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何人,好大的膽子,不知道秦城實行特別管制,不許出入嗎?”這些鬼差很快到達跟前,一個領頭的鬼差,大約是鬼差中期的樣子,大步走了出來,指著鬼萬這邊喝問。
當然,這也是看在鬼萬和肖婧兩人,領著一群鬼狼的原因,換作是尋常鬼民,這個鬼差的語氣可能還不止這樣,甚至直接上來拿下兩人再說,也不是不可能的。
鬼狼的特征非常的明顯,即使秦城位置較偏,很少有鬼狼前來為害,但稍微做鬼差長一些時間,也能夠聽人說起,哪裡會像鬼萬這樣,做不多久便被趕離了秦城,便不知道詳細的鬼界風貌呢。
“這位鬼差大哥,我們乃是有要事,需要求見秦廣王大人,如果方便的話,請我們進城說話,以便詳細說說。”猛然見到這些鬼差熟悉的打扮,緊身的對襟短衣,手中提著一根驅魂棍,鬼萬隻覺得心裡有什麽東西湧了出來,好半天才醒過神來,向著領頭鬼差,抱了抱拳和氣的回答。
說完之後,鬼萬才反應過來,按理秦城的通緝告示不可能撤去,怎麽這些家夥會無動於衷,根本不把自己當要犯的模樣來瞧呢?
“大哥,這小子好像是通緝告示上的鬼萬,居然還有膽子回來,快來人,將這家夥捉住,城主重重有賞!”鬼萬的心裡才泛起這個**頭,就聽得鬼差裡面,有眼睛尖的,瞧見了鬼萬的面容,尖聲大叫起來。
這個可怕的發現,最終崩斷了那些一出來,就緊張得要命的鬼差的心弦,怪不得這些鬼差緊張,和凶殘的鬼狼面對,就已然是了不得的事情,誰知道還出來個通緝告示上的家夥,誰還敢怠慢,都不用領頭的鬼差吩咐,一個個舉起驅魂棍就衝了過來。
暗暗叫苦的鬼萬,在這些瘋狂衝過來的鬼差面前,不可能坐以待斃,只有硬著頭皮,喝斥著鬼狼上前迎戰,想著只有殺退這些鬼差,才有可能進一步的進入秦城。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出聲的肖婧飛快的動作起來,五轉金輪被其全力催動,白色的毫光瞬間就刺花了在場鬼差的眼睛,跟著肖婧便厲聲叫了起來,道:“閻城特使在此,誰敢亂怪,休怪我法器無情!”
說完話,為了示威,肖婧盡力的催動著五轉金輪,放出一道粗如兒臂的銀色光芒,電射至雙方還沒有接觸到的中間位置,‘轟’的一聲巨響,堅硬的地面,被砸出一個丈許方圓的深坑。
若是肖婧的動作再慢一些,若是肖婧不是打的閻城名號,恐怕絕對不可能達到現在的效果,一眾鬼差都是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才恢復過來的眼睛,直直的瞧著虛空中放出聖潔光芒的肖婧,更還有在其頭頂的五轉金輪。
閻城閻羅王的威名,可不止是在鬼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就是陽世間,也是大大有名的,秦城的鬼差,和從陽世來的生魂接觸得最多,自然也知道陽世的事情最廣,這樣一來,相比起其余的鬼城來,除了閻城之外,在秦城這裡閻羅王的威名更加的強盛。
隻憑肖婧這樣說一說,一眾鬼差或許還不能夠相信,但那個懸在空中的五轉金輪,卻是眾所周知的閻城鎮城法器,由於閻城的消息封鎖,秦城這裡並沒有得知丟失了五轉金輪的事情,對於這樣的強**器,這些鬼差哪裡還敢懷疑。
那個領頭的鬼差,讓身前身後的鬼差重新列隊站好,一面派人進去報告上一級的鬼府官長,一邊就面帶適於微笑的走了過來,和空中的肖婧說道:“閻城特使,請恕我等有眼無珠,不知道特使前來,未及遠迎。事關重大,秦廣王大人,我們鬼差是無緣接觸到,在下已然派人回報鬼府,相信很快就有消息,快請下來說話。”
前倨後恭的領頭鬼差,一點也沒有為自己的做作難堪的神色,那臉上的笑容,如果在這番風波之前擺出來,就算是鬼萬明明知道不可能是真的,也會誤認為這個鬼差是發自內心的歡迎肖婧來到秦城。
肖婧等的就是這句話,本來催動五轉金輪就是個吃力的事情,又刻意的演示了一下五轉金輪的威力,本身的鬼氣所剩無幾,別人再不叫下來,肖婧也得自己下來,如此借坡下驢,匆匆收了五轉金輪,從空中落下。
直到這裡,空中傳來的壓迫氣息才突然的消失,對於這樣神奇的力量,對面的鬼差越發的慶幸沒有魯莽行事,渾然不知道現在的肖婧已然虛弱到了極點,差不多一個小指頭戳一下,也能夠讓肖婧摔倒在地。
“不敢當,事急從權,不得不展示了一下法器的力量,還請鬼差不要見怪才是。”借助從旁邊走過來的鬼萬的灰色鬼氣的湧入,肖婧感覺到自己的元氣恢復了一些,這才能夠吐氣開聲,說出一句回應對方的話來。
幸虧此刻鬼差只是想著心事,納悶於閻城會插手秦城的事務這個問題,並沒有太將鬼萬的接近放在心上,否則以其鬼差中期的功力,發現鬼萬的鬼差後期的異常或許不可能,但對於肖婧這個鬼差初期力量的虛弱,還是很容易的感覺出來。
要知道,十大鬼城可是有約定的,除非關系到鬼界存亡的大事,原則上鬼城之間,是不能夠互相干涉別的鬼城的事務,閻城派特使和秦城的通緝犯人一齊出來,很大程度上是犯了這個錯誤,這在平日裡,絕對是不可想象的
不過,偏偏是這個鬼差,從自己的鬼府官長處,知道一些秦城這陣子關閉城門的原因,了解這些日子不比尋常,偶爾間來往些不同鬼城的特使也是沒少見,如此一來,聽著肖婧的自如回答,便釋然放松,不再懷疑。
說著話,鬼差當先領路,引著肖婧和鬼萬,還有一眾鬼狼,就往著秦城裡面走去,後面跟著的,還有那一大群的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