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著,王愛蘭不由興奮了起來,湊到蕭然面前道:“情人什麽的到底名不正言不順的,納回來當夫侍不就好了。”
“納……夫侍?”蕭然滿臉黑線,這丫頭腦袋裡都在想些什麽啊?就蘇墨琰一個就有得她煩的了,還納夫侍?她還要不要活了?
“是啊,喜歡就納回來,也不用再遮遮掩掩的,姓蘇的要是不樂意,直接休了他就是了。這樣的妒夫要來何用?”王愛蘭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
“……”蕭然無語了,這果然是女尊社會的女子,看看這樣驚世駭俗的話都能說得這樣……臉不紅氣不喘的。還妒夫……
“別猶豫了,你都多大年紀了,還只有蘇墨琰一個,真是的。好容易見到有喜歡的還不趕緊娶回家,還在等什麽啊?”說著眼珠子轉了轉,又湊上前道:“哎,我跟你說,我有個表哥,他可比蘇墨琰那貨好多了,要不你還是娶我明哥哥當正夫吧……不然二夫也行啊……”
“停停停……”蕭然一臉怪異的看著她,這丫頭在幹什麽?她當自己的是拉皮條的?
看著王愛蘭一臉委屈的樣子,蕭然肅正的臉色道:“小蘭,你聽好了,首先我沒有什麽情人,剛才蘇墨琰說的南宮家的那兩兄弟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明白?”
見她點點頭表示明白,又深吸一口氣道:“還有我不會納夫侍,不管是你表哥還是其他什麽人,蘇墨琰……他只是一個意外,我這一輩子有這一個意外就夠了……”一個蘇墨琰,再加上肚子裡一個小的,這就夠煩的了,還再來幾個就真的別活了。
“你……真的不納夫侍?誰都不要,只要蘇墨琰?”王愛蘭猶不死心的問道。
“是!”蕭然斬釘截鐵的回道,她倒是想連蘇墨琰都不要啊,可惜……那貨是算準了她心軟,賴定了她,怎麽甩也甩不掉,這時間長了便也只有隨他了。
何況還有肚子裡這個,她倒是不在意有個父不詳的孩子,只怕她父母那關過不了,修真界驗血親的方法可是堪比現代的dna檢測了,有些事情是想瞞也瞞不過去的,到時候會鬧成什麽樣子,還真是無法想象了。再想想蘇墨琰那人煩是煩了點,倒也沒那麽討人厭,免強湊合著也成了。
就這樣吧,她好容易來到修真界,第一要務當然是修道成仙了,這感情呀,男人呀,還真不在她的考慮范圍之內。蘇墨琰也就罷了,看那貨的修為資質,至少不會成為她的拖累,至於那什麽明哥哥……還什麽正夫、二夫的……她是敬謝不鳴的。
“哎呀,一輩子守著一個男人過,那多沒意思啊!”王愛蘭一臉可惜的說道:“我明哥哥可是柳家的嫡系,你知道,柳家培養男兒都是用了特殊手段的,就象柳風他總是有辦法讓人欲罷不能……”
“停!不要說了。”蕭然滿臉黑線,急忙喊停,女兒家家的,這丫還真是什麽話都說得出來。關於柳家兒郎,來到這瓊英島後她也聽說過不少傳聞,但就這樣聽一個女兒家,還是當事人親口說出這樣的話卻還是第一次。果然,這瓊英島的民風不是一般的彪悍,瓊英島的女子也不是一般的厚臉皮。
“切……”王愛蘭切了一聲,嘟囔著道:“都是過來人,有什麽好害羞的。”
話雖如此說,倒底還是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多作糾纏了。
蕭然悄悄松了一口氣,這明哥哥王愛蘭在她面前提過很多回,話言話語中也是十分推崇,她一直以為那是她自己的愛人,沒想到這丫頭是打著介紹給她的主意,這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蕭然不知道,其實這柳明原本還真是要給王愛蘭做正夫的,只是柳家有個規矩,不論何種情況,凡是柳家兒郎不會跟同族同侍一妻。
王家和柳家本是世交,王愛蘭的生父更是出自柳家,當年王愛蘭去柳家作客,不知怎麽就中了媚藥,當時事出突然,柳明又正好出外未歸,柳風就被安排去給她解了毒,然後……跟王家聯姻的人就從柳明變成了柳風。
因為柳風旁系的出生,這名份也從正夫變面了側夫,不過這都沒什麽,反正柳家和王家還是順利聯姻了。
倒是王愛蘭一直覺得自己對不起柳明,一心想給他找個好女人。才會在一眼看上蕭然後就一直有意無意的提起這個人,以求在她心中留下印象。
這樣的心情有點微妙,不過蕭然可沒心思去理會這些,很快就撇開了這個話題,兩人又說起了秘境的事,討論了半天方才散去。
這邊蘇墨琰離開別院後拐到街上轉了一圈,很不巧的並沒有再見到林柔他們,倒是另一個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煉氣六層的修為,長得倒是白白淨淨的,不太象是本地人。
一個外地人,這點修為確實是差了點,但這也沒什麽,瓊英島一年一度的花果會,外來人員一向很多,偶有煉氣的小輩跟著長輩出來遊歷長見識的,這也沒什麽。只是……最奇怪的是蘇墨琰在街上轉了大半天,來來回回遇到了好多回,就從來都不見他買東西,就是到處亂逛。
這就有點不同尋常了,看起來這人就跟他一樣,就是出來打探消息的。蘇墨琰不由留了個心,然後,他就意外的發現,這少年竟然意無意的在打聽那對男女的消息。
見到這情況,蘇墨琰下意識的警惕了起來,雖然那對男女還不定是不是林汐他們,但他就是下意識的認定是了,此時見這人可能對他們不利,便不著痕跡的跟著他後面。
真要跟了,蘇墨琰才發現這少年看著年紀不大,修為也不高,人卻是機靈得很,也十分警惕,防跟蹤的手段是層出不窮。好幾次蘇墨琰都差點被他發現了。可惜再機靈也頂不過這修為的差距啊,雖然沒有想象的輕松,最終還是被蘇墨琰跟著摸到了城東的一座獨門獨戶的小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