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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婚姻大事自古以來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有能讓自己做主的道理?
這簡直就是大逆不道的做法,不管是白家也好沈家也罷,豈能容得了他這般的自作主張?
可是這兩次相遇皆無確鑿的證據,也只是自己心中的揣測罷了,這就算是要上白家給自己家的孩子討個公道,也有些站不住腳啊!”沈老夫人在心中暗自思量著。
但是,真要讓她在全然知曉此事之後,還當成什麽都沒發生一樣,將沈若林嫁去白家,那沈老婦人還真是做不出來。
要知道,女人嫁人這可是一輩子的大事情,事關重大,現在明知道這白君善不是個老實的,甚至還喜歡的自家老三,這還要將沈若琳往火坑裡推,那可也就太過分了。
自己畢竟還是沈若林的嫡親祖母,而這個孩子一直都是自己教養長大的,最是對自己孝順不過的好孩子,沈老夫人只會希望這個二孫女兒能一輩子過的和順,哪能明知道會過的不好,還讓她嫁?
沈老婦人沉思了良久,還是決定等兒子回來,與他商量過後再做決定,沈若林一聽這個結果,簡直就是心急如焚,她知道自己的父親最是尊禮守道的,若是讓他決定。八成自己還是要嫁過去的。
好在老天總算是有眼,就在這時,沈若芳卻是幽幽的醒轉,她卻是還不知道沈老婦人過來了,想起剛才娘親居然打她了,這可是從沒有的事情。
她突的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抓住娘親的手,用力往自己身上招呼。邊打邊說:“你打,你打,你使勁的打,我不怕,我就是要嫁給白家公子,我們倆是真心的,你不能這般狠心的拆散我們。”
“娘親,你只要打不死我,我就還是要這麽做。我這麽做是對二姐姐好,你們打死了我才能讓二姐姐嫁過去,只要我沒死。就不會讓她嫁去白家痛苦一輩子。”
沈夫人和沈老婦人。都是被她搞的變了臉色,沈夫人更是哭泣不止,似乎隨時都會昏厥過去似得。
沈老婦人氣的手腳都發抖,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顫聲喊道:“快來人,將這個不孝的逆女給我捆起來!”
沈夫人聞言被嚇得不輕。趕忙跪在地上求老婦人手下留情,那是磕頭不止啊,正在鬧得一團糟的時候。
沈若琳有氣無力的聲音突然響起:“祖母,母親。我願意和白三公子退婚,你們不要再逼三妹妹了。你們這樣會活活把她給逼死的。”
沈若琳從美人榻上艱難的撐起起身子,扶著楊媽媽的手。腳步蹣跚的走到老婦人跟前。
跪在地上哭著對沈老夫人言道:“祖母,三妹妹她做的事是有錯,但我相信她絕對不是故意的,她只是身不由己,情難自禁罷了。”
“祖母,您想想,再這樣毫無休止的鬧騰下去,早晚會傳得人盡皆知,若是再讓父親知道了,怕是要狠心將妹妹送去家廟的。”
“到那時,她還能活嗎?”
“既然她口口聲聲說是和白三公子兩情相悅,不能嫁他就寧願去死,那麽,我這個從沒見過白三公子的人,願意退讓。”
“我寧願要我妹妹的一條命,也不願意為了一個男子而害的家人反目,闔家不安寧,祖母,您就成全我們吧。”
說完這番話,沈若琳是痛哭不已,連連的對著自家祖母叩頭不止。
沈老夫人半天才哀嚎了一聲:“我苦命的孩子啊,怎麽就讓你遇見了這樣的事情?等將來到了地下,我可怎麽跟你娘親交代啊?!”
祖孫倆禁不住是抱頭痛哭,傷心不已,可這還沒一會呢,就聽見沈夫人大喊:“芳姐兒,芳姐兒,你怎麽了,你可別嚇娘親啊,你祖母和二姐姐都已經答應了,娘親也不攔著你了,芳姐兒,你可不能去啊~~~”
沈老夫人被她這通哭弄得有些緊張,趕忙走到拔步析跟前,顫著手往沈若芳的鼻下一探,覺得還是有氣息,只是輕的很,想來餓了兩天,這又鬧了這大半天,應該是脫了力了。
她是沒好氣的對著沈夫人斥道:“哭什麽哭,遇見大事就知道哭,往常看你還是個有用的,怎麽這會確實憑地沒用,有哭的功夫,倒不如去喊人熬些稀稀的燕窩粥來,再不給她吃東西,那只怕是真的要餓死了。”
說完便拉著沈若琳出門而去,倒把這一個亂攤子留給了沈夫人,不過好在最大的問題都已經算是解決了,旁的也只能算是小事,沈夫人也能處理得了。
半個時辰後,沈夫人瞧著女兒有氣無力的吞咽著燕窩粥,總算是將一顆焦躁不安到極點的心,漸漸的平靜下來了。
她一邊為女兒覺得傷心不值,覺得鬧死鬧活的,卻是為了一個心機如此深沉之人,這還讓自己娘倆徹底的落了下風,以後在沈家怕是直不起來腰了。
這會靜下心來,她倒是已經覺出來點味了,這個白君善,怕是瞧上了自己的娘家有些勢力,而沈若琳卻是個沒娘的孩子,舅舅家也遠在江南,且也無人在朝為官了,對他往後的仕途確實是沒有幫扶之力。
而白家現今是表面瞧著風光清貴,可其實卻是漸漸的在走下坡路了,自從白老太傅高了老,他們家的大公子顯見的不被聖上待見,而他們家二房,本就是靠著長房過日子的,那就更別提。
這白君善是白家的嫡子,自然是一門心思的想著往高處走,從新讓自己的家族走向輝煌。
對於功利心重這點來說,倒是好壞參半,只要白君善還用得上自己娘家,就絕對不會對芳姐兒不好,定是會小心小意的對待她,這倒讓人覺得微微的安心。
可是,現在這白君善為了利益,卻是死活都要巴上來,將來萬一有了更對他有力的人家,那自己的芳姐兒豈不是危矣?
現在她明知道是這樣的情形,可那裡又有什麽選擇的余地?
隻自己女兒這豁出去要死要活的架勢,就將她弄得怕了,再不願意經歷第二次了。
這事情倒是要回娘家,跟娘親父親好好商議下,這些事情她可真是沒膽子跟沈家的娘倆商議,就憑剛才沈老婦人對她看都不願意看的樣子,這往後的日子怕是要夾起尾巴做人了。
剛才好在是琳姐兒大義,出來給自己娘倆解了圍,要不然,依著芳姐兒執拗的脾氣,被沈老夫人那樣肯定的拒絕斥責,怕是要一頭撞死在當下的。
看來自己倒是沒白對她好啊,這次芳姐兒壞了人家的親事,自己將來必須的好好的彌補才是,就算阿姑不願意讓自己給琳姐兒尋女婿,那麽自己便厚厚的給她些好物件做陪嫁便是了。
沈夫人坐在紫荊院,守著氣息微弱的女兒是半步不敢離開,心裡面是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寧,太陽穴都是突突的跳的厲害。
而那邊廂的沈老夫人卻是眼神灼灼的盯著沈若琳問道:“你就這般的將未婚夫婿拱手相讓,半點都不後悔?你可是要知道,你這退過婚後,再找可就不易了,高門大戶的難免要猜閑與你,而一般的人家你又能甘心嗎?”
沈若琳此時也是神色萎頓,眼睛腫的不行,坐都做不端正了,她聞言是慘然一笑,老實的回話道:‘就算是這樣,也總比嫁去白家,日日面對白三公子的好,想著他也是一心愛慕三妹妹,要不然怎麽會一次兩次的想法子見她,做出這樣出格越距的事情?”
“我反正注定是不會受他待見的了,又何必插在他們中間?做那拆散鴛鴦的惡毒女子?既然他們倆才是兩情相悅,那我不如便成全他們吧,何必繼續鬧下去?”
“若是真的逼死了三妹妹,不光母親心裡要痛恨我,就連父親和弟弟,怕也是要不愛見我的,到那時,我可就是孤家寡人一個了,還不是任人家搓圓捏扁?”
“我害死了白三公子最心愛的女人,他又豈能讓我好過?說不定是連條活路都不會給我的, 與其為了這樣一個,心裡絲毫沒有我的男人走哪一步,不如我先退卻了,倒是先逃了性命再說旁的吧。”
沈老夫人可不就是知道是這麽個道理?
難為這個沒娘的孩子竟也看得如此透徹,到了這種地步,顯然是已經撕破了面皮了,芳姐兒那樣子是死心塌地的瞧上白家那位了,這要是真的讓秉性耿直的沈老爺出手,那可真的是要出人命的。
畢竟自己家的孩子,自己知道,若是沈若琳怕是痛苦些時日也就過去了,可沈若芳的脾氣卻不知道跟了誰,但凡是不能如了她的意,那定然是不會有什麽好結果的。
唉,也罷,反正是他白家有錯在先,到時候讓兒子去跟他們分說,就如了他們家的願,將二小姐換成三小姐罷了。
到時候兩家暗地裡換了八字更貼,信物,與外人隻說當初就是訂的芳姐兒便是。
反正琳姐兒也不算太大,慢慢的再替她尋麽著,這樣好的孩子,總要為她尋個比白君善強過百倍的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