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尹志平正大徹大悟閉目領死之際,丘處機與趙志敬一行人及時趕到,眼見尹志平立時便要斃於掌下,丘處機大急,喝道:“手下留情!”
楊過正欲殺了尹志平為小龍女報仇,以泄自己心頭之恨,耳邊卻忽然傳來一陣暴喝,不由得掌勢偏了幾分,一掌打在尹志平的左肩。楊過轉身一看,卻是全真七子與趙志敬一行八人提著劍忽忽而來,立時將白冰小龍女楊過與尹志平四人團團包圍,心中大恨,於是毫不猶豫的一掌再次朝尹志平擊去。
丘處機原見楊過掌勢去,並未取了尹志平的性命,心下又是暗恨又是慶幸,慶幸的自然是尹志平還活著,暗恨的自然是楊過這孽障不禁叛出師門,將還對尹志平下毒手。而趙志敬心中就只剩可惜了,只可惜尹志平沒被楊過打死,要是死了,這掌教之位不就是自己的了嗎?不過轉念一想,即便他不死,這事一暴露,掌教之位他也擔不起了,於是心下便坦然了。
“楊過!還不住手!”丘處機剛松了一口氣便見楊過舉手便又是一掌向尹志平擊去,頓時大怒不已,手持一把寒光森森的寶劍,運功提氣使出金雁功便朝楊過刺去。
楊過此刻手無寸鐵,隻得以迎風拂柳避開來,只見丘處機使出全真劍法凌歷的朝楊過攻去,刹時間只見劍勢如電,劍影紛飛,令人難以抵擋,真不愧聞名天下的全真劍法。而楊過手上使出天羅地網勢與丘處交手閃躲,一時間只見び扮月遙F鶯幔四怵次彝虻煤貌蝗饒幀Q罟淥堤熳蝕嫌保暇顧奔浠苟蹋肭鶇甘甑哪諏ο啾齲罹嗌醮螅父齷睾瞎ィ罟隳諏Σ恢В及薌=ハ裕硇我怖潛妨似鵠礎
而赦大通在二人交手之時,便將尹志平的穴道解開,拍了拍他的肩膀,助他療傷,而尹志平卻推開了赦大通,帶著難堪朝著正在打鬥的二人大聲道:“師傅,您快別打了,楊兄弟,是我尹志平犯了錯,甘願領死!”
此言一出,除去知道實情的幾人,眾人盡皆驚詫不已,惟有趙志敬心中暗爽不已,暗道師傅平日裡不是對尹師弟再偏心不過了,連首席大弟子的都給了他,現下立馬便知道他疼愛的弟子是個什麽貨色,不由得更加期待實情暴露。
在一旁療傷的小龍女見丘處機與楊過打了起來,頓時心急不已,生怕楊過吃虧,體內真氣頓時亂竄,一時間傷勢更加嚴重,一口鮮血又噴了出來,虛弱的對著白冰道:“姐姐,你幫幫過兒!”
白冰見小龍女療傷的時候還惦記著楊過,導致傷勢加重,心下對全真七子更是不滿,手中卻不停留,使出北冥神功強行壓製住小龍女的傷勢,將她平放在地,恨聲道:“你急什麽,一時半會他也死不了,倒是你,一著急傷勢又重了,待你好了之後,我重新傳你一門武功,日後便不會在情緒起伏之時便走火入魔了!”
“一切都聽姐姐的,”小龍女也不與白冰爭辯,隻道:“姐姐,你快幫幫他吧!”
丘處機正與楊過動手,眼瞧著楊過露出破綻,正欲將他一劍拿下,此時卻聽到尹志平的話語,心中一頓,莫非有內情,這樣一想,劍勢不免弱了幾分。正在此時,一白衣蒙面女子以一路飄逸俊美的掌法攻來,丘處機欲轉招仰上,但前招未盡,後招難接,便中了一掌,連連後腿了幾步,喉頭一甜,似要噴出一口血來,丘處機壓製住傷勢,一道血絲從嘴角流下。
眾人見狀,齊齊圍了上來焦聲道:“師兄”“師父”
“哪裡來的女魔頭,竟與我全真教為敵?”孫不二扶著丘處機,對著白冰怒喝道。
“為敵?”白冰面紗的容顏瞧不清表情,眾人隻覺得那雙黑眸中一派冰冷,齊齊覺得背心一涼,白冰嘴角微抽,帶著一絲譏諷道:“全真教藏汙納垢之所,怎配與我白某人為敵?”話語中一派不屑。
“放肆!”
“大膽!竟也辱我全真教。”
“哪裡來的女魔頭!”
“師父,師父,尹師弟就是被這個女魔頭打傷的!”
“好膽!”
眾人皆憤慨的對著白冰大喝,丘處機擺了擺手,眾人靜了聲,感受到胸前的疼痛,丘處機對著白冰沉聲道:“不知我那孽徒如何得罪了閣下,以至於閣下竟辱及我整個全真教,還請閣個說個明白,否則我全真上下,決不乾休!”
“對, 你若不說個明白,決不乾休!”
“決不乾休!”
眾人義憤填膺的隨著附和道。
“白姐姐,用得著和他們多廢什麽話!他們全真教向來這樣,打了小的,便來了老,都是些斯文敗類。將他們打殺了便是!”白冰還未說話,便聽著楊過扶著小龍女憤憤道,想來他又想起了孫婆婆吧!小龍女倒是皺了皺眉頭輕聲道:“過兒,不許如此,誰犯的錯,殺誰便是!與旁人無乾!”白冰暗道小龍女心地就是太善良,總要吃虧的。
“姑姑,尹志平那等敗類,都是因為全真教沒教好,打殺了也不出奇!”楊過恨聲道。
“龍姑娘,楊過,你們倒是說清楚了,志平他到底幹了什麽事?以至於你們這般辱我全真?”丘處機一臉憤怒道:“若真是我全真門下犯的錯,貧道也決不袒護,若是你等無中生有,今日便莫怪我全真以大欺小,以多欺少了!”
全真七子聽及楊過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辱及師門,不由得憤恨不已,手持寶劍便擺出全真北鬥七星陣蠢蠢欲動。丘處機看了一眼,也沒說什麽。
“他幹了什麽缺德事,他自己知道,”楊過恨道“你怎麽不去問問他自己,呸!敗類!”說話便朝地上呸了一口口水,扭頭不理。
丘處機見此怒氣填胸,轉便對著站在一旁失魂落魄的尹志平厲聲喝道:“志平,給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