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天賦與法術

　午飯結束後，打算繼續虐待綿羊的西撒兄妹，被伯爵攔了下來，並帶到書房中。

　“不想問點什麽嗎?”座位上的伯爵，看向表情疑惑的西撒。

　“問什麽?”西撒困惑的回道。

　“忘了那天晚上，我答應你等你第二天賦覺醒後，就回答你的問題。”

　聽到父親的話語，桃樂絲好奇的看向西撒，那雙大眼睛轉來轉去顯得八卦無比。

　摸了摸頭頂的犄角，西撒猶豫片刻，終於問出了心底的疑惑:“我的母親……”

　“她是人類！”沒等西撒問完，伯爵便給了他答案。

　！！！這個答案明顯超出了西撒與桃樂絲的意料，幻想多年的魅魔影像突然破碎，西撒一時無法接受，而桃樂絲更是驚訝的看向自己父親。西撒的母親的是人類，那說明了什麽?哥哥頭頂那對犄角來自父親，那麽自己……

　“我是半血魔鬼，地獄罪族，暴食一族的直系後裔，馬卡斯.別西卜。而你們的真名，分別是西撒.奧古斯丁.別西卜，與桃樂絲.梵卓.別西卜。”沒有給子女適應的時間，馬卡斯進行了二次轟炸，成功炸翻了兒子與女兒。

　“這對犄角?”愣了片刻，西撒顧不上追問母親，而是指著自己的犄角問道。

　“那是你魔鬼血脈複蘇的征兆，不過也僅此而已。你的外公用神器改造了你的體質，你的魔鬼血脈止步於此，再不會變化了。”馬卡斯解釋道。

　“神器?！”西撒呆立在那裡，張大嘴巴不知該說什麽。

　震撼的答案一個接著一個，十三年的平靜生活在瞬間被打破，一個令人無法接受的真實世界突然出現在西撒面前，他的大腦飛速運轉卻還覺得不夠用，有一種窒息的錯覺。

　“神器這東西雖然珍貴，卻也不是什麽稀罕貨。神靈不也滿大街亂跑，還要加入市政府進行避難麽。凡是被世界之脈改造過的器物，都有資格成為‘神器’，不需要大驚小怪。”

　“老爹你是混血魔鬼?我怎麽從未發現你有其他特征?還有，我為什麽沒長出犄角?”桃樂絲激動問道。

　“我剝離了自己的血脈，所以失去了魔鬼的力量。你的血族血統佔據二分之一，壓製了魔鬼血脈，因此沒有出現魔鬼的特征。而西撒的母親是人類，體內混雜了魔鬼血脈的他才會長出那對角。”

　“我母親是人類?那她是什麽人?！”一旁的西撒急道。

　“嗯……，你母親很強大，你的死亡力量便遺傳自她，好了！這個問題就此止住。還記得你們昨天昏迷的事情吧?世界之脈波動，引動了你們體內的魔鬼血統，之後凝聚了罪族才有的‘罪痕’，饕餮之吻，不過這些東西已經都被老師封印起來。或許罪痕還會泄露出少許力量，你們要小心注意，可以將它當做天賦來使用，但不要被那股意志引誘，墮入地獄。此外，不要試圖接觸封印，不要試圖勾連罪痕，還有，不要被天譴教會發現了。”伯爵自顧自的說道，聽得兩兄妹一驚一乍。

　摸著胸口那道墨綠色細線，西撒終於知道那蒼蠅天賦是從哪裡來的了。暴食、別西卜、蠅王，地球似乎也有類似的傳說，聯想到這些，無數記憶突然衝進腦中，西撒隻感覺頭痛的要炸開。

　“唔……”用手捂住額頭，西撒痛苦的起來。

　“你怎麽了?”伯爵關心的望了過去。

　“沒事！”西撒擺了擺手，“只是有點不舒服。對了，父親，我能不能問一個問題?”

　“說吧。”

　“地獄之中，是不是有七位君主?代表七宗罪，分別是傲慢、憤怒、貪婪、嫉妒……”接收完那些記憶，西撒暈乎乎的問道。

　“七宗罪?”聽完西撒的問題，伯爵的表情越來越怪，“‘墮天使’是什麽玩意?還有，你騎士小說讀多了吧?地獄根本沒有這些東西。”

　“沒有?！”聽到這個答案，西撒心中說不出的複雜。自己的那些異界記憶，看來派不上用場了。

　“當然沒有了！地獄罪族的成形很複雜，從太古紀到現在，一直維持在十族左右。新罪族誕生，就代表一個舊日罪族的毀滅。你剛才說的‘七宗罪’，我從沒聽過這個說法。不過罪族中確實有憤怒、貪婪、色欲和懶惰，但和你說的那些魔王沒一絲關系。你那個七宗罪，應該是某些詩人根據古代文獻編的故事吧。”伯爵猜測道。

　“哦……”西撒失落的應了一聲，但並未熄滅心中的想法。

　融合的記憶越多，他就越覺得奇怪，他總覺得錫蘭與地球有千絲萬縷的聯系。比如說熱洲也有金字塔，東洲也有佛像。好吧，那些聯系似乎也僅此而已……熱洲的金字塔，是專門用來吸收空氣中能量的建築，偶爾客串一下陵墓為那些木乃伊充電，但絕對不是外星人用來發射飛行器的東西;至於東洲神話中的佛，那可是邪惡無比的生物，根本不講普度眾生，飲血啖肉殘暴無比，還好全死在上古紀了。

　帶著種種疑惑，西撒陷入了沉思中。而另一邊的桃樂絲則奮力摸著自己的後頸:“老爹，你說我的罪痕在這裡?”

　“對，不過已經被封印了，你不需要擔心。”伯爵笑道。

　“你別笑啊！照你那麽說，我的共鳴體紋身豈不是和罪痕纏在一起了?萬一共鳴體變異了，那我不就完了?”桃樂絲哭喪著臉問道。

　“瞎想什麽呢?那道紋身只是一個特殊的房間，供共鳴體居住的地方。至於罪痕，那是你靈魂異變於外在的表現。你們兩個，說說從罪痕那裡得到了什麽?”伯爵問道。

　“我?製造蒼蠅。”西撒抬起手指，用死亡力量構造了一隻墨綠色的小蒼蠅。

　“我也可以哎！”桃樂絲同樣製造了一隻血色的蒼蠅。

　“腦袋裡是不是多了許多術式?認真挑兩個專心發展，不要圖多。我當初隻選擇了‘劇毒’和‘鱗粉感應’兩個術式。”伯爵解釋道。

　“蒼蠅也能有鱗粉?！”西撒不可思議的問道。

　“看來你還沒弄明白，構造出能量形態的蒼蠅只是第一步，這種狀態的蒼蠅除了基礎的屬性力量外，沒有任何能力。將術式融入其中是第二步，那時候蒼蠅會變成一種類似天賦的東西，也被稱作施法媒介，你的天賦、學習的法術都可以通過它來施放，但缺點是存在時間短，容易消散。第三步，是選定一種真實的魔蠅作為你的施法媒介，將你的法術融入其中，長期存在。這些便是法術的本質！無論有無天賦，當一個人覺醒了屬性力量，並找到了自己的施法媒介，學習了術式後，就能成為一位法師。而我的施法媒介，是將‘法術形態的蒼蠅’融入一種毒蛾之後，所產出的‘鱗粉’。罪痕的強大之處，是將你選定的某兩個術式，化作天賦一般的本能，不需要耗費太多的精力，便可隨意施展。”伯爵道。

　“這就是法術的本質?”西撒無比渴望的問道。

　“法術、魔法、巫術、異能……， 說法雖然有無數，但本質都一樣。”馬卡斯點了點頭。

　“那武道流法又是什麽?”西撒追問。

　“對於那些沒有天賦，天賦雞肋，天賦偏向戰鬥，沒有接觸過術式，找不到施法媒介的能力者來說，將屬性能量以一種特殊形式聚集於體內，通過肉體釋放的技巧，就是武道流法。那些沒有覺醒屬性力量的人類，則能利用氣血代替屬性力量，達到類似的效果。無論法術還是格鬥，它們的本質都是屬性能量的運用技巧。所以說，力量最重要。你們的天賦雖然特殊，但想要發揮出最大極限，還需要與屬性力量相互配合。因此，選定術式的時候，一定要考慮到自身的屬性，與施法媒介。”伯爵仔細解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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