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都市某賓館套房內,窗前的桌面上整齊地排列著十幾個透明的玻璃杯,杯中盛著顏色各異的液體,金黃的陽光從外面映射過來,那被子透射五顏六色的霞光,晶瑩閃亮,璀璨照人。
桌前站著一名西裝革履的老人,看上去已是年過七旬,頭頂光禿禿的,只剩下寥寥樹根皓白的頭髮,頷下的胡須也是稀稀疏疏的。這時,他手裡拿著根竹筷,不時伸進玻璃杯中攪動幾下,三角眼中閃著得意的光芒。
“長老。”
驀地,身後傳來了一聲嬌嗲的輕喚,媚惑到了極點。
“是依蘭啊!”
回頭看著那風韻盎然的中年女人,這禿頂老頭臉上閃過一抹淫邪的笑容,眼珠子骨碌碌的在她那豐碩的胸脯上溜來溜去,目光漸漸變得炙熱和興奮起來,“依蘭,天還沒黑就來找我,等不及了?”
說話時,老人已上前一步,將依蘭摟進懷裡,乾瘦如柴的右手在女人那飽滿的隆臀上揉捏起來。
“長老,我現在找你可是有正經事的。”
依蘭拋了個媚眼過去,身軀一扭。如泥鰍般從老頭地懷抱中滑脫,“我們不是要煉製極樂丸麽。我今天剛發現一個符合條件的女陣修,有了她,極樂丸地所有材料可都齊全了。”
“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
老人樂得臉上的皺紋都密密麻麻地堆疊了起來,“依蘭,要是極樂丸煉製成了,我記你頭功。”
“那就多謝長老。”
依蘭吃吃地媚笑道,“長老,那個女修今天傍晚六點會去北邊的邀月台,要不我們現在就過去等著。”
“不急。不急,現在才四點,中間這兩個小時正好可以用來乾另外一件正經事。”看到依蘭那因發笑而顫顫巍巍的胸脯,老家夥心裡就像有一萬隻螞蟻在爬,癢癢得有些難受,淫笑一聲便朝依蘭撲了過去。不妙……”
伴隨著一陣焦急的叫喚,房門被倏然推開,濮陽熙急切地闖了進來。林雷正自閉目修煉的濮陽松不由睜開神光霍霍的雙眸,重重地哼了一聲,不悅的道:“熙兒,虧你還是個靈境中期地修真者,遇到點事就驚慌成這樣!”
“我……”
濮陽熙囁嚅幾聲,垂下了腦袋。
濮陽松見狀,這才慢慢地從那如同白玉般晶瑩剔透的坐墊上站了起來,“說吧。發生什麽事了?”
“爺爺!”
濮陽熙急忙叫了一聲,卻似響起了剛才濮陽松的教訓,忙又放緩了語氣,道,“她已經被別人盯上了。”
“嗯?”
濮陽松眉頭一皺,“別人?是哪一派的,昆侖還是其他什麽宗派?”
濮陽熙搖頭道:“都不是,好像是萬毒門的,爺爺,我們現在該怎麽辦。聽萬毒門的人說,要把她抓去煉丹!”
“哼,萬毒門?”
濮陽松冷笑一聲,“用一個潛力無限的陣修來煉丹,真是暴殄天物。雖說我們不想得罪萬毒門。可為了一個陣道奇才,就算得罪一回又有何妨。熙兒。萬毒門來地都是些什麽人?”
濮陽熙道:“不太清楚,有個女人和孫兒一樣,都是靈境中期,不過聽她說好像萬毒門還來了個玄境初期的高手,他們現在應該就在邀月台那邊!”
“邀月台?走!”
邀月台——
蕭青山、柳清蟬兩人並排坐在一條石凳上。在此之前,這地方本來還有幾對情侶,不過為免到時候殃及無辜,蕭青山於是便略微施展了點手段,把那些鴛鴦嚇得逃離了這個適合幽會的場所。
“青山,這樣真的行嗎?”
柳清蟬時不時地朝身後觀望幾眼,心中忐忑的道,“要是他們打不起來,那我們可就慘了。”
蕭青山笑道:“放心好了,就算真像你說的那樣,我們也不會有危險,相信我沒錯的。清蟬,從現在開始,我們別再談論這個話題,你也不要東張西望,不然可就真的要露出破綻了。”
“嗯!”
見蕭青山神色淡定自如,柳清蟬也漸漸安下心來,暗道:即便真的發生了意外,能和他死在一起,那也是好的。
這麽一想,柳清蟬看向蕭青山地眼神,悄悄地多出了一絲淡淡的歡喜,腦袋輕輕地垂靠在了蕭青山的肩膀上,只是白嫩的面頰卻飄起了兩團醉酒般的酡紅,心裡也咚、咚地打起了鼓兒。
蕭青山愣了愣,側頭看了看臉泛羞色的柳清蟬,暗歎口氣,卻沒有把她推開,隻將手掌輕柔地放在了她的腰上。
柳清蟬芳心微定,嘴角多出了一絲甜甜的微笑。
清新淡然的處子體香一股股地鑽入鼻端,蕭青山不知怎地,突然想起了燕凝兒,腦中不自覺地浮現出和她在一起時的溫馨場面,分開快兩個月,也不知那丫頭現在怎麽樣了?有沒有開始閉關修煉?嘛!”
人影一閃,一個身材豐腴的中年女人出現在邀月台,眉目含春地笑道,“不過,好在還是個處女,要是破了身的話,那我的極樂丸可就泡湯了……”
“你是什麽人?”
蕭青山眉頭微皺,蹭地站了起來,柳清蟬也被驚醒過來,跟著起身,女人那露骨的話讓她嬌軀一陣發熱,咬著下唇狠狠地瞪著這女人。
“姐姐……當然是女人嘛!”
那中年女子咯咯一陣蕩笑,身子一扭一扭地走了過來,手中那粉紅色地絲巾衝著蕭青山和柳清蟬一拂動,兩人地身軀就好似已被繩索捆縛住了一般,動彈不得,“小兄弟,你這個女朋友姐姐我就帶走了喲。”
蕭青山臉上露出驚色,“你到底是什麽人,想做什麽?”
“我是什麽人?”
中年女子白皙的手掌拂過蕭青山健壯地胸膛,嬌笑道,“如果還有機會見面,姐姐不但會告訴你我是什麽人,還會讓你嘗嘗欲仙欲死的滋味,但是現在麽,姐姐就只能讓你失望了……”
說話的功夫,中年女子的右手已經按在了柳清蟬的肩膀上。
“想帶她走,先得問問我同不同意!”
就在這時,一個冷峻的聲音好似從四面八方源源不斷地迫壓而來。蕭青山和柳清蟬沒有任何感覺,可那中年女子卻如遭電擊,慌忙不迭地把右手縮了回來,臉色微微蒼白地朝四周望去。
“誰?”中年女子叱喝一聲,不但妖媚之色完全消逝,眼神中反而多出了絲驚慌。
她的聲音一落,邀月台上便突兀地出現了兩道身影,一個是臉色沉冷的中年男子,而另一個卻是相貌英俊的年輕人。這兩人正是馬不停蹄地從華都市城區趕來的濮陽松和濮陽熙爺孫倆。
濮陽松兩隻眼睛微微眯起,淡淡的說道:“我是七星劍宗濮陽松,你是萬毒門何人?”
那女人神色恭敬的道:“晚輩萬毒門依蘭,見過濮陽前輩。”
“依蘭是嗎,看在萬毒門的面子上,今天我也不想難為你,但是,這個女孩我卻要帶走了。”濮陽松目注依蘭,左手一揮,便解去了蕭青山和柳清蟬身上的真元束縛,兩人頓時恢復了自由。
“青山。 ”
一能行動,柳清蟬便緊緊地靠在了蕭青山身邊。
旁邊的濮陽熙卻連忙跑了過來,關切之色溢於言表:“清蟬,你沒事吧?”說著,還忿然地瞪了蕭青山一眼。
“沒事。”
柳清蟬勉強衝濮陽熙露了個笑容。
可這時,那依蘭卻並沒有因為濮陽松一句話就退縮,而是依舊恭謹的道:“濮陽前輩,請恕依蘭不能從命,我們萬毒門如今正打算煉製一種珍貴的丹藥,非這女孩不可,還望前輩原諒。”
“好!很好!”
濮陽松沒想到區區一個靈境真修也敢違逆自己的意思,不怒反笑,“既然你不知死活,那也就怪不得我濮陽松了。”萬毒門煉製的毒丹在修真界赫赫有名,濮陽松雖頗為忌憚,但他也不是怕是之輩。
濮陽松的聲音還沒有消散,一個陰陽怪氣地叫聲就飄了過來:“喲嗬,真是好大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