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青色的世界。
街道、門窗、過往的人和車輛都像被這種冷色調的顏色淋過一般連天空也是一片灰青青得讓人心寒!
我站在十字街口無數的車輛和人流在我身旁經過我低著頭不敢與他們直視。
為什麽?
如果我和他們對視他們就會現我並不是他們這個世界的人因為。
我是人而他們卻是遊魂!
遊蕩於陽世沒有進入輪回的魂魄他們最渴望得到的便是生人的軀體也就是平時我們常說的“替死鬼”。
這個世界是在陽世亦或是陰間我並不清楚但我出現在這裡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有一點我必須申明我不是什麽捉鬼大師也不是那些能自由出入陰陽兩界的異人導致這一切生的原因無非隻是我的八字輕!
輕到可以飄到天上去!
這是當年為我批命的算命先生說的話八字輕命魂不穩陽氣弱易招邪穢在我小時候每天都必須和老爸呆在一起以壯陽氣待成年之後盡管陽氣有所增強卻還免不了有時會撞上“好兄弟”更會在熟睡時突然便來到這個世界。
一個老人牽著一個小女孩的手經過我的身邊卻在我旁邊停了下來我們一起站在街口她們站得安穩我站得腳肚子真抖。
我屏住呼吸一呼吸便會被他們覺。
小女孩仰起頭望著我我把臉別過一邊盡管沒有和她對望但眼角的余光卻看到小女孩的眼睛裡盡是一片黑暗的混濁。
她突然露出一個笑臉咧開的嘴裡似乎有什麽東西在鑽動小女孩用尖利卻天真的語氣叫道。
“奶奶這哥哥好奇怪我聽到他的身體裡有什麽東西在‘撲撲’直跳。”
丫的連老子的心跳聲你也聽到!
我不由在心底暗罵一聲。
事情變糟了!
那老婆婆也望向我她伸出雞爪般乾枯的手摸向我的胸膛那手出現在我的眼皮底下卻是一隻如乾枯的樹乾布滿暗紅色裂痕的鬼手!
恐懼壓過了我的理智我大叫一聲朝街口衝了出去。
那老婆婆隻是“嘿嘿”直笑小女孩也跟著笑了起來最後仿佛整個青色世界都在大笑。
數輛車閃避不及撞上了我卻如一堵虛影般任由我穿過。
我甚至看到車上的乘客在見到我時盡皆露出惡意的笑容。
“捉住他!”
“捉住他!”
“捉住他!”
他們開始叫嚷我沒命地跑著街道、小巷裡奔出無數的人影他們鐵青著臉孔出讓人心悸的叫聲我這個陽間的人就如同火焰一般吸引著無數的飛蛾但問題是我這火焰太弱而飛蛾太多多得隻要被他們追上我這火焰估計就得滅了。
一道青色的洪流在這個世界中奔騰而河流的前端我沒命地奔跑著。
眼看就要被他們追上時一道亮光刺破了青色的世界我朝那道光奔去然後。
我醒了。
大汗淋漓醒在自家的床鋪上。
老媽正坐在我旁邊不斷打著我的臉一臉的焦急。
“強仔又做惡夢了?”
我笑了笑。
“沒事他們又沒追上我。”
“要是被他們追上你就回不來了。”
老媽一臉的擔憂從口袋裡摸出一道折成三角形狀的黃符。
“你今天要到新公司上班把這個戴上除穢氣。”
盡管我不認為老媽這些三天兩頭到寺廟裡求的所謂靈符能讓我不碰到那些東西但我還是乖乖戴上省得她老人家擔心。
用過了早餐我開著車到新公司上班。
在這裡我重新介紹一下自己本人姓王單名一個強字就如諸位看到的我是一個八字輕的男人男人陽氣弱得像我這樣的絕對是絕無僅有的了但除了容易撞鬼這一點之外事實上我的能力還是不錯的盡管現年隻有27歲但已經被一家服裝公司招聘為設計總監。
今天正是我第一天上任的日子。
公司在市中心商業區騰龍大廈的高層我走進電梯間的時候一個穿著職業裝的漂亮mm也擠了進來電梯裡就我們兩人。
那mm朝我拋了一個媚眼。
我目不斜視當然我可不是什麽美色當前連看都不看上一眼的君子隻是我害怕現在的我有時候對方是人是鬼確實很難分辨出來而電梯中撞鬼我也遇上過那麽一兩次因此當電梯中隻有兩人時我總是假裝什麽也看不到免得遇到“好兄弟”時被它們覺。
電梯門打開我和mm走出同一層樓她像是惱我不解風情哼了一聲風情萬種先一步走開我看得咽了咽口水。
下午那mm成了我秘書。
和老板見過面後公司召開了一個高層會議在會議上我和公司各個頭頭都打過了招呼結束會議之後老板的高級秘書把我帶到屬於我自己的辦公室我看了看環境還不錯。
接下來又和設計室的同事們開了一個小會主要是互相介紹自己好方便我以後開展工作。
這一來二去的一個上午就過去了。
中午用過午餐後我到休息室打水休息室在設計大廳的一角由於是中午休息時間大多同事都在自己的辦公桌旁打盹休息室裡隻有一個老頭在打掃地方。
他擋在飲水機前。
“阿伯麻煩借一借我要打杯水。”
我堆上笑臉說話。
老頭直接把我無視依然繼續著他的清潔工作。
我又叫了兩聲他四處張望了一會後指著自己鼻子說道。
“你在叫我?”
這不廢話嗎難道這裡還用其它人?
但我還是陪笑道。
“不就是您嗎。”
他點點頭讓開路走出休息室但在門口他卻停了下來朝我說道。
“年輕人晚上不要加班加太晚了因為這公司裡……”
“有鬼啊!”
最後那三個字聽著聲音毛毛的我打了一寒顫回過頭來那阿伯不見了。
此後幾天我總能在公司的角落裡碰到這位清潔阿伯每一次在最後他總會朝我說道“這公司有鬼”害得我每天總神經兮兮的。
“有鬼?總監你鬼片看太多了吧。”
我向設計室裡年紀最大的老李打聽這一檔事誰知這中年大叔馬上爆起一陣大笑笑得我有點無地自容。
“但那個掃地的阿伯這幾天總對我這樣說。”
我把那個阿伯搬出來誰知老李一臉疑惑。
“哪個阿伯總監我們這搞清潔是由一個清潔公司提供的工作人員但人家才三十幾歲還是個女的。”
我聽得一愣此後多番打聽答案卻嚇了我一跳。
那個阿伯姓趙確實是公司裡搞清潔的不過是三年前的事了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他老人家已經過世了死於心肌梗塞!
原來說有鬼的自己卻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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