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等一行人立時便被金輪等蒙古侍衛團團包圍,楊過驚怒交加的將小龍女護在身後,陸無雙看著緩緩逼近的蒙古人,立時一手將薛備手上的螞蟻拍掉,扯著他便跑到了康昊身後,康昊護著陸無雙與薛備與楊過並肩而立,對著金輪的方向道:“法王,這是何意?”
“金輪,比試還沒完,你說話還算不算數?”楊過喝道。
金輪本就惱怒與楊過的無禮與康昊無視他的籠絡,是以也就默認霍都命人將他們圍住,金輪踱著步子道:“楊兄弟,康兄弟,本座好心為你們指條升官發財的光明大道,誰成想你們不領情也就罷了,還對本座這般無禮!也就休怪本座言而無信了。”
楊過等人聽得金輪說話不算,當下恨得牙根癢癢,卻也明白這一戰是避免不了了。眾人交換了一個心知肚明的眼神,只見康昊立時盤腿而坐,十指如飛的撥動琴弦,功力低微一些的侍衛們便猶自臉色蒼白起來。金輪見狀,立時左袖向前一揮,便見著一隻三尺金色的輪子旋轉著急速朝康昊飛去,楊過與小龍女心有靈犀,點點頭便雙雙自腰間解下寶劍,一手玉女素心劍法使了出來,雙劍交接,借力打力的便輕而易舉的將輪子擊飛。
霍都見狀欲縱身前去將小龍女與楊過的雙劍合壁打破,卻覺右肩隱隱作痛,使不上什麽力氣,咬咬牙便一個縱身朝前飛去。陸無雙見狀,立時飛身而入,雙手作天山六陽掌起手狀,似笑非笑的瞧著霍都。霍都見狀心中一寒,卻又想在師傅面前好好表現,狠心不顧受傷的右肩朝陸無雙一掌攻去,他原想陸無雙已中了毒,即使現下能與自己動手,也剩不了幾分氣力。
達爾巴在與康昊的比試中本已受了暗傷,但見師傅與師兄們皆有對手,又見蒙古眾人被康昊音攻所牽製。便大著膽子忍著傷勢手舉金剛杵,一杵朝康昊頭頂擊去。陸無雙見狀,大驚:“康大哥,小心!”心下擔憂不已,欲避開霍都飛身前去相助,哪知霍都見狀卻死死的纏住她,脫不得身。
楊過與小龍女也兀自擔心,但金輪法王武藝十分高強,分不得心,二人也是勉力能自保,不由得心下暗暗向漫天神佛祈求康昊平安無事。
康昊見達爾巴一杵擊來,本欲立時回攻,但轉念一想,自己若騰出手來對付達爾巴,那蒙古眾人便無人牽製,楊過等人本就是勉力支撐,若對方再有外力加入,只怕立時便要敗北,但若不應付達爾巴,若自自己被達爾巴打死,眾人也是逃脫不了。這樣想著,不由得進退維谷,左右為難起來。
上書那麽多,在鬥爭中其實不過片刻而已,正在眾人憂心不已,康昊為難之時,只聽得一聲大喝:“吠!”便見得一道身影手持一棵大樹揮達爾巴揮去,達爾巴大駭,也顧不得康昊立時向後翻身欲躲,但那大棵枝椏叢生,躲得了主乾又如何躲得過旁枝,立時便被樹枝帶著勁風掃過,肥胖的身體上衣衫破裂,顯得一道道血肉模糊的鞭痕。
“師弟別怕,師兄來救你了!”眾人道是誰呢!原是在一旁玩耍的薛備,不由得驚下一地眼珠,眾人雖說與其沒說過幾句,但也瞧得出他腦子似乎不太好使,原想著要眾人保護,沒成想武力值這般高強,不由得心中一振。
康昊見狀心中一寬,對著薛備露出個鼓厲的笑容,便放心的牽製起蒙古眾人來。
薛備眼見康昊對著自己笑笑,不由得心中高興,憨厚的臉上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抄起大樹,對著達爾巴便砸了過去,嘴中還猶自嚷嚷:“那和尚,你別跑,讓俺砸一下!”
達爾巴忍痛左躍右挪的上下躲閃,心道,天下還有這樣不講理的,打人還不許人躲,我不躲才傻呢!
薛備抄著大樹對準達爾巴左揮右砸,達爾巴拖著肥胖的身體險險的躲著薛備的攻擊,滿場亂竄,引得薛備大呼小叫,手中卻也不停,抄著大樹滿場亂砸,一眾蒙古兵也央及池魚,被薛備時不時來一下的樹枝掃中,頓時無力再抵抗康昊的音攻。
楊過等人見狀心下無語,道這樣也行。
金輪見狀差點一口氣上不來,心道哪來的傻小子,壞我好事。不由怒極反笑道:“好好好,你們既如此不識好歹,便休怪本座無情!”說罷踏上一步便又見一隻金輪自他腦後忽地旋轉而出向薛備飛了過去。
眾人立時驚駭不已, 楊過與小龍女心道,這大和尚武藝竟這般高強,與我二人動力之時竟還有余力偷襲薛備,不由得駭道:“薛兄弟小心!”
這一下絕招實是出乎人人意料之外,但見金輪急轉向薛備砸到。薛備雖說腦子一根筋,時常轉不過彎來,卻危機有著異乎常人的直覺,但聽得楊過提醒,感到身後勁風破空聲急速傳來,一個彎腰向左側急竄,手中大樹也向右一挪擋,聽得噹噹聲響一團,一道黃光從大樹中掠過離雙手不容寸許,頓時手中一輕,便見手中隻余下一根樹樁。
楊過與小龍女見薛備險險避開,心下大松一口氣,又見薛備抱著樹樁站在原地露出迷茫的神情,不由得心下差點笑岔了一口氣,手中劍勢一亂,深感不妙。
金輪見狀心道好機會,先將這兩人打發了再說,立時又見一隻隻金輪接連自他腦後飛出,旋轉著急速朝龍楊二人砸來,龍楊二人立時便齊齊向後輕身而去,金輪長臂手掌在輪緣一撥,那金輪就如活了一般在空中忽地轉身便分別又向龍楊二人追擊過去。
二人離得太遠,雙劍合壁也使不出來,齊齊大駭,小龍女素手一記天山天陽掌,將金輪接住,但那金輪勁道太急太大太猛,雖說手中戴著金絲手套沒有傷到手,但金輪上卻有著金輪法王的內氣隨著勁道攻來,小龍女連連退了好幾步,體內頓感氣血翻滾,面色一白,一口鮮血自喉頭湧出,順著嘴角流下,墜自白色的衣襟上,顯得婉約淒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