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樂山緊緊地攥著手裡的那張符篆,向著停車場飛快的走去。
他本來是打算冒著被騙的危險,花上一萬元購買一張一星祛病符的,但是他沒有想到,那個年輕的老板,最後卻將這張祛病符送給了他。
袁樂山在這條文華街上,開了一家風水法器店,他雖然沒有別的本事,但是在鑒識法器上,還是有一些自信的。
但是在手中的這張符篆上,他根本沒有感覺到一點和法器相關的氣息。
“這張符篆真的有作用麽?那個年輕的老板是不是在裝神弄鬼?”
袁樂山的心中滿是懷疑和忐忑不安,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不願意放棄這個希望。
“這張符篆只需要掛在身上就行,就算沒有作用,也不會對蘭蘭造成什麽傷害,我絕對不會放棄任何一絲希望,我不會讓蘭蘭痛苦一輩子的。”
想到自己的女兒,袁樂山的眼中透出了幾分慈愛,幾分痛苦,幾分堅定。
在十幾天前,袁樂山的女兒袁蘭蘭突然發熱,袁樂山本來以為,這隻是一次小感冒,但是事情隨後的變化,卻讓他的心陷入了痛苦之中。
他的女兒患得居然是小兒麻痹症,她的一生都可能會被這場疾病毀了。
袁樂山不甘心,他四處尋找治療的方法,同時在心裡祈禱著,這個病症不要發展到最壞的情況。
但是,上天仿佛沒有聽到他的祈禱,蘭蘭的小兒麻痹症已經進入了癱瘓期,之後的治療,隻不過能夠讓後遺症輕一些。
袁樂山一邊走著,腦海中卻在不斷的閃爍著女兒的面容。
到了停車場之後,袁樂山找到自己的汽車,坐進去之後,飛快的啟動了汽車,向著聊市第一人民醫院趕去。
半個小時之後,袁樂山來到了第一人民醫院,迫不及待的向著住院樓內跑去。
小兒麻痹症的發作非常快,袁樂山不敢耽誤一點時間,他想要知道,他手中的這張符篆,對他女兒的病到底有沒有作用?
在接近病房門口的時候,袁樂山緩住了自己的腳步,調整了一下呼吸,臉上露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然後推開了病房的門。
“蘭蘭,今天怎麽樣?有沒有好一些啊?”
看著躺在病床上,四肢有些癱軟的女兒,袁樂山的眼睛就是一陣發酸,臉上卻仍然保持著笑容。
“爸爸,我是不是就快要死了?我的胳膊和腿都抬不起來了!”
小女孩的眼中滿是可憐,看著他的英雄,為她遮風擋雨的爸爸。
聽到小女孩的話,坐在床邊的袁樂山的妻子童曉燕,連忙轉過頭去,右手捂住自己的嘴,眼淚簌簌落下。
袁樂山強忍住眼睛的酸意,摸了摸女兒的小腦袋,扯著嘴角笑道:“怎麽會呢?蘭蘭隻是生病了,等到蘭蘭病好了,到時候就又可以出去玩了。”
“真的嗎?”小女孩的眼睛裡充滿了驚喜的光芒。
“當然了。不過,蘭蘭要聽話,乖乖的休息,隻有休息好了,蘭蘭的病才能夠更快的好起來啊!”
“恩,爸爸,那我要睡覺嘍!”
蘭蘭畢竟還隻是一個五歲的小女孩,她相信爸爸媽媽告訴她的每一件事。
等到蘭蘭睡熟了之後,袁樂山拉了拉坐在一旁的童曉燕,示意有話對她說,然後當先向著病房外走去。
“老婆,蘭蘭的病,醫生怎麽說?”
“嗚嗚――”聽了袁樂山的話,童曉燕再也忍不住,失聲哭了出來。
“醫生說……蘭蘭將來會變成殘疾……嗚嗚,她才五歲啊!”
聽著妻子的哭聲,袁樂山的心裡湧出了一股無奈和悲憤,他開著一家風水法器店,手裡並不缺錢。
但是即便有錢,他卻也根本沒有辦法把他女兒從疾病中拯救出來,他女兒的下半生會在痛苦中度過。
突然,袁樂山想起了自己手中的那張一星祛病符,他記得那個年輕老板告訴他,這張一星祛病符能夠治療各種急性疾病。
那麽,小兒麻痹症算不算是急性疾病?想到了這裡,袁樂山的心髒立刻就開始快速跳動了起來。
就像落水之人抓住一根稻草,明知道希望渺小,但是卻仍舊是緊緊抓住不放。
袁樂山推開了病房的門,走到女兒的病床邊,將手中的一星祛病符輕輕地放在了女兒的身上。
童曉燕剛一走進病房,就看到自己的丈夫,將一張符篆放在了女兒的身上。
“老公,你在幹什麽?”
“這是我剛剛得到的符篆,說是能夠治療各種疾病。”
袁樂山一邊說著,一邊還目不轉睛的看著女兒身上的那張符篆。
童曉燕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她雖然不相信,一張符紙就能夠隻好她女兒的病,但是現在他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是嘗試一下。
靜靜的等了幾分鍾,那張潔白如玉的符篆, 並沒有發生任何變化,袁樂山的眼神漸漸變得失望。
“沒有作用麽?那個年輕人隻是一個騙子,為什麽會這樣?”袁樂山喃喃自語,隻感覺身體一陣發軟。
最後一絲希望的失去,讓他身上的力氣全部流失殆盡。
就在袁樂山和童曉燕不抱希望的時候,蘭蘭身上的那張一星祛病符,卻是漸漸地開始綻放出瑩瑩白光。
那白光越來越亮,籠罩的范圍越來越大,將蘭蘭的整個身體籠罩了起來。
“這,這……”
看到這一幕,袁樂山先是目瞪口呆,隨後就是露出了一臉的狂喜之色。
“蘭蘭有救了,蘭蘭有救了!”
童曉燕此時也是傻傻的看著那白色熒光,臉上滿是不敢置信的神色,她沒有想到,丈夫拿來的一張符篆,居然有這樣的作用。
在白色熒光的籠罩下,蘭蘭原本還皺著的眉頭,此時也是慢慢舒展開了,並且露出了一個甜甜的微笑。
那些白色光點,不斷的進入蘭蘭的體內,修複著她的肌肉細胞還有各種神經,讓她的身體飛快的康復著。
袁樂山看著這一切,開心地笑著,摟著自己的妻子,眼淚不斷的落下。
在這之前,身為一家之主,他不能露出絲毫軟弱。現在,他女兒的病馬上就要好了,他再無需顧忌,任由眼淚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