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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啟鴻現在察言觀色的本事絕對不低,要知道作為主將,能從屬下的面上看出他心中所想,那可是很要緊的一門本事。
這會不正好用到自家姐姐身上了?他是心中難過,忙忙的想哄莫蓮萱高興。
只聽他是小聲對莫蓮萱說道:“大姐姐莫要難過,您且隻管放寬了心,弟弟現在也是勤練不輟的,去年冬裡還跟著兄長上過陣了,雖說沒有真正的上手,可也算是真正見識了什麽叫做戰場,總要比京中這些沒見過風雨的世家子弟,強的多了去了!”
“您就再忍上幾年,等弟弟長大了,就能和兄長倆人輪換著在邊關鎮守,這樣您和七姐姐身邊就有人能照顧著了,有兄弟們給您撐腰,再不會讓您受委屈的。”
莫蓮萱看著弟弟如此的懂事,說的話簡直就是觸動了她心底最深處的那根弦,這眼淚根本就不受自己控制,止不住的便噴湧而下。
她哪裡敢在這裡流淚,話都顧不上說,忙掩了面,自己出門了。
她身後的莫啟鴻先是驚訝的站了起來,本想要追出去,但隨即便想到,莫蓮萱這怕是因感動和欣喜而落淚的,他這會出去,怕還更要惹得姐姐傷心。
於是,便又安然的坐下,心中暗暗想道:“我與兄長兩人俱在邊關,三哥又遠在西域,這長房裡竟是無有男子在家中,也難怪姐姐一聽將來,我們倆能有一人在家照顧,她便歡喜的要落淚了。”
“家中沒有男子頂門,恐怕多少也是要受些委屈的,這晚上倒是要與兄長商議一番。我們兄弟二人可也算是為家族出汗流血了,這留在家中的女眷,可定是要被照顧好的,要不然人哪有心思呆在千裡之外啊?”
他的擔心雖然不是多余的。甚至想的很貼心,但其實他的思路卻是被莫蓮萱給誤導了。
莫蓮萱心裡是渴望他們倆能在自己身邊沒錯,若是將來真能有像莫啟鴻說的這麽一天,那她準保高興的合不攏嘴!
但是現在這鎮北侯府裡誰敢對長房不好啊?
就算是有這個心思,也且得看老侯爺和老夫人願意不願意呢。
莫蓮萱之所以會這樣的難過,乃是因為她和常人大不一樣,她可也算是少見的命運多桀之人了。
世人大多看的今生,她卻是兩世皆知之人,往往禁不住的兩廂這麽一比較,這傷心可真就是難以避免的了。
前世裡的莫蓮萱那裡像現在這樣?兄長那是早就失蹤了。人影都不見一個,莫啟鴻和春姨娘兩個人,也是在三房的欺壓下,艱難度日。
那時節莫蓮萱隻曉得自己玩樂,那裡還知道去關心僅剩的親人?
她就算偶爾想起來了。怕也是覺得三叔母為人善良,哪裡會對自己的弟弟不好呢?
長房那時候其實已經被徹底毀掉了,可歎莫蓮萱傻乎乎的還不自知,自覺在家中最為受寵呢,其實真心對她好的,怕也只有祖母和祖父了!
這人呀,不怕不知道。就怕兩廂來比較,這不,前世今生都在莫蓮萱的腦中來回的晃悠,她可不是得感慨萬分?更加珍惜眼前的人和事了!
莫蓮萱在外面躲著,為前世魯莽愚笨,自己活生生把自己作踐死的白癡舉措。難過了會,又為今生裡兄弟們,都個個有自己的本事,高興了會,再在腦海裡想起殷子晏無微不至的呵護關愛。甜蜜了會。
這才收拾心情,打疊起精神,悄麽聲息的溜去祖母房中,使人打水來淨了面,重又收拾了一番,這才回到了西暖閣。
好在今天激動流淚的人不止莫蓮萱一個人,要不然她這眼睛紅的跟兔子一樣,少不了又要被人問東問西的了!
這進屋一瞧,莫老侯爺和莫啟雲可都已經到了家裡了。
莫蓮萱站在門口,像做夢一樣的瞧著自家兄長,風度翩翩,極有規矩的跟家人敘話。
這種場景,大約以前只有在夢中才會出現,可現在,卻是實打實的發生在當下,莫蓮萱真的覺得有些不可置信,這種巨大的幸福感迎面撲來,很快便將她淹沒了。
正在和祖母說話的莫啟雲,這會已經瞧到自家大妹妹傻站在門口,眼中充滿了感慨和喜悅的瞧著自己,那模樣別提有多生動了!
饒是莫啟雲見慣了生死,看透了世事,也忍不住是心神激蕩,心生波瀾。
他不由得輕聲喚道:“大妹妹瞧著又長高了好些了,來,過來讓兄長瞧瞧。”
莫蓮萱聽話的走到莫啟雲的跟前,莫啟雲認真的瞧了瞧自家妹妹的模樣。
感歎的言道:“殷子晏倒是好福氣,得了我莫啟雲的妹子做妻子,真是前生燒了高香,積了大福氣了,才能有這樣的好運到,我倒是要好生的考校他一番,看看他能不能配得上你呢。”
一旁坐著的莫啟非聽罷此話,不由得笑言:“兄長這話說的,要是殷世孫不和您的眼,又能怎樣啊?現今婚期可都定了的,難不成大妹妹她還能不嫁了呀?”
大家也都是笑了起來,隻覺得莫啟雲大約是太疼愛這個妹妹了,所以說的話難免欠思量,卻也不多做計較。
豈料莫啟雲卻是接話道:“若是殷子晏此人真的不是當嫁之人,那麽萱姐兒不嫁他又如何?我莫啟雲的妹子,難道還怕嫁不出去?”
“大不了我帶著她回西北去,那裡的大好男兒多的是,隨我妹妹挑選便是,這女子嫁人,可是一輩子的大事情,豈能因著婚期便被左右?”
“萱姐兒,你莫怕,祖父已經和廉王爺定了日子,到那天兄長去會會那殷子晏,你雖然沒了父親,卻還有兄長我在,常言說得好,長兄如父,兄長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莫啟雲這番話說的簡直就是霸氣外漏,像是故意這般說的一樣,也許他針對的並不是殷子晏,這話卻是故意說給人聽的。
莫蓮萱心中暗震,兩年多不見,兄長的氣勢越發的不得了了,這怕是趁著這會家裡人齊全,借機表態呢。
這話一落地,西暖閣的人卻是都笑不出來了,一個個的心裡不知道都在想些什麽。
而莫老侯爺和莫老夫人兩個人,明明坐在上首,卻跟什麽都沒聽到似得,親熱的低聲交談著,對剛才的事情置若罔聞。
莫蓮萱見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連忙出言圓場,她笑著言道:“兄長能有此心,那是再好不過了,妹妹現在這裡謝過您了,只不過,到了那日,您卻還是隻文比不要武比的好,他那身子骨,倒是練不成武的,因此上怕是陪不住兄長您的。”
莫啟雲聞言禁不住樂了,頗覺好笑的言道:“你這話講的,兄長是那麽不講道理的人嗎?自然是不會尋那些他不會的來難為他的,這文武兩道先不講,拋卻一邊,這人哪,主要還是看人品秉性如何,你就不用擔心這些了,兄長我心中有數。”
莫啟雲在西北坐鎮已經三年,這久為上位者的氣勢,總是在不經意間,便流露了出來,莫蓮萱心中感歎,便也笑著點了點頭,不再此事上多做糾纏。
這殷子晏是多會算計的一個人那?莫蓮萱可真是一點不擔心他討好不了莫啟雲,只是好奇殷子晏會用個什麽樣的法子,來過莫啟雲這一關!
午間用飯,因著人多,便擺在了正廳之中,好在今日也都是自家人,並無外人,用膳的氣氛倒很是一片祥和,就連平日裡總愛語出驚人的莫三老爺,也是老實的緊,並無一句多嘴。
用完飯,莫啟雲他們便被莫老侯爺領走了,爺幾個往外院而去。
莫老夫人隨即也讓諸人散了,單留了兩個兒媳婦說話。
莫蓮萱才一出欣榮院的大門,迎面便碰上了匆匆趕至的冷二夫人。
只見她身穿一件玫紅色繡旱金蓮的鑲毛大氅,頭上風帽遮得嚴嚴實實,走近了才瞧見自家這位小姑姑的臉色,喜氣映現的。
冷二夫人一把拉住給自己行禮的莫蓮萱,著急的問道:“你兄長和鴻哥兒呢?他們倆都好不好啊?我本來聽到信就要過來的, 可硬是被你那位冷大伯母攔了,說是讓你們用了午飯再說,聽聽,我就想不明白了,難不成我還成了外人了?”
莫蓮萱這也就走不了了,又扶著冷二夫人往院子裡走,一邊走,一邊好奇的問道:“小姑姑,怎麽?就您一個人過來的麽?”
冷二夫人聞言便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無奈的言道:“嗨,那能呢,你表弟和三火都來了,他們倆猜著你祖父肯定把你兄長他們帶去靜心齋了,直接便過去了相見了,我倒是不好跟著一起去,怕是只能等晚間再見了。”
莫蓮萱不由得奇道:“您和表弟都過來了,怎的不將表妹帶了來啊?”
冷二夫人聽這話倒是笑了,歡快的言道:“她呀,今日一早去了好友家參加詩會,哎呦喂,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也就背了幾首詩在肚子裡罷了,也好意思腆著臉,那般正經的去參加詩會呢。”
“讓我說,就是個憨膽大的,不過還好她出去會友了,要不然光是等著她梳妝打扮出門子,恐怕我們這會都還沒出家門呢。”r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