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十八章準備接受懲罰。

　葉懷袖說的無法改變，也不知道是無法改變巨闕古劍，還是無法改變答朗長虹已死的事。她的臉上看不出有多少悲傷，甚至還能和李閑說上一句語帶雙關的話，所以給人的感覺是，葉懷袖沒有什麽和往常不一樣的地方。

　但是李閑知道，她今天不一樣。

　殺答朗長虹，是李閑必須要做的事。拋開答朗長虹和葉懷袖之前的關系不說，拋開答朗長虹對歐思青青這些年的照顧不說，只為了一件事李閑也必須殺了答朗長虹。和女人無關，關乎到他今後很大很大的一個布局。關乎契丹部落，關乎摩會，關乎陳婉容，所以答朗長虹必須死。

　這個布局之大，超乎想象。

　何況，答朗長虹還和葉懷袖有過一段過往。作為一個自私的男人，李閑不可能容忍答朗長虹活下去。而葉懷袖是不是會悲傷，會落淚，李閑知道自己不需要去安慰什麽。他殺了答朗長虹，再回頭去安慰葉懷袖，無論如何都有些虛偽。

　李閑知道自己不是個君子，有的時候也確實很虛偽自私。可是自己女人的事情上，李閑絕不會忍耐什麽。

　葉懷袖需要多久才能恢復過來，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不哭，不鬧，不悲傷，不落淚，甚至面不改色，是因為她知道哭鬧，悲傷，呼喊，這些泄都無法改變什麽。從她跟著李閑那天開始，她其實就已經知道了今天的事必然會生。李閑是一個容不得她心裡有別的男人的男人，他她心裡抹除另一個男人的同時，也會想方設法的現實抹殺去那個男人。

　無論是世界上，還是葉懷袖心裡，李閑都不允許這個男人存。

　葉懷袖不泄，是因為她的理智。

　從她跟著李閑的那天開始，她就一直害怕，害怕這一天的到來，她也一直說服自己做好迎接這一天的準備。可是當這一天真的來了，她還是做不到釋懷。雖然草原上與答朗長虹的那一次長談後，葉懷袖豁然開朗，知道自己不過是答朗長虹利用的一顆棋子罷了，可是被利用了那麽多年，她如何能做到心如止水?

　答朗長虹的屍體被鄂力帶著人抬走，走的很急，急到葉懷袖想回頭看一眼的時候，那具屍體已經消失視線。

　李閑自始至終沒有解釋過一個字，因為他和葉懷袖其實是一個類型的人。冷靜理智到了極致，冷靜理智到近乎妖孽。或許很多人會羨慕這種理智，因為理智可以讓人無悲無喜。可是只有理智的人自己知道，他們心或許加糾結不安甚至惶恐。

　葉懷袖將古劍巨闕遞給青鳶，然後語氣認真的告訴李閑:“巨闕是這世間完美的兵器之一，無法讓其加完美。如果將它融了，就算是變成了一柄刀的樣子，那它也不過是一件凡品，劍的結構已經改變，再想如初般鋒利是絕無可能的。”

　李閑其實知道這一點，他也不知道自己問出那句話到底是想表達什麽意思。

　兩個人一前一後回到了大帳，一個坐床榻上，一個坐椅子上，久久無語。

　“我能不能哭?”

　坐了很久，葉懷袖看著李閑問道。

　“哭。”

　李閑笑了笑道:“現連我都有一種想哭的感覺，何況是你?”

　葉懷袖走到李閑身邊，就地上坐下來，下頜抵李閑的膝蓋上，兩隻手抱著李閑的腿，閉上眼，無聲落淚。

　李閑的手摩挲著葉懷袖順滑的長，一言不。

　兩個人就這樣坐了一夜，她腫了眼睛，他濕了衣衫。

　第二天太陽剛升起的時候，葉懷袖緩緩的起身，歉然的對李閑笑了笑道:“今天你還要出征，是我太任性了些，你應該好好休息。”

　李閑看著葉懷袖的眼睛，伸出手捧著她的下頜認真說道:“你不要讓自己壓抑的如此辛苦好不好?你明明想大哭，聲嘶力竭的哭，明明想泄，為什麽強迫自己忍的如此辛苦?我等了你一夜，你卻沒有這樣做，所以我有些傷心。因為一個女人，如果她丈夫面前還要隱藏自己的感受，那麽只有兩種可能。第一，是這個女人的心裡，丈夫的地位並不如何重要。第二，是他的丈夫無能，承受不起妻子的泄。”

　“丈夫和妻子?”

　葉懷袖看著李閑的眼睛重複了一遍，然後淚水再次無聲的滑落。

　“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

　李閑鄭重的說道。

　葉懷袖沒有說話，而是忽然一口咬李閑的胳膊上，咬的那麽用力，那麽狠。李閑微微皺起眉頭，仔仔細細的感受著自己胳膊上傳來的疼痛。因為他知道，此時此刻，他胳膊上有多疼，葉懷袖的心裡便有多疼。當她的唇齒離開他胳膊的時候，胳膊上多了一圈深深的印記，隱隱有血絲滲出。

　葉懷袖撫摸著李閑胳膊上的印記，沒有問他疼不疼。

　“我很疼。”

　她說。

　李閑點了點頭，然後認真的對她說道:“可以疼幾天，但絕不可以疼一輩子。”

　她咬了他，可是她卻說自己很疼。

　他知道她很疼，因為他胳膊上真的很疼。

　答朗長虹死了，李閑被葉懷袖咬了一口。但太陽還是照常升起，的一天還是一點不遲的來了。陽光還沒有驅散晨霧的時候，大營的角聲就嗚嗚的吹響，然後效忠於李閑的狼騎開始集結。力格和柯察沁的兩個萬人隊已經早早的吃過了飯，休整了一會兒後成隊列緩緩的開出了營地。

　除了力格和柯察沁的兩個萬人隊之外，還有程知節親自率領的兩千燕雲寨精騎隨同一起出。只是走隊伍前面的不是他，而是鄂力，鄂力的身後，則是一輛沒有車廂的馬車，上面載著一具已經僵硬冰冷的屍體。

　羅士信親自率領三千幽州精騎出營地，繞向何大何部的另一側。如果戰爭開始的話，他的隊伍將契丹人的背後攻出致命一擊。

　草原人各部族對於突厥人都有著一種無法抗拒的恐懼，突厥人統治草原的這些年，他們用鐵血的殺戮奠定了絕對的霸權地位，如果有人表現出了對突厥人的不敬，那麽突厥人就會派出狼騎用彎刀告訴不敬的人，不敬的下場只有一個。

　整整兩個萬人隊的狼騎，其柯查沁的人馬是阿史那次瀝乾和阿史那蒙目兩個萬人隊殘余的兵力重整合一起的。力格的狼騎隊伍，則是阿史那去鵠的部落挑選出來的人馬組成。

　這兩個萬人隊是東進過程戰功大的隊伍，一次有一次的勝利，這兩個萬人隊已經得到了李閑的承諾，他們不再是奴隸，而是恢復了尊貴的狼騎身份。對於奴隸來說，沒有什麽是比這好的事情了。因為草原人的固有習慣，他們戰敗，所以他們成為了奴隸。而李閑作為他們的主人，重給了他們自由的權利。

　或許原人看來這是一件很荒謬的事，因為原漢人強調的是尊嚴。

　只是尊嚴有的時候，表現的方式有些不同罷了。

　作為這次戰爭的指揮者，程知節心卻沒有一絲擔憂。

　因為以兩萬狼騎的戰力，對付一個千瘡孔的契丹何大何部就是以石擊卵。鄂力去見摩會之前，何大何部如今的狀況已經查的仔仔細細。

　大軍距離契丹何大何部營地三裡外停了下來，然後鄂力帶著二狼騎，押送著馬車緩緩駛向對面的軍陣。契丹人一直盯著李閑大營那邊的動靜，早晨突厥狼騎集結的時候契丹人的斥候就急急忙忙的趕了回去。再加上答朗長虹一夜未歸，摩會的心裡早就已經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其實昨夜，摩會就已經下令所有騎兵都集結起來，當兩個萬人隊的狼騎開出大營的時候，契丹人的隊伍也已經嚴陣以待。

　只是，當摩會看到鄂力陰沉的臉色，看到馬車上答朗長虹的屍體的時候。他的心猛的一震，腦袋裡嗡的一聲瞬間就失去了意識。而陳婉容看到答朗長虹已經冷硬膚色青的屍體那一刹那，她啊的驚叫了一聲然後軟軟的倒了下去。

　“摩會！”

　鄂力看著摩會，隻說了七個字便轉身離去。二狼騎轉身就走， 帶出一股塵煙，那些碎土草屑打摩會的臉上，他感覺自己如被狠狠的抽了幾個耳光般，疼的幾乎忍耐不住。那七個字他耳邊縈繞，抽空了他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氣。

　“準備接受懲罰。”

　七個字，如一聲炸雷。

　p:今天只有這麽多了，抱歉。今天午的章節是昨晚熬夜到一點碼出來的，凌晨四點多我就起床去了北京，下午七點才回來。其實這一章我都不想的，或許是因為有些疲勞，腦子裡空空的沒有東西，寫出來的也不是我想要的字。事實上，這幾天的狀態都不太好，可能是因為其他的事耗費了太多的精力，無法踏實下來。今天就這兩了，明天沒事，我力恢復三。

　再p:聯通寬帶的服務真心操-蛋，我家的網絡已經第四天聯不上網了，這幾天的都是家寫出來然後去朋友家上傳的。打了無數次客服電話，昨天還去了聯通營業廳，現依然沒有人來維修。寬帶上不去，電話機不通，他娘的。

　再再p:因為只有兩，我拿到的全勤少了一半。五塊，對於現的我來說，肉疼心疼，還蛋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