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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生香》第三百二十六章 無題
   風吹得實在冷,她不由得打了幾個哆嗦。不行,不能再等了。不管是不是有洪水猛獸,她得想辦法先換了這身衣裳。所以,她沒有繼續在樹叢裡瞧正廳裡的情況,而是沿著圍牆摸索一番,到了院落後院,踩著一棵樹翻了進去。後院在一般人家,有人用作女眷房,有人用作下人房,還有人用作園林,用作什麽用途,完全看主人的喜好。但這座島上的小院落,顯然是將後院當做下人房和雜物房。

   陳秋娘在牆外的那棵樹上待了一會兒,確認周遭沒有危險,才輕輕落在花圃裡,隨手將一隻跳過來的黑貓無聲無息地放到。她借著廊簷下的燈火四處摸索了一會兒,便聽到幾個護衛圍了火爐在喝酒。其中一個在抱怨沒能上前線建功立業。

   “在此不好麽?我們也算陛下的親信,不然不會讓咱們來保護宸妃了。”另一個年輕一些的男子說。

   “對啊。前線刀劍無眼,我可還沒娶媳婦呢。”另一個人附和。

   “亦是如此,只是好男兒志在四方,困在這一方小島上,實在沒勁兒。”先前那男子又說。

   “誠然,皇宮內院,守衛森嚴,賊人何以至?”另一個人也是歎息一聲。

   屋內沉默片刻,便是杯盞之聲。陳秋娘正欲尋一處五人之所,找點乾衣服穿。卻聽屋內人壓低聲音說:“你們可知,宸妃阿姐為何人?”

   “李三,休得多言。”有個蒼老些的聲音低聲喝道。

   那李三則是說:“李爺無妨,此番都是兄弟。”

   “李三,禍從口出。”那被稱為李爺的人又警告。

   “嗨,李爺何必這樣謹慎。想必兄弟們早已知曉了。大約就是新來的廖靜不知罷了,我們總得與他說一聲,免得以後犯了禁忌。”李三醉醺醺地說,舌頭都有點打結了。另外幾人亦附和,那李爺也不好繼續反對。

   陳秋娘便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才從壓低了聲音的李三那裡聽出了這宸妃的秘密。原來這宸妃竟然就是費小憐的胞妹。

   “廖靜啊,別說哥沒提醒你。宸妃是陛下的心頭好。居住在此,亦菲外界所傳被陛下拘禁。陛下與她甚為恩愛。”那李三繼續說。

   陳秋娘聽來卻不知滋味,敢情這位姨娘在這裡吃香喝辣。卻是於趙匡胤一起合起來欺騙自己的姐姐了。真是賤人啊。陳秋娘撇撇嘴,想到方才在前院看到她泡茶的手法作派,完全就是一副裝逼模樣,一點被拘禁的愁緒也沒有。

   賤人。賤人!陳秋娘默默地罵了幾句,一陣風吹來。讓她忍不住哆嗦。

   不能繼續偷聽,不然真的要生病了。她趕忙躡手躡腳地四處摸索,最後在一間下人房前停下來。她停在房間拐角處,仔細聽屋內兩個人對話。其中一個趾高氣昂的貌似是個婆子。在這園裡應該是個管事的,此刻正在訓斥一個叫蓮心的丫頭,大意是這個丫頭做事不機靈。今早又惹了宸妃不高興如何如何。小丫頭隻低聲啜泣,說是一時失誤才打碎了花瓶。這婆子則是惡狠狠地說:“若不是宸妃大度。加上姑姑我為你求情,你此刻屍首都喂狗了,還不曉事。”

   那小宮女還是嚶嚶哭泣,不明所以。陳秋娘卻是很鄙視那婆子,這不就是在敲詐小宮女麽?不過,眼前的小宮女很是愚鈍,並不懂得這些人情世故,隻一味嚶嚶哭泣。那婆子被她哭得煩了,直接就來了一句:“真是喪門星,一點都不知感恩,就是一隻狗,也懂‘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

   饒是小宮女再愚鈍,這話已說得這樣明白了,也是懂了。所以,小宮女這才恍然大悟,說:“雲姑姑的恩情沒齒難忘,定要報還,這塊玉,是阿娘給我的,望雲姑姑能不嫌棄。”

   “哼,算你有點良心。”那老宮女拿腔拿調的,爾後像是收下了玉佩。又使喚小宮女去為她燒熱水,她要沐浴。

   小宮女得了命,吱呀推門出來就小跑步往廚房那邊去了。陳秋娘想了想這老宮女欺負人,連人家祖傳的玉佩都下得去手,實在可惡。當然,陳秋娘最在意的還是熱水洗澡。這個貌似很不錯。

   所以,她走到老宮女門前敲了敲門。老宮女在房間裡問:“誰?”

   “姑姑,是婢子。”陳秋娘學著方才那小宮女聲音回答。

   “何事?”老宮女不高興地問。

   “廚房已在為姑姑燒水,婢子想到方才未能明白姑姑好心,弄髒了姑姑房間,現特來打掃一番。”陳秋娘回答。

   老宮女沒了聲音,片刻後,便不耐煩地說:“那你進來。”

   陳秋娘得了允許,就輕輕推門。在推門的過程中,從縫隙裡將屋內看了個大概。這老宮女品級較高,單獨的房間還是套間。一推門進去是個小房間,作為招呼客人的小廳,小廳與臥房之間用了木牆隔開,廳與臥房之間的方門掛了珠翠的門簾。

   一個宮女,品級再高,也該低調啊。掛珠翠簾子,簡直找死。陳秋娘在心裡鄙視了一下這個老宮女,便推開門走了進去,輕輕挑開珠簾,看見老宮女坐在靠窗的床上,正在就著燭火看一本竹簡冊子。

   陳秋娘挑開簾子,一個箭步跳過去,掐住了老宮女的咽喉,低聲喝道:“別出聲。”

   “你,你,你是誰?”老宮女嚇得很,卻也算鎮定,並沒有腦殘尖叫。

   “我是狐仙姑。”陳秋娘冷哼一聲,直接就將這老宮女的嘴堵上,爾後將她綁個結實,丟在了雕花木床後的櫃子裡,將櫃門索得死死的。然後,她從箱子裡找了乾衣服換上,將桌上的一盤糕點吃光。吃跑喝足後,陳秋娘才拿出工具略略裝備,一雙手幾乎是簡單的幾個動作。那傾城的容顏被遮蔽,取而代之的是一張三十多歲的平凡女子臉。

   做好這一切,門外響起敲門聲,是先前的小宮女燒了熱水。陳秋娘躺在床上,讓人將水抬進來放好。整個過程,她都只在床上閉目養神,絲毫沒有看過那些宮女太監。待宮女太監都退出去之後。她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在老宮女的床上四仰八叉地睡下了。

   第二日,在小宮女來伺候時,假意咳嗽。說是著涼了,怕過了病氣給宸妃,就先不去伺候了,飯菜都由小宮女送來。

   陳秋娘就在這老宮女的房間裡休息了整整一天。那些品級低的宮女大約平素就很忌憚這老宮女,知曉她生病了。也不敢怠慢,各種好吃好喝伺候著。

   陳秋娘在這裡休息了一晚加上一個白日,算是養精蓄銳了。等到日暮黃昏,正想要有所行動。親自瞧瞧這宸妃時,就聽得小宮女在門外敲門,低聲說:“雲姑姑。陛下要來了。”

   趙匡胤來了。陳秋娘打了一個激靈,“嗖”地從床上翻身而起。低聲問:“可是來了?”

   “方才陛下跟前的石將軍前來通知宸妃,說讓宸妃準備接駕。宸妃讓婢子來問問姑姑平素裡如何準備,卻是仔細叮囑了。”那小宮女在門外低聲說。

   “行了,我知了,你且退下。”陳秋娘說,然後換了一身衣服,對著鏡子又仔仔細細地瞧了這一張臉,拉了一條絲巾蒙上了口鼻,便去了前廳。

   宸妃雲鬢低垂,步搖輕輕擺動,正低頭在為繡的一幅山河圖做最後的收針。因她側了頭,瞧得仔細,陳秋娘的角度便隻瞧見這女子的側影,脖頸頗長,在燭火下有一種攝人心魄的誘惑。看那身段也該是婀娜妖嬈,一襲紅衣被她穿得明麗妖冶。

   “宸妃。”陳秋娘站在門口地喊。

   那女子抬起頭來,果然長了一張與費小憐頗為相似的臉。但即便與費小憐頗為相似,陳秋娘也看得出這不是費小憐。這一張臉眉目裡多了妖嬈與狐媚之氣,而費小憐的神情眉宇之間則是仙氣。

   “雲姑,聽聞你感了風寒,本宮也不曾來看你,你可好些了?”宸妃將手中的繡品結束,一邊看繡品一邊問陳秋娘。

   “托娘娘的福,好多了。”陳秋娘裝作十分激動的樣子。

   宸妃呵呵笑了笑,並沒有正眼看她,而是問:“你瞧本宮這繡品,陛下可會歡喜?”

   “這山河秋色美,陛下肯定喜歡。”陳秋娘一邊說一邊走了進去。

   宸妃見狀,則是很鄙視地說:“你有病在身,不可靠近本宮。”

   “是,是。”陳秋娘略略躬身,繼續說,“不該不該,只是聽聞陛下要來,特來詢問娘娘可另有安排?”

   那女子抬頭看陳秋娘,眉目之間很是不悅,大約是覺得眼前這婆子不知趣了,明明病了還敢留在這裡。陳秋娘立刻說:“若是宸妃無吩咐,這就告退了。”

   “去好生歇著,這幾日,各種事務交與雨荷即可。”宸妃一邊說,一邊輕蔑地揮了揮手。

   陳秋娘恭順地行了禮退出了廳堂, 蓮心早就等在廳堂外,看到她出來,便怯生生地上前,問:“雲姑,可有什麽吩咐婢子?”

   “你且讓雨荷去見宸妃,我到底病了,不宜操辦。”陳秋娘說著拿了帕子捂嘴咳嗽。

   蓮心得了令,一路小跑往後院去了。陳秋娘則兀自出了這小院的門。門口的侍衛恭恭敬敬地喊了聲“雲姑”,她則是哼了一聲,手帕捂嘴咳嗽了一陣,才說要四處瞧瞧,今晚宮裡有犬吠。那守衛笑道:“姑姑心細,卻杞人憂天,賊人如何來的了此?這湖水深,且有食人之魚,沒船卻是來不了,想要泅水而來,食人之魚自會骨頭不剩。”

   陳秋娘大驚,看來自己是運氣很好才沒遇見食人魚,否則自己早就葬身這湖中了。她心裡大驚,面上卻是頗為不悅地教訓那兩個守衛說:“須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切記夜郎自大。小心行事方為上策。”

   那倆守衛聽聞,很是受教地說自己不應該如何如何。陳秋娘正要轉到旁邊竹林裡瞧瞧地勢,卻聽見有爽朗的男聲笑道:“雲姑見識過人,不讓須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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