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真的可以?”清靈看著她,似笑非笑的問道:“不會直接撲倒吧?”
“你……”林汐氣結,這家夥能不這麽惡趣味嗎?捉弄她很好玩?她之前一定是瞎了眼才會覺得這貨跟靈兒有點像,如今再看這副惡劣的樣子,哪裡能跟高貴冷豔的靈兒相提並論啊?
“哈哈哈哈……”清靈看著林汐吃憋的樣子,開心的大笑起來,笑夠了才又說道:“行了,不逗你了,我先出去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說著就走到門口準備開門離去。
看著他一臉得意的轉身離開,林汐無奈的輕歎了一口氣,也許……她真的該好好想想了,師兄的傷目前來看雖然還不致命,但就這樣拖下去也真不是回事……
“主……主人……”一聲驚呼打斷了林汐的思緒,轉身回頭,就見房門洞開,一身白衣的男子背手而立,靜靜的站在門口,也不知在那站了多久了。清俊的臉上,神色淡然,看不出任何端倪……
此情此景,卻是林汐做夢都沒想到的,這……這也太巧了吧?大師兄什麽時候不來,偏要此時過來?還有……他到底來了多久了,她跟清靈的話,他聽到了多少?
清靈看著自家主人面無表情的樣子,心裡也是驚疑不定,主人離開時再三警告他不準亂說話,他剛才說的那些話,要是讓主人聽了去,那他……
想到這裡,清靈不由縮了縮脖子,弱弱的喚道:“主人,你什麽時來的……”
“回頭再找你算帳!”蕭羿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揮手示意他離開。
“哦……”清靈悄悄松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沿著門邊溜了出去。
“師兄,你的傷……”清靈離開後,林汐看著面前一臉雲淡風清的男子,越發的不知所措了。
“吃了你的丹藥,好多了。”蕭羿寒緩緩走上前來,淡笑著看著她,半晌後。才又歎道:“清靈……他只是個器靈……你別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呃……”林汐一怔。這是什麽意思?剛才的話他都聽到了?所以,她……這是被拒絕了?林汐凌亂了,大師兄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走吧。七叔和你母親來了。”蕭羿寒淡淡的說道,伸手握住林汐的手,牽著她走出竹屋。
再次回到密室中,蕭羿寒用玉瓶裝了幾瓶淬靈液送給林汐。隨後兩人一起離開密室回到了臨水閣的主屋中坐了下來。
林汐看著一臉淡然的煮著靈茶的男子,很顯然她辛苦煉製的丹藥確實還是有些用處的。至少大師兄此時看起來確實比兩天前好了太多了,不僅煮茶的動作十分流暢,看不出一絲凝滯,就連臉色也多了幾分紅潤。再不是之前病態的蒼白。
“這是清靈珍藏的寒露茶,師妹也嘗嘗。”靈茶煮開,蕭羿寒親自倒了一杯遞到了林汐面前。
“謝謝……”林汐接過靈茶啜了一口。抬眼看著對面男子,問道:“你剛才說蕭炎師叔和我娘來了。他們人呢?”
“剛才接到何叔的傳訊符,說是已經進入內城了。”蕭羿寒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輕啜了一口,淡淡的說道:“算著時間也差不多該到了。”
話音才落,蕭羿寒身邊的傳音符響了起來,何叔的聲音傳了出來:“主人,七爺和七夫人已經到門口了。”
“請他們進來吧。”蕭羿寒回了信息,把玩著手中的茶杯,抬眸看了林汐一眼,“七叔這次帶著你母親一起過來,只怕是古風傳了消息回去,他們可能會提起你我的婚事。”
“嗯?”林汐愕然抬眸,不明白他這時候跟她說這個是什麽意思。
“我需要知道師妹你的想法,回頭才好應對七叔……”蕭羿寒輕歎,這時候成親……還是以這樣的理由,不論是他自己,還是林師妹,這心裡多少都會有點不舒服吧?
雖然雙修可以治好他的傷,但如果可以的話,他是真的不希望用這種方法……
所以,他現在急需要知道師妹心裡到底是怎麽想的,如果她並不願意,那他也不能強人所難,而家族方面的壓力……就要由他去承擔了。
“為什麽?”為什麽要問這個?林汐是真的沒想到他會如此說,在這樣的情況下,大多數人不都會選擇盡快成親嗎?大師兄如今這樣遲疑究竟是因為什麽?
沉默半晌後,在林汐以為他不會回答時,蕭羿寒才抬眸看向她,眼裡噙著一絲淡笑,真誠的說道:“我的確很喜歡你,也是真心想要與你共渡一生。但是……我也希望你是真心願意嫁給我,不希望有任何的免強,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是……”林汐注視著面前這張真誠的臉,努力抑製著澎湃激蕩的心情,輕輕的點點頭。
這一回,她是真的聽懂了,也明白了他的心意,這個人從來都是為她想得更多……
“那麽……”蕭羿寒依舊淡笑著看著她,柔聲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答案嗎?”
“是……”林汐輕應,對上近在眼前的俊顏,緩緩的低下了頭。
“是?”這叫什麽回答?蕭弈寒不由失笑,看著面前頭都快要埋到桌上的小丫頭,臉上的笑意慢慢加深,這丫頭竟然就想這樣蒙混過關了?那也得看他願不願意就此放過她?佯作驚訝的問道:“這是何意?愚兄魯鈍,煩請師妹解釋清楚。”
“呃……”這樣的問題完全出呼林汐的意料之外,震驚之余下意識的抬起頭來,卻見到一張近在眼前的放大俊顏,唇邊掛著一抹狡黠的笑……
見此情景,林汐的俏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匆忙撇開眼光,輕聲說道:“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即使……我不能陪你走到最後,你也願意嗎?”頓了半晌,蕭弈寒再次問道。
“呵……”林汐輕笑,深深的看著他,一臉堅定的說道:“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誰又能保證一定能夠走到最後?這一路走來,沿途的風景才是最重要的。”
“說得也是,倒是我著相了。”蕭弈寒一怔,似是沒想到她會如此說,半晌後輕笑一聲,緊緊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似歎非歎的說道:“不管最終能否走到最後,這一路上有你陪伴,此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