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猛喝下來,鬼萬都不知道自己是離開酒桌的,當日和鬼千鬼百一道,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的美酒,好幾斤的酒量,卻硬是在一眾大小山賊的灌溉之下,終於敗下陣來。
睜開眼睛,只知道疼得厲害,都快要炸開的腦袋,完全不能夠正確的控制自己的身體,不過就是一個翻身起床的動作,居然就成了一個滾地葫蘆,從床上直接的滾了下來。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走出一個妙齡女子來,人還沒有接近,就有一股香風撲算,那女子一眼瞧見鬼萬摔到了地上,大吃一驚,叫道:“四寨主,你怎麽啦,有什麽事吩咐春花就是。”
‘原來是個侍女’,鬼萬隻轉過這個**頭,就感覺一股大力從這個叫做春花的女子手上發出,將近二百來斤的身體,騰雲駕霧般的飛了起來,輕輕的‘停’回了床上。
再次醒來時,天色暗了下來,屋子裡面點著一根紅燭,忽閃忽閃,映得到處紅映映,鬼萬感覺身體體裡的醉酒反應消失了許多,順手將額頭上的濕布甩了出去,‘騰’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許久沒有這樣的好好睡過,鬼萬習慣性的低頭一看,還沒有找到自己的鞋子時,外面的春花聽到動靜,又走了進來,手中赫然提著一對嶄新的靴子。
“四寨主,你醒了啊,剛才嚇我了一跳,要是摔壞了,其他三位寨主可饒不了我。”說話間,春花也不管鬼萬是個什麽表情,蹲下了身子,手中的靴子分別往鬼萬的腳上套去。
這種既熟悉又陌生的味道,險些讓鬼萬又產生了錯覺,隻當還在陽世好好的活著,哪裡還記得這是在鬼界再世為人,自然而然的停止了閃避的動作,反倒是將雙腳隨意的伸了出去。
一抬腿,鬼萬站了起來,隻覺得腳上異常的舒適,這靴子也不知道用什麽材料製作而成,竟然是如此的美妙,踩在上面,鬼萬隻覺得渾身都輕飄飄的。
“春花,這是什麽皮做的?”很快進入了狀態的鬼萬,一點也沒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是煥然一新,哪裡還是那破破爛爛的鬼差標準衣服,光鮮得都快能夠照出人影來。
“四寨主,這靴子可是珍貴,是用黑風山的特產,為數不多的三頭鹿的皮子為主,裡面襯托了種種也是黑風山特產的花朵為輔,經過無數道繁雜的加工製作而成,因為三頭鹿的數量實在太少了,整個黑風山,也不會超出五雙這樣的靴子。”
春花果然有夠解人言,不愧是被派到鬼萬這個堂堂四寨主身邊的侍女,即使鬼萬沒有明確說出所指的東西是腳上的靴子,還是非常快而準確的說出了鬼萬想聽的答案。
“五雙?算了,我也懶得管這麽多,我問你一下,三寨主現在在哪裡,我有話要和她說。”鬼萬隻驚叫了一聲,低頭看靴子的同時,終於也瞧見身上光鮮得有些過分的衣服,搖了搖頭,打聽起肖婧的行止。
“哦,四寨主,正要讓您得知,三寨主吩咐,您醒來之後,就到前廳去見她。”說完,春花將身子側了過去,讓出房門,示意鬼萬往外面走。
鬼萬隻想著好好的詢問一番肖婧,自己這個四寨主要如何的做法,一聽肖婧就在左近,哪裡還不知道趕緊的走了出來,出門之後,鬼萬才算是明白,為什麽春花沒有在頭前引路。
一條筆直的長廓,向前延伸了出去,除此以外,再沒有任何的道路,鬼萬只有依著這個長廊往前行進,便快到達了一個寬大無比的屋子。
“肖。。。小旋風三寨主,你怎麽還留在這裡?”鬼萬算是懵懵懂懂記了起來,這個寬大的屋子,就是前日飲酒的地方,也就是打掃收拾完的前廳,還殘留著一些印跡,鬼萬不可能會醒悟得這麽快。
“呵呵,鬼萬,沒人有時候,不用叫我的綽號,叫名字就好。大哥的侍女,那個叫春花,還過得去吧?”肖婧的臉上,流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盯著鬼萬上上下下的打量,讓鬼萬不住的心裡發毛。
等聽到肖婧說出一番這樣的話來,鬼萬倒是沒有由來的一陣松氣,不過免不了的還是有些隱隱的失落,鬼萬回敬式的盯著肖婧,繼續問道:“肖婧,你怎麽還在這裡, 難道你都不有休息的嗎?”
似乎這個事情,比起什麽都重要,以至於鬼萬都忽略了春花是大寨主侍女的事情,等到終於反應過來時,心頭一陣狂跳,險些沒有將一顆心蹦出來。
“老問這種沒有什麽意思的問題做什麽,不就是等或者沒有等,又能夠怎麽樣呢,難道還能夠證明什麽,不就是主動的來大廳找你,有了大寨主的侍女還不夠,看上了我這個三寨主不成?”
肖婧真是不給鬼萬半點面子,將這種不尷不尬的話,就這樣的說了出來,絲毫不作顧忌的神情,讓鬼萬又是羞惱,又是無可奈何,只有就這樣的自嘲式的甩了甩頭,將心裡面亂七八糟的想法驅除出腦子以外。
“不說就不說,肖婧,我這裡還真的是有事情想叫你幫忙,我總覺得這個四寨主來得太過便宜,有些不踏實的感覺,無論如何,我得弄個投名狀,不然的話,別人不說什麽,我心裡也過意不去。”
總算是恢復了正常,收拾好心情的鬼萬,說出了比了解肖婧對自己的真正感情還要重要的事情,若不是因為肖婧的緣故,這樣直接來找自己,使得心裡不得不誤會,鬼萬哪裡又會去想些這種八竿撈不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