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晚上讓這個馬老師去一趟三界超市，自己手裡還有些會點，看馬老師到底最想要的是什麽東西，可以在三界超市幫他買到。

　至於這些孩子，自己可以用錢來幫助他們，只要是用錢能解決的問題，那就真的不算是問題了！”

　王凡心裡默默盤算一番後，得出了一個結論，目前只有這樣的話，可能才是最好的。

　“這村裡只剩下一百多戶人家，像這樣有適齡兒童的人家，現也就十來戶，還是不算皓皓的話，可能也就個孩子，差不多都是留守兒童，父母都出去打工了！”

　馬老師說到這裡沉默一下，眼神變得暗淡下來了，他說的是實情，村裡的人是越來越少了，就算是把村小學修葺一下，也沒有大的用處，因為只有不到十個孩子上學。

　而且這十個孩子的家長，也是在不但努力，想創造一個更好的環境，讓孩子以後能走出這個山區，能到外面讀書定居，這樣以來村小學的人會越來越少，以至於到最後，可能只剩下一兩個學生，自己也該失業了。

　“等這幾個孩子都送走了，我估計我也該出去打工了，其實我還是民辦老師，工資是由鎮子上發，要不是因為這幾個孩子，學校早就該撤銷了。

　其實這學校以後就慢慢的不存在了，實在是因為孩子們都離家太遠了，他們長大一點可能就會好點吧！”

　馬老師只能往好處想，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因為他是民辦教師。可能這些孩子走了以後，他要是不能轉到鎮上小學。可能以後連五百塊一月都沒有了。

　到時候要是身體還行的話，他就打算出去打工了。聽說在外面做事一月都有好幾千快，一個月能頂的上他一年半年的工資了！

　兩個人就這樣走走停停，然後又回到了學校，天已經黑了，學校裡有一間房子還透出微弱的燈光，一陣兔子的肉香彌漫在空氣中，馬老師貪婪的呼吸幾口香氣，然後笑著一招手說道。

　“走吧，今天有福氣了。有兔子肉吃了！”

　看的出來，馬老師對於吃兔子肉，也是非常開心的一件事，王凡微微一笑，一起跟著進了屋子，看到屋子裡皓皓和他爸爸眼饞的看著鍋裡的兔子肉，招呼自己坐下。

　“等一下，我包裡還有一些鹵好的牛肉，我拿一些出來。可以用來做一個火鍋！“

　王凡看著屋子裡四五個人，就是一盆兔子肉，還有一大盆大白菜，看著其他人兩眼都冒精光。他都懷疑這些菜夠不夠吃，所以借口包裡有肉，想從空間儲物袋子裡拿一些出來。

　“牛肉?那可是最好吃的東西！你居然帶著牛肉。那今天咱們可真是有口福了！”

　皓皓爸爸一臉的驚喜，這牛肉如今可真不便宜。在神農嶺不好買，但是在外地的時候他是連問都不敢問。因為太貴了，根本就吃不起，吃牛肉還是好多年前記憶中有過，至少最近幾年都不曾有過！

　王凡見大家興致都很高，估摸著自己那個包裡最多能拿出多少牛肉，他足足是拿了十多斤鹵牛肉出來，正是這些牛肉，讓大家的一下子變的高興起來，屋子裡的氣氛變的熱烈起來。

　“我去洗一些蘿卜，馬老師去抓一大把辣椒來，今天就用蘿卜煮牛肉，我看得見你屋子裡還有不少的炸豆腐，這些都可以下火鍋，不行大白菜也可以煮著吃！”

　皓皓爸爸招呼著馬老師，他趕緊忙碌起來，用表兄家裡的鍋做了一大鍋牛肉火鍋，並放了紅紅的辣椒，牛肉和兔子肉的香味彌漫著整個屋子，只聽見咕嘟咕嘟大家不住吞咽口水的聲音，還有牛肉煮開的聲音，可真是動聽！

　等肉香了的時候，大家圍坐在一團，馬老師又摸出兩瓶白酒。

　“遠來是客人，沒有什麽好招待的，這兔子這牛肉還都是你們自己帶來的，我還是借花獻佛，請你們乾一杯，大家隨便吃，飯菜的飯量管夠！”

　馬老師舉起了酒杯，皓皓老早就眼饞著兔子肉，這會乘著大家不注意的時候，趕緊伸出的了筷子，顧不得燙嘴，趕緊吃了一口。

　“好香，好香的兔子肉！”

　皓皓欣喜的聲音響起來了，大家都舉起了筷子，而一邊的初九只是品嘗了一下眼前的白菜，並不動葷腥，這讓馬老師和皓皓爸爸不由多看了一眼，沒想到這個初九居然是一個真和尚?

　其實初九早已經不用人間的飲食了，吃兩口白菜不過是遮掩一下，他是字靈對於美食，根本就沒有吸引力。

　王凡看著很容易滿足的眾人，眼睛掃視了一眼皓皓，只見他臉上的烏青色又是一閃而過，讓王凡微微皺起了眉頭，不過看著大家都這麽高興的樣子，他也就沒有多說什麽了。

　皓皓的爸爸和馬老師都狼吞虎咽起來，看的出來他們平時的生活挺苦的，那白酒幾乎沒有什麽味道，王凡也不喜歡喝，但是皓皓爸爸卻是和馬老師，你一杯我一杯喝的津津有味。

　他們一邊喝酒一邊說著家裡長短，說著村子裡的軼事，還有一些出去打工村民的消息，王凡聽著他們說，今年村裡有幾個騎著摩托車返鄉的村民。

　“現在的車票太難買了，都是網上搶票，可是像我這樣的那裡搶的到車票，還不是多掏錢買高價票，而且回家一趟路費太貴了，隨便就要幾百上千塊，還不如騎著摩托車回家，就是人累點受凍。”

　皓皓爸爸說起騎摩托車的村民，倒是很羨慕，因為他今年回家早一點，要是進入了春、運的話，買車票都能急死人，一張票都要加不少的錢給黃牛黨，還不一定有座位，但是一年到頭了，不回家看看，孩子就更不放心了。

　“摩托車不安全，要是遇到天氣不好，下雪下雨大霧天氣就更容易出事，不過我聽村裡有人說，有的地方加油站給那些返鄉的村民，免費加油還提供熱水和食物，這還是很有人情味的，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

　馬老師喝酒有點上臉，沒喝兩口臉上就紅撲撲的，他們開始勸說王凡喝酒，但是見王凡不肯喝後，兩人對酌倒你一言我一語，倒也其樂融融！

　他們說的話，引起了王凡的注意，他在江城，倒是沒有見過騎摩托車返鄉的農民工，這樣聽他們一說，估計還真有這樣的事情！

　騎著摩托車經過十幾個小時，或者是幾十個小時的風雨兼程，路上寒風凌冽加上那麽多不確定的因素，安全根本得不到保障，但是遠方的家裡有親人在等候，等著一家人團聚，等著出門的人回家過年。

　正是有這種信念支撐著，那些返鄉的人，在會堅持著，哪怕用摩托車也會日夜兼程的趕回來，只為了回家過年！

　“其實在外面很不容易呀，孩子留在家裡也不放心，可是也沒有條件帶在身邊，要不是有你這樣的老師，就更不放心了。

　明年我搬到縣城裡去了後，我打算子縣城做建築工，給人打小工，只要能保住一家人生活費，能讓我家皓皓上學讀書，我就不出門打工了。

　在外面辛辛苦苦的乾上一年，總是等到年底的時候，好多時候都拿不到自己應得的工錢，沒有錢我一家老小吃喝用怎能辦?

　說來說去，今天就是要感謝王凡，要不是他幫我要到工錢，我們哪能坐在這裡喝酒吃肉，來來，我來敬你一杯酒！”

　皓皓的爸爸一說起子外面打工的情況，那是直搖頭，一臉的不情願，但是不打工的話，守在這個貧瘠的山村，光靠種地的話，一家人更是養不活，只有走出去試試運氣，說不定還有點機遇。

　“是呀，我等到這村裡學生都走了，我也該出去打工了，這點錢真的養不活呀，我臉你嫂子一半的工資都不到，她給人做清潔，不累一月還有兩千多，不過就是不包吃住，要不然還能多攢點錢！”

　馬老師和皓皓的爸爸說起打工的事情也很茫然，他們的話讓一邊的王凡心裡酸酸了， 自己掙錢容易，就沒有想到這神農嶺還這麽的窮，真心窮！

　自己的錢不少，也從來沒有太過在意，現在想起來，真的實在太不應該，別人不說那些錢拿出來，就能改變不少人的命運，錢只有用出去，那才是錢，不然是就是一堆廢紙，或者是銀行裡的一串數據，根本就沒有意義。

　兩人喝酒是越聊越是醉眼蒙蒙，而一邊的皓皓早就是摸著肚子，嚷嚷著困，王凡把他放在一張臨時支起了的床上先睡下了，而他一直等到皓皓的爸爸和馬老師都喝醉了，然後躺在床上呼嚕聲起後，收拾了一下殘局，看了一下時間/

　“已經十點多了，等快到十一點的時候，我還是回三界超市上班，初九你帶著馬老師來三界超市就可以了，木蘭不在我可以給他辦一張超市的會員卡！”

　王凡想了一下，看了一下明顯在已經睡的很沉的三個人，低聲的叮囑著初九，他打算讓馬老師去一趟三界超市，看他有什麽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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