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劇本唱戲對於專業演員來說當然不難,但對於一個非專業的演員來說還是有一定的難度的。`頂`點`-小說`www`23x`
尤其是唐一川這種連個龍套都沒有跑過的家夥。
這一出劇本琴鬼編排的是很好,對於北京城裡的這些大家夥來說,都好。可對於他唐一川來說就沒什麽好處了。
可偏偏他還得照著劇本來演,要演的一板一眼的,還得恩威並施,還得活靈活現,讓皇城根下的這些大魚全部心悅誠服的跟他簽不平等條約。
唐一川看著劇本掐著手指心想還真有點挑戰性,高難度。
可琴鬼說:“這戲你給我唱好了,劇本都編排給你了,你要再唱不好,你唐一川就別指望出驅魔總部了,搞砸了,姑奶奶關死你。”
唐一川可是指著離開北京城呢,別的威脅話,對他不奏效,這話說了他當然得鼓足了乾勁兒將事情給做好了。
劇本看了一個上午,一句不拉的都記在腦子裡了,飯局在腦袋裡開演了無數遍,各種可能都給想透了。
緋夜跟唐一皇兩人也幫忙參謀了一下,以防萬一,將所有的可能都給推演了一遍,為的是確保萬無一失。
當然僅僅憑借他們猜測,不可能完全了解到時候的狀況,真正到了飯局上,也是要唐一川隨機應變的,劇本寫的再好,也不可能有全部照搬的機會,他要面對的不是一群普通人,而是一群能夠在皇城根下立足。並且活的風生水起的家夥,一個個都是有名頭的仙兒。
時間差不多了,三人一道出發去了琴鬼安排的酒店。
按著劇本,他們遲到了幾分鍾,不緊不慢,正好趕在最後一個到場的人進場之後進門,一桌子的人,就等他們三了。
等的煩躁的人一見人進來就開始爆粗口。
唐一川也沒說話,就著留下的位置一座,緋夜。唐一皇一左一右也入座。
一桌上除了他們三以外還有六個人。其中五個唐一川不熟悉,但看過資料,剩下一個雲破月,熟到不能再熟。
六個人北京城裡的六條龍。各據一方盤著。錢羅死後也是這六個人將地盤全給瓜分了。一個個都不是簡單的貨色。有兩個曾經是混黑道出生的,砍人比砍瓜厲害,狠角色世道變了。砍鬼砍妖手也沒哆嗦過。
殘月就是陰陽協會的底細,但還有唐一川不知道的一層,跟驅魔部有瓜葛。
剩下的三人,一個是商海裡混出來的,另外兩個,一個普通人,陰邪之氣改造了之後強大無比,另一個軍隊裡出來的,拿著一杆槍殺過了幾個省,殺到北京的,一到北京城迅速落地生根,勢力據說是在一周都不到的時間裡面崛起,然後就跟其余五人平起平坐的家夥。
這幾個人論單獨個人,能力也算不上多麽嚇人,也不是睜眼眨眼就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關鍵是在手底下有人,有勢力,有妖怪,而且這幾個人聰明,手下那幫人不是跟錢羅那樣是一盤散沙,老大倒了,下面的人就全散了。
他們不一樣,會用人,會做人,下面的人死心塌地的,一個頭要死了,下面的全反了。
政府做事情總是拖泥帶水,瞻前顧後的,當然容不得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北京城好不容易穩固起來,哪裡能容得他們亂來,將整個皇城給攪渾了。
唐一川一個個的掃過在坐的人臉,戲要開場了,他迅速的融入了角色,身上的氣勢不輕不重的爆發出來,正要壓的一群人神經緊繃,心裡的弦將斷不斷的狀態上。
先開口的是緋夜,“菜點了麽?沒點?沒點就點,今兒吃公家的,能吃多少吃多少,敞開了肚皮吃。”
服務員被招呼了進來,沒人開口點菜,緋夜就在那兒點,點菜點酒。
唐一川按著劇本說了幾句話,無關緊要的話,一個個的跟人打招呼,將人的底細也差不多都說出來了。
一群大老爺們在席上就開始嘻嘻哈哈的扯皮了起來,氣氛在唐一皇帶領下變的活絡了起來。
說到底一群人各據一方,也說不上有什麽深仇大恨,放到一起吃個飯,也沒必要擺臉色,大家都跟朋友似的,甚至於還有那麽一點惺惺相惜的味道,都佩服著對方,也欣賞著對方,知道對方跟自己一樣有能耐。
菜上來了,酒也上桌了,酒喝了起來,一群人的氣氛就更加的熱絡了。
唐一川會喝酒,但應酬比不上唐一皇,唐一川就負責應酬這些人,唐一川偶爾按著劇本說兩句話。
等到 一群人吃吃喝喝過半了,唐一川開始提起琴鬼的要求了。
唐一川不明說這些事兒是琴鬼的要求,當是他地獄之門的要求,緋夜就在旁邊代表琴鬼的要求附和著。
談著談著就有人惱了,羅群一下站了起來,用力過猛椅子都彈出去撞到了牆彭的一聲。
“唐一川,你又算個什麽角色,在這裡命令我們做這做那的。這地兒是你家麽?你是北京城裡的麽?你什麽時候來的,什麽時候你就有資格跟我們平起平坐了?我們能跟你坐一起與你吃個飯, 那是給琴鬼個面子。我們可沒承認你是我們頭兒,我們還得聽你的麽?”
羅群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血氣方剛的,混黑出生的,早年什麽違法的勾當都做過,最討厭的就是有人指著他的鼻子頤指氣使的。
唐一川沒對他頤指氣使,但是唐一川輕描淡寫的說,我覺得,該怎麽樣該怎麽樣的時候,羅群就惱了。
他覺得這在場的誰都可以說這樣的話,就輪不到唐一川來說這話。一個小娘們似的冒出來小雛鳥,算個什麽幾把玩意。
聽說唐一川殺了錢羅的時候,他羅群也以為是個怎麽樣的厲害角色,可到眼前一看,就他媽一個小孩,乳臭未乾的小孩,他就看不上眼了。
人跟人不一樣,各有各的看人方式,唐一川長的細皮嫩肉的,看著又顯年輕。正好是跟羅群犯衝的長相。羅群也是以貌取人了。看唐一川說話透著客氣就以為唐一川不是個角色, 有人推著唐一川出來做擋箭牌,推這樣一個人出來,羅群就覺得驅魔組那邊八成是低看他們了。不把他們拿一回事。他就受不了別人看不起。
“羅四。冷靜點。你這樣讓人說我們欺負小孩兒呢。”旁邊滿臉橫肉的一家夥拍了拍羅群的手。
唐一川直勾勾看著羅群說:“我倒是沒讓你們都聽我的,我只是給個建議而已。至於跟你們平起平坐的資格,我倒是想問問你。錢羅在的時候夠資格跟你們平起平坐麽?夠吧?既然錢羅夠,我為什麽不夠?我滅了他錢羅的門,我滅了他洛神門,我取他而代之誰敢說我沒資格?洛神門那點地兒,我不屑於拿,讓你們分了,但我要是拿,你們誰招架得住我?”
身子微微的後仰,唐一川眉眼輕佻,薄唇上揚,笑的很淺,給人的壓力卻在驟然之間增大。
眼神就跟飛著冰刀似的朝著羅群看著。
之前討論過誰會第一個站起來說話,鬧不滿,這六個人唐一川都猜過,所以羅群站起來也是意料之中,沒按著劇本走,走偏了一點,但還控制得住場面。
用琴鬼的話來說就是,那都是一群莽夫,武夫,腦袋沒那麽好使,推崇武力,真要是劇本圓不下來了,你使點勁,嚇唬嚇唬就成,別弄過了,差不多的給人看看。
“錢羅算個什麽玩意兒,你殺了他也是湊巧。 有魑魅的人一起去,小孩兒都能殺了錢羅。”羅群依然不服。
“我不只能殺了錢羅,我還能殺了你,你信不信?”唐一川眯著眼睛。
忽然之間,羅群往後飛去,背後的牆壁仿佛是產生了一股巨大的吸引力,羅群整個人都吸了上去,雙手雙腳大大的分開,整個人都好像要被撕裂了。
唐一川手中一把匕首在指尖轉了幾個圈,忽然匕首脫手,周圍的人心裡都是一窒。
匕首並沒有插在致命的地方,但也並不是只是驚嚇一下羅群,唐一川故意弄的見血了,匕首擦著羅群的脖子過去,擦出了一道傷口,不深但也不淺,不致命但是鮮血直流,看起來極其恐怖。
“你要殺人?”彭的一下,飯桌上有人拍案而起。
兩個人站了起來,其余幾個人安靜的坐著,腦子裡飛速旋轉著思考什麽。
“我不殺人。”唐一川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了起來,雙手放在了膝蓋上,眼神一個個的掃過去,沒掃過一個人,都給人以強大壓迫力,讓人的椅子往後稍微移動。
頓時沒人敢說話了,所有人都神經緊繃的看著唐一川。
唐一川說:“我可以殺了錢羅,我也可以殺了你們在場的每一個人。但我不殺你們,我跟你們沒仇。”
唐一川故意留了一點余地,沒有將所有人都給釘牆上去,讓這些人都沒面子。
他緩緩的站了起來,走到了羅群的身邊,親自扶著羅群下來,很給面子的幫羅群捂住了脖子上的傷口,扶回了椅子上,唐一川說:“羅群,我知道,你是條漢子,你有你的規矩,你第一眼看見我就不服我,那我問你,你現在服了我沒有?”
“服。”羅群坐上椅子,臉色雖然難看,但是還是說了那麽一個字。
羅群是這群人裡想法最簡單的一個人,他的規矩是誰比他強,他就服誰,這種人最好對付,所以唐一川敢做讓他丟面兒的事,但不敢讓其余人都被羞辱。
“別都緊繃著啊,我想唐爺也就是跟我們開個玩笑而已。 來來來喝酒!”緋夜適時的調節氣氛。
一群人又拿起酒杯開始喝酒,剛才唐一川的一招的確都嚇到他們了。
這一招簡單直接,透著一股詭異。
一個眼神就能讓人飛出去。他們遇見的最厲害的妖怪都做不到這樣,這個唐一川到底是個什麽人?
所有人心裡滿是疑惑,嘴上面上也都開始慎重了起來。
唐一川再提那事兒,一群人也都沒有疑慮了,以唐一川的能力來說,真不算擺譜,他有這個資格說這話。
雖然最後都沒有完全按著劇本走,但是事情還是順利的辦妥了。
談完了事情之後,一群人才算是敞開肚子吃吃喝喝了起來。
關系也熟絡了起來,有人開始跟唐一川開玩笑。打探唐一川的底細。但是說話的時候都還算是比較慎重的,深怕一個不小心將唐一川給惹到了。
一頓飯吃完,一群人對唐一川有些心悅誠服的。
唯獨雲破月席間沒有跟唐一川說一句話,他清楚自己一說話。肯定會被唐一川擠兌。
走的時候。雲破月故意走在了後頭。想跟唐一川說幾句話,結果唐一川看都沒看一眼,拽著緋夜走了。
飯局談靠譜了。唐一川跟緋夜一道去了驅魔總部匯報了一下情況。
琴鬼難得沒罵人,樂呵呵的很高興,拍著唐一川的肩膀說唐一川能乾,要是有可能的話,真想將人給看捆在身邊。
唐一川退後一步,訕訕笑道:“得了,您可別這樣,我可怕了您了,您身邊有能耐的人多的是,何必找我的不痛快呢。”
唐一川說完了轉身就走,一陣風似的跑出了驅魔大樓,深怕老妖婆一個反悔,真將他給綁了去了。
“這小子——”琴鬼失笑道,“我話還沒說完呢。”
“您老人家要說什麽,我幫您說去。”緋夜打量著琴鬼。
“得給他送個東西,帶去給蘇青衣,他會需要這個東西的。”琴鬼說著拿出了一個小錦盒。
“這什麽?臥槽,師父,戒指麽?你老人家幫他準備戒指讓他去求婚?”緋夜瞪大了眼睛。
琴鬼瞪了一眼緋夜,“一個女人整日裡臥槽臥槽的掛嘴邊,哪個男人敢娶你。”
“臥槽,臥槽,我就臥槽了。我都結婚了,包辦婚姻。”緋夜說,“我們家閻羅王可疼我了!”
“……”琴鬼將錦盒放到了緋夜的手中,“拿去給他,告訴他,這東西能幫蘇青衣。”
緋夜接了盒子,看了兩眼琴鬼,走了一步,又退了回來,“不對,師父,您這是什麽意思?您不說要讓他處理地獄九門的事情麽,你讓他去見蘇青衣,蘇青衣不在雲南麽?你,你,你……你這是默許他回去了?”
琴鬼白了一眼緋夜,“小點兒聲,你是想全世界都知道麽?”
“昨兒我還聽殘月跟唐江世在背後嘀咕你沒人情味呢,看來我師父還是有人情味的。”緋夜笑了起來,眯起了眼睛諂媚道,“師父,你也放我走唄,我也想去見青衣。”
琴鬼瞪著緋夜不說話。
緋夜回瞪,瞪了白天,訕訕的告退了。
唐一川住處。
緋夜開門進去,屋子裡滿地凌亂。
“在整啥呢?”
認真收拾東西的唐一川嚇了一跳,回頭看見了緋夜,皺眉,“……”
“收拾東西跑路?”緋夜瞟著唐一川。
唐一川瞄著緋夜,吃不準緋夜是來幹什麽的,“你會告訴你師父麽?”
“你說呢?”
唐一川警惕了起來。
“切,別小看我,我能出賣情敵麽。”緋夜走了過去,“呐,給你個好東西。”
錦盒被遞到了唐一川的手中。
唐一川看著手中的錦盒不明所以。
盒子很小,不知道裡面是什麽東西,看起來特像裝戒指的盒子,唐一川跟緋夜一樣想歪了。
“姐戒指都給你買好了,快跪下來跟姐求婚。我想了想,既然我得不到蘇青衣的話,勉為其難嫁給你好了。”緋夜一臉認真,恬不知恥的說道。
唐一川:“……”
“你已經結過婚了。”唐一川說,“是什麽?”
說話之間,唐一川打開了盒子,真以為緋夜買了個戒指過來捉弄他,打開一看。裡面是一顆小藥丸。
“……”
“……”
“這是什麽?”唐一川看了看藥丸,看不透是什麽東西。
“你要去跟蘇青衣告白,我擔心你到時候感情受挫,不想活了,這玩意兒吃下去可以讓你死的痛快點,絕對沒有任何的痛苦。”
“……”
“開個玩笑。我師父讓我拿給你的。”緋夜拍了拍唐一川的肩膀,正色道,“蘇青衣可能需要這東西。去了那邊幫我照顧好她。”
“你師父——”
“她早知道你心裡打的什麽算盤,唐江世,殘月都知道。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呢。所以要走趁早。國安局那邊盯著呢,他們忽悠不了太長的時間。”緋夜說,“走了就別回來了,烏煙瘴氣的。這鬼地方其實我都不想呆。能出去真好。好好跟蘇過日子。以你們的能力,找個安穩的地方很簡單。”
說著說著緋夜聲音小了下去:“我總覺得這地方要發生大事兒……走了好,這頭髮生什麽都別回來了。”
氣氛在忽然之間變的凝重了起來。兩人都有些無所適從。
唐糖打包好了東西出來,“三千哥哥,我收拾好了。”
“好。”唐一川回頭寵溺的笑了笑,摸了摸唐糖的額頭。
浮生問道:“我們什麽時候走?”
唐一川相等唐一皇回來,不過緋夜建議唐一川立刻就走了,國安局那邊的情報都是超快的,如果知道琴鬼在那邊放走了他們要留的人,肯定立刻出動人來抓人的,到時候想走就走不了了。
最後唐一川留了幾句話讓緋夜轉達唐一皇,除了浮生跟唐糖之外,唐一川直接走了,其余的人一個都沒有知會。
緋夜站在陽台上目送著唐一川離開,唐一川沒有乘黑龍離開,目標太大了,一走就容易暴露,而是打了一輛出租離開,到了沒什麽人的地方,才敢坐上黑龍離開。
一出北京城,外面的世界就是一片漆黑,滿天滿地的都是陰邪之氣,如同黑色的濃霧一點光都不透。
這比剛進北京城的時候嚴重了不少了,隨處可見都是妖魔鬼怪。
幸好,唐一川變強大了不少,所以從京城出來之後周圍的妖魔鬼怪再強大也隻敢遠遠的看著他,卻不敢去招惹他。
就在唐一川離開北京城的那一瞬間,北京城裡也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蟄伏在皇城腳下的妖怪,忽然之間都暴躁了起來,無數的妖魔鬼怪都傾巢而出,似乎是預感到了什麽一般,開始朝著唐一川離開的方向飛奔而去。
天上地下,黑壓壓的一片,整個城著都發出警報的聲音,魑魅,驅魔組,地獄之門,各大勢力都派出小隊在大街小巷穩定情況,保護人類。
一座大廈的頂樓,忘迎風而立看著所有的妖怪朝著那個方向跑去,腦海中隱隱閃過一個相似的畫面。
記憶正在一點點的恢復起來,他皺緊了眉頭。
不遠處,唐一缺騎著黑龍飛過,扭頭時,兩人的視線碰上了,皆是莫名的一震,有一種強大的吸引力,讓兩人互相吸引著,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感覺。
“是這樣的嗎?”忘喃喃道。
唐一缺一閃即逝,在空中拿著喇叭大喊著什麽,衝在一群妖魔鬼怪的前方疏散著下方的人群。
陰邪之氣濃烈的完全看不清方向, 唐一川駕馭著黑龍,幾乎只能憑著感覺前行,速度慢到了讓人抓狂的境地。
外面這個世界都這樣了,還能有人生存著麽?
飛的太慢了,唐一川不得不開始利用陰陽樹,比起黑龍,陰陽樹的樹根可以在地上行走,感覺更加的靈敏一些,速度會快上很多。
唐一川緩慢的挪動了很久,陰邪之氣開始逐漸變淡。
“是因為那是在北京城 的周圍,北京城裡的陰邪之氣都散在了外圍,所以才會這樣濃烈的。”唐一川忽然之間恍然大悟。
走遠些之後,陰邪之氣明顯沒有那麽濃烈了,視野瞬間開闊了很多。
“我們什麽時候能見到蘇姐姐?”唐糖問道。
“以這種速度,要見到蘇真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了。”唐一川皺起了眉頭,隨後又態度堅決道,“還有幾天就大年夜了,那時候我必須見到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