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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生香》第二百五十二章 看不懂
眾侍衛默不作聲,在張賜的轉身的刹那,齊刷刷單膝跪地,低頭送這位貴公子離開。

這些侍衛當然不知道這年輕的俊美男子就是張氏新一任的族長,是傳說中那個謀略膽識都過人的張二公子。他們只知道這位公子來自於張家,但不知是張家哪一位。他們只知道自家的大公子、未來的陸家繼承人對他十分恭敬。

這樣一個人所帶的護衛自然不是他們這樣的普通護衛所能比的。這個可以的女子若真是歹人,交給那位公子的護衛來審查看管總歸是比這樣趕走要謹慎得多。若是就這樣趕走,若這女的是刺客,待會兒鬧出什麽事來,他們這一行的侍衛怕都得掉腦袋的。

想到這些可怕後果的侍衛們各自跪地,卻都偷偷摸了一把汗。他們等那貴公子走遠了,才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草屑,那領頭才對陳秋娘冷聲說:“走吧,去包扎一下你的傷口。”

“我,我不礙事。”陳秋娘怯生生地說,如同一隻驚弓之鳥。

那侍衛不耐煩地說:“剛才那公子的話你沒聽懂麽?若是得罪了他,你我都別想活著了。”

“我,我怕。”她哆哆嗦嗦地回答。

那侍衛不耐煩,就去拍陳婆子的帳子,說:“陳婆婆,你起來一下,給這掃把星包扎一下,前頭主子要讓她過去。”

那陳婆子本來正在罵罵咧咧說這些兔崽子擾她清夢,一聽說前面主子要讓陳秋娘過去,便聽了辱罵,應了聲說:“就來。”

陳婆子動作倒是利索,這“就來”兩字才說完,整個人就從帳子裡鑽出來,笑嘻嘻的說:“這丫頭哪裡受傷了?”

“婆婆,你跟他們說說,我真的不是歹人,我,我不要去前面。我剛才,真的,真的是出恭的。婆婆,你是知道的啊。”陳秋娘帶著哭腔。

那侍衛不耐煩,喝道:“哭甚?你若是個安分守己的,那公子還會虧待你?”

“就是喲。你這丫頭不曉事。若你是安分守己,真不是歹人,那貴公子讓你到他那邊去,你這好日子怕就要來了。”陳婆婆眉目裡都是陰陽怪氣的笑。

“可是,婆婆,我不想去。”陳秋娘楚楚可憐地哭,她既然扮成了這模樣,那戲份總是要做足的。

“說傻話,由得你麽?這大半夜的,你可別把別人都吵醒了。”陳婆子板了臉,便走過來看她肩頭的傷。一邊看,一邊對那幾個侍衛說,“兔崽子們,都轉過去,轉過去。人家大姑娘,你們好意思看著?”

那幾個侍衛也是不好意思,趕忙轉了身。這陳婆婆才仔細瞧了瞧傷口,說:“不礙事,蹭破點皮。總是你們幾個小子不小心,這小丫頭的細皮嫩肉是你們這些粗人可以比的啊?看以後你們媳婦不治得你們服服帖帖的。”

侍衛們也不跟陳婆子一般見識,隻好言好語地央了她快快包扎,前頭還等著要人呢。陳婆子也不多言,便拿了點濁酒對陳秋娘說:“夜晚也沒熱水給你清洗,就這點濁酒還是金貴玩意呢,你忍著點。”

“嗯。”陳秋娘緊緊抿著唇,那濁酒倒在傷口上,疼得她悶哼哼,卻還是努力沒有叫出來。

算是消過毒,血也沒有繼續流。陳婆子就拿了乾淨的白布條給綁了個結實,說:“行了,你且前去吧。”

侍衛也催促她,她怯生生地說:“可是,可是我的包裹。”

“你那包裹在我帳子裡,丟不了的,婆婆幫你看著呢。你快去。”陳婆子無比慈祥地催促,像是篤定那位貴公子會看上她這麽一個怯生生的小女子似的。

陳秋娘這才隨了那些侍衛往張賜的帳子去了。

她每走一步,都努力壓抑住心裡的激動。快三年沒有見到他了,她原本以為下了山,還得兜兜轉轉許多日子,才可能遠遠地看他一眼的,卻沒想到這樣快就相遇了。這一場相遇是這樣的猝不及防,以至於她都沒有心理準備。剛才他來到她的面前,她陡然之間看到那一張日思夜想的容顏,聽著他清澈的聲音,腦袋都全是空白了。幸虧她這一次扮的人本就是個鄉野的丫頭,沒有見過大場面,那驚慌失措的模樣才沒有引起他的懷疑。

侍衛領著陳秋娘一步一步往前面主帳而去,卻在半途被一個名護衛攔住:“站住,你們就到這裡。”

“是。”那些侍衛點頭哈腰退走了。

那護衛對陳秋娘說:“你隨我來。”

“去,去哪裡。”她怯生生地問。

“我家公子要見你。”護衛回答。

“半夜三更,男女有別,不妥。”她很費勁地說。

護衛哂笑,說:“你想多了,都不看看自己那樣子。”

陳秋娘沒有說話,那護衛催促說:“只是讓人過去,兩位公子親自審查一番,然後由我們看管起來罷了。”

“我不是歹人。”陳秋娘嘟了嘴說。

“我說了不算,得兩位公子審查才行。”那護衛回答,然後在帳篷前停步說,“稟告公子,這可疑的女子帶來了。”

“讓她進來吧。”裡面響起的聲音,用的是渝州話,陳秋娘聽出那是陸宸。原來這大帳之中不只有張賜,還有陸宸。

“進去吧。”護衛對她揮揮手。

就要見到他了!方才他背著月光,她便沒有看清楚他那一張臉。如今,這帳篷燈火通明,她必定可以看清楚那一張日思夜想的臉。

陳秋娘邁了步子,卻發現腿肚子都在打顫,一顆心不知道如何安放。她抬手挑簾子,挑了幾次都沒挑起來。

那護衛看她那模樣,便幫她挑了簾子,說:“進去吧,我家公子又不是歹人,只是問你些問題,你不必嚇成這樣。”

“謝謝大哥。”陳秋娘怯生生地說,然後才邁著顫巍巍的步子走進了張賜的帳篷。

這一刻,陳秋娘真的很慶幸自己扮成了這樣一個怯生生的、沒有見過世面的女子。否則別的身份怎麽來掩飾她此時此刻的激動。

她進了帳篷,身後的簾子被放下。她便站在帳篷門口,低著頭不敢看張賜。她還沒有調整好自己心情,沒有調整好自己的目光與神情。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在面對他的一瞬間流出激動的淚水。

“江雲,你真是沒用啊。你向來自詡能掌控自己,今時今日到底是怎麽了?”她在心底譏諷自己,努力平複呼吸。

“抬起頭來。”開口的人是陸宸,並不是張賜。

陳秋娘逼於無奈,這才慢騰騰地抬起頭。可是抬起頭來的瞬間,她略有些驚訝,因為這個帳篷裡只有陸宸,並沒有張賜。

“你驚訝什麽?”陸宸眉頭一蹙。

“沒,沒有。剛,剛那護衛大哥,大哥說,是兩位公子的。”不知道為何,看到沒有張賜,她有些許失望,但心卻立刻就平靜了。幾乎在一瞬間,她就恢復如常,再度是怯生生的鄉野女子。

陸宸看了她模樣,便是笑了笑,說:“你是想見另一位公子?”

陳秋娘立刻搖搖頭,說:“我,我只是想跟那位公子說,我不是歹人,我只是想跟著陸家夫人的車隊,求個平安到渝州。我,我父母去了,讓我去投奔荊州的舅舅。我,我真不是歹人。我,我是有帶匕首。”

陳秋娘主動交代了匕首的事。她很清楚她在這裡接受審查時,她的包裹也正在那陳婆子的帳子裡接受審查。這些情況,她早就預見到了,所以財物與印信是貼身攜帶,而那些易容的器具,她已留在了師父的房間,至於那幾張人皮面具,她亦貼身攜帶了。

“你倒是聰敏。主動交代你攜帶了匕首。”陸宸似笑非笑地說。

陳秋娘低著頭說:“我是個弱女子,我遇見歹人,若是反抗不過,定也是要留個清白的。”

“清白?”陸宸諷刺地說,“姑娘不知道,即便死了,也未必留得下清白麽?”

陳秋娘當然知道陸宸指的是什麽。但此刻的她隻一臉刷白,動了動發抖的唇,說:“難不成,難不成,還會,還會辱沒屍身麽?”

“你不用害怕,在那邊坐吧。我們不是紈絝子弟,對於辱沒女子沒有興趣。但為了以防你是歹人,今晚,你就在這個帳篷裡休息吧。”陸宸說著,指了指客座。那客座的案幾上有些吃食,案幾後是羊毛的毯子,看起來就很暖和。

陳秋娘不住地搖頭,心裡想這張賜陸宸還真的把她當歹人防備起來了麽?可是直接捆了就是了啊。

“外面有護衛守著,你安心休息。當然,你若是歹人,想要動一下,外面的護衛可不是三腳貓的。”陸宸說著,便站起身來, 伸伸懶腰走了出去。

此時,帳篷裡就剩了她一個人。那客座有毛毯,還有兩床厚被子,看起來就比陳婆子的帳篷溫暖得多。可是,此時此刻該怎麽辦呢?也許,有人在暗處窺伺自己的一舉一動吧。

陳秋娘站在原地沒有動,隻低頭思考。然後,她想自己這會兒是個嚇壞了的沒有見過世面的小姑娘,但是對周圍又有些好奇,所以不能不動。

她想到這裡,便抬頭看了看四周。這個帳篷很大,主位上也是鋪的厚厚的毯子,毯子上放著疊得整齊的三床被子。那主位的毯子前也放了一方案幾,那案幾上有幾本竹簡,還有一支綴著大紅瓔珞的笛子。

這應該是張賜休息的地方吧。她可是認得這支笛子。因為方才張賜來到她身邊時,手中拿的就是這支笛子,那瓔珞就在她面前掃來掃去。

他這人真是奇怪,怎麽會讓她睡在他的帳篷裡呢?即便是懷疑她是歹人,也可以另外支一個新的帳篷,讓護衛看管起來的啊。

陳秋娘四處打量打量,確實沒有人來的意思。她覺得這山中冷得很,再加上她站了許久,腿疼。所以,她便毫不客氣地往那客座走去,想不管三七二一,先休息休息養精蓄銳才是真的。

可她才走到客座面前,屁股剛挨著毯子,帳篷的門被打開了,張賜就那樣大步走進來。

大爺的,你怎就出現得這麽突兀呢?陸宸不都說讓我一個人好好在這裡休息麽?這真是讓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陳秋娘心裡罵道,動作上卻一點都不遲緩,十分笨拙慌亂地要爬起來站著。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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