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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蓮萱聞言這才款款起身,不疾不徐的稍往前走了幾步,便盈盈拜倒,脆生生的言道:“小女莫蓮萱給*郡主請安,郡主萬福金安,事事如意。”
*郡主見狀一怔,眼前這位溫柔嬌美,大方端莊的嬌人兒,可真的跟腦子裡想的那位對不上啊,她身邊的翠碧見郡主發愣,竟沒有讓莫家大小姐起身。
連忙悄悄扯了下主子的袖子,*郡主這才回過神來,連忙站起身子親手將莫蓮萱扶了起來,不可置信的上下左右,仔細打量著莫蓮萱。
*郡主不由得在心裡暗歎:“我的天,外間傳言到底還是不可信啊,你看看,這麽溫柔秀美的一個小姑娘,竟被外間傳成了那樣。”
“先不說別的,只看她今天這身裝扮,打眼一看樸素而低調,再一細看,那暗含奢華的布料,和發髻上與眾不同的瓔珞,哪一樣卻都又不平常。”
“這可真就是個聰慧伶俐,卻又規矩本分的大家小姐,雖有些聰明但卻絕不出格,正是大家貴秀應有的做派。”
“可歎我母妃白操了這麽多年的心,都說了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她小時候頑劣些不教化些怕也是有的,長大了,女孩兒家知道愛好,和身邊的小姐們這麽一比較,自然就知道應該怎麽做了。”
“唉,樣樣都好,只可惜我那大侄兒的身子骨忒差了些,病病歪歪的起不了身,要不然可真是對金童玉女呢,旁人家還不知道要怎麽羨慕呢。”
不知怎的。一想起侄兒纏綿病榻的無力,再看著眼前春花般燦爛的莫蓮萱,*郡主突然覺得怪不忍心的,這麽好的一個孩子,將來可怎麽熬啊?
她拉著莫蓮萱坐到自己身邊,絲毫不忌諱別人的眼光,親親熱熱的和莫蓮萱說著話:“萱姐兒,剛回京可還住得慣?”
莫蓮萱抬頭望了一眼長郡主,笑著點了點頭:“這裡本來就是我家,自然是住的慣得。勞長郡主費心了。”
*聽得她說話大方又有禮貌。並沒畏畏縮縮。眼神更是清澈明亮,半點小家子氣皆無,心中更是喜歡的緊。
她是輕輕摩挲著莫蓮萱的小手,柔聲安慰道:“你莫要擔心。你父親雖不幸早去,可你還有你祖父祖母,叔叔嬸嬸,還有我們廉王府呢,你還小呢,改做什麽做什麽,莫要想的太多傷了神。”
莫蓮萱聞言在心裡略一思量,面上帶了些悲意,輕聲諾諾的言道:“小女也知道該當如是。可奈何血脈相連,總不能釋懷,明日祖母還要帶我去萬佛寺上香,小女想著去捐些金帛,再誠心誠意的為父親念幾遍往生咒。求個心安。”
*郡主聞言眼睛一亮,她今日見了莫蓮萱如此的可心,恨不能此刻便拉了母妃前來親眼瞧瞧才好,只是礙於規矩,怕也得過上幾日,才能再厚著臉皮,來侯府上門做客了。
誰承想自己這剛一瞌睡,就有人乖巧的遞上枕頭?
明兒正是十五,母妃也正要去萬佛寺給大侄兒上香的,到時候可不正好一見?她這會心裡可真的是滿意極了,看這莫蓮萱那裡都好,特別的合眼緣。
她心裡這般的想到,也不屑隱瞞,立時便笑著言道:“可見是有緣分的,我母妃明兒也要去萬佛寺上香呢,我正說舍不得你,恰好,明兒就又能得見了,菩薩憐我呢。”
莫老夫人被她逗得直笑,莫二夫人也用帕子掩著嘴兒偷笑,心想:”這位郡主倒是個直爽的脾氣,明明是想請廉王妃也看看我家萱姐兒,片還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一點不覺得不好意思,怕也只有天家貴胄才有這般的氣勢呢。“
莫蓮萱見自己的心意終於達成,便也用帕子掩了嘴,低著頭輕笑,恰到好處的顯出一抹羞澀來,讓人看了便不由得好生憐念她。
一時間正廳裡是笑語不斷,賓主皆歡,氣氛融洽的很。
不出莫蓮萱所料,莫蓮嬌果然尋了機會,借著給長郡主端點心品嘗,和郡主說上了話,裝乖賣巧的可著勁的討長郡主的喜歡。
莫蓮萱見狀也不言語,反而大度的往後退了退,給自己的這位四妹妹留出地方,讓她好好地盡情發揮所長。
莫蓮萱退到一邊給祖母剝南瓜子吃,莫蓮汐見狀乾脆也跑來湊趣,姐妹倆剝起來倒快,莫老夫人笑著吃著,嘴都往上翹了好些。
*郡主笑言:“老夫人真真是好福氣,孫女兒們都好生的孝順,看看,都圍著您,孝敬您呢。”
莫老夫人聞言笑吟吟的拍了拍莫蓮萱的手,感歎的說了句:“要不是她們姐妹倆趕了回來,我這心裡也還回桓不歸來呢,現在才覺得呼吸也順暢了,吃飯也有了心腸了,算是緩過神來了。”
*郡主少不得寬慰了老夫人幾句,又拉著年幼的莫蓮汐稀罕了好一會,見莫蓮汐稀罕她的瓔珞項圈,還笑著言道:“這個項圈是我皇祖母賜給我的,不能送人,可我家裡還有好幾掛這種的瓔珞項圈呢,明兒我給你帶一個來頑。”
莫蓮汐瞬間紅了臉,先是低下了頭,但很快就抬頭望著郡主言道:“郡主,我只是覺得您這個瓔珞項圈十分的好看,流光溢彩的甚是奪目,因此好生的喜歡,但卻並沒有想要的意思,往日常聽父親教導兄長,君子不奪人所好,我雖不是男娃兒,但也不會搶人家喜歡的物件,郡主您就不要給汐兒帶項圈了。”
*郡主被她稚嫩又小大人的言語逗樂了,孩子的童言童語,絲毫沒有心機,聽在耳裡也覺得分外的順耳,她講莫蓮汐抱在懷裡好一陣子樂呵,倒覺得這個小人兒,遠比剛一直在身邊獻殷勤的莫四小姐可愛的多,真是生出了幾分喜愛來。
*郡主今日心中高興。和莫家的夫人小姐們又說的投契,中午自然留下用了午食,又在莫家的花園裡散心消食,賞了好一會的菊花,此時已是深秋,菊花開得正好,爭奇鬥豔的競相怒放,看的倒也不乏味。
*郡主邊遊玩還許下了諾言,她言道:“要說起這菊花來,還是明王府的菊花最好。品種齊全。明王妃又精心照管的好。每年的菊花會上,都讓人看的目不暇接,流連忘返,今年你們是都不能去的了。等明年秋天,我便求了明王妃,給你們姐妹下了帖子來,咱們一起去他們王府看菊花。”
這番話,說的幾位小姐心裡都是雀躍不已,以前鎮北侯府也會收到帖子,但莫老侯爺總是攔著不讓去,不願意和這些貴人們走的太近,搞不好就要被上面那位猜忌的。後來明王府便再也不送帖子來了。
可這明王府的菊花會,可是京裡秋季裡最佳的宴會了,不少豪門貴戚家,都會借著這個機會,看兒媳婦的看兒媳婦。相看姑爺的看姑爺,倒是十分的受歡迎。
這*郡主呆到下晌才回去,臨走還拉著莫蓮汐的手不忍放開,直說:“這般乖巧的好孩子,我都想帶回我家去了呢。”
這位郡主嫁入慶安侯府,接連生了三個小子,一年一個,愣是沒有一個姑娘,也難怪她看見莫蓮萱便眼紅喜歡,抱著莫蓮汐便舍不得丟手,卻不知道,多少貴婦暗地裡羨慕她會生呢。
送走了貴客,莫老夫人今兒也累著了,便吩咐大家都散了,各自回去休息,晚上也不用過來了。
那邊*郡主在車架上,便笑的嘴都合不攏,旁邊伺候的翠碧也湊興,不住的誇獎莫蓮萱溫和知禮,不爭強好勝,知道愛護妹妹們,給妹妹露臉的機會。
*郡主聽完更是心悅不已,她今天可真是沒報多大的希望來的,要知道,打小,這位莫大小姐就沒讓人安生過,三天兩頭的生事端。
廉王府派去看望送禮的婆子,總是被她整治的不輕,到最後,去鎮北侯府已經成了件苦差事,一眾得臉的媽媽們,只要提起去鎮北侯府送節禮,那可真是腿都要打顫的。
*郡主雖未親眼見過,但聽的可多了去了,誰料想今日親眼一見,這說的和見的壓根是兩個人,這誰家娶媳婦不想取個溫順的?倒想娶個惹是生非的女霸王?
旁邊一直未吭聲的翠荷,此時一邊端了杯溫度整好的清茶遞給主子,一邊不確定的言道:“郡主,婢子倒覺得有些奇怪,若說今日那莫大小姐的性子跳脫些,還能讓人想的通,可她偏偏是賢淑的緊,就連她哪位四妹妹故意別她的風頭,她都未曾生氣,還就那麽退讓了,郡主,您說會不會是.....”
*長郡主姿勢優雅的,輕啜了一口手中的清茶,看著杯中起伏的葉片兒出了會神,等她抬起頭來,眼神已是一片清明。
只聽她聲音不大,但語氣肯定的言道:“不會有假,她們祖孫之間十分親熱,這種血緣親情作假不易,本郡主今日幾次細看,她們兩人的眼神都極為真懇,那種濃濃的親情由始至終都縈繞身邊,還有莫老夫人眼中那滿滿的驕傲,都說明這位莫大小姐是真的。
“至於說她的性格為什麽轉變的這樣大,我想著也不外乎兩種可能,一是,蓮萱在西北曾經親身歷過慘烈的家變,家中的支柱轟然倒塌,如不是她兄長還是個真有本事的,她們一家現在的情形著實堪憂,這個種的艱辛,我們外人不能體會。經歷過這些苦痛磨歷,她豈能無所觸動?有所改變也能說得過去。”
“二是,她今日和本郡主畢竟相處的時間不久,就算有些刻意假裝,也是理所應當的,我父王對她莫家,此次是全力相撐!毫不留私,要不然她兄長哪能以十四歲的幼齡,便成了鎮守一方的大將?她對咱們王府感恩,想在本郡主跟前留個好印象,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主仆三人說話間,便到了廉王府的正門,說來兩家離得還真不遠,就是因為附近全是王孫貴族的豪宅,這圈子便不免繞的大了些。
*郡主在二門外剛一下車,便瞧見廉王妃身邊的段媽媽,脖子怕是都等長了,一見自家郡主終於回府了,腳不沾地的飛奔過來,四十幾歲的老人兒還能如此身形矯健,可真是難得。
只見她殷勤的服侍*郡主上了軟轎,跟在轎邊一邊走一邊說:“郡主今日去的時日可真不短,可把王妃和世子夫人急壞了,就連舒怡院那邊,都來了好幾次人問了,雖說是咱家五公子的吩咐,可大公子怕也是有些著急的。”
*郡主在轎中既歡喜又難過,她吩咐段媽媽:“先派人去舒怡院回稟一聲,就說一切都好,我們一會便過去,先讓人的心安穩著。”
段媽媽連忙應下, 轉身便尋了個小廝,伸手在隨身的錢袋子裡,抓了一把大錢賽在他手裡,這才吩咐下去,果然,有了錢做開路先鋒,這小廝跑的飛一般的快,倒逗得段媽媽掩著嘴笑個不住。
因著殷子晏的身體不適,他的親弟莫家五公子莫子瑾,打小便一直陪著長兄,兩人都住在後面新翻蓋的舒怡院中。
而這舒怡院雖屬外院,卻和世子夫人的蘭韻院離的最近,這也是殷子晏臥病在床之後,才搬了過來的,全為的世子夫人每日好去探望長子,路途近了也便宜得多。
為著讓這位王府嫡長孫安心養病,心情舒暢,這座舒怡院是仿得南邊的精致莊園,院子裡是有山有水,假山叢叢,樓閣棟棟,這些亭台樓閣,無一不精,無一不妙,幾乎走幾步便有一美景。
各色的花草樹木滿園皆是,還都是些名品,若是初來之人,怕是要覺得眼睛都不夠用了呢,也總容易在樹林假山裡頭迷了路,出不來。
這舒怡院裡面的一花一木,一石一水,俱是請了大家來指點過的,恐怕算是整座廉王府裡最奢侈的院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