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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幾號?”路雪低聲問道。
“我們七號。”林薔盯著手裡面的紙條,看著前面排隊等候演出的同學,本次參加啦啦隊選拔賽的一共有二十組,大概每組最少三個人,而她們兩個是最少的一組。按照這樣的比例,她們淘汰的比率是五比一,最後要留下十二個女孩進入校園籃球啦啦隊,作為名仁高中和奉賢高中籃球賽的演出嘉賓出場。
不知道為什麽,林薔心中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感覺,那種感覺很壓抑,似乎有什麽事情要發生。林薔在沒有重生前,沒有參加過這樣的比賽,不過當時為了拍一場有關舞蹈的影片《舞者》,她可是沒少對爵士舞下功夫。也因為如此,她選擇了在選拔賽上跟路雪合跳美國百變天后ladygaga的《judas》。
LadyGaGa曾經說過:“我一直在黑暗和光明之間來回,以了解我是誰。”而她,又何嘗不是?她從黑暗中走出來,再一次來到光明的腳下。繼續追尋著燦爛耀眼的星光,則是她不變的追求了。
她的目光落在了胡嬌身上,她發覺今天的胡嬌打扮得時尚耀眼,穿著金屬亮片的短裙,踩著高過十寸的鞋子,看樣子是要模仿韓國女團WonderGirls的風格了。她隨即想到了她們的想法,看到她們塗著厚厚的眼影,在後台搔首弄姿,似乎覺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了。
胡嬌看到她的時候,唇角露出一抹難以琢磨的冷笑,似乎對於她們的出現,很是不以為然,卻又帶著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林薔皺了皺眉頭,隱約抓住了什麽。她正要開口說什麽。卻看到班主任馮老師風風火火地趕來了。
“林薔,路雪你們兩個在這裡,太好了。跟你們說一件事情,方才方主任跟我說,本次的選拔賽的規定有所改變,至少要三個人才能演出。”
馮老師有些賭氣地繼續說道:“這個方主任太過分了,明明之前什麽都沒有說,現在卻突然增加了這麽一條,這不是難為人麽?而且,你們知道麽?如果人數不夠的話,那麽會在人數這裡扣分的,可能要扣掉大概十五分呢。”
“什麽?”路雪瞪圓了眼睛,“這太離譜了。這個時候,讓我們到哪裡去找人合作呢?不行,我去找方主任。”
“你去找方主任,別開玩笑了。要不然這樣,你們先準備著,我再去找他商量一下吧,看看能不能改一下規則。”馮老師說道。
林薔終於知道方才心中的不安從何而來了,是胡嬌的眼神。她知道的,她一定是知道的。她眯起了眼睛,回頭看過去,果然胡嬌扭著身體,走過來。
“怎麽了?怎麽看到你們這種好像吃了蒼蠅的表情,難道是遇到了什麽事情?”胡嬌明顯幸災樂禍。
馮老師皺了皺眉頭,“胡嬌,你是怎麽跟同學講話呢?這可不是同班同學能夠說出來的。雖然你們場上是對手,可也是一個班裡面的。你這樣講話,不是讓別的班的同學看笑話麽?”
果然,有幾縷捉摸不定的目光朝這邊飄來。
胡嬌想著,看到她們倒霉就對了。可是看到馮老師滿臉不高興,她立刻笑了笑說道:“馮老師,你知道的。我是跟她們開玩笑的。”說著,走到路雪跟前,歪著頭看她,“怎麽樣?需要幫忙麽?我們人多,等我們演完了,借你們幾個人,換上你們的服裝,陪你們一起表演啊?”
“謝謝你的好意了,我們可不敢接受。”路雪冷哼。
“哼,好心當成驢肝肺。”胡嬌翻了翻眼睛,隨後攤開手,看著馮老師,“老師,你可看到了。這可不是我不幫她們,她們也不領情啊!”
林薔冷眼看著胡嬌,她的臉上立刻換了一種神情,仿佛自討沒趣一般,哼哼了兩聲,就要離開。
這時候,她的目光一亮,看到進來的人影,笑道:“老師,看,救星來了!”
緩緩走進來的是――聶瑤瑤。
她一臉局促地看著馮老師,“老師,我也報了名字了。”
“什麽?”路雪瞪圓了眼睛,“你什麽時候報的?我怎麽不知道,這也太意外了?”
聶瑤瑤低下了頭,眼神快速地朝著胡嬌溜了一眼,慢慢說道:“嗯,是我的一個親戚。呃,不是,是我媽媽無意間在網上看到了咱們學校的啦啦隊報名電話,說是想讓我也來試一試,所以――”
親戚?那會是誰呢?林薔看到聶瑤瑤方才快速地朝著胡嬌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有了數。她終於考慮到自己的處境,知道這裡除了她媽媽之外,舉目無親。親戚?極品親戚麽?她倒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她和胡嬌成了親戚。
這樣想著,她笑了笑。“好吧,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就加入我們吧。正好我們還缺一個人。”
跟她玩無間道麽?她願意奉陪到底。想到這裡,她看了看聶瑤瑤,“那麽你既然要參賽,準備了什麽節目?”
聶瑤瑤看了路雪一眼,低聲說道:“有一次,我在校園裡面看到路雪在小樹林裡面練習舞蹈,覺得很好看。回家之後,我上網查了查,竟然叫做《judas》。所以我也準備的是這個。”
真的是太巧了,林薔看了看路雪。路雪吐了吐舌頭,露出“我可不是泄密者”的表情。用有心算計無心,該是聶瑤瑤的拿手好戲了。
林薔送給她一個極為溫馨的笑容,轉頭對馮老師說道:“老師,您去忙吧。我們可以的,我們三個合一下舞蹈,看看動作是否合拍。”
馮老師點點頭,看著這些豆蔻年華的少女們,“好,我先出去看看有哪些同學都來當觀眾了。你們好好演出吧。”說著,她回過頭來,看著林薔,說道:“不要緊,隻要用心了,就好。”
林薔笑了笑,沒有說話。老師,你不知道,有時候的用心,若是太過了,也是不好的。
她轉過頭來,看看時間,還來得及。
“走,我們出去練習一下吧。”
聶瑤瑤點頭,溫順得如同一隻小貓。
隨後,聶瑤瑤在林薔和路雪的指揮下,跟著音樂合著拍子。在看到聶瑤瑤手足無措的模樣, 路雪心中大為安慰,終於有人比自己差了。可是,她的高興卻伴隨著極度的憂慮表現出來,目光無意掃到林薔平靜的臉色。
“林薔,你怎麽這麽冷靜?”她悄悄地跟她耳語,“林薔,我們怎麽辦啊?難道就這樣放棄麽?你看看,她根本是不行的呀。”
“你呢?你怎麽樣?”林薔看了她一眼,語氣依舊是那麽無波無瀾。
“我啊,沒問題了。”感覺到自己肩上重擔的壓力,路雪立刻覺得自己的位置重要起來。“林薔,你放心,我會用心的。不會讓你失望的。”
“對不起。”聶瑤瑤臉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看來,我真的不是跳舞蹈的這塊料。”
“怎麽會呢?”林薔朝她笑了笑,“你跳的很好了。而且,你知道麽?你的位置很重要,要是沒有你的加入,我們的組合是不完整的。所以你――太重要了!”
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林薔的目光卻讓聶瑤瑤心中一震,隨之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
她沒有注意到林薔看著她的眼神,有些冷然,有些不屑,更多的是帶著果斷的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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