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老頭子!”姚奶奶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俺還以為你啥也沒看見呢!原來已經琢磨出辦法了。”說著低下頭又開始縫製襪子。“怎麽不早說,害得俺胡思亂想的。”
“這辦法還不成熟,不過凡事不能一蹴而就,慢慢來吧!”姚爺爺認真地說道,“起碼加深妮兒的印象。”
“俺得給全家人說說,都得按老頭子你的方法這麽做!”姚奶奶隨即就道。
“還是那麽風風火火的性格,老伴兒明兒再給孩子們說吧!”姚爺爺接著又道,“老婆子,這麽暗,別縫了,小心傷眼睛。”
“沒事,馬上就完了。”姚奶奶挽了節,咬斷了線。“來來老頭子試試。”說著把做好的毛襪子套到了老頭子的腳上,綁好了。
“感覺怎麽樣。”姚奶奶問道,“親家母剪的樣子還真是合適,咱家老頭子也鳥槍換炮了,比冬天粗布襪子裡塞麥秸破棉套要柔軟、暖和多了。”
“給妮兒的棉衣做好了嗎?這天說冷就冷,這農歷九月九可是要穿棉衣的。”姚爺爺問道。
“俺早就準備好。”姚奶奶說著從炕頭櫃裡拿出做好的棉衣,真是厚的一把抓不住,可見塞了多少的棉花,生怕冷著妮兒了。
“好了,天不早,該休息了。”姚爺爺說道。
姚奶奶把襪子和針線笸籮筐都收拾起來,下炕,出去端了盆熱水進來,二位老人洗臉、洗腳後上炕歇息。
姚灣村的煤油燈依次熄滅,進入了黑暗之中,安靜了下來,秋風起,烏雲蓋,真的如劉姥爺所說。一場秋雨會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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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夢,天沒亮,村子裡有了稀稀拉拉的動靜。
打開房門地姚長海端著手中的煤油燈,不其然門口臥著左右哼哈二將。看著二將腳下的耗子,眼角又一次抽抽了。
“喂喂……大黃、大花你們夠了啊!”姚長海不滿地哇哇大叫,把煤油燈放在灶台上,又拿起了簸箕和掃帚,準備埋屍,每天早上醒來啥事不乾,出來一定先處理耗子屍體。
院子裡沒有耗子是好事,可天天這麽乾,真是令人難以忍受。
“不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