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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子晏正在用手中的扇子,挑了車簾往外望,聞言淡淡一笑,卻也並未解釋。
慧清縣主雖然是人人都向往之,而這人人中,卻絕對不會包括自己。
他躲在家中避而不見,只是不願意讓某個人聽了越傳越烈的傳言,而心神不安而已。
其實殷子晏原本還真的是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因為這位慧清縣主,是才名與財名兼具,且又頗為聖上所喜,一位尚書之女,竟是破格封了縣主。
這樣的人物,怕是聖上要收在皇家的,至於是給了哪一位皇子,倒是猜測不出,但是決然不會給了自己做妾就是了。
現今慧清縣主造出這般大的動靜,皇家卻是無一人出來說話,這是否說明聖上也正在觀望廉王府的動靜呢?
這麽個出眾的燙手山芋,殷子晏就算是真喜歡,他為了整個廉王府也不敢肖想,更何況還是半點想法都沒有,那更是要遠遠地避開了。
有時候殷子晏甚至在想,是不是這位慧清縣主十分的厭惡的自己,故意如此為之,就是為了讓自己難做?這不是被皇家猜忌,就是被自己的嶽家猜忌,不管是那一邊,這其中的滋味,可也都是不好受啊。
他這一路上因著天氣炎熱,倦怠說話,幾乎都在閉目養神,可是把殷子瑾一個人無聊的夠嗆,瞧著兄長倒是一片的安然,半點都不擔心。
他不由得在心裡偷偷的猜想。一會要是站在萬聖殿的大門口,只能看,不能進,那可就好玩了,到時候不知道兄長,還能保持現如今的所謂風度麽?
到了北山腳下,自然就有守衛上來盤查,因著他們廉王府的緣故,倒是順順當當的上了北山。
可惜正如殷子瑾所言,在萬聖殿宏偉壯觀。又十分厚重的青石大門之前。他們倆再次被攔住了。
殷子晏倒也不著急。淡笑著從懷裡取出一片薄得幾乎透明的青玉簡,如此消薄之物上,居然還密密麻麻的雕刻著文字,這一細看卻是不認識。應該屬於某種符咒之類的東西吧?
他將青玉簡遞於門口的守衛,笑著言道:“煩勞仙師去通稟國師大人,就說畫中老友特來求一見,可見否?”
這位穿著白袍的守衛,一見著這青玉簡,神色倒是瞬間恭敬許多,忙說了聲:“您二位稍候,小的這就去通稟。”
一刻鍾之後,兄弟倆就已經坐在萬聖殿的大廳之中了。殷子瑾是一路走一路好奇的看。
這萬聖殿自來便是個神秘之所,能進來的人幾乎沒有,而出去的人卻又隻字不提,這一來二去的,便弄得這裡神乎其神。簡直就像是住著神仙的地界一樣。
這簡直是沒人不向往,沒人不好奇的。
殷子瑾今日托了自家兄長的福,能進來一觀,豈能不仔細的瞧上一瞧,回去和自己的好友,私底下也能說個嘴不是?
而他對萬聖殿的感官,總的來說就是一個字,靜。
再多說一個字,那就是,冷。
這裡伺候的下人絕不算多,園林樹木卻都是鬱鬱蔥蔥的,很是繁茂,一瞧便是有人精心打理,也不知道是不是沾了仙氣的緣故,同樣的樹木花草,這萬聖殿的,就要比王府的長得好的多。
而這客廳之中也是乾淨整潔,一點灰塵也沒有,主坐是雕著神帝的檀香木羅漢榻,色澤黝黑透紅,一看就是經年的老古董,絕對的值錢貨。
就連他們現在做的圈椅,都是精雕細琢,金絲楠木的稀罕材料,要知道,這金絲楠木就算是廉王府,成樣的家具,也只有老王爺的書房才有上那麽一套。
這種木料稀罕難尋,一向是皇家的禦用之物,旁人家多件些小擺件,要是哪位大臣死了能有具金絲楠木的棺材,那想來他走的都要安心些。
可在這萬聖殿,貌似金絲楠木的木料就是尋常物,就連擺放花盆的三腿圓杌,都是金絲楠木雕麒麟獸的!
殷子瑾暗地裡怎舌,驚歎這萬聖殿好大的排場,他卻是忘記了,這萬聖殿從大秦皇朝立國便有,至今已經兩百多年了,就算是一位國師手裡積攢下一兩樣來,這數字可也就可觀的很了!
前來伺候的童子皆穿著素色的袍子,腰間系著不同顏色的腰帶,想來便是分辯高低的標識吧,少時,童兒奉上了茶盞,兩人一看竟是黑曜石所做,入手生沉,而這茶倒是新鮮的好茶。
半盞茶之後,一位著白袍系紫帶,長相冷漠的男子踏入廳堂,對著殷子晏一拱手,不笑不怒的言道:“國師剛剛打坐完,請老友往書房一見,兩位先生請隨我來。”
殷子晏對著弟弟一笑,兩人隨著此人往書房而去,這一路上此人都是一字不發,殷子瑾想要問,但也被殷子晏抬手攔了。
這正廳離著書房的路程顯然不近,殷子瑾乃是習武之人倒還無妨,殷子晏倒真是走的有些累了,但卻還是咬牙堅持到了書房之中,等坐在椅子上,才發覺自己出了一身的汗,不但是嗓子眼裡發乾,雙腿也有些微微的顫抖,可見是累的狠了。
殷子瑾見那人冷冷的吐出兩字:“稍等。”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人了,也不見端杯茶來,走了一路了,是個人都會口渴的好不好?
他見到自家兄長被累的不輕,心中不免有氣,不由得憤憤的言道:“這裡的人都好生古怪,一個個的眼睛長在頭頂上,這麽遠的路也不給人頂軟轎坐,這是想累死人麽?”
殷子晏喘了幾口氣,倒也算是輕松了好些,見著殷子瑾出言抱怨,卻是輕斥道:“胡說什麽?這萬聖殿本就是神聖之地,裡間的人都是不問世事之人。這哪裡又能懂得交際應酬?至於這路遠沒有轎子,想必是這裡壓根就沒有,你讓他去哪裡給你備來?”
“你若是這般急躁話多,不如此時便出去,在大門外等我便是,此間主人乃是我在意的至交好友,雖從未見過面,卻也是書畫往來多年的朋友了,彼此心性相和,志趣相投。我可不想你憑白的得罪了他。倒讓我落了個不好的觀感。”
殷子瑾倒是知道自己的兄長有一筆友。兩人長長互通書信,裡面會夾帶一些書畫,這兩個人也算是神交已久了,可還真沒想到。此人竟是大秦皇朝的國師!
這可真是太讓人震撼的結果,殷子瑾怕被兄長真的趕出門外,忙吐了吐舌頭,緊緊的閉住了嘴,再不說話了。
少時,門外竹簾響起,走進來一位身穿白袍,腰間連條腰帶都未系的高挑男子,此人一頭黑發隨意的散著。腳上一雙白色雲錦軟底布鞋,面上神色冷清淡然,長得卻是極為俊美,氣質卓然冷漠,倒是與殷子晏一般。都是不遑多讓的俊美男子。
只不過這兩人卻是一冷一熱,一個讓人覺得周身冰冷,一個讓人覺得如沐春風,同樣都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卻偏偏給人如此不同的感覺,真真要驚歎老天爺的神奇了。
安玄金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僮兒,手端著一個白玉托盤,上面放著三杯白玉花盞,他先是給主位上放了一盞,接著才給客人放下,還是一句未發,行禮便退下了。
殷子晏站起身子,對著面前這位灑脫恣意的老友,拱著雙手笑著言道:“金鑫與我心中所想相差不遠,一樣的真性情,不扭捏做作,隨心而行,實在讓人羨慕不已,雲清這邊有禮了。”
說著便是一揖到地,安玄金此刻眼中才有點笑意,伸手扶起殷子晏,淡淡的言道:“你也不錯。”
說完順手端起原本給殷子晏的茶盞,拉著殷子晏往主位而去,看都沒看殷子瑾一眼,殷子瑾倒也不甚在意,自己端起茶盞,自己喝了起來。
只見兩人在羅漢榻上坐定,安玄金便伸手在案幾上輕點兩下,殷子晏粲然一笑,撩起袖子,便將右手置於幾上,安玄金探手上去,卻是在為殷子晏把脈。
殷子瑾見狀眼睛瞪得老大,茶都忘記喝了,這才明白,原來這位國師大人還是位醫學高手。
這安玄金將殷子晏左右兩手的脈象都摸了之後, 端起茶盞輕啜一口,吐出兩字:“命大。”
殷子晏更是笑得開心,伸手從袖中取出自己最近畫的一幅畫,朗聲言道:“此乃小弟最近雨天觀北山所得,金鑫不妨瞧瞧。”
安玄金聞言取過畫,站起身子走到窗下的書案,鋪開細瞧,只見天上陰雨陣陣,北山的樹木鬱鬱蔥蔥,而萬聖殿的一角便在山頂隱約而見,整副畫飄渺猶如仙界,讓人一看就是遠在天外不可得之處,實屬一副難得的佳作。
他皺著眉毛輕聲道:“為何到而不見?”
殷子晏負手立在他的身邊,瞧著畫,笑著言道:“自我身子大好,便想來見你一面,要知道,當年祖父請出先皇的白玉簡,這才求得你下山為我把脈,雖是沒有能救得了我,可這七八年若不是有你一直書信往來,敦敦教誨,怕是我早就撐不下去了。”
“人在黑暗迷茫之中,總是需要一盞明燈指引前路的。你說是不是?可那日到了山腳,遠眺山間,覺得北山寂靜虛渺,猶如神界,我乃凡夫俗子,倒是怕玷汙了這一方清靜之地,所以便退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