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法什麽東東?”金麟搖搖腦袋,眨眨忽靈靈銅鈴似的大眼不解地問道。
“乖!以後告訴你。”劉姥爺拍拍它的腦袋道,這會子也說不清。
金麟嘟囔道,“俺早就不吃人了,說真的人肉真的不好吃。”話落還呸呸……吐了兩口。
劉姥爺徹底無語地搖頭,以老爺子現在的修為,一眼看穿金麟所殺之人,乃是該殺之輩!但殺業已造,必須化解身上的業障,不然日後突破境界時要艱難許多。
老爺子這邊正無語呢!金麟又道,“說起來吃,我一個月沒有吃到烤魚了,烤魚,烤魚。”它就如小孩子撒嬌一般,托著大大的腦袋,不停的搖著尾巴。
“喂喂!你是蟒蛇冷血動物,拿出你的氣勢來,不要這麽行不行,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劉淑英搓搓自己的胳膊道。
金麟想了想,突然蹦出來這樣一句話,“妮兒說話不是這樣嘛!我看你們對她是有求必應。”
劉淑英和劉姥爺相視一眼,爆笑出聲,“哈哈……”
“咚……”妮兒一下子栽倒在劉姥爺懷裡,‘這樣也行,對於金麟是徹底的無語了。’
金麟看著大笑的兩人,滿眼疑惑,不知道二人為何,卻認真地說道,“我說真的。”
劉淑英對如此可愛的它,那是再也害怕不起來了。
“認真說起來,我也餓了。”劉淑英對付那些孩子倒是沒有用多大力氣,可是這路沒少跑。
“啪嗒……啪嗒……”眨眼間妮兒就從空間中拿出不少魚兒來,外帶各式調料,應有盡有。
劉淑英起身走到溪流邊,挽起袖子開始收拾魚兒。
“淑英,他們為什麽要放火啊!這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啊!”劉姥爺終於有心情問上了一句,“小牧每天不辭辛苦的上山,不就是為了山林防火。”
劉淑英簡單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當下金麟就炸‘毛’了,雙眼頓時變的猩紅,“哦!弄了半天他們是來找我麻煩的,我一定要把他們吃進肚子裡,鉤住他們的魂魄,讓他們永世不得超生。”
“你瞧瞧!這戾氣重的。”劉姥爺安撫它道,“以你現在的修為,他們如螻蟻般渺小,值當的。”
劉姥爺接著說道,“天欲其亡必令其狂。你以為們能蹦躂多久,只是被人利用的可憐蟲而已。”
劉淑英頓住手,抬眼看著金麟道,“這種事應該不止發生在咱們這裡,照他們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程度,總有一天會為今天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的。”
“上帝欲其死亡,必先令其瘋狂。”妮兒心裡腹誹,老爺子說的還真不差,隨著上山下鄉,轟轟烈烈的小將們消失在歷史的舞台,破四舊的種種行為也逐之漸漸消失,再熬上兩年,雖然這社會依舊荒誕,但沒有如此激烈的行為了。
“對了,爸,小牧那條腿,回去您給他看看,被人生生的給打斷了。”劉淑英言語之間不自覺的流露出同情來。
已經夠慘的一個人了,還要再受到傷害,真是他們怎麽下的去手。
“嗯!”劉姥爺點點頭道。
“好了,可以吃了。”劉淑英把烤魚遞給了劉姥爺,把自己和妮兒的拿出來,扔給大黃兩條,余下的就都是金麟的腹中餐了。
“爸,咱們回去吧!家裡人很想您的。”劉淑英熄掉篝火,收拾善後道。
“那金麟,我們先走了,明兒我會準時來蓋木屋的。”劉姥爺心心念念可沒忘記蓋房子的事。
“喲呵!太棒了。”金麟高興地說道。
“喂喂!你可不許向後空翻。”劉姥爺趕緊說道,“不然的話我帶著妮兒又得‘逃命’。”
無奈之下不準翻騰,隻好在潭水裡轉起了圈圈,借此表達自己高興的心情。
眼看著他們要走,金麟突然道,“等等,這蛇皮你們拿去吧!”
‘嗖……’的一下,金麟蛻下來的蛇皮,到了劉姥爺手裡。
劉姥爺婉拒道,“這個你自己留著吧!”
金麟搖搖頭道,“我留著又沒用,你們給妮兒做衣服吧!這蛇皮能水火不容,也可刀槍不入的。”
“這蛇皮不是很堅硬,能……”劉淑英摸到蛇皮後,噤聲了,這蛇皮好柔軟,入手冰涼、滑溜,夏天穿最合適,“不過如今可穿不了這金燦燦的衣服。”
“收起來吧!”劉姥爺說道,“有機會做給妮兒。”
劉淑英把蛇皮疊交給了妮兒,這玩意兒帶回家裡,會嚇著人的。
劉淑英一拍額頭,“爸,爸,你這樣回家會嚇死人的,我說哪裡不對勁兒,原來是您現如今的面容,這返老還童……”
“這個簡單。”劉姥爺話落,奇異的一幕發生了,他緊實的肌膚和烏黑的頭髮,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著。
皮膚迅速的脫水乾枯如枯樹皮似的,頭髮眨眼間變得灰白,很快就變成一個乾癟的小老頭兒,
體內澎湃旺盛的血氣,一下子沉寂了下來,他將自己體內的真氣給封印了起來。一點都看不出道修之人的痕跡,就如普通的農村老頭兒一樣。
劉淑英嗔目結舌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爸,還是看見這樣的順眼。”
“呵呵……走吧!”劉姥爺笑道,“老實說不但你們看不習慣,我自己也不太習慣!”
三人和金麟告辭後,眨眼間就消失在它的眼前。
“爸!你看這就是那樹上的魚。”劉淑英指著插在樹杈上的魚兒道。
劉姥爺輕輕一揮手,一道勁力打出,樹枝應聲而折,劉淑英接著樹枝,取下上面的魚,“正好加餐。”她接著說道,“不知道還有沒有。”
“沒了,我用神識查探過了。”劉姥爺滿臉黑線地說道。
“爸,第一次用,以後熟練就好了。”劉淑英安慰他道。
妮兒心裡腹誹:姥姥你這樣的安慰還不用不說。
妮兒蹦出兩字道,“下魚!”
劉淑英和劉姥爺兩人一愣,隨即劉姥爺自我解嘲道,“老天爺下雨,太姥爺下魚。”
“呵呵……”
“別以為沒有看見你在偷笑,想笑,就笑吧!”劉姥爺看著手中的魚也笑道。
笑夠了,劉姥爺抱著妮兒和劉淑英一起往家裡趕,大黃汪汪的一如既往的前面開路。
“這都大中午了,怎麽村子裡的人還沒有回來。”劉淑英看著依然冷清的村子問道。
“都在打麥場,喝薑湯呢!”劉姥爺說道,“看樣子問題解決了。”不等劉淑英問,他接著說道,“小將們也在喝薑湯。”
四月天被大雨澆的跟落湯雞似的,不喝點兒薑湯驅驅寒,不感冒才怪呢!
“哦!開始散場了。”劉姥爺說道,“太陽這麽好,咱們就在門口等會兒親家們好了。”
劉淑英笑道,“爸,你在這兒等,我進屋給姚姑爺做飯去!”
劉姥爺擺擺手,“你進去吧!中午吃什麽都行,你做主吧!”
“酸辣湯面如何!這樣驅寒。”劉淑英想了想道,隻喝些薑湯還是不太保險。
“行!我看淑英做上一大鐵鍋,咱們和親家一起吃得了。”劉姥爺說道。
“知道了。”劉淑英轉身進了院子。
劉淑英進去做午飯,劉姥爺跟妮兒坐在門檻上曬太陽,等了不久,陸陸續續的人回來了。
首先看見劉姥爺的是姚長海,蹬蹬的跑了過來,高興地叫道,“姥爺,您回來了。”
“嗯!回來了,身體沒受傷吧!”劉姥爺上下打量著他,對於姚長海這類普通人,他不用動用體內的真氣,就能把人給看透。
“受傷?沒有,手上一點兒灼傷,拿井水泡泡就沒事了。”姚長海大咧咧地說道。
“對了,姥爺你怎知道的。”姚長海隨口問道。
“那麽大的火,老遠就都看見了。”劉姥爺笑道。
“親家姥爺回來了。”姚爺爺笑著朝劉姥爺打招呼道,“咱們等會兒再聊,我先把小牧送回家。”
身後的小牧躺在製作的簡易擔架上,被姚致遠和姚長山抬著。
“本來應該駕車立馬送醫院的,可我們真是不願意跟他們一起走,所以長山晚些時候再送。”姚爺爺咬牙切齒的說道,對於那些燒他們的家園的人,他們可是生不出一點兒好感來。
以德報怨,抱歉,俺們老農們不懂!你們怎來的,還自己怎回去!送你們,別說有馬車,也載不下他們這麽多人。
“太姥爺,姥爺回來了。”姚長山和致遠齊齊喊道。
至於其他的人散場後就下地了,他們當時可是在地裡乾活兒,可沒城裡人那麽好命,有皇糧吃。
“長山、致遠,好好!”劉姥爺抱著妮兒起身道,“那正好,咱們一起,我先給小牧看看。”
“親家姥爺也會接骨。”姚奶奶隨口問道。
“這老婆子,你忘了咱們大隊的棗紅馬摔倒溝裡,前肢骨折,不就是親家姥爺給接好的。”姚爺爺笑著說道,“現在不是活蹦亂跳的,好的很,拉著貨,那跑起來颼颼的。”
當時他們都以為棗紅馬算是廢了,真是心疼死了。
“可這治人和動物能一樣嗎?”姚奶奶不放心地說道,說完這話意識到當事人在,不好意思道,“親家姥爺,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明白,先看看行不行。不行的話在上醫院,這裡有止疼藥,再不濟先止住疼。你看小牧疼的臉色都發白了。”劉姥爺指了指擔架上的小牧道。
姚爺爺看著這麽痛苦的小牧催促道,“長山、致遠,走,走快走。”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