獲得的成就越大,他們就越能夠感受到在冥冥中,仿佛有著一個不可思議的遙遠境界,在等著他們的*近,越是功力高深的,就越能清楚的感受到,驅使著無數的菁英們前仆後繼的追尋著那虛無的幻影。

 但是話雖如此,歷代以來,卻也從來沒有聽說過,有誰真正的達到了那樣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

 畢竟,先不提那個從不曾有人到達過的虛無飄渺的奇異境界,光是一個如何達到自我極限的境界,就不知道讓多少個高手死不螟目了。

 無論是哪一個時代,每一個修練到自我極限境界的高手,若想要更進一步,那真是難如登天。

 況且,如何去確認自己到底是真正達到了自我先天極限,抑或只是另外一個高原情況,這恐怕沒有人可以判斷得出來。

 再則,所謂的自我先天極限所在,便是個人自我的極限所在,既然已經是極限了,那又有何突破之言呢?

 但也正因為這千古難解之謎,使無數的高手賢人前仆後繼,追求這那明知虛幻、卻又不可恩議的目標。

 而現在,這個虛幻的境界,在亞芠的身上已經不再是虛幻,而是一種貨真價實的存在!

 與歷代高手不同的是,天生具備了他人所無法擁有的超強精神異力的亞芠,在少年時期就經歷了無數的戰鬥,吸收了無數的絕學,而獨樹一幟,發展出自我特色的武學、魔法。

 在資格上,亞芠一點也不亞於其他宗師級的奇武大陸十大高手,甚至比他人要來的更加得天獨厚。

 雖然這並非亞芠所要的,但卻是造就了今天亞芠駭人實力的根基。

 而且亞芠在當年,又曾經經歷了土元素幾天幾夜的激發潛能,這使亞芠比其他高手更佔便宜的是,受到潛能激發的他,具備有無限的發展可能性,而且是最有資格登上個人先天極限所在的人。

 而更重要的是,在亞芠的身邊,還有著一隻由太古時期生化科技最精華凝聚而成的獸王太初——貪狼星。

 幾次離奇的經歷,與貪狼星在、精神上融合、分化,更是不斷刺激著亞芠的實力飛漲。

 先天的資質、種種特殊經歷、與貪狼星的徹底融合等等,每一次,都把亞艾的力量推上了另外一層顛峰,使亞芠以不足二十五歲的年紀,就能夠與那些活上兩三百年的十大高手並肩看齊。

 而且,亞芠比起其他的高手來,更加令人羨慕的是,他的身邊還有堪稱這個地球上最不可恩議的生物——太始的存在。

 有了太始的存在,透過了幾乎無所不能的太始,亞芠早在精靈大陸上的時侯,便已經徹底的了解了自己身體的情況,也透過太始,學會了許多早已經無人知曉的學問。

 在這些根基之下,那自古以來傳說中的神秘虛無境界,已經在亞芠的面前揭開了神秘面紗,對亞芠而言,不再是遙不可及的目標。

 而事實上,當初亞芠那種由精神異力所支配的、絕對理智的情況,就是一種絕對無敵的情況。

 或者說絕對無敵還太早了,但是起碼在絕對理智情況下的亞芠,是不敗的,絕對不會讓自己陷於失敗的情況之下,正是亞芠絕對理智情況的最好注解。

 除此之外,亞芠也曾經不止一次在那種山窮水盡的情況下,依*著本能的發揮,而展露出令人不敢置信的能力,進而使亞芠脫離了險境,這也可以說是亞芠某種得天獨厚的“絕對無敵”的一種表現。

 但雖然說,明知道自己偶爾在極限狀態下會被逼出來可怕的威力,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往往事後亞芠卻對於當時沒有一點的記憶,這使亞芠相當的扼腕,畢竟,他真的在冥冥之中,感受到了那個神秘的極限之外的境界。

 但是,這一次似乎不一樣了,對於八天前曾小露出來的那種絕對無敵的情況,亞芠似乎是有那麽一點的記憶在,也因此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與亞芠共同分享著經驗與記憶的貪狼星,在面對著亞芠,才會顯得如此的激動與不可思議!

 看著貪狼星毫不遮掩的流露出興奮、激動與好奇的神情,亞芠不禁輕輕的笑了一下。

 實在很不可思議,明明都是具備了同一個人格與記憶,但是相較之下,本尊的他,就顯得老成冷漠,而新生的貪狼星,卻是那樣的活潑,難道身軀的不一樣,對於精神的影響也就不一樣嗎?

 不自覺的將這個疑惑埋藏在心中深處,微微的抬起頭來,亞芠眼中,再度的失去了焦聚。

 仿佛是敘述著一場的夢吃般,他緩緩的說著:“剛剛,我醒過來之後,不知怎麽的,我感覺到好像有點不太一樣。”

 “什麽不一樣的感覺?”貪狼星忍不住的插嘴道。

 對於貪狼星的插問,亞芠恍若未覺,繼續輕輕的說道:“很怪異的,我知道我已經醒過來了,但是在我的腦海裡面,似乎還正在作夢般,正不斷的上演著當初我昏迷過去後的事情。

 “一方面,我相當清楚的知道,那個時侯我其實是在毫無意識當中,另一方面,我卻又可以感覺到,其實我正處於一種我無法形容的……清醒!”

 “對!就是清醒沒錯!”

 似乎當時給亞芠的印象真的是太深刻了,深刻到亞芠現今明知是在與貪狼星分享那時侯的感覺,但是亞芠卻還是幾平陷入了自言自語當中。

 “腳邊每一粒滾動的沙粒、身旁每一絲流動的風、眼前每一寸的光線、耳邊每一個細微的聲響、每一下的心臟跳動、每一滴血液的流竄、每一根肌肉的伸縮、每一絲頭髮的飛揚,似平都有著一個我,在觀察著一樣,全都了然於心。

 “但是最叫我震撼的是,空氣中、大地裡,每一絲能量的流竄,我都可以感受的到,甚至是‘看’的到。”

 “我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明明是在昏迷當中,應該對外界一無所知的我,卻又矛盾的掌握了身外體內的各種狀況,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晰與深刻!”

 “那個時侯,幾乎是本能的,或者是該說連思考都沒有的自己,卻能夠充分的利用自己每一條肌肉的力量,揮舞每一滴血液的能量,使用著每一寸的身體,直接而簡單的破除了敵人對我的威脅,甚而將敵人一擊斃殺於手下!”

 聽著亞芠那宛如夢幻、卻又前後矛盾的自言自語,貪狼星的雙眼,此時真的是越瞪越大,雖然亞芠的話語聽起來是這麽的奇怪、前後矛盾,但是貪狼星仿佛可以完全的理解亞芠想要表達出來的意思。

 但是,理解歸理解,貪狼星還是無法去想像,到底那時侯的亞芠,是處在於哪一種情況?

 這個時侯,貪狼星還真的是有點遺憾自己太早與亞芠分開來了,否則它現在也可以分享亞芠的經驗與感覺了!

 這可是千古以來,多少賢人志士夢寐以求的奇妙境界呀!

 回過神來,看著貪狼星傻愣愣的模樣,亞芠不禁啞然失笑,輕輕的伸手撫摸著貪狼星身上的柔順長毛,微笑道:“好了,別一副羨慕的樣子,到底是不是那個境界,一切也只是我們的猜測,搞不好不是呢!”

 貪狼星愣愣的想了想,這倒也是,畢竟幾千年來,無數人嘔心瀝血的想要追求的境界,真的有這麽輕易的就可以達到嗎?

 對此,貪狼星倒也心中存疑。

 輕輕的搖搖頭,貪狼星甩開了想要繼續探討下去的誘人念頭,偏過頭來,忽然冒出一個問句來:“接下來想怎麽辦?”

 似乎有點訝異貪狼星的疑問,但是卻非針對問題本身,亞芠愣愣的看著貪

 好像明白亞芠的疑惑似的,貪狼星淡淡的說道:“別看我,我早就發現了,盡管我們有著相同的經驗與記憶,甚至是個性,但畢竟現在已是不同的個體,對於事情的看法,當然多多少少會不一樣了。”

 亞芠一愕,隨即理解的點點頭,當初太始就有跟他說過這種情況。

 太始當初說的相當複雜,但是總歸起來,對於貪狼星的評論,卻也相當的清楚。

 簡單的說,貪狼星成長後的靈魂與記憶,雖然都是來自亞芠,可以說是亞艾的拷貝,但是在完全成長獨立之後,隨著時間的流逝與個體的差異,將會使這個差異變得更加的巨大,就如當初的約瑟一般。

 不過就算是如此,畢竟亞芠與貪狼星還是一對無論在身或心,都無比契合的搭檔,再怎樣的差異,也還是比任何的兩個人,還要來的親密與一致多了。

 搖搖頭,不想要再談論這些深奧的問題,亞芠轉過頭來,對著貪狼星道:“我昏迷的這幾天裡,有沒有發生什麽事情?”

 聽到亞芠的詢問,貪狼星也坐直起來,輕笑道:“你一定沒想到,這幾天裡發生了什麽事情!”

 亞芠微微一挑眉,看著貪狼星眼中帶點喜悅及惡作劇般的神色,不禁心中一動,眼中同樣釋放出喜悅的光芒,有點退疑道:“難道是?”

 知道亞芠已經猜中了答案,貪狼星笑道:“你想的沒錯,是凱特他們來了。”

 真正從貪狼星嘴裡獲得答案,亞芠在喜悅當中,卻又忍不住疑惑的看著貪狼星。

 貪狼星微笑道:“他們在幾天前就已經來了,不但是來得早,而且還幫忙解決了一場不小的危機呢!”

 亞芠一挑眉,危機?

 見到亞芠好像感到興趣的模樣,貪狼星連忙道:“你可不曉得了,前幾天來了一個叫做狂的鬥神,可是也只能夠說他真夠倒楣的,早不來晚不來,正好碰上了凱特他們找來的時侯,也讓我省了不少麻煩事!”

 “後來呢?”

 既然知道凱特他們已經來了,亞芠不用想也知道,不管是誰,碰上了凱特鐵定是討不到好處的。

 正如凱特等人對亞芠有種難以抹滅的信心,認為世上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難倒亞芠一樣,亞芠對於死神小隊,同樣具備強大的信心,因此對於過程,他根本就一點都不關心,緊緊詢問結果。

 貪狼星輕哼一聲道:“也沒什麽結果,你也知道的,死神小隊一出手,對方哪裡還能夠吃到什麽好果子,但是對方好歹是個鬥神級的高手,在不敵凱特與力奧聯手合攻之後,留下千把條性命,落荒而逃了!”

 “落荒而逃呀!”亞芠落有所思的喃喃自語道:“看來,這地方不能再待了!”

 一旁的貪狼星也點頭道:“葛目前的實力也實在是太差了點,絕對不是再來的敵人的對手,但也總不能一直依*我們幫忙,再說,我們也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裡不走,所以這幾天我已經叫凱特他們幫忙,從黑陽族人裡找幾個好苗子加強訓練。”

 “另外,我也叫葛盼咐下去,隨時準備轉移陣地,就等你醒過來!”

 亞芠轉過頭來,看著貪狼星問道:“你現在有辦法跟太始聯絡上嗎?”

 貪狼星飛快的道:“太始說,最近外星異族的攻擊行動已經完全停止了,甚至連一些試探與查訪的動作也都不見,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分身的好處就是在此,不用說要幹什麽,另外一個就能夠了解要做什麽。

 聽到了貪狼星的回答,亞芠點點頭,回到自己原先休息的地方,盤坐起來,慢慢的調整真氣。

 想要完全消耗來自朱雀的那些龐大能量,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得一點一滴慢慢來。

 見到亞芠的舉動,貪狼星也不說什麽,靜靜的趴在亞芠的身旁,同時也閉上雙眼,只是奇怪的是,貪狼星的身上,竟然開始出現了漆黑與銀白交雜的色彩,逐漸的擴散,直到將它與亞芠完全的籠罩住,變成了一團黑銀色的光繭為止。

 就在此時,遠方傳來了一陣斥責怒罵聲,透過窗子一看,卻是一大群背負著重物的魔族人,正半蹲在地上蛙跳著前進。

 跳在最前面的是葛,而凱特等死神小隊則是滿臉微笑著,拿著不知哪來的藤條,一邊揮舞著,一邊大聲的罵著蛙跳前進的魔族人。

 看著凱特等人臉上那滿足的笑容,以及歷久不衰的兔吼兔叫聲,也知道,他們肯定是玩得相當的高興,而苦了咬牙切齒、蛙跳前進的葛等黑陽族人。

 來到距離亞芠所在房間不到一百公尺處,凱特終於大赦道:“好了,今天白天的鍛煉就到此為止了,大夥可以解散了。

 雖然聽不懂凱特的話,但是由於已經習慣這些天來的作息,所以所有的人都曉得,每當這個時侯,就是結束白天的苦難的時間,當然了,晚上還是另有大餐等待,但是能夠休息一個小時,吃吃晚餐,總是快樂的。

 因此,當凱特一說完話,所有的人不約而同的發出了興奮的歡呼聲,就連葛也不例外。

 一旁的力奧,忍不住帶點不滿的說道:“哼!這麽點訓練就受不了,那還玩個屁啊!”

 聽到了力奧的嘟嚷聲,原本面帶笑意的葛,不禁臉色一凝,變成了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的難看表情。

 其實,其他的黑陽族人反而是喜歡豪爽的力奧,對表面笑得爾雅、但卻在談笑中把大家操個半死的凱特,是敬而遠之。

 可是葛剛好相反,或許是因為當日力奧冷酷的對待所帶來的後遺症,他倒寧願讓凱特操個半死,也不願意跟力奧打哈哈。

 不過,上天仿佛是故意要跟他作對似的,無論是體型還是心性上,葛與力奧實在是太相似了,因此葛理所當然的,就被凱特分配給力奧去專門訓練了。

 也許是印證了同性相斥的道理,兩個在各方面都相當類似的人,卻奇怪的是怎麽也相處不好。

 葛一碰上力奧,就像是見到了貓的老鼠,越是戰戰兢兢,就越是容易出錯,越是被力奧操的更慘。

 而力奧也一樣,一碰上了葛那原本豪爽的脾氣,頓時變了個樣,說尖酸刻薄、吹毛求疵,恐怕還不足以形容。

 對於兩個人之間的相處情形,凱特等人不是不曉得,也不是沒有設法去轉圓,但是無論是凱特或是夜月出馬都沒用,最後,看在葛在力奧的操練下,短短的幾天進步神速、實力飛漲,凱特等人也就隨便他們高興了,反正眼不見為淨!

 這次也一樣,不知怎麽的,看到葛那副興高采烈的樣子,力奧就是覺得不對勁,可是看到葛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力奧心中頓時又燃起了一股猛烈的怒火來。

 眼看這幾天以來不斷上演的戲碼,又要再度上演了,一旁的夜月,連忙出來打圓場,張口道:“好了,力奧,我們還是去看看哥現在的情況,有沒有好些,搞不好已經醒來了,也說不一定!”

 原本只是轉移力奧的注意力,但是當夜月強拉著力奧,來到亞芠的房間門口時,在看到房間內佔據了大半個空間的銀黑色光團, 兩人在驚疑不定的同時,一股驚喜之情洋溢兩人的心頭。

 雖然說,兩人都不曉得眼前這銀黑交雜的光團是什麽東西,但是都能夠感受到光團當中,那不斷流轉的銀黑光芒間,有著他們無比熟悉的感覺,那種仿佛威懾萬物的凌厲壓迫感,無不告訴他們,他們熟悉的亞芠已經醒過來了。

 強忍著驚喜欲叫的感覺,夜月連忙一推力奧,示意力奧趕快去叫凱特等人過來,等到凱特等死神小隊萬分振奮的過來時,夜月已完全確定亞芠醒過來了。

 因為在這段時間內,夜月清楚的感覺到,在這光團內,那種屬於亞芠的氣息,正不斷的增加當中,肯定現在正在運功恢復中。

 凱特在欣喜之余,也與夜月有相同的結論,當下凱特哪裡還有心思去訓練黑陽族的人,立即安排人手,全體死神小隊內三圈、外三圈,將這個屋子團團的包圍住。

 這麽做,一方面是保護運功當中的亞芠不受干擾,另一方面則是等待著亞菱真正的醒過來。

 只是凱特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他們這一等,又是等了快三天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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