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苗柔現娘的手無力地垂了下來,扭頭一看,娘的頭已經從枕頭上垂了下來,她絕望地慘叫一聲,撲在了娘的身上。房間頓時哭聲一片。
四夫人走出門外沒有幾步就聽見屋子裡的哭聲,她沒有回頭,而是頓了頓,歎了一口氣,嘴裡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麽,就離開了。
苗家這一亂,就沒有人顧得上孟天楚他們三個人了,這短短幾天就死了三個人,整個苗家象是被什麽神靈詛咒了一般,整個苗家的上空都是陰鬱的氛圍。
孟天楚他們看也幫不上什麽忙,便匆匆告辭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左佳音說道:“這兩個孩子若我們可以幫得上忙,我們絕不能袖手旁觀才是。”
孟天楚明白左佳音,其實自己也是這麽想的,只是自己畢竟是外人,如何才能夠幫得上忙呢?
三個人坐著馬車,往回家的路上走,突然,孟天楚象是想起了什麽,說道:“我突然想起,這件事情大概有一個人可以幫得上忙的。”
左佳音連忙問是誰,孟天楚說道:“舒康。”
左佳音自然知道孟天楚說的意思,那三夫人如今是家中的管家,二夫人一死,四夫人的身體不好,她自然會在老爺那裡得寵,所以讓三夫人說話,應該有用。想到這裡。她說道:“那我們怎麽才能讓舒康幫我們的忙呢?”
孟天楚道:“那我們就只有祈求老天幫忙,看這兩天三夫人有沒有時間去會那個書生了。”
左佳音想了想,道:“等不是辦法。這兩天這苗家亂成一鍋粥了,她若是沒有時間去找那舒康,苗家就已經見苗柔趕出苗家大門,然後將苗玨軟禁呢?”
孟天楚一想也是,就說:“那你的意思是?”
左佳音想了想,說道:“引蛇出洞。”
朱昊在一旁一聽。就讚許道:“二夫人地主意若是行地通,那是最好。”
孟天楚想了想,道:“那就這麽辦。”
左佳音笑著說道:“具體怎麽辦,我還沒有想好呢。”
孟天楚道:“你出個主意就已經很好,具體怎麽辦我已經想好了,現在回家。”
第二天一早,孟天楚、朱昊、慕容迥雪、王譯四個人駕著馬車就守在苗家的巷口,那是苗玨去私塾的必經之路。
果然。不一會兒苗哲和之前和他一起做伴地丫鬟一起出來了,兩個人誰也不說話,都低著頭走路,走到馬車前。孟天楚從車上叫住了他,苗玨正在想事情。抬頭一看,眼前一輛馬車,車上一個人在叫他,雖然沒有露面,他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孟天楚。
他高興地走過去,孟天楚將車的門簾掀開,說了一句:“上車。”苗玨和身邊的丫鬟很有默契地一左一右地跳上了孟天楚的馬車,馬車絕塵而去。
車上,孟天楚沒有問苗玨也知道家裡的情況都從他那小小的臉龐看出來了,孟天楚心想,再是堅強地孩子,那也只有十歲。一下子沒了娘不說,有可能還永遠見不到自己的姐姐了。
孟天楚說道:“昨天爹有沒有答應讓姐姐帶你走。”
苗玨一聽,難過地搖了搖頭。孟天楚道:“那是想和姐姐在一起,還是想和爹在一起?”
苗玨看了看孟天楚,說道:“有必要回答嗎?有回答的意義嗎?”
孟天楚道:“你這麽說,我大概就已經猜到了你的想法了,你是想和姐姐走,但是又知道爹不會讓你離開的,是嗎?”
苗玨見孟天楚猜到了自己的心事,隻好點頭。
孟天楚道:“哥哥若是可以想辦法讓你和姐姐走,你想不想呢?”
苗玨一聽,眼睛都亮了,但是瞬間又黯淡了下來,說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你說服不了我爹的,我爹很聽大娘的話,大娘不許,誰也不能讓我離開。”
孟天楚道:“辦法是人想出來地,你這麽聰明的小家夥,遇到困難總不至於還沒有去爭取就放棄吧。現在哥哥有辦法,只是需要你幫忙,你願意嗎?”
苗玨一
緊點頭,說道:“願意,我自然是願意的,幫你不也幫姐姐嗎?你快說!”
孟天楚伏下身去,悄悄地苗玨的耳邊說了幾句,苗玨一聽,想是不明白,孟天楚道:“你只需要去做,而且一定要在你們現在在場地時候大聲的給同學們說就是了。成不成就看你怎麽演這出戲了。”
孟天楚自然沒有告訴苗玨三夫人和他先生地關系,就怕說了,他演起來反而假了。
苗玨一聽,拍拍胸膛,說道:“我辦事,你放心。等我的好消息。可是,我怎麽告訴你呢?”
孟天楚道:“這個你不需要管,你只需要去做,自然就有人告訴我。”
苗玨簡直就要崇拜眼前這個孟天楚哥哥了,他感激地看了看孟天楚,這個時候車子在私塾不遠的地方停下了。
孟天楚道:“我們就不送你去了,你要記住要保密,你的這個丫鬟也不能給任何人說,知道嗎?”
苗玨道:“你放心,她也希望和我一起離開這個家,我們從小在一起,你盡管放心。”
那丫鬟也是堅定地點了點頭,說道:“放心,我就是死也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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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苗玨和那丫鬟下車之後,孟天楚目送他們離開,然後給王譯說道:“回去叫兩個兄弟就在我之前帶你去的那個院子四周蹲著,我想不出一天,我們就可以抓到他們了。”
孟天楚回到家裡,剛剛吃過晚飯,衙門的夥計就來報了,說是看見那個三夫人進了那個院子,書生還沒有回來。孟天楚想,那三夫人最近家中事情很多,一定不會做很長時間的停留,於是趕緊叫上朱昊上了馬車,快馬加鞭地趕去了。
孟天楚他們埋伏在院子的四周,將馬車遠遠地拴在一個僻靜的地方,因為冬天天黑的早,所以一般沒有人可以看見這個小院子四周的情況。
那書生象是還沒有回來,透過窗戶裡透出的微弱的光,孟天楚看見一個纖細的身影在屋子裡不安地踱步。
不一會兒那書生急匆匆地從外面回來了,進了院子,孟天楚和朱昊一前一後地用輕功進入院子裡,趴在窗戶下偷聽。
舒康一進屋就將三夫人仔細地看了看,說道:“小小,你還好嗎?”
三夫人的聲音:“我們不是說好最近幾天不要見面了嗎?苗家那邊已經亂成一鍋粥了,我沒有時間出來。”
舒康說道:“那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嗎?”
三夫人道:“可是現在我不能讓他們懷疑我,這麽多年了,我們不能前功盡棄,知道嗎?”
舒康道:“我也是在私塾裡聽你家二夫人的兒子說你被你們家老爺冤枉,昨天晚上吊在樹上狠狠地打了一頓。”
三夫人一聽,覺得事情蹊蹺,立刻說道:“完了,我們象是中了誰的算計了,我要走了,有事情我會讓人來通知你,你別再找我了。”
三夫人說完,走到門口,打開門一看,孟天楚和朱昊已經堵在了門口,三夫人一見,一下子就癱軟在地上。
孟天楚和朱昊將三夫人扶回屋子裡,舒康一見是孟天楚,覺得面熟,猛然想起來,就問:“師爺,你們這是做什麽?”
孟天楚將三夫人放在椅子上,然後徑直坐在床上,這個房子很小,只有兩把椅子,孟天楚示意舒康坐在另外一把椅子上。
孟天楚道:“三夫人,你到底是誰?你怎麽就希望那苗家亂成一鍋粥呢?”
三夫人臉色煞白,無力地說道:“你什麽都別問我,要殺要剮隨便你。”
孟天楚仿佛看見一名面對日本鬼子大義凜然準備英勇就義的員,他笑了笑,說道:“殺你也要證據啊。”
三夫人一聽,笑了:“你知道就好。”
孟天楚道:“我雖然沒有殺你的證據,但是我可以將你和舒康交給苗哲,就說我是將你們堵在了這個門口,你是知道苗哲的為人的,一向很注重倫理道德,若是讓他知道自己的夫人和外面的男人晚上在一個院子裡私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