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尷尬的站在那瞅瞅傅文佩又瞅瞅陸依萍,心裡淚流,為什麽留我一個人哪!要拿什麽態度面對她倆!
“如萍,你等等我!”白冰不自在的拔腿就想奔出去,陸依萍伸手一攔,從傅文佩手裡奪過那裝錢的信封,粗魯的塞到白冰手裡,臉色不好的說道:“這是你們的錢,我是不要接受你們的施舍的!帶著一起走!”
“。。。。。。”白冰嘴角抽搐,心道你這自尊心也太強了點吧!有傲氣是好的,有傲骨也是好的,但這玩意能當飯吃?誰有事沒事有那美國時間專門過來施舍你!
“啊!”白冰拿著陸依萍死活都不肯接受的錢剛到家,走到院子裡的時候便聽到一聲略帶痛楚的聲音傳來:“媽!不要揪我耳朵!”
“你個死丫頭,這麽吃裡扒外,真是氣死我了!”王雪琴尖銳的潑叫道。
“什麽吃裡扒外?”陸如萍一邊躲著王雪琴的責打,一邊揉著耳朵,嘴裡不停的說道:“媽!你別說得這麽難聽嘛,大家都是一家人!”
白冰進了門,便看見王雪琴叉腰怒道:“呸!什麽一家人?要真是一家人你現在還能有學上?能吃得好穿得好嗎?還不是因為你媽我把她們弄成了外人,你們才能這樣衣食無憂!”
“可是媽你本來就有點過份嘛!”陸如萍不同意的嘟著嘴說道。
“什麽過份,哦呸!”王雪琴柳眉倒豎,嘴裡不停的噴罵道:“你媽要不過份,現在住在那小房子裡的就是該咱們母子了,你現在來發什麽善心?要不要叫老爺子再把依萍母女接回來,跟你搶吃喝用度呀?!”
“媽!”白冰走過去挽著王雪琴的胳膊笑道:“你就別跟如萍一般計較,她那個性子呀,就是見不得人受苦,長這麽大了,哪裡還改得了,咱們就當沒看見好了啊!”說著把信封放到王雪琴手裡,王雪琴捏了捏!
“夢萍,你怎麽可以這樣?”陸如萍見白冰手裡拿著給傅文佩的錢,有幾分生氣的說道:“佩姨她們過得那麽苦,你又不是沒看到,怎麽可以把錢拿回來呢!我真是看錯你了!”
王雪琴見白冰把錢拿回來還有些高興,一聽陸如萍這樣說頓時就又生氣了,白冰手疾眼快的拉住她又準備去掐陸如萍的手,王雪琴生氣的說道:“我看夢萍就是個好樣的!知道為自己家裡著想,哪像你這個死丫頭,老向著外人!”
“媽,你不要老是外人外人的說依萍她們呀!”陸如萍不滿的說道:“佩姨也是爸爸的妻子呀!都是家裡的一份子,不要老是弄得水火不融嘛!”
“你。。。”王雪琴氣了個倒仰,怒道:“你到底是不是我王雪琴的女兒?一天到晚佩姨佩姨的!你那麽喜歡傅文佩!怎麽不去認她做你媽?!”
“媽你怎麽可以這樣說呢!”陸如萍不敢置信的後退了步,眼中閃著盈盈淚光,嘴裡委屈的說道:“我只是同情她們生活困苦,再說佩姨小時候對我也很好,我想孝順孝順有什麽錯嗎?”
“你!!”王雪琴頓時氣結:“那你就去孝順你的佩姨吧!別叫我媽!”說完轉身就上了樓。
“媽!!”陸如萍站在下面委屈的大叫道。
“如萍你就別叫了!”白冰對其無奈了!
“夢萍,你說媽怎麽這樣呢!”陸如萍含著眼淚說道。
“媽怎麽樣了?媽又沒說錯!”白冰表示她真不知道陸如萍的腦子裡裝的是什麽,難道是漿糊嗎?總是搞不清狀況。
“夢萍,你,你怎麽也這麽沒有同情心,依萍她們現在有多困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麽還可以過得這麽心安理得呢!你太可怕了!”陸如萍後退一步,用一種受傷的眼神看著白冰。
“我沒有同情心?”白冰笑了!
“難道不是嗎?”陸如萍說道。
“是呀!我沒有,你倒是有!”白冰笑笑說道:“可惜你的同情換不來人家一絲感激,反而換來一頓臭罵!誰欠了誰呀!我幹嘛要用熱臉去貼依萍的冷屁股!還落不著好!再說,她們現在的狀況又不是我造成的,我怎麽會過得不心安理得!”
“夢萍!你變了!”陸如萍後退一步,不敢相信的樣子,嘴裡喃喃說道:“變得好可怕!”又激動起來:“同情她依萍她們難道還要求回報嗎?只要自己安心呀!如果不是媽媽把依萍她們趕出這個家,她們怎麽會生活得那麽困難!難道我們不應該內疚嗎?”
“如萍, 你也太天真了!”白冰暗暗翻白眼,深覺得地球人類都無法和她溝湧:“就算不求回報,但總不能發了善心還有惡報吧!再說,媽媽和佩姨都是爸爸的老婆,兩個女人爭一個男人怎麽可能會和睦相處?爸爸身邊最後只能留一個,不是佩姨,就是我們媽媽!現在輸掉的那個是佩姨,不是我們媽媽,所以你才在這兒有閑心發什麽同情心。要是當初被趕出去的是我們,你覺得她們會對著我們發什麽同情嗎?”
“不會的,不會的!”白冰一言道破陸如萍的天真想法,陸如萍退了退步子,搖搖頭說道:“佩姨人那麽好,就算被趕出去的是我們,她也一定會好好對我們的!”又急急的說道:“媽媽和佩姨一定要爭個你死我活嗎?兩個人一起待在爸爸身邊不是很好嗎?以前在東北的時候,大家都住在一起不是也沒什麽問題的嗎?為什麽到了這邊反而要爭個不休呢?”
白冰快被氣樂了,不由得說道:“如萍你都多大了還有這種天真的想法,在東北那邊媽媽和其它人相處得好不好,怎麽樣,她怎麽可以告訴只有幾歲的我們!兩個人一起呆在爸爸身邊?”嘴角帶著一絲莫名的含義道:“如萍,我問你,如果依萍也喜歡那個申報記者,你會不會很大度的和她共侍一夫呢?”
“不會的!”陸如萍仿佛受了打擊似的抱住腦袋連連搖頭:“這種事情怎麽可能發生?書桓他也不會那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