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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生香》第一百零二章 我來救你(3)
  殺手持劍在手,厚重的長劍沒有電視劇裡那種銳利的反光,黑色的鐵質金屬隻泛出些許的月光,顯示出其鋒利。

  “你必須死。”那沙啞的聲音裡透露出決絕與堅定。

  張賜站在竹林清光裡,朗聲說:“為天下蒼生,其心可嘉。可惜,其人太愚。我張家若想要這天下,何至於等到今時今日。”

  “就憑你這句話,就足可碎屍萬段,株連九族。”那人聲音越發陰鷙。

  陳秋娘站在張賜身後,用自己幼小的身體支撐著傷口裂開張賜。此時此刻,她心急如焚。張賜重傷未愈,長途跋涉,又遭遇襲擊,如今是傷口裂開,鮮血橫流,身體早就搖搖欲墜,若不是陳秋娘機智看出端倪,使勁了吃奶的力氣支撐著他,他早就露了傷情。

  如今,他說這些也不過是拖延時間等待救兵罷了。而她要做的也是拖延時間等待救兵,當然,更重要的是在必要的時候用盡辦法保住他的性命。

  “株連九族?可惜你和你的手下都沒機會活著出了這竹溪山。他又怎麽可能知道。即便——”張賜停了停,陳秋娘隻感到他身體顫顫的。

  她心裡一緊,知道他為了拖延時間,在這一來一去的對話裡,在強忍傷痛。

  “即便什麽?”殺手一步步逼近。

  “即便你們能走出去,我夫君何曾懼怕過誰?張家也不曾懼怕過誰。”陳秋娘知道這一刻的張賜很難受,一時是沒法正常答話,她便從他身後探出半個腦袋,朗聲說道。

  “如此猖狂,對主上沒有半點的尊敬,果然該殺。”殺手厲聲喝道。

  “明君則擁,昏君弗敬。張家人兼濟天下,手中兵刃守的是天下太平。”陳秋娘擲地有聲。她知道這個時候,拖住賊人全靠她了。

  殺手一頓,隨即冷笑,說:“好一張利嘴。看來今日必定也不能留你。”

  “我也沒想過你會留我。但不到最後一刻,誰又說誰是贏家呢。”陳秋娘朗聲說,腦袋卻是不停地尋找可能的逃生方法。

  “那就受死吧。”那人手中劍直直刺過來。

  “還是喊你的兄弟都出來一起上比較好。你確信你能勝得了我?”張賜忽然出聲。

  陳秋娘看到那人的手微微一抖,下一刻還是不遺余力地衝了過來。就在陳秋娘以為死定的時候,眼前寒光一閃,“咣當”一聲,是劍與劍的碰撞。

  清光流轉,眼前一個青衣鬥笠的男子手持長劍長身而立。

  “你是誰?”那殺手問。

  “你爺爺。”男子很嚴肅地回答,稚嫩的聲音飄在這竹林裡。

  陳秋娘一顆心忽然就放下來了。她聽出這聲音正是江帆。原來江航放出風去說江帆被押解去汴京了都是幌子。這江帆根本就是被張賜布置在了暗處。不過,他大爺的,為何非得要等到這麽危險的時候才出來啊。她要是心臟有病,怕早就病發而死了。

  “張家真是大膽,竟然李代桃僵。”那殺手顯然也聽出江帆的聲音。

  “哎。我說你連老子的聲音都聽得出來,那還真是熟人。來來來,讓劍聖爺爺我揭開你這面具。”江帆縱身一躍,手中長劍“唰唰唰”步步緊逼。

  那人伸手格擋,江帆的攻勢卻更加凌厲。兩人來去幾招,高下已見分曉。那人明顯落後於熊孩子江帆同學。

  陳秋娘暗想這江帆同學自稱劍聖,還真沒吹噓啊。

  她正兀自欣賞眼前的格鬥,張賜的身體卻又往她身上一靠,明顯是有些沉了。

陳秋娘心一緊,趕忙低聲問:“怎麽了?是不是很嚴重?”  張賜緊緊抿唇,卻對她露出一個笑容。他雖然沒有說話,但她卻看懂這個笑容是叫她不要擔心。陳秋娘鼻子一酸,隻覺得有淚要從心底湧起。

  她忍住眼眶裡的淚,也只能低聲說出一句:“謝謝你。”

  他只是看著她,連搖頭都不能了。陳秋娘疑心只要這山風再大一點,他是不是就倒下去了。

  “江帆,你速戰速決啊。”她焦急地喊。

  “好叻。”江帆應答了一聲,手中長劍唰唰而出。

  正在這時,那殺手倏然往後退,一聲口哨聲尖銳而起。隨後,落葉滿地的竹林倏然刮起狂風,竹葉瀟瀟飛舞,待竹葉落定。這竹林四周都圍滿了黑衣人,與那殺手的打扮一般無二。

  “喲,你帶來的人不少嘛。”江帆一邊說,一邊將頭上的鬥笠一扯,丟到了一邊。

  陳秋娘看看來人,大略一數,就看得見的都有四十來個。這江帆就真是劍聖,這雙拳難敵四手啊。

  “江帆,你還帶有人來麽?都講了速戰速決的啊。”陳秋娘有些焦急,她怕張賜撐不了多久。

  “沒有啊。我向來獨來獨往,我又不是我哥,帶他的騎兵隊。”江帆回答得理所當然。

  “你大爺的,為了大局,偶爾借用一次,會死啊。”陳秋娘簡直氣得要跳起來了。

  她是只看重結果的人。對於古代那種要打仗了,雙方就挑選黃道吉日,選擇開闊地帶,列陣、敲鼓,先單挑,最後打群架的做法是十分鄙夷的。在她看來,戰爭講究的就是結果,期間陰謀陽謀,虛實相間,各種手段,無所謂卑鄙與否。

  江帆理了理垂在鬢邊的一縷長發,說:“那會有損英明的。”

  “榆木腦袋。道不同不相為謀,你以後別說認識我,也不要跟我說話。”陳秋娘嘟囔著嘴,又確認了一下四周一共四十八人將他們團團圍住。

  “所以,我為了能夠跟上你的步伐,跟你走同一條道路,就借用了我哥的騎兵了啊,不過,他們在很遠的地方,這會兒也用不上啊。但是,這麽些人,我劍聖一個人就料理了。”江帆果然是話嘮型人物。

  “江帆,你的對手是我,來吧。”先前那殺手厲聲說道。手中長劍一扔,從旁邊竹林裡一撈,就將藏在暗處的長槍抓了出來,持槍在手。

  “喲,使用本行兵器了?”江帆立刻來了精神,持劍就跳了過去,與之格鬥。

  陳秋娘想喊住江帆,卻已經晚了。他畢竟是熊孩子心性,已經顧不得大局,被那人一激將,就跳脫了。

  “你大爺,你就不能顧大局麽?”陳秋娘喊到後來,聲音已經無力下來。

  周遭的黑衣人個個手持環首刀,步步圍攏來。此時此刻,危急萬分,張賜傷重,一陣風都能吹倒。而她的武力值為零,這四十多個人每個人一刀,她都立馬成肉泥。

  看來今日是必死無疑了麽?陳秋娘有那麽一瞬間,腦袋一片空白。但她很快清醒過來,糊裡糊塗地去死,不是她的作風。不到最後一刻就放棄,也不是她的范兒。

  她冷靜下來,本能地伸手要護住張賜,雖然這種伸手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但張賜受傷了,是弱小者,她就會這樣去守護,這是她的習慣。

  她一邊護著張賜,一邊瞧著周遭的黑衣人,腦袋裡不停地轉動很多可能有一線生機的方法。

  “秋娘。”張賜忽然低聲喊。

  “我在。”陳秋娘回答,卻無暇去看他。她要密切注意周圍,為兩人的活命做最後的努力。

  “今日看來你我要葬身在此了。我說來救你,卻連累你。”他語氣裡滿是歉意。

  “所以啊,你是掃把星了。若沒遇見你,指不定我現在正和陳文正開飯店賺錢過逍遙的日子呢。”陳秋娘回答。

  張賜“嗯”了一聲,又問:“所以,你後悔遇見我了麽?”

  “從我決定去替你送信,我就預見了可能的危險。一切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何來的後悔呢。我可是舉手無悔的人哦。”陳秋娘呵呵笑。她也覺得奇怪,在這種情況下,她還能笑出來。她可不是相信主角無敵光環的人呢。

  “嗯。那我也得為你的選擇負責。”張賜低聲說。

  陳秋娘一聽這話貌似張賜還留有後手啊,她不由得回頭看他,以便於確信一下他是不是真有辦法扭轉頹勢。

  “你這話?”陳秋娘看不清他的臉,他低著頭,月光從竹林縫隙裡灑下來,斑斑駁駁的落在他肩膀上。

  “嗯,為你的選擇負責。”他聲音輕柔得都不像是平素裡那個狂傲得不得了的張賜了。

  陳秋娘還想繼續確認他是不是有辦法化險為夷,他卻一伸手,鬥篷一遮,再度將她裹入懷中。

  周遭又是一片抹黑。陳秋娘不由得掙扎,嚷道:“張賜,快放開。”

  “乖,太血腥了。小丫頭還是不要看的好。”張賜將她摟住,低聲說。

  他剛說完,隨即又換了一個口吻,朗聲說:“速速拿下,一個不留。”

  這之後,兵戈之聲,慘叫之聲。陳秋娘一動不動,隔著鬥篷也能聞到空氣中濃烈的血腥味。之後,如何的慘烈,她亦沒親眼所見。因為張賜一直蒙著她的雙目,不讓她見識那些血腥。

  她沒有言語,也沒有挪動。她不喜歡戰爭,不喜歡顛沛流離。但這並不意味著她怕血腥。在她確認自己來到了北宋初年這個亂世之後,她就已經做好迎接血腥的準備,也接受了弱肉強食、勝者為王的宗旨。

  張賜,你護得了我一時,護得了我一世麽?陳秋娘在心中輕歎。

  她任由張賜護著,直到危險過去,陸宸等人趕到詢問他傷情,他才來了一句:“疼。”隨即將陳秋娘放開。

  陳秋娘這才得以見到此刻的竹林,即便是賊人屍體被處理,但月色下的竹林裡,依舊可見大灘的血跡。她也不想問那些賊人是如何死去的,只是虛脫一樣站在那裡。

  張賜卻是一下子向後倒去,眾人驚呼,陸宸一把扶住他,大喊:“張賜,張賜。”隨即又在大喊:“景涼,景良何在?”

  陳秋娘一顆心揪起來。她想起張賜從船上開始,傷口就裂開了,這前前後後又過了這些時間,這會兒怕是失血昏迷了。失血一旦陷入昏迷,就會有生命危險。

  她慌了,忙不迭地蹲下身去,喊:“張賜,張賜,你要打起精神來,景涼大夫就要來了。”

  張賜緩緩睜開眼,只是瞧著她,也不說話。

  她松了一口氣,有點責怪地說:“早就有部署,怎麽還那樣浪費時間,看這傷又加重了。”

  “其實,不是他浪費時間,是我們也受到了阻力,對方比我們想象的要強大、狡猾。把他們一網打盡,總是需要花費一些時間的。”江航在一旁回答。

  “一網打盡?”陳秋娘看了看江航。

  “是的。這一次來竹溪山,是對方用你引二公子前來,我們也將計就計,將對方一網打盡。”江航繼續替張賜回答。

  “其實,與其說對方用我引二公子前來,實際上,也是二公子設計讓他們用我引他來的吧。”陳秋娘問道。

  “這,沒有的事。”江航略一猶豫。

  陳秋娘瞧著月光下的張賜,那一張英武不凡的臉在月光下顯得更加好看,那一雙眼在陳秋娘問出那一句之後,有了驚訝,有了焦急。

  “景涼怎麽還沒來?”陳秋娘轉了話題。

  “我在此。”清朗的聲音裡帶著些許的喘息,長發披拂的白衣男子穿越人群而來,一邊蹲身一邊說,“被幾個雜碎纏住了,還好來得及。”

  “二公子傷口裂了。”陳秋娘說。

  景涼掃了她一眼,便撕開張賜的衣服,為他清洗傷口,止血,包扎。張賜的手下就在這竹林裡列隊,無聲無息。

  山風猛烈起來,帶著空氣中的血腥味在周遭打轉。良久,景涼才站起身,說:“好了,血止住了,但失血過多,脈象飄忽,還得小心些。你們護送二公子上船吧。”

  陸宸與江航卸下了佩劍,親自上陣,小心翼翼地抬起了張賜。

  “秋娘。”張賜喊了一聲。

  “我在。”陳秋娘趕快跑到他身邊。

  他不怎麽說得出話來,就瞧著她。還是陸宸領會意思,便說:“你放心,和你一道下山,安全著呢。”

  他才略點頭,陸宸便對陳秋娘說:“你與我們一起走。羅皓已去接陳夫人與小青了,你放心好了。”

  “嗯。”陳秋娘回答,便跟著陸宸、江航一起往崗子那邊去了。

  崗子那邊,停著一艘大船,打了“臨”字旗號,正是臨邛府的官船。落了踏板,眾人上了船。臨邛府的水師將軍已在船上恭候,看到張賜傷勢,連忙就關切地問:“二公子如何了?”

  “二公子舊傷複發,需要休息。陳將軍指揮回渡頭去,竹溪山山匪已滅,明日一早就打道回府。”江航對吩咐。那陳將軍便應聲而去。

  “啊,那真是好。”那陳將軍附和。

  “如今山上都是些山民。陳將軍與於大人就不必費心了。”陸宸又說。

  “是是是,多謝二公子與眾位來為我們除害。”那陳將軍也是妙人,連忙就順著陸宸的話往下接。

  陸宸與江航揮手讓那陳將軍著手去準備,兩人則是將張賜抬到船艙裡放到床上,吩咐了人看守,回頭又對陳秋娘說:“就麻煩陳姑娘在這船艙看著二公子了。”

  “陸公子放心,有我與景公子在此照料,你且去忙吧。”陳秋娘回答。

  陸宸點點頭,就與江航一並出去指揮回航事宜。船艙裡只剩了陳秋娘與景涼。景涼長發披拂,默不作聲地整理藥箱,隻當了這屋內沒有陳秋娘這個人。

  “景公子,二公子的傷勢到底如何?”陳秋娘鼓足勇氣詢問,因為她看張賜時不時那種呼吸起伏得嚇人。

  景涼這才抬頭,劍眉略蹙,眼神裡有不喜,冷冰冰地說:“你不是一向自詡聰敏麽?你看不出來?”

  “景公子似乎對我有敵意。”陳秋娘平靜地看著他。

  景涼瞧了她一眼,便垂眸繼續整理東西,用一種極其散漫不悅的語氣說:“若不是你,他何以至此,何以傷勢如此之重。”

  陳秋娘聽得此語,心中一團怒火撲騰而上。張賜來救她,她自然感激,但對方為什麽要劫持她來引張賜來此地?還不是張賜派人來做什麽暗中保護。憑張賜的智慧難道不知道這暗中保護會帶來什麽後果麽?所以說,與其說別人在謀他,還不如說,他張賜一直在下棋。而她陳秋娘也很不幸成了他棋盤上的一顆棋子,雖然他拚了性命在保護她這顆棋子,但也不能否認是他拖她入局的這個事實。

  “景公子真是太抬舉我了。我一個面黃肌瘦的鄉村小丫頭。二公子鍾情於我?為我不顧性命?別人看不明白,你們自己人還不知道二公子什麽心性麽?“陳秋娘冷冷地說。

  “你還真是忘恩負義。”景涼頭也不抬,語氣裡全是諷刺。

  陳秋娘呵呵一笑,說:“景公子這話就說得不地道了。”

  “地道?如何不地道了?”景涼諷刺地反問。

  “將我拖入局,成為手中的一顆棋子,難道我不知道麽?要說責怪,不該是我來責怪你們麽?”陳秋娘斜睨了他一眼,瞧見他眼中的驚訝。

  景涼不再說話,陳秋娘亦不再多說,只是瞧著床上的張賜,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惆悵與難過。

  他對她好,不過因為她是他最重要的棋子罷了。

  她一想到這個,心裡就涼颼颼的。

  “他傷勢凶險異常,你方才說的那話,還是有失偏頗。”好一會兒,景涼才忽然說。

  陳秋娘瞧了瞧他,他便說:“即便有算計,若不是真為了你,何以這樣拚?”

  陳秋娘不想與他爭辯,只是說:“你是他們口中的神醫,請你務必救救他了。”

  “我自然會救。我與他自幼相識。只是他性格暴戾、固執,鮮少能對人上心。而上心之人,必定得到才肯罷休。越與他對著乾之人,他越想要對方臣服。所以,你若真不想與他一起,就不能處處抗拒了,更切勿提什麽棋子的事。”景涼坐在椅子上,慢吞吞地說。

  陳秋娘沒有說話,只聽得張賜在夢裡低喊:“娘,娘,不要。”

  景涼一個箭步跨過去,替他把脈。陳秋娘一顆心也懸起來,緊張地看著景涼。

  “沒事。”景涼松了一口氣,替張賜擦汗,又用手撫著他的胸口安撫了好一會兒,他才平靜下來。

  原來這麽個陰謀算計的少年,在脆弱的時候,也懂得叫娘。陳秋娘站在那裡,瞧著張賜,覺得像是相識數年的人,又像是陌生得遙不可及的人。

  這一夜,陳秋娘與景涼在船艙照顧張賜。

  張家的水師、陸家的水師以及臨邛府的軍隊船隻則都列於竹溪山渡口,月光毫無保留傾瀉而下。陳秋娘偶然在窗戶望見此景,暗中感歎:趙匡胤忌憚張家是必須的。

  只是為何非得要滅了張賜?她想不通,也沒有詢問。她始終覺得張賜其人,心機過深,不宜過多交往。這茬之後,便應該橋歸橋,路歸路,雖然有那麽些瞬間,她有莫名的情愫流淌。但她覺得那不過是女子天性使然罷了。

  哪個女子不想有這樣一個人來執手說那些話呢?可是沒有一個女子的幸福是這樣的虛假演戲來的。女子的幸福是在於找到一個真心相待、沒有計算的人呵護著。

  她自認為算是務實的人,雖然也向往那種童話式的愛情。

  天明時分,張賜在反覆的高燒裡醒來,渾身涼透。她連忙打了熱水給他擦汗,隨後又給他喂粥。張賜則一直沒有說話,隻一直看著她,很配合很乖巧。

  早飯之後,景涼說張賜不易舟車勞頓,還得再歇一日。於是,所有的士兵原地待命,各大船隻列隊在湖面上。因為張賜受傷,一切事務便由陸宸與江航來處理。

  臨近中午,羅皓親自送陳夫人與小青到了碼頭,陳文正則在碼頭迎接自己的母親回六合鎮。與此同時,羅皓還帶來了斷了一隻手的清時。臨近中午,羅皓親自送陳夫人與小青到了碼頭,陳文正則在碼頭迎接自己的母親回六合鎮。與此同時,羅皓還帶來了斷了一隻手的清時。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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