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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第二人民醫院。
觀察病房中。
李漢林睡得頗不安穩全身%的輕微燙傷讓他總覺得皮膚像是燒著了他與其說是睡覺不如說是在這種溫熱的體溫下在昏睡和清醒之間輾轉著。
他唯一的一個兒子去了北京打工這一次出了這樣的事情幸虧有小夏先幫他們預支了醫藥費又向醫院請了一個臨時保姆照顧他們兩個老人家保姆是那種在醫院裡照顧慣病人的那一種老爺子還是老太太要上個廁所翻個身什麽的她總會做得相當細致即使一向嚴格的李漢林也挑不出什麽毛病。
但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二點鍾了勞累了一天的保姆伏在旁邊的看護病床上沉沉睡去以至李漢林突然乍醒也不知道。
一直睡得昏沉的李漢林突然覺得被人猛推了一把讓他生出要摔下病床的感覺他馬上醒了過來。
觀察室裡一片靜寂其它病床和照顧病人的家屬都睡得很沉房間內已經熄了燈只有走廊外微弱的白色燈光透了那麽一兩分進來。
牆上掛著的時鍾正嘀嗒嘀嗒地走著這平時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現在卻像敲鼓一般折磨著李老爺子的耳朵他努力不去聽這種煩人的聲音努力想讓自己再次睡著卻現這看似簡單的事情現在卻一點也辦不到。
喉嚨裡像是有一把火在燒著李漢林覺得口渴見保姆睡得那麽死沉他也不想吵醒她老爺子便自己從床上起來在床櫃上摸到了杯子和水壺提了提水壺裡面卻空空如也。
老爺子定期來醫院檢查身體知道病房的附近一定會設有取水間現在夜深人靜老爺子不想吵醒人便自己套上拖鞋提著水壺走出了房間。
他雖然全身都被燙傷但傷勢不重卻是不影響行動。
李漢林悄悄打開了門走廊外很安靜安靜得就像墳墓兩側的房間都關緊了門好像病人都睡下了而且連個值班護士也沒有。
長長的走廊裡只有頭頂一排電燈在照明但它們的度數有限也就只能在地面上照亮一個一米不到的區域讓整條走廊處於光與暗的循環之中。
李漢林雖然醒來但意識上還有點模糊他站了一會然後記起還要到水房打水便左右看了一下現觀察病房往前走不到二十米的地方有一處燈光特別亮他心想那應該是水房了便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寂靜的走廊裡回聲特別嚴重老爺子又拖遝著拖鞋後鞋跟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地形成一下下“啪啪”的聲音老爺子開始也沒注意到走了一小段路後漸漸覺從遠處似乎也傳來了一下下的腳步聲。
啪-啪-啪啪--
老爺子回過頭去身後卻是什麽人也沒有走廊遠端只是黑乎乎的一片。
李漢林停了一會才繼續走向水房。
身後的腳步聲又跟著響起來。
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跟著他。
李老爺子心裡一緊便走得快起來那腳步聲卻也跟著急了起來而且越來越大聲似乎已經來到他的身後。
整個走廊裡只有他的喘息聲和腳步聲每一聲都刺激著他的神經都狠狠地敲在他的心臟。
突然前方閃出一道白影老爺子差點撞到那白影上待停下來時才看清是一個護士。
護士背著他似乎沒覺李老爺子這個人。
“護士請問水房在哪我想倒點水。”
那護士抬步欲走李漢林連忙叫住她。
說也奇怪那護士並不回頭只是伸出手往右側一指。
“水房在那。”
聲音像機械一般冰冷沒有感情。
老爺子順著護士指的方向看去在走廊的右側確實有一個水房裡面放著飲水機和數個水壺。
“謝謝…”
李漢林回過頭朝那護士道謝但他眼前卻空空如也只有深遂的走廊依舊。
脖子突然一涼李漢林打了個寒顫像是後面有塊冰挨著他一樣他猛然回頭由於動作過劇讓他的腦袋有點昏沉的感覺在模糊的視野中飲水機的旁邊似乎多了什麽東西。
待到視線得以聚焦時他才看清那護士不知什麽時候站在水機邊。
護士依然背著他。
現在就算李漢林再怎麽糊塗也知道事情古怪。
“你是什麽人?”
李老爺子沉住氣問。
一陣難聽的女人笑聲自護士的嘴中出那聲音聽上去像是金屬刮過石頭產生的銳利聲響一般讓人耳朵痛。
“我是什麽人?我是什麽人?哈哈哈…李漢林….難道你忘了我….”
那護士依然大笑但詭異的是她在笑但雙肩卻一點未動。
“難道…”
李漢林突然一抖水壺摔到了地上裡面的內膽瞬間摔得破裂聲音一直傳出好遠還依然回聲不絕。
那護士的白袍像是宣紙被滴上了紅墨一般迅地染紅起來那紅色是那麽的豔麗那麽的熱烈仿佛連空氣也會為了它而沸騰。
事實上水房中的溫度迅攀升老爺子還綁著繃帶被這熱氣一烤周身已經流出汗來。
“…李漢林…這次看還有誰來救你…”
那護士再次出尖銳的聲音她的白袍已經徹底化為熊熊燃燒的烈火長袍周圍的事物也被引燃了起來瞬間水房化為了火場。
她轉過身來每一根黑都揚了起來姣好的面孔上那沒有瞳孔的眼卻透射著怨毒的光芒她張開嘴難以想像的利嘯從那紅得妖豔的雙唇間出肉眼可見的紅色波動隨著嘯聲卷過她前方的一切一時間萬物俱焚!
此女卻不是陳麗宛是誰!
已化為火場的水房高熱和濃煙讓李漢林不由趴低了身體迅缺氧的肺部讓老爺子不斷地喘息著但越是喘息的厲害越是吸進去混著火屑的黑煙讓老爺子覺得肺部也快燃燒起來。
熊熊燃燒的水房卻似乎生在另一個空間醫院裡依然靜寂卻無人覺此處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