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靈。。。”熊貓兒怔怔的望著手裡的銀釵,眼淚又落下,心又撕心裂肺的痛了起來!
“撲”的輕輕一聲,窗欞大開,一道黃影翻窗而入,靜靜的立於屋內,熊貓兒緩緩轉過頭,只見山佐天音正站於屋內,驚愕的望著他,熊貓兒無力一笑:“你來啦!”笑中帶著說不出的悲涼,淒戚!
“你這是怎麼了?”看著熊貓兒渾身的頹廢氣息,面無血色的虛弱樣子,山佐天音吃了一驚,大步奔上前,伸手扣住他的手腕,把起脈來,臉色又是一變,道:“怎麼弄成這樣子??”
“是義父,要你找我?有甚麼事嗎?”熊貓兒任他擺弄著,好似甚麼也不在意的樣子!
“主上已到了這裡!”山佐天音歎了口氣說道:“可是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好去見他?到底是誰把你傷成這般模樣?”
“義父,義父他也來了?”熊貓兒鼻子一酸,又似要流下淚來,吸了吸鼻子說道:“我這就去給義父請安!”
“算了!”山佐天音連忙按住欲要起身的熊貓兒,說道:“你都傷成這樣,再動彈,豈不傷勢更重,還是好生養著吧,主上那裡,我自會跟他稟告,你就別操心了!”
熊貓兒又無力的躺在床上,雙眼無神的盯著屋頂,拇指輕輕的摩挲著掌中銀釵,閉上了嘴,一言不發!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山佐天音皺起眉頭,道:“一副英雄氣短的模樣,要是讓主上知道了,指不定多生氣呢!”
“沒甚麼!”熊貓兒道:“你走罷,替我向義父請個罪!”說罷翻了個身子,朝牆內側躺著!
山佐天音聞言眉頭皺得更深了,怎麼好像受了甚麼打擊似的?到底發生了甚麼事情?見熊貓兒不想理他,也不再多說甚麼,隻暗暗決定,私下要好生調查一下,轉身走到窗邊,準備回去跟快活王稟告,忽然想起甚麼一般,轉頭又對著熊貓兒說道:“對了,跟在你身邊的那個丫頭,被主上收留了!”說完便一手撐在窗框上,準備躍出!
“知道了!”熊貓兒無力的回了句,又接著發起怔來,忽然臉色一變,不顧傷勢自床上彈跳而起,衝到窗邊,一把將往窗外躍的山佐天音拉下,又是驚又喜的疊聲問道:“你剛剛說甚麼?再說一遍?”神情充滿不敢相信!
“你這是乾甚麼?”山佐天音差點兒被他拉個摔跤,袖口亦被扯出絲線來,站穩身子,心疼極了,一把拉開他的手,不悅道:“討厭,衣裳都要扯壞了!”
“我賠你一件!”熊貓兒急急道:“你剛剛是不是說,我身邊的百靈,在義父那裡???”
“我怎麼知道她叫甚麼?”山佐天音白了他一眼,道:“不就是跟在你身邊的那個丫頭嗎?”
“是她了!”熊貓兒大喜過望,眼淚又掉下來,卻是失而復得的喜淚,喃喃道:“她沒死,她還活著?太好了,太好了!”
山佐天音疑惑的望著他又哭又笑的模樣,熊貓兒一抹眼淚,扯著他便往外躍去!
。。。。。。。
“熊貓兒,出來!!”別院外,錢公泰帶著一眾丐幫弟子,堵在大門口,掌中持著大刀,朗聲斷喝道!
“出來!!”弟子們義憤填膺的挙起刀劍,怒聲叫嚷著!
“再不出來,別怪我丐幫無禮!!”
“還我長老命來!!”
“殺了熊貓兒!”
“血祭單長老!”
“甚麼?”廳內正吃著點心的小四兒大驚,家丁哭喪著臉說道:“快衝進來了!”
“怎麼辦?怎麼辦?”小泥巴急得亂轉!
“王憐花呢?”驢蛋兒起身問道!
“公子出門了!”家丁愁眉苦臉答道!
“真是!”小四兒一拍椅子把手,道:“怎麼這個時候偏偏出了門!”又捂著手呼起痛來!
“四哥,你沒事吧?”小泥巴一驚,關切的問道!
“沒事,沒事!”小四兒將手藏在身後,拍著胸口說道:“我能有甚麼事?”
“您倒是出個主意呀!”家丁急道:“雖然關著門,但如何擋得住那麽多丐幫弟子?”
“我去找大哥!”小四兒一急,就往廳外衝去!
“找甚麼大哥?”驢蛋兒一把拉住小四兒,斥道:“大哥受了那麽重的傷,找他來,難道要讓他傷上加傷不成?”
“那,那怎麼辦?”小四一想也是,問道:“我們也打不過那麽多人呀!”
“沈公子不在,王公子也不在!”小泥巴掰著手指頭算著:“白公子在,白姑娘在!”
“對呀!”小四兒一拍手,喜道:“找白公子!”又皺眉道:“可是,白公子, 他肯出手嗎?”
“這都甚麼時候了?”驢蛋兒一扯小四兒,就往廳外跑去,嘴裡道:“白公子肯定會出手的!”
“你拉我乾甚麼?”小四兒急了,想往後退,卻被驢蛋兒死死拽住往前拖,道:“你自己去行不行?”一想到白冰那冷冷的眼神,與那喜怒不定的脾氣,就沒由來的打了個哆嗦!
“好兄弟嘛!”驢蛋兒陰陰一笑:“有福同享,有難也要同當!”你怕,難道我不怕呀,咱們一起去,也好壯壯膽子!
“白。。。白公子!”驢蛋兒一戳小四兒,示意他先說,小四兒退了退,瞪了他一眼,白冰皺眉看著兩人,正打坐練功,被人打擾了,自然不會有甚麼好心情,又見二人畏畏縮縮的模樣,心情更是不爽了,冷冷道:“找本尊,有甚麼事??”
“那個。。。那個。。。”小四兒沒由來得覺得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兒,額上流下冷汗,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你來說!!”白冰眉頭皺得更緊,將眼神投向驢蛋兒!
“是丐幫!”驢蛋兒不禁也打了個哆嗦,道:“丐幫打上門來了!”
“沈浪和王憐花呢?”白冰心道丐幫打上門,怎麼找我出面,王憐花和沈浪不管的嗎?
“沈公子和王公子,都出門了!”驢蛋兒苦著一張臉,也是沒辦法呀,要是他們倆有一個在,自己怎麼可能來觸這個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