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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青山姿勢不動,身軀卻慢慢地旋轉了過來。
看著興衝衝的傅一松,蕭青山只是微微一笑,算作應答。可傅一松這家夥卻不管那麽多,抬手就給了蕭青山胸口一拳,“你這小子,真是太不夠意思了,這麽有趣的行動居然也提前告訴我一聲。”
蕭青山聳肩道:“要是我說了出來,豈不是讓你很為難?一起去吧,這裡無人守護,留下來吧,你心裡肯定會癢癢得很難受,到時候,你是去還是不去?與其這樣,還不如我一個人悄悄行動來得爽快。”
“這倒也是。”
傅一松咧開大嘴一笑,“不過,錯過了昨晚那麽精彩的場面,還真有些遺憾,青山,你趕緊跟我說說……”
說著,傅一松雙手撐在欄杆上,也準備像蕭青山那樣坐在上面。只是,兩腿剛一盤起,師曼如那急切的聲音就從樓前飄了上來,“一松,青山,你們快點下來,妹妹的老毛病又犯了,得趕緊送她去醫院。”
兩人垂眼看去,就見師曼如站在別墅前的雪地裡,滿臉焦急地衝他們招手。
“曼如,別急,我們這就來。”
傅一松口中答應著,卻想也不想就從這距下面四米多高的陽台處往下跳去。“嗵”的一聲穩穩落在了雪地上,留下了兩個深深的腳印。蕭青山也隨後離開了欄杆,如一根羽毛慢慢地飄了下去,落地時連個鞋印都難以發覺。
兩人功力高低,有此可見一斑。
不過,現在卻無人在意這些,都一陣風似的衝進了別墅。
“姐姐,好疼……”
剛到臥室門口,就聽到了師曼柔那略帶泣音的呻吟聲。此刻,師曼柔正兩手抱著腦袋,蜷縮著嬌軀在床上不停地翻滾,俏麗的臉蛋上一片慘白,眼中淚光閃閃,柔嫩的嘴唇更是已被咬破,隱隱有鮮血溢出。
看到妹妹這痛苦的模樣,師曼如心如刀絞,“曼柔,再忍忍,再忍忍,姐姐這就送你去醫院……”
“我來。”
傅一松心中也很不好受,先師曼如一步來到床前,只是就在她彎腰想要幫師曼柔抱起的時候,蕭青山的聲音卻驟然響起——
“等等!”
傅一松和師曼如怔了一怔,就見眼前人影一閃,蕭青山出現在了床邊。
“木炭哥哥……”
看到眼前的身影,小丫頭眼睛微微亮了一下,嘴唇顫抖著叫了起來。蕭青山應了一聲,卻突地探手握住了師曼柔那白嫩的右掌。
師曼如見狀,忍不住抓了抓傅一松的胳膊,“一松……”
“別急。”
傅一松拍拍師曼如的手背,輕柔地安慰道。雖說傅一松也不是很明白蕭青山為什麽要攔住自己送曼柔去醫院,但出於對蕭青山的絕對信任,傅一松知道他之所以會這麽做,肯定有著很重要的原因。
傅一松的聲音剛一落下,師曼柔竟奇跡般地平靜了許多。
師曼如一見,惶惶的芳心頓時安定了下來。
又過了小片刻,小丫頭已不再滾動,仰面躺在床上,氣喘籲籲地看著蕭青山,身上的睡衣完全被汗水浸濕,黏貼在凸凹起伏的嬌軀上,胸前腿間的妙處若隱若現,特別是那高聳的酥胸,隨著呼吸而巍巍的顫動,極是蕩人心神。
只是這時卻沒人去留意小丫頭身上的春色,蕭青山的眼睛早已眯起,而傅一松和師曼如則是互握著手掌,目光不斷地在蕭青山和師曼柔身上移來移去,雖然小丫頭已經不再喊頭痛,但瞧著她那虛弱的樣子,仍是十分緊張。
“木炭哥哥!”
隨著呼吸的平穩,師曼柔好似恢復了點力氣,叫了蕭青山一聲後,又眨巴著眼淚汪汪的大眼睛看向師曼如,天真爛漫的笑了起來,“姐姐,曼柔現在不疼了,等會曼柔還要像昨天那樣和木炭哥哥出去玩哦。”
師曼如強忍著心酸,“嗯,只要曼柔高興就行。”
這五年來,小丫頭受到刺激後,不但記憶回到了四五歲的階段,而且每隔一個月,頭疼病都會像剛才那樣發作一次。去醫院檢查過無數次,不但沒有取得成效,反而在三年前被醫生告知,小丫頭表面上沒什麽變化,可生命力卻在不斷地衰退。
雖然這個速度極慢,但若是一直這樣持續下去,她的生命力總有一天會被消耗乾淨。
這消息對師曼如來說,不啻晴天霹靂。她後來也多次送妹妹到國內外的著名醫院去看過,得到的也是這樣一個結果,然而沒有一家醫院能夠診斷出確切的病因。師曼如極度失望之下,對妹妹更是疼愛。
這也是她為什麽不忍心讓小丫頭受丁點委屈的原因。
只不過,這事一直是她心中的秘密,她沒有對任何人講過,包括傅一松。
……
這時,蕭青山的雙眼也已悄然睜開,看著喜笑顏開的小丫頭道:“曼柔,哥哥陪你出去玩可以,但現在你必須好好睡一覺。”
小丫頭苦著臉道:“可是曼柔睡不著怎麽辦?”
“這個簡單。”
蕭青山笑眯眯將一道真氣輸入到師曼柔的體內,眨眼間,這小丫頭就打起了呵欠,“好困,好困,曼柔要睡了……”
很快,小丫頭就呢喃著閉起了水汪汪的眼睛。
蕭青山松開了師曼柔的手掌,慢慢站了起來,可臉上的神色卻變得異常沉肅,看著傅一松兩人道:“大嫂,除了記憶之外,曼柔的身體好像還有別的比較嚴重的問題,如果你同意的話,我想再運功幫她好好檢查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