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斯達帝都的王宮禁區中的某處,原本鮮少人會來到的一角,從兩天前忽然的就陸陸續續的有眾多的人手前來布置。
這地方是一個足以容納上萬人的長型大廣場,在廣場的最底端,有著十層的台階,踏上了這十層的台階之後,上面是一個宛如平台般,有著超大平面,可以容納上千人的一座高達七公尺近乎兩層樓高的豪華大殿。
大殿是一座只有一面牆,其余三面都是由無數根潔白的大理石柱所支撐的奇型建築,除了唯一的一面牆之外,大殿四周的石柱上到處刻滿了精美的石雕,全都是斯達帝國歷代以來的種種事跡與英雄故事。
這座廣場與大殿,是斯達帝國專門用來舉行國宴的地方,在這數十年間,使用到這個地方的次數屈指可數,連這一次在內,總共也才七次,前六次是因為現任的蘭大帝登基時,還有並吞五國之後,各自舉辦過了一次,而這第七次,則是為了慶祝嵐大帝的康復。
同時,有著特殊管道的人也同時的知道了兩件事,除了嵐大帝本身之外,嵐大帝更要在這裡宣布長老院的第二十位長老,還有…….
聽說嵐大帝將在今天晚上宣布一件事情,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事情?但是光是從嵐大帝貼身的人口中獲知,在嵐大帝蘇醒過來的這幾天當中,嵐大帝分別的找了許多象是五大臣五世家的家主這類的重要大臣,詢問一些事情。
雖然這些大臣並未說明是什麽事,但是光是由這些被嵐大帝所招見的大臣那心思重重的樣子就可以看的出來,嵐大帝所詢問的事情絕對是非同小可,因此只要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全都好奇的要死,所有人都在猜測,會不會是跟斯達帝國的帝位繼承有關?
因此,在這一次的國宴當中,幾乎可以說在整個帝都裡的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甚至是在斯達帝國的各處的達官顯要,幾乎都用盡了各種的方法趕回來參加這一場的宴會。
自傍晚太陽還沒下山之前,幾乎已經有人開始陸陸續續的進到了這一場的宴會場所,只是到目前為止,有資格走到平台上的大殿裡的重量級人物到也尚未出現一個。
導致於現在,整個大殿裡沒有半個人的存在,而在大殿以外的部分裡,卻已經是黑壓壓的一大群人了,只見到三三兩兩的聚成了一個個小談話圈,所談論的莫不是今天晚上的即將要發生的事情。
終於,有人在走進了會場之後,立即往平台上的大殿走了上去了,頓時的受到了眾人的矚目。
看清了他們的身分之後,所有人不由的議論紛紛,倒不是現在走上去的人他們沒有這個資格上去,事實上,帝國中也沒有規定說國宴時份量不夠的人不可以上平台大殿去,只是大家都習慣了會衡量自己的身分地位,考量自己是否有資格跟其它的人平起平坐,所以才會形成了這樣的一個奇特的現象。
而現在走上去的人不管是在他們自己的心中或是在其它人的眼中絕對是有這個資格可以走上去的,因為,他們是斯達帝國的二殿下武還有五位農政財經的大臣。
看到了他們走上去,眾人忍不住的議論紛紛,雖然說全帝都甚至是全帝國的人都知道,帝國的五位大臣向來與二殿下過往甚密,甚至還曾經有某位在非公開的場合上說過他們全都支持二殿下。不過,自從嵐大帝清醒以後,二殿下與五大臣道沒有一起出現在任何的場合過,現在竟然會在這麽一個重要的場合一塊出現,敏感的人已經在討論起了那個關於王位繼承人的傳言恐怕是真的了。
緊接著二殿下與五大臣之後的,有有一群人進來會場了,而且同樣的是直登平台大殿,已經有人竊竊私語的說出了第二撥人的身分了,是大殿下鳴以及十九位長老。
走到了平台大殿上,大殿下鳴帶著十九位長老走到了與二殿下武遙遙相對的另外的一個角落,連招呼都省了。
看著眼前平台大殿上的雙方人馬,眾人不由的搖頭歎息,誰強誰弱一望即知。
雖然說鳴的這一方有著武一方近四倍的人數但是勢力的代表卻不能以人數來論,五大臣代表著斯達帝國中五大政治勢力,絕對不是不管世事的長老院的地位所能迄及的,長老院支持鳴只能給鳴名聲上的支持,對於鳴的實力並未有多少的助力。
緊接著鳴跟武的登台之後,又陸陸續續的有人慢慢的往台上走了上去。
這些人或親鳴,或親武,或是中立的,到最後,在平台大殿中形成了一個有趣的畫面,一方是以鳴與長老院為首的勢力代表,一方面是以武及五大臣為首的第二勢力代表,相較之下,鳴的勢力比之武的勢力不論在人數或是在勢力上都比不過武。
至於第三方的中立區,則是以三大世家貝侖迪卡、亞摩、馬拿三大世家的族長以及他們的本系人馬為首的一群人。
眼看著該到的人都到的差不多的時候,平台下的人群忽然的想到了,台上還缺了另外的兩大世家的家族,還有,也算是今天的主角之一,這幾天最受帝都的人談論的慈悲聖者也尚未到來。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宴會場所外,忽然浩浩蕩蕩的駛來了十余輛的豪華十人座大馬車,馬車上都浮刻著一隻翔天的神鷹,迎賓的人立即的認出來是阿摩司家的家徽,雖然奇怪為什麽阿摩司會一口氣的派出了這麽多的馬車來,但是他們還是立即的迎了上去,替阿摩司家的馬車開門。
第一輛車走下來的是滿頭白發及白須,精神十足的邱米羅,第二個是荷達伊,顯然的邱米羅搭乘阿摩司家的馬車來參加宴會的舉動讓迎賓的人愣住了,而完全沒有注意到隨後下來的亞芠。
等到回過神來時,他們卻又發現到第二輛的馬車上又下來了兩位前所未見的美麗女神,驚豔的感覺讓他們又都獃住了,直到死神小隊的人跟著下了馬車護著亞芠等人走進了會場之後還未能回過神來。
在荷達伊,邱米羅,還有妃雅夜月等死神小隊的陪伴下,亞芠緩緩的走進了會場。
看著會場裡的眾多的人群,亞芠心中不知怎麽的感覺到有點不安的感覺,亞芠安慰自己,那一定是因為前幾次參加宴會不愉快的後遺症,只是,亞芠怎麽也難擺脫心中的不詳預感。
暮然,亞芠終於知道了自己為什麽會不安了,因為,他看到了在這一場的宴會中,有著太多看起來不象是達官顯要的人了,而且,除了自己的這一方之外,攜帶兵器的人也太多了一些。
也許其中有些是斯達帝國的保安人員,也許有些是官員們的保鑣之流,可是真的是太多了一些,平均五個人當中就有一個帶著兵器的,也許這是斯達帝國的特色,但是亞芠總覺得怪怪的,暗暗的向凱特施了個眼色。
警銳的凱特在接收到了亞芠的暗號之後,也同時察覺到了怪異之處,馬上的傳遞出了暗號給所有的隊員。
接獲了凱特的信號之後的死神小隊表面上雖然沒有任何的異狀,可是,卻暗自的警戒著。
如此一來,本來就被亞芠等人高雅的風采給吸引,而瞬間的將整個鬧哄哄的會場給變的寂靜無聲的人群,頓時感受到了死神小隊所傳出來的那種無聲無形的壓迫感,更是叫人說不出話來。
在荷達伊與邱米羅的引導下,亞芠等人走在人群自動讓開的道路上,往平台大殿前進。
走到了平台的石階前,亞芠忽然的停下了腳步,而亞芠一停,死神小隊自然也跟著停了下來。
發現到了亞芠等人的停步,荷達伊與邱米羅也跟著停了下來,疑惑不解的望著亞芠。
亞芠問道:「兩位族長,有規定我們要到上面去嗎?」
荷達伊疑惑道:「沒有呀!聖者有什麽問題嗎?」
亞芠輕輕的搖搖頭道:「那在下就在下面找個地方好了,我不上去了!」說完,亞芠找了個最陰暗最沒有人的地方,走了過去,這一次要不是因為礙於嵐大帝的邀約,不想掃了一國之王的面子而不得不來的話,他現在恐怕早就領著死神小隊前往泰龍了,更別說要他站到那上頭去了,亞芠可沒興趣站到那上頭給人像看戲般的看著。
看到了亞芠怪異的舉止,荷達伊與邱米羅他們可是想不通亞芠這個年輕人在想些什麽?
不過畢竟他們是陪著亞芠來的,所以也隻好隔著一段距離對兩位殿下及其余三個世家的家主拱拱手,打個招呼,然後他們也不上平台大殿了,直接的走到了亞芠的身邊。
而在平台大殿中的眾人則是訝異於何時加利與阿摩司家的人與亞芠這一個慈悲聖者大紅人這麽熟了?他們的身邊早已經有人向他們稟告亞芠等人是搭著阿摩司家的馬車來的,同行的還有加利家的邱米羅,這使的他們不由的暗暗的猜測起兩大世家與亞芠的關系了。
當然了,平台自始至終只有一雙眼睛絲毫不存任何的猜測與懷疑,有的只是濃濃的哀愁的望著亞芠。
當亞芠等人避開了鬧紛紛的人群走到了陰暗的角落之後,在平台上的兩位王子殿下卻忽然同時的舉步走下了平台。
而這兩個兄弟在距離亞芠不到十公尺處走在一塊了,這使的他們同時發現到了自己與對方的目的竟然是相同的,這使的他們不約而同的身形一頓,彼此的互瞪一眼之後,在又再度的舉步上前!看到了兩位殿下相同的行動,其它的人不由的更加的議論紛紛,現在他們已經都知道了亞芠就是近日帝都裡最出風頭的慈悲聖者,所以兩位殿下同時的找上了亞芠更是令人想要看看會發生什麽事情?
看到了自己成為了眾人的注目焦點,亞芠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忽然一隻小手伸了過來,挽住了他的手臂,原來是妃雅,同時兩位殿下也開口道:「聖者你好!」雖然說因為王位而不合,不過畢竟是兄弟,問候語一模一樣。
亞芠冷冷的對他們點點頭,正想要出言時,忽然手臂上的小手一緊,亞芠微微的偏過頭去,聽到了妃雅在他的耳邊輕聲道:「我來就好了!」
說著,妃雅淡淡的笑道:「兩位殿下真是對不起了,聖者因為今天替荷達伊族長的大公子治病,所以現在很累,隻想要休息,真是對不起了。」
自小在爾虞我詐的商場環境中生長,加上又相當的了解亞芠的性子,知道了自己這一方與兩個世家的族長一起來到這裡,已經引起了許多人的猜想,光是看到了跟在兩個殿下身邊的那一群人已經不少人不斷的在瞄著兩個族長,就可以知道了。
而且亞芠既不喜歡出風頭,更不想也沒有那個精神牽扯進斯達帝國的權力鬥爭中,所以絕對不會給兩個殿下好臉色看的,所以妃雅便主動的替亞芠發起言來,反正魯泰的受傷想必是全帝都都知道了,而亞芠的確也是替魯泰治療,所以掀出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如此一來,一方面借口疲憊不想要應酬以避免一口氣得罪了這兩個地頭蛇,一方面也杜絕了其它人的猜想,免的又引起了什麽麻煩。
剛剛走到亞芠的面前,鳴跟武當然是注意到了亞芠身邊的這兩個美麗的不像人的女子,一個是之前就見過了,渾身充滿了無限的神秘感的夜月,而另外的這一個親密的挽著亞芠的手臂的女郎則像團火焰般,明知會燙傷人卻又忍不住的想要親近。
美人出口,鳴跟武當然是馬上從應如流,將亞芠剛剛那近乎無禮的回應忘的一乾二淨,打了個哈哈。
而妃雅的回答也同時暗暗的解釋了為什麽會跟兩個族長一起來的原因,釋去了大部分人的疑惑。
而且,藉著這樣的一句話,妃雅更是提醒了兩個族長,在這個敏感的時刻,與亞芠這一個嵐大帝眼前的大紅人,但是卻來歷不明又不屬於兩位殿下的陣營的人物一起來參加這一場宴會會給人什麽猜想!
一旁的荷達伊隨即的接口道:「是呀!啟稟殿下,小臣因為犬子的傷勢日益嚴重,所以今天不得不硬著頭皮懇請聖者施術,挽救小犬,著實的讓聖者費了不少的心思與力氣,說來實在慚愧。」
鳴關心的問道:「阿摩司公爵,那現在魯泰兄弟的狀況怎樣了?想必在聖者的妙手回春之下大有好轉吧!」
荷達伊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多謝殿下的關心,小犬現在的殘疾在聖者的妙手下雖然說已經有點好轉,但是要像個正常人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
妃雅心中暗暗的笑著,看著荷達伊唱作俱佳的與鳴一搭一唱著,看今天下午荷達伊像個小孩子的樣子,還真是瞧不出來他也是一個老奸巨猾的人,說了老半天全都在打官腔,話裡有話,什麽叫作不知道何年何月?以魯泰現在的情況,其實只要在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就可以完全的恢復正常了,當然是不需要何年何月了,看來他是想要保留這一張王牌了。
接下來的情況似乎有點好笑,兩位殿下以及他們身邊的諸大臣們與亞芠問話全都由妃雅一手包辦,亞芠始終都掛著淡淡的笑容,有禮而疏遠的靜靜聽著,既不表示意見,又反對妃雅當他的發言人,一時之間場面上的氣氛似乎相當的融洽。
但是,只有妃雅藉著挽住亞芠的手臂,感覺到亞芠手臂上的肌肉逐間的僵硬起來,知道亞芠的心中已經漸漸的不快了。耳中聽著眾人說些不切邊際或是試探的問話,妃雅從善如流的跟他們打著官腔,亞芠實在是不知道眼前的這一群人到底是打著什麽主意?明明說的都是一些廢話,可是卻又看起來這麽高興?
正當亞芠覺得自己已經忍受到了極點,正想要乾脆的離開這裡,反正他又不想要貪圖斯達帝國的一官半職的,現在離開也沒什麽損失,他都已經來了,算是給嵐大帝面子了。
而察覺到亞芠已經被這些言不及義的廢話給弄得處於爆發的邊緣的妃雅,臉上雖然笑著,但是心裡卻也暗暗的怪著眼前的這一群人,不都是最擅長察言觀色的官嗎?怎麽連現在他們已經造成了亞芠的不悅都看不出來?
不過妃雅倒也是錯怪了這些大小官員了,因為亞芠在這短短的幾天中,流傳最廣的除了他那近乎神跡的替人治療手段之外,就是他那稀奇古怪的脾氣了,想想看,有哪裡一個被稱為聖者的人,對人愛理不理的?甚至連兩個殿下都不賣帳,因此所有人都認定了亞芠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也難怪他們並不覺得這有什麽大不了的。
而就在這時,忽然的一聲飽含怒意的大喝聲音叫道:「該死的家夥,終於被我找到了!」
這話說的沒頭沒尾的,但是卻已經成功的引起了附近的人的注意,包括了正熱情的試圖與亞芠交談的兩位殿下還有亞芠及妃雅的注意。
亞芠轉過頭來一看,看到了一個身材高大略胖,穿著一身淡黃色華貴的精美服飾,滿臉凶悍之氣的中年人,現在中年人的身邊正跟著一大群人,滿臉殺氣的圍在他的一個小隊員的面前。
原本已經被兩個殿下給吵的有點不太高興的亞芠頓時眉頭皺了起來,直接的往那個小隊員的身邊走了過去,而其它人見到了主角離開原地,當然也是跟著亞芠的身後來到了小隊員與那個中年人的面前。
認出了小隊員的身分,亞芠問道:「希瞿,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頭兒,我也不太清楚,莫名其妙的這個人就說我殺了他的兒子,還說要我償命。」被圍的莫名其妙的希瞿聽到了亞芠的詢問,自己滿頭霧水的恭敬回答著。
中年人原本殺氣騰騰,見到了亞芠的來到,以及亞芠身後的人,忽然的面露哀戚的對著亞芠身後的某人道:「殿下,請您為下官做主,下官的獨子在前些日子裡莫名其妙的被這下人給謀殺了!」
「西督尉,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被這個中年人,負責帝督西邊戍守的西督尉派爾˙沙倫投訴的二殿下武開口問道。
派爾指著希瞿道:「下官獨子以及兩員隨扈在數日前,在帝督內城中被這個可恨的卑鄙小人以殘酷的手段殘殺,可憐我兒竟然莫名其妙的就被這個人給殺了,而我連原因都不知道。」
「幸而老天開眼,當日還有小兒的一位朋友路過驚見此事,特地繪了這殺人凶手的圖樣給下官,讓下官在今日不至於白放過殺子仇人而遺憾終生,請殿下為下官做主。」
而在這同時,凱特也將當日他們近來帝督中找尋亞芠時,希瞿意外碰到了仇人,得報毀家大仇的事情低聲的在亞芠耳邊一一的說了出來。
聽著派爾的指控,二殿下不由的皺起眉頭來,派爾是他的嫡系人馬,負責帝督一方的安全事宜,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忠心人物,他的獨子在數日前被人殺害一事他也略有所聞,只是沒想到凶手竟然會再這時候碰到,偏偏還是他一心想要拉攏的慈悲聖者的隨扈,這可讓他感到很難辦了。
在這重要的時刻,他可不想要因為這種事而得罪亞芠,但是若不給派爾一個交代,又豈不是會讓自己這一方的人馬心目中貶低了自己的地位。
腦中很快的就轉了千百個念頭,考慮一下得失,武很快的就有所決定。
而亞芠在聽了凱特的敘述之後,心中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對的,他本身就曾經為了自己的仇恨而屠殺了華那邦公國王宮禁衛兵四千多人,雖然事後覺得自己的手段有點太過火,但是他並不曾後悔,對他來說,阻礙自己報仇的都是他的敵人,而希瞿也只是殺了自己的仇人,頂多在加兩個助紂為孽的幫凶,已經是很客氣了。於是,亞芠伸手拍拍希瞿的肩膀,然後往希瞿的面前一站,擋住了派爾凶光赤赤的眼光,面無表情的盯著派爾,用行動表示出對希瞿行為的支持。
看到了亞芠的作為,武頓知今天的事情無法善了了,他既無法無理的要求派爾放過殺子之仇,更無法去阻止這個脾氣怪異的慈悲聖者不要為了一個下人而傷了彼此的面子,在心裡歎口氣,武轉過頭來看著亞芠還有面露凶光的派爾。
而派爾則是心理篤定,今天無論如何,他是絕對不會讓希瞿這殺子仇人逃過一死的,心知肚明的他知道,武是不會反對他的報仇的。
而現場最高興的要算是鳴了,被派爾這樣的一鬧,武現在無論如何是不可能在拉攏亞芠了,而現在亞芠也只能用支持他來換取與武相抗衡了力量了,他高興的差點想要抱著希瞿熱舞,感謝他殺死派爾的獨子,替他創出了這樣的一個有利的局面來。
不過,現場各懷所思的眾人全都忘記了亞芠,完全的猜測不出亞芠的反應會是怎樣?以致於當亞芠一揮手,力奧忽然的伸手拔出了背後的長刀架在派爾的脖子上時,眾人全都獃住了。
作夢也沒想到,亞芠竟然會因為自己的一個隨扈而公然的在眾多的人面前,又是由帝國皇帝舉辦的宴會中,拿刀子架在堂堂的帝國首都西督尉的脖子上的這樣的舉動來。
力奧陰森森的望著派爾,粗豪的臉上盡是無窮的殺機,叫人望而心顫膽寒,更別說是向來高高在上的派爾了,他絕對不敢懷疑脖子上的這一把冷冰冰的大刀有沒有一刀展下他的人頭的能力。
就在這麽的一個緊張的時刻,忽然一個平和的聲音傳來:「怎麽了呀?這裡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說話的人是嵐大帝,原來他不知道何時已經來到了這一個會場,而且察覺了這裡的異狀,過來的一問。
隨著嵐大帝的話聲,他那剛康復沒多久,還略顯單薄的身影慢慢的穿過了圍觀的人群,來到了諸人的身邊,在他的身邊同時的跟了三個千嬌百媚的美麗少女,以及幾個神情飆悍的禁衛兵,阿摩司家的卡特這個禁衛隊長也在其中。
亞芠原本凝視著派爾的目光迎向了嵐大帝,而嵐大帝則是將目光給移到了力奧手中那把架在派爾的脖子上的刺眼長刀上,然後又在派爾與力奧的身上來回的掃了幾遍,在依序的在鳴跟武身上瀏覽過,最後終於的來到了亞芠的身上,與亞芠的眼光碰個正著。迎著亞芠的目光,嵐大帝不由的感覺到了一陣的心驚膽跳,前兩次與亞芠的碰面讓他察覺出了亞芠是他這輩子中頭一個看到的與眾不同,眼中只有一片的?黑,完全不參雜了任何的色彩的最?然的幽?,進而發現到亞芠的是一個完全沒有任何的野心,不管是對什麽東西,包括了最動人心的財帛也一樣。
所以,一方面是為了報答亞芠的救命之恩,一方面是相信自己的眼光想要留下了這一個奇特的人才,所以他才決定要將亞芠封為長老院的第二十位長老。
可是,在這一個時候,嵐大帝卻又發現到,在亞芠那最純粹的幽黑的瞳眸中,竟然隱藏著無比的幽靜殺意,而且這種的殺意更是因為著亞芠的?色不參雜一點的雜質的瞳眸的關系而顯的特別的醒目,更是令人感到怵目驚心。
就算亞芠的殺氣並不是為他而發,而嵐大帝卻還是一樣的驚心,難以想象一個被稱為聖者的人竟然有著這樣的純粹的殺意,完全沒有任何的雜質,彷佛就象是為了殺而殺的散發出來這樣的殺氣!
在這一刻,彷佛是在驗證的他自己的猜測,亞芠這一個聖者果然如他所想象的,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呀!
察覺到嵐大帝忽然有點怪異的臉色, 亞芠原本毫無表情的臉色忽然的浮出了一種奇妙的笑容,果然是一代的大帝,竟然可以一眼就察覺出了他隱藏的殺機,亞芠淡淡的道:「力奧,退!」
力奧聞言立即收回了手中的長刀,退回了亞芠的身邊,靜立不語。
重獲自由的派爾不由的松了一口氣,但是隨即的想起了殺子之仇,他又忍不住的兩眼一赤的望著亞芠背後的希瞿,一副擇人而嗜的凶惡狀。
刻意的忽略的自己內心因為亞芠的殺機而震撼的心情,嵐大帝出聲詢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聖者,為何你的隨從會出刀傷人?」
亞芠臉上依舊是浮現著奇妙的笑容,對嵐大帝施了個標準的宮廷之禮,淡聲道:「啟稟陛下,沒什麽,只是一場的誤會而已。」雖然不相信亞芠所說的指示一場的誤會,但是嵐大帝並不想再這一個時刻造成了任何的不愉快,所以他也不想再這個時候追根究底,就當成是一場的誤會吧!
嵐大帝在心中暗暗的道,隨即面露笑容,拉著亞芠的手走上了平台的大殿上,面對著大殿裡所有的人,說著一場普通而鼓動人心的開場白之後,宴會終於真正的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