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琴撲上前去摟著陸依萍就是一陣痛哭流涕,心肝肉啊的哭個不停,陸依萍略帶著幾分不自在也是一臉淒然,淚水也漸漸盈眶,白冰環手抱胸的看著好笑不已。
“夢萍,這不是真的嗎?”白冰轉頭一眼,陸爾豪正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向她求證道。
“不是真的?”白冰眼角輕挑,說道:“瞧媽那樣子,能這麽激動?”
“可是佩姨她怎。。。”陸爾豪努力勸慰自己,真的又怎麽樣,反正都是自己妹妹,頂多是兩個妹妹換了一個媽而已,該疼照樣疼。
“少給我提傅文佩!!”王雪琴轉頭對著陸爾豪怒喝道:“要不她,你妹妹怎麽會過得這麽苦!”又轉頭拉著陸依萍語帶心痛憐惜:“如萍真是太瘦了!”
“雪姨,你還是叫我依萍吧!”陸依萍從小到大都是用的依萍這個名字,王雪琴口口聲聲的喚她如萍,實在是很不習慣,不由得開口道。
“好好好,你想叫依萍叫如萍都行,都是媽不好,當初沒好好保護你,才讓傅文佩那個。。。”見陸依萍臉色有些難看,心裡一酸,但又想著女兒畢竟不養在自己身邊,對傅文佩有感情聽不得壞話也是可以理解的,王雪琴自然不會怪罪自己有所愧疚的女兒,隻將一切責任推到傅文佩身上,嘴裡卻話風一轉:“才讓你受了這麽多苦,依萍,媽媽以後會好好補償你的!”伸手摸了摸陸依萍的頭髮!
陸爾豪看著王雪琴像個炮仗似的一點就炸,有些訕訕的縮了縮脖子,頗有些無奈的看看了白冰。白冰挑了挑眉,也不說話,將目光投入在那發著怔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陸振華身上!
“媽!”白冰看著陸依萍有些搖搖晃晃,神情開始有些恍惚了起來,不由得出聲道:“依萍昨天獻了那麽多血,你讓她躺一會,我去叫醫生給她再掛瓶鹽水!”
“依萍!”王雪琴聞言有些慌張,趕緊拉著陸依萍讓她平躺在床上,嘴裡略有些埋怨道:“不舒服也不知道吱一聲,要讓媽擔心死呀!”說完就轉身去桌子上倒了一杯水端來,陸依萍躺在床上覺得舒服了一點,接過水喝下,眼中閃著不知名的情緒。
“媽!”陸爾豪看著陸依萍有些不自在,出聲解圍道:“你現在有了依萍這個女兒,就不要你兒子啦,我也渴得很!”說完眼巴巴的瞧著王雪琴,活似一隻討食的小狗。陸爾豪心想,今天就犧牲一下自己的形象吧!
“你這破孩子!”王雪琴有些失笑,給陸依萍掖了掖被子,站起來又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水,走到陸爾豪床邊,一邊喂他喝一邊嗔道:“這麽大了,還跟妹妹爭寵,真是不害臊!”
“媽!”陸爾豪喝完水,嬉皮笑臉的說道:“我多大了,不都是你兒子嘛!”
白冰帶著那個鼻翼上有著淡淡的雀斑護士進來,護士給陸依萍掛上了點滴,又走到陸爾豪床邊看了看,問了幾句情況,吩咐了幾人多給他吃點有營養的東西就走了!
陸依萍的身體沒兩天都好得差不多了,陸爾豪背後的傷口大概還得有半個月才能出院回家養著,幾人商量了下,決定每天晚上輪流著過來看護,雖然陸樂亭竭力反對,但誰讓他是傷員呢!說話完全無效,沒人理搭理他的意見。
就這樣,白冰三個人都會去醫院陪著陸爾豪說話,晚上就留下一人看護著他。陸振華雖然也很擔心陸爾豪的傷勢,但他畢竟是一家之主,又是男人,怎麽可能天天呆在醫院呢!只是白天偶爾過來瞧一瞧,其它的時間不知道在乾些什麽。
就這樣過了十幾天,陸爾豪背上的傷口終於開始結疤了,要死要活的都要回家住,醫院當然建議他住在這裡療養,但陸爾豪怎麽肯,對他來說,這輩子都不想再進這個地方,十幾天只能吃著清湯寡水的東西不說,上廁所才是最要命的事情,因為背上有傷,手都不能用力,否則會拉動傷口,隻好一臉苦相的瞧著幾個女人給他脫褲子,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再也不出來。
這半個月,杜飛也跛著那隻沒好的腿來看望過陸爾豪,經常說說笑笑的逗著大家開心,王雪琴對他的印象也好了許多!對比何書桓那天晚上大義凜然的說著陸爾豪是自己的兄弟什麽的,這半個月卻只出現過一兩次,白冰對其的印象不由得更跌了幾分,對比起來,自然是杜飛做人比較真實,人家那才是真講義氣的,自己受了傷都會來醫院,你何書桓手腳無礙卻很少來,還說什麽是兄弟!白冰對此嗤之以鼻!
更令大家失望的是陸如萍, 不知道她在忙些什麽,這半個月竟然一次都沒出現過,王雪琴十分失望,深深覺得她是個白眼狼。雖然自己不是她親媽吧!好歹養了她這麽多年,可一直是對她疼愛有加的,現在一有了親媽,就把自己這個媽忘到了天邊,連自己受了重傷的哥哥也不說來探望一二!
“媽,你們回來啦!”一群從圍著陸爾豪說說笑笑的從車上下來,便看到院子裡站著的巧笑嫣然的陸如萍。
“喲,今兒個吹的是什麽風!”王雪琴臉色一變,扭著腰肢走上前笑道:“我們家的大忙人,今天怎麽有空在家呀?”
“媽。。。”陸如萍蹙了蹙眉,捏著衣角說道:“你這是說的什麽話呀,今天爾豪出院,我怎麽會不在家呢!”
“別叫我媽!”王雪琴臉色一沉,喝道:“我可擔當不起!”轉眼又笑嘻嘻的說道:“你不是有了一個媽嗎?哪還看得起我!爾豪在醫院這麽久,你不是從來沒去過嗎?真是養不熟!!”
“媽。。。”陸如萍沒想到王雪琴會這樣說,登時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望著她,眼裡盈滿了水霧,淒然說道:“你怎麽,怎麽這樣說我呢!”
王雪琴看著陸如萍那副與傅文佩如出一轍的表情,心裡厭煩不已,暗道自己有眼無珠,這麽明顯卻從來沒發現,嘴裡不耐的說道:“都說了我不是你媽,別在這兒亂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