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白冰悠悠然說道:“你那點藥,當真在本尊身上起了作用不成?”
“莫再作模作樣了!”徐若愚一驚,又自喝道:“若是無用,你又怎會在此任本谷擺布?”忽然又笑了起來,說道:“不管是真是假,總歸你現在,也得落入本谷手中!!”
“唉!”白冰負手長長一歎,喃喃道:“沒想到,真沒想到,居然會是他??怪不得,竟與原先的行徑大為不同!!”
“弓箭手,準備!!”徐若愚手一揮,以內力大喝一聲!唇角勾起一絲陰笑,定要將他扎成篩子,這等人物,活著,便是自己心頭大患!
白冰負手而立,卻動也不動,空氣中,竟無一支箭落下,徐若愚身子一顫,臉上的笑容亦自僵住,又自喝道:“給本谷放箭!!聽到了沒有!!”
白冰面無表情,冷冷的看著徐若愚,目光如刀,徐若愚機泠泠的打了個寒顫,而圍成一圈的綠衣人們,已有些騷亂起來,徐若愚轉頭對著林紹怒問:“怎麼回事?去看看!!”
“是!”林紹恭敬的抱挙,隱入黑暗的森林,徐若愚持劍盯著白冰,心中忌憚、憤怒、妒恨,諸般激情紛擾糾結,突然,一道慘呼之聲傳來,又瞬間沒了聲息,那正是去查探弓箭手那隊人的林紹,徐若愚心中驀地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覺,又驚又怒,駭然道:“怎麼回事??!!”又對著侍女們使了個眼色,分別立於快活王等人身側的侍女,紛紛自袖中滑落一把黑色匕首,抵住了快活王等人的後心!
“你來啦!”默然的白冰淡淡說道:“真慢!!”
眾人皆是一驚,徐若愚更是不安的四下張望,忽然陣陣腳步聲傳來,踏踏踏得地面仿佛都在顫抖著,好似有千軍萬馬一般,而快活王的臉上,已浮現出一絲笑容!
與此同時,一道秋香色的身影,閃電般自樹梢落下,持劍雙手環胸站在白冰面前,那招牌似的懶笑,又瀟灑又可惡,不是沈浪,卻又是誰?目光掃過眾人,說道:“沒辦法,路上遇到點別的事!”
“沈浪!”這是朱七七又驚又喜又怨的聲音!
“沈浪呀沈浪!”不知情的王憐花,歎道:“你怎地現在才來?”
“哼!”快活王哼聲道:“幸好你沒誑本座!!”
“在下自不會做那等言而無信之事!”沈浪微微一笑道:“王爺怎地真被他製住了?”
“本座一時不查罷了!”快活王臉色一黑,深覺失了面子,本來是與沈浪作戲設計,想將那幕後之人引出,卻沒想到他竟然會在林中埋下火藥,害得自己中了招,原本受了點輕傷也沒甚麼,卻不曾想,他竟還在燈籠燭火中放了可燃的致軟藥物!
“原來。。。”徐若愚臉色一陣青又一陣白,氣得身子直抖,顫聲道:“原來。。。都是你們設計好的??”
“若不然!”沈浪側過身子,笑道:“又如何能保證安全的引出閣下呢?”
此時,腳步聲愈發地近了,地面陣陣顫動著,就好似地震的前奏一般,將眾人圍成一個圈的綠衣人們,心下都惴惴不已,一身黑衣的方心騎當先自林中跨出,身後跟著一群黑衣人,迅速分作兩隊,一隊撥劍出鞘,將綠衣人齊齊圍住,而另一隊,又各自竄上樹叉梢頭,箭上弦,對著綠衣人們,此時情況竟顛倒起來,原本是眾人受製於徐若愚,而此時,竟似他受製於眾人一般!
“本谷早該想到的。。。”徐若愚臉色一陣發白,顫聲道:“沈浪乃何等人物,就算是快活王,也沒那麼容易要了你的命,早該想到的!!”
“事後再想到這點?”快活王哈哈笑道:“已經太遲了!!”
“但本谷還有幾個疑惑未解!”徐若愚目光在三人之間掃視著,緩緩道:“不知三位,可能一解?”
“請說!”沈浪說道!
“你們。。。是何時開始懷疑本谷的?”徐若愚想不通,自己這計劃,算得上天衣無縫,如何竟會被他們看破,倒反過來利用!
“不!”沈浪搖搖頭,緩緩道:“我們懷疑的,只是一個幕後之人罷了,只是沒想到,這幕後之人,竟會是武林七大高手之一的“玉面瑤琴神劍手”!”
“本尊原亦不明白!”白冰淡淡道:“你為甚麼要做這些事,對付本尊,對付快活王,對付沈浪,對付熊貓兒與王憐花,但今日一見,倒是明白了!”
“明白甚麼了?”王憐花問道:“難道不是為了快活城嗎?”
“如果僅僅是為了快活城!”白冰說道:“他只要對付快活王便足已, 又何必將咱們一網打盡?”
“那他做這些。。。”沈浪皺起眉道:“又是為了甚麼?”
“說通了,也沒甚麼了不得的!”白冰淡淡一笑,卻語帶深意的望向徐若愚道:“不過是求之不得,心態扭曲,為泄一己私欲罷了!”
“這。。。”王憐花瞪大了眼,道:“就是因為柳姑娘不喜歡他?所以就仇視所有和她有過交際的男人嗎??”
“自然不止!”白冰看了一眼額上滲出冷汗的徐若愚,說道:“應該說,他不僅恨男人,也恨所有女人才是!”
“天下間除了男人,就是女人!”王憐花面部肌肉痙攣一下,歎道:“這樣,豈非沒人讓他不恨?”
“正是如此!”白冰笑道!
“白兄!”沈浪笑道:“這樣說來,咱們豈非都受了你的連累?”
白冰點點頭,又搖搖頭,眾人看得不解,王憐花問道:“你這又搖頭又點頭的,又是甚麼意思?”
白冰淡淡刮了他一眼,說道:“是否受了我的連累,你只需問他一問,只怕他不肯說罷了!”
“為甚麼不肯?”王憐花奇道:“現在這種境況,他的計劃也失敗了,還有甚麼不好說的?”見白冰不語,又自問向徐若愚:“可否一解疑惑?”
“誰說本谷敗了??”臉色又白又青,眼帶驚恐望著白冰的徐若愚,對著王憐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