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邪神vs邪神的場面,千載難逢。西撒強忍著不適觀察對手表演自虐,而痛苦罪族也承受著暴食汪洋帶來的精神汙染,艱難的掙扎著。
以痛苦罪族超神級的抖M程度,絕對能在地獄中排前十,但即便如此,他竟然隱隱承受不住西撒帶給他的精神汙染。偽永劫製造的‘精神傷害’,讓他一個大災神強行承受,多少有些勉強,逐漸有崩潰的趨勢。
“邪牙凝聚!吃了它!”看到對方的樣子,西撒顯然意識到了什麽,逐漸放下心來。
他成為偽永劫不過一年,心態還沒調整過來。在看到痛苦自虐後感到不適,卻忽略了自己是更加恐怖的存在,對方並不能威脅到自己,而自己可以弄死對方。
心中有底氣後,他決定一戰到底,檢驗一下自己偽永劫的戰力如何?
這一戰必然不會舒服,就好比人類赤腳vs一隻蟑螂,哪怕你能夠無傷的踩死對方,但你也不可能贏得漂亮,因為是一腳下去,‘代價’也是很慘烈的。
……
暴食之口飛舞扭動,彼此糾纏在一起,凝聚成一體,變成一條巨大的黑色大蛇,全身上下長滿了嘴巴。這是‘暴食海洋’與‘脊鰭流奧義’融合後的具象化體現,一種‘禍級以下禁止觀看,如果直視靈魂崩潰泯滅,實屬正常’的可怕事物。被艾爾莎命名為‘渣渣撒戰鬥形態’。
血牙這條嘴巴大蛇,代表無限的食欲,可以吃下任何東西,消化吸收任何東西。這一嘴利齒被恆定了‘邪拳’的切割力量,基本上沒有咬不動的。如果碰到堅硬的東西,這些牙齒還會發動‘魔拳’的力量,注入能量由內部引爆,加速進食效率。
如果沙羅曼知道西撒這孽畜將‘魔拳、邪拳’開發到這個程度,一定會非常欣慰的殺死他一百次。
巨蛇猛地竄出,發出能夠撕裂世界的痛苦魔音,無數嘴巴吵雜的鳴叫,咬合咀嚼,發出邪神囈語,喊著‘餓’,唱著歌。
周圍的魔潮空間被無數重聲音震動,開始扭曲。而饑餓的嘴巴顧不得許多,已經開始胡亂撕咬,咀嚼空氣,你一口我一口的來回吞噬,接著將空間咬爛,露出一道道一塊塊斑駁的空間裂痕。
隨後,這大蛇衝了上來,向著痛苦罪族撲去,全身上下的嘴巴都張開180°,整條巨蛇瞬間走形,勉強保持一個面條的形狀,但身體上分裂出無數道觸手一樣的分支,頂端連接著巨大的嘴巴,看起來獵奇扭曲不協調,已經超越了人類的想象極限。
這條嘴巴巨蛇圍繞‘痛苦罪族’拚命旋轉,將其團團包圍,全方位絞殺吞噬,發出密集的咀嚼聲,那些吃不到東西的暴食之口,也能和其他嘴巴共享感知,發出快樂開心的叫聲。
與此同時,海量的刑器也撕裂罪族的身體,不斷噴湧出來,接著和大蛇的身體相互碰撞,相互傷害。而暴食之口們,一批又一批的被撕碎、重組,一批又一批的撲上來送死,繼續吞噬。
痛苦罪族艱難的抵抗者,承受著西撒的騷擾、西撒的汙染、西撒的攻擊與吞噬。而渣渣撒同樣在不斷消耗神力,不過他背後連接著偽永劫‘暴食虛界’,無處不在的特性賦予他近乎無限的能量,最終將刑器一一吞吃。
“嘔!”
七蘿莉此刻承受住這刺激的畫面,扭頭蹲在地上乾嘔起來,同時抱怨道:“罪族怎麽都是這麽惡心的鬼玩意!”
不可名狀的爭鬥持續了整整兩個半小時,西撒的本尊已經捂住肚子擺出_(:зゝ∠)_的姿勢,在地面滾來滾去。
為了徹底的殺死痛苦罪族,他不得不忍受胃袋的折磨,將對方撕咬成一塊又一塊,在一個個暴食之口中緩慢的殺滅對方的活性。
痛苦罪族的生命力,絲毫不比大災神時期的西撒差,哪怕徹底毀滅整個身體,只要還有一滴血,他們就能重生。而且每個痛苦的出門前,都會切下一塊心臟,塞進壇子中,擺在家裡。一旦自己死亡了,還能夠重生。
西撒並不奢望能夠徹徹底底殺死對方,但他要保證此刻這具身體,要完完全全的殺死。自己已經被惡心壞了,就繼續忍著惡心,徹底搞定對方。別再突然復活,繼續又一波新的惡心戰鬥。
就在西撒痛苦的滾來滾去,與最後的反抗力量作鬥爭時。七號蹲在一旁的地上,臉色不斷變換。她一會摸摸自己的肚子,一會看看西撒,又一會望望天空,露出很焦慮的表情。
“我說七boss啊,你很無聊嗎?過來給我揉揉胃,陪我聊聊天啊,我都是為了你才落得這幅田地的。還有,你到底有什麽陰謀?透露一下行嗎?你到底想要在南洲搞什麽啊?魔潮怎麽會折疊起來,這是要搞那樣啊?這幫子罪族又是什麽鬼,究竟來了多少人啊?你@我過來,安排了什麽任務,你手下的保鏢都哪去了?蘿絲大姐頭呢?”
“誒誒誒?”西撒連珠炮的向外吐問題,聽的七號一愣一愣接不上口,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
“你今天怎麽這麽呆啊?感覺智商下降變蠢了,難道在魔潮待太久你腦子秀逗了?”
“哼!”
七號被西撒激怒,一腳踹在地上,將一捧沙子濺射到西撒的眼睛來,痛得他哇哇亂叫:“啊啊啊!我的眼!我的眼瞎了啊!”
就在西撒全力殺滅痛苦罪族殘存的血肉時, 七號蹲坐在他的背後發呆。
突然,七蘿莉的眼睛一亮,連忙抬手在身前的空氣中擦來擦去,如同抹拭鏡子上的霧氣一樣,還真的讓她擦掉了一塊透明的空氣,露出裡面一層,那是一個黑色的拉鏈,直直的挺立在空中。
七蘿莉鬼鬼祟祟的左右張望,確認西撒依舊背著自己哼哼唧唧的後,她才伸手抓向哪怕漂浮在空氣中的拉鏈,將它打開。
拉鏈拉動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打開後裡面是個鞋盒大小的空間,擺放著一隻手套,只有一個右手。款式很大,看起是棒球接球手套的尺寸,不過五根手指更加靈活。質地特殊,黑色,非金非木非布,有點機械義肢的味道。這手套的背面,印著一個複雜圖案。
七號驚喜的瞪大眼睛,然後揉了揉,再次看去,頓時喜形於色。
接著她輕輕的伸出手,將這個黑色的大號手套取了出來,小心翼翼的待在右手上。明明很大,反而非常合適,她五根手指來回動作,手套上五個巨大的手指也在靈魂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