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齊見狀,擔心她生病,不由得在身上四下摸索,突然從長筒靴裡摸出一把匕首和一個火折子出來,公孫綠萼見他竟隨著帶著這些東西,心中頓時有了點希望,不由得喜道:“耶律大哥,你竟還帶著這些。”
“是呀!”耶律齊把匕首遞給公孫綠萼,便將火折子吹燃,雖然火光微弱,但也好歹亮堂了一點,耶律齊就著光亮在岩石上摸索查看了起來,公孫綠萼見狀奇道:“耶律大哥,你這是在做什麽?”
“公孫姑娘,這裡有東西!”耶律齊感覺手中摸到之處竟向內凹去,不由得就著火光湊近看去。
一道寬且深的箭頭竟似被人用大力刻劃在這大石之上,方向朝著岩石後方指去。
“呀,難不成這鱷魚潭除了你我二人,竟也曾有他人被推下來過嗎?”公孫綠萼俯著身子凝神看著這箭頭,只見岩石上所劃刻下的切口光滑無絲毫粗糙,心道,不知是何方高人,武功瞧來竟這般深厚。
“想來定是位武藝高強的前輩為我等後人指路罷!”耶律齊依著箭頭所指方向朝岩石後方望去,只見有一團黑黝黝的影子,似乎是一個洞口,但由於隔得較遠,不易瞧得清楚,於是站起身來,對著公孫綠萼說道:“公孫姑娘,你且提防著鱷魚,我先過去瞧瞧!”說罷足下在岩石上一點,整個人便躍入潭中,在一隻鱷魚堅硬的後背上借勁一躍,那鱷魚漸漸的往下沉去,而耶律齊已然落在了對岸。
“這裡果真有個大洞!”耶律齊貼在岩上,伸手探探,立時便轉頭朝著著公孫綠萼大聲喜道。
公孫綠萼見狀,也不由得喜形於色,但瞧著周遭黑漆漆的,心中不免害怕,朝著耶律齊喊道:“耶律大哥,我輕功遠不如你,過不去呀!”
耶律齊擔心不已,手中不自覺在的岩上探來探去,突然,一道圍成一圈的好似繩子類東西自上空墜下落在右臂上,又喜又驚喝道:“何方高人相助?”
聲音在空中回蕩著,除卻鱷魚在潭中時不時濺起的水聲,別無他人出聲。
“耶律大哥,你在叫誰呀!”公孫綠萼疑惑問道,心想,這裡不就我們倆人嗎?那耶律大哥這是在叫誰呢,難不成還有別人在。當下便警戒的朝著四周瞧去,卻什麽也沒見著。
空間內的白冰瞧著二人一副驚惶又期望的神情,不由得心中小人兒樂得連連打滾,心道,世上哪來那麽多高人,要不是我出手相助,只怕你們遲早得在這喂魚。白冰本一直躲在空間內瞧著事態的發展,本以為公孫綠萼沒喜歡上楊過,便不會因他而去偷藥再被發現打入鱷魚潭,誰成想劇情即便是扭曲了,竟還能硬生生的掰了回來。
只是公孫綠萼去偷藥卻是為了耶律齊,公孫止又因為暗恨周伯通牽怒耶律齊,將他打入潭中,公孫綠萼喜歡上耶律齊,伸手相救卻也被一齊打入潭裡,白冰見狀對公孫止的冷硬心腸簡直無語了,對公孫綠萼又更加同情憐惜,總將自己前世的經歷代入到她身上。
劇情被蝴蝶了許多,也就沒有周伯通送四件寶物了,大概是藏在了郭芙身上罷。二人身上沒有那羊皮紙地圖,卻是怎樣也走不出這地方。白冰雖說性情淡漠,但總有個時不時見著自己認為的可憐人要心軟的毛病。
要不然,當初又怎會收陸無雙為徒,何況在神雕中,雖說最喜歡的是小龍女,但最同情的卻是公孫綠萼,愛而不得不說,自己的父親對自己竟痛下殺手,好不容易能逃出去。卻發現自己父親是殺害自己娘親的凶手,還為了楊過在公孫止手上丟了性命。
這一生簡直也太悲劇了點,白冰總覺得公孫綠萼與自己同病相連,只不過自己運氣好,得到墨玉蓮藕得以重生。白冰自己現在有了後福,便想伸手援手,也希望她能不再那麽悲劇,不忍見二人就此喪命,便用精神力在耶律齊腳下刻箭指路,又從空間內扔了一條繩子出來,希望二人能借此逃生。
白冰對公孫綠萼雖然同情憐惜,也希望她能得到幸福,但也只是伸手保住她性命,卻也不會事事為其處理好,扔了條繩子,給了逃生的機會,便不再管了。
“公孫姑娘,不知道是誰扔了條繩子下來。”耶律齊運氣右手朝著岩石邊緣一劈,劈下了塊石頭,用繩子一端將其捆好, 用力的朝著公孫綠萼所在扔去,大聲喊道:“你快抓住繩子,我拉你過來!”
公孫綠萼撿起繩子綁在腰間,見四周黑漆漆一團,心中甚為害怕,但又看見鱷魚已向岩石上爬來,不由得咬咬牙,雙足在岩上力撐,身子已飛在半空,空中無著力之點,便又漸漸往下方掉去。耶律齊連忙手腕拽著繩子急急扯住,將公孫綠萼拉了過來,扶著她在洞口坐好。
“耶律大哥,嚇死我了!”公孫綠萼驚魂未定的拍拍胸口,心有余悸的說道。
“別怕!”耶律齊將手中繩子一端也綁在腰間,接過公孫綠萼遞過來的匕首說道:“這洞裡不知有無風險,一會我在前方,你跟在我身後,如果害怕,就和我說話!”說著便躬身朝裡去。
洞裡極為狹窄,二人隻好屈膝爬行,由於鱷魚潭中水氣浸濕,整個洞中彌漫著一股惡臭的腥氣。
公孫綠萼一邊跟著耶律齊身後向前爬著,一邊想著了在大廳時耶律齊和樊一翁打鬥,不由得出聲問道:“耶律大哥,你之前在大廳裡和大師兄打鬥之時,為何那般異與平常!”
耶律齊一面爬著,一面解釋道:“樊兄心地善良,本欲對我放水,以助一臂之力,沒成想令尊那麽快就回來了,功虧一簣。”
“你們是在做戲?”公孫綠萼頓時滿臉緋紅,不過在這黑漆漆的洞中也沒人瞧得著,心中不由得為自己誤會耶律齊感到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