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萬暗叫了一聲神奇,不想鬼百隨便送給自己的東西如此的厲害,像別的法器,往往是有多少鬼氣輸入就吸少了多少,即使是用不到,也不可能再返回,就那樣白白的浪費。
像天心燈這種寶貝,還能夠將自己多余的鬼氣送回來,這怎麽不讓鬼萬驚奇,而更加讓鬼萬感覺到吃驚的是,這裡天心燈放出如此耀眼的光華,對面的秦城一眾人等還是視而不見,似乎兩人還是維持了隱身的狀態。
敢情這天心燈的神奇功效之一,就是能夠隱藏身形,鬼萬的心裡忽然的升起明悟,和肖婧對看了一眼,臉上是止不住的喜色,如果說之前鬼萬還是豪情萬丈,要無所畏懼的面對秦城一眾人等,甚至是城主秦廣王時,但真正見識到這些超越自身力量太多的家夥,鬼萬也是知道輕重,能夠不顯露身形,還是不顯露的好。
鬼百出現的時機拿捏得非常之好,正是秦廣王等人最為緊急的關頭,這個從虛空中忽然冒出來的家夥,即使是秦廣王等人忙著加固封印,還是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鬼百應該是早就隱身在一邊,此刻方突然現身出來。
想到來人敵友未分,在這個敏感的時機出現,秦廣王等人都是冒出一身冷汗,不過到底是一城之主,知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的道理,震驚過後,便催動功力喝了出來,道:“來者何人,請講明來意?”
雖然還處於一眾鬼役的包圍之中,四周更有各級別不同境界力量的秦城精華,但秦廣王在瞧見鬼百出現後,還是沒由來的覺得一陣陣的心虛,因此秦廣王本人聲音不低,身形卻沒有從眾人中間顯現出來,仍留在原地,處於大家的衛護當中。
一方面,自然是封印還沒有完成,需要秦廣王留在裡面,另一方面,功力消耗不少的秦廣王,未必不是對鬼百這個突然出現的家夥心存顧忌,采取了謹慎的做法,期待著在四周人等的護衛下,萬一有變還有應對的時間。
“哈哈,十大城主,秦廣王大人,聞名不如見面,見面不如聞名啊。”鬼百放聲大笑,一點也沒有因為秦城眾人的怒目而視有半點的畏縮,話裡話外,透著嘲諷秦廣王過於膽小謹慎,只差沒有指著秦廣王的鼻子罵起來。
好在鬼百並不想繼續的激怒這些家夥,笑過之後,便接著說道:“秦廣王大人,我不過是秦城的一名小小鬼差,叫做鬼百,替我,還有我兩個兄弟鬼千和鬼萬,討點公道來了。”
鬼百並沒有繞圈子的意思,一上來就說清楚來意,當然,為了保證鬼萬他們的安全,鬼百可沒有將鬼萬和肖婧就在附近的事情說出來,鬼百有足夠的信心,在天心燈的衛護之下,以秦廣王功力在損的狀態下,也不可能察覺出來。
“鬼差,大膽,你一個小小的鬼差,居然敢在這個時間向城主大人討公道,太猖狂了,城主大人,請讓我等擒下這個狂徒,重重發落。”鬼百的話音剛落,秦廣王還沒有來得及回答,最外面的鬼役全都氣得跳了起來,這麽一個鬼差都欺負起大家來,這如何忍得下這口氣!
“哼!”秦廣王一聽,也是有些道理,即使鬼百有些莫測高深,到底只是一個鬼差,對於鬼百所說的事情,秦廣王雖然有些印象,但也記不太清楚,這種小小的鬼差姓名,身為一城之主的秦廣王,哪裡又會認真去銘記呢。
秦廣王的這一聲冷哼,無疑是向那說話的鬼役下達了出手的命令,見秦廣王沒有明確反對,這等被其帶在身邊的,都是善於揣測上意的家夥,自然是對秦廣王的意思心知肚明,喝了一聲,竄出來照著鬼百就是一拳。
剛剛還說鬼百猖狂,這名鬼役顯然更加的猖狂,對付這一個生力軍,哪怕是一名鬼差,連兵器也不使,將黑钜也收回了體內,竟然想憑著一雙肉拳,要將鬼百當場擒下,可見其地自身實力的信心,到了一種怎麽樣的地步。
只是令在場眾人,應該說主要是讓秦城一眾人等,包括秦廣王在內的家夥想像不到的是,這鬼役看下來驚天動地,令風雲都要變色的全力一拳,真正擊到了鬼百面前時,就像是遇到了一個無形的牆壁,停在了距離鬼百腦袋不足三寸的地方。
強勁的拳風,吹得鬼百的衣服嘩嘩作響,但這麽一點距離,對於那名勢在必得的鬼役來說,就像是天地之隔,無論其如何的努力,拚命催動身體裡面的鬼氣,也不能夠再前進哪怕是一丁點。
僅僅是這樣,還不足以讓眾人吃驚,接下來,氣急敗壞的鬼役身上湧出強大的綠光,一個全綠色的赤身小人,從其額頭上面飛了出來,這便是在一拳無功之下,處於尷尬處境的鬼役,就此拚命起來,催動了其修煉多年的鬼嬰。
這綠色赤身小人跑出來,情勢稍微的有了一些變化,強大氣勢從鬼役的身上散發,身處天心燈保護之下的鬼萬和肖婧,暗暗替鬼百捏了一把汗的時候,這鬼嬰果然是帶動了兀自握緊拳頭的鬼役**,又前進了有半寸之多。
只是,這鬼役的前進也就到此為止,不止是鬼役的**,就是其鬼嬰,也再也不能夠向前行進,面上似笑非笑的鬼百,一臉平和的瞧著咬牙切齒的鬼役,對於其頭頂上方的鬼嬰惱怒神情,更是視而不見。
“行了,回去歇歇吧。”鬼百低聲說了一句,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和面前的鬼役分說,正當大家還沒怎麽明白鬼百的意思,鬼百輕輕的吹出一口氣。
空中的鬼嬰竟然一口輕飄飄的氣息之下,吹得硬生生的退回鬼役的身體,接著,那鬼役的身體,也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電射而回,而且還是落在其原來的位置,絲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