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麽東西?”白靜胸膛起伏,語帶寒意怒喝道:“竟敢如此挑撥我們母女感情?”說罷對著白飛飛怒道:“飛飛,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嗎?對娘如此無禮?你還為他求情?娘真是白養你十幾年!!”
“沈大哥!!”白飛飛扯著沈浪的衣袖搖搖頭,又轉頭對著白靜說道:“娘,沈大哥他只是心疼我,一時口不擇言罷了,您不要和他計較,還請娘饒了他吧!”
“哼!”白靜冷冷一拂袖子,道:“真是女生外向,生你養你一場,竟然還不如個男人在你心裡有地位嗎?你是不是也認為他說的是真的?是不是也懷疑我不是你娘?是不是嫌我對你不夠好!?”
“娘!”白飛飛連忙搖頭解釋道:“女兒沒有,真的沒有!”
“既然沒有,就跟我回去!”白靜松了口氣,又大聲喝道!
“娘!”白飛飛看了看沈浪滿臉寒色,眸中閃過一絲痛苦一絲甜蜜一絲心痛,轉頭對著白靜道:“只要娘解了沈大哥的陰陽煞,女兒願意跟您回去!”
“不要!”沈浪緊緊握住白飛飛的手說道:“飛飛,不要求她!你還沒看清楚嗎?她是不會饒了我的!我是很想活命,但卻也不能沒有你!如果我的生命是以失去你為代價,我寧願死去!就算只能活到明天,我也希望身邊有你,而不是活上百年,卻不能與你相依相偎!!”
“沈大哥!!”白飛飛心裡充滿了感動幸福滿足悲傷心酸痛苦等種種情緒,喃喃喚了聲,眼角一滴清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以後,不許再為我做傻事了!”沈浪輕輕拭去白飛飛的淚水,握著她的手,看著她的眼,說道:“飛飛,跟我走!”
“女兒拜別母親!”白飛飛對著沈浪點點頭,又轉頭對著白靜哽咽道:“若沈大哥有幸存活,若母親願意原諒我們,我們一定會回來盡孝的!”頓了頓,又道:“如果沈大哥不幸喪命,女兒也不願獨活,母親的大恩,隻待來世相報了!”說罷對著白靜深深三磕頭!
“你。。。”白靜又氣又怒又傷心,養了她這麽多年,就是隻小貓小狗也不可能沒感情,何況是個活生生的人呢!雖然自己平日對她是不怎麽好,但也沒讓她吃不飽穿不暖的呀!還教她武功,要不是自己當然收養了她,說不定她現在都餓死在農家了!
在這個沒武功都不能混的江湖裡,一個農家女兒,長得那麽標致,又沒武藝在身,家裡又沒權沒勢,運氣不好說不定就被賊給擄了去,或家裡吃不上飯,賣給當丫頭運氣好,也是被富貴人家買去當小妾,一輩子看人臉色行事!
自己雖然收養她也是有目的,但怎麽說也避免了她那種命運吧?怎麽竟為了個男人,背叛自己,拋棄自己?原來不是自己生的,就真的養不熟,自己花了多少心思,費了多少心血,培養她到這麽大,不說武藝了,琴棋書畫都沒少教,現在出落得亭亭玉立了,翅膀硬了,就要飛了?沒那麽好的事兒!!白靜氣得頭腦一陣暈旋,眼前發黑,等回過神來,二人已不在屋內!
王憐花將秘籍藏在懷裡,腳下生風在汾陽城裡房頂左縱右竄,時不時轉頭往後瞧一眼,飛快的朝著長連街客棧奔去,冷大吊在他身後猛追,那天絕三式,乃沈家絕學,是要留給沈天君後人沈嶽的,如何能讓賊人給盜了去?自己百年之後,有甚麽臉面去見恩公?
“飛飛!”白靜破窗而出躍下地面,渾身暴發著凌厲的氣勢,盯著與沈浪手牽手站著的白飛飛喝道:“娘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
“娘!”白飛飛緊了緊沈浪的手,凝視著白靜道:“女兒不孝!”
“好好好。。。”白靜一頭青絲無風自動,夜空中忽然襲來強風,仰天瘋狂大笑起來,而後轉頭盯著二人狠狠道:“既然你執意如此,那為娘就成全你,讓你們做一對同命鴛鴦!!”
白靜體內內力加速運轉,話音未落,陰陰煞已聚於掌心,身形凌空躍向白飛飛,出手如電,狠狠的朝她一掌擊去。沈浪松開白飛飛的手,一個縱身撥劍出鞘,長劍寒芒閃過,朝著白靜一劍刺去!
劍氣與掌勁交擊,二人皆後退而飛,白靜怒不可遏,身形一轉,掌掌齊出猛攻沈浪,沈浪凌空輕點牆面,手中長劍爆出寒光,迎向白靜掌勁。寒芒直刺白靜掌心,肉掌如何能硬過鋼鐵,白靜身子在空中一側,避開長劍,又是迅捷一掌拍向沈浪,沈浪一劍刺空,落在地面之時迅速轉身,只見牆面之上憑空躍出一道身影擊向白靜!
“找死!!”白靜感到身後掌風襲來,猛地的轉身雙掌擊向來人,二人雙掌相觸,隨即同時後躍,冷大雙手麻木,隻覺一股磅磗的內力順著雙手經筋朝著體內竄去,暗暗運氣壓製,輕微幌了幌身子,強自站定之後,看向白靜:“閣下好身手,卻為何自甘墜落,做此雞鳴狗盜之事?”一開口,氣息已露,絲絲鮮血順著嘴角蜿蜒而下!
沈浪奔到白飛飛身邊,白飛飛關切的打量著他,發現他沒受傷,這才松了一口氣,又聞得冷大所言,心頭詫異,抬眼看向沈浪,見他也是一臉疑惑,二人齊齊將目光投入冷大與白靜!
“你說甚麽??”白靜大怒,雙腳一蹬,飛身撲向冷大,雙掌齊出,掌力凌厲凶險之極,冷大提氣疾退,沈浪大驚連忙縱身前去:“住手!”
“輪得到你說話?”白靜身形一轉,雙掌順勢朝著沈浪狠狠擊去,沈浪沒想到她會瞬間換招對自己出手,來不及出手迎上,眼前白靜掌色已由白變紫,就要擊中胸口!
“不要!!”白飛飛大驚大急,下意識的運氣輕功,縱到沈浪面前以身擋住,隻覺胸口一痛,整個人被凌空擊飛,重重的摔倒在地,白飛飛捂著胸口,以手支地,一口鮮血逆流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