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肅一邊說著,一邊不住的用眼睛鄙夷的斜視著洛天。似乎在影射他才是這道宮中囂張放肆的那個人。
這讓洛天感到十分的鬱悶:欺行霸市,顛倒黑白,但凡是個二世祖狗崽子都敢跳出來裝逼。
究竟是大魏國越來越爛,還是這道宮越來越墮落了?
依稀間,讓他有一種盛世危亡的感覺。
有錢有權者肆無忌憚、橫征暴斂,無權無勢者整日辛勞卻不足溫飽。看似繁華盛世,鮮花著錦、烈火烹油,其實骨子裡已經爛透了。
這種危機感令他極不舒服。
如此持續下去,這個國家必亡~!這個道宮必亡~!
到時候,外敵呼嘯而至,如狂潮巨浪,必將這裡的一切全都淹沒。面對著如此驚天大劫,必然是生靈荼炭,哀鴻遍野。
到那個時候,又有幾個人能幸免於難?
現在可不是什麽太平盛世,北有大蒙壓境,東海海妖族時時抄掠,南有蠻荒妖國雲夢和青丘。
西有魔族盤踞的大漠,內部經常有邪毒門派作亂,危機四伏。
但是他隨即卻嘲弄的笑了起來,這個事情不是自己能操心的。能管好眼前的事情,就已經是不錯了。
自己眼前的任務不是拯救世界,而是順利築基。
他看著谷肅,微微一笑,當下用力的拍著雙手,大聲說道:“說的好,說的太好了。這道宮是大家的道宮,不是某一個人的。
大家就擦亮眼睛,看看究竟哪個王八蛋敢在這裡胡亂的放肆?”
谷肅頓時一滯,隨即勃然大怒。以手按劍,森然道:“你這話什麽意思?”
洛天冷笑一聲,道:“你說什麽意思?怎麽著?拿劍嚇人啊?
我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哄著你這個菜逼出來賣弄,但是你個王八蛋再敢擋橫,信不信爺現在分分鍾秒了你?
奶奶的,鞏大全練氣九級,殺人如麻,老子宰起來如殺一條狗,你一個練氣四級,在爺面前裝毛的逼~!
滾~!”
隨著他一聲厲喝,隨即左手一晃,亮出了十多道的符錄。與此同時,右手也摸出了一個手雷,舉在手中。
谷肅頓時氣的滿臉通紅,指著洛天,顫聲道:“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洛天眼底深處不由再次閃過了一絲的失望:如果他敢和自己打上一場,倒也算是有幾份的血性,但是這菜逼卻光知道以二世祖的身份壓人,根本不敢動手,這幫二世祖居然懦弱如斯。
道宮大人物的下一代就是這種昏庸無能的軟蛋?看來自己真的要考慮下跳槽了。
旁邊有人忍不住出聲道:“洛天,你不要太囂張了。不就是殺了鞏大全嗎?剛才一會兒的工夫,你已經說了兩遍了。”
那話立時引的在場眾人一陣的哄笑。
事實上,他們對洛天都有一種奇怪的憤怒:一個小小的煉氣一級而己,怎麽可以立下了如此功勞?~!!!
洛天卻是冷笑一聲,反唇譏諷道:“是啊,我不就是殺了鞏大全,為道宮立下功勞而己,只不過舌戰群儒,為道宮爭下了面子而己。
你們這幫菜逼,連這點兒功勞都沒有立下,就想爬到爺的頭上拉屎拉尿?
這世界有多遠,你就他娘的給我滾多遠~!”
有人高聲道:“你少在這裡囂張,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洛天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冷笑道:“知道你奶奶個腿兒,這世界上比我厲害的人多了,不過我肯定你沒有,有種你丫上來~!
沒那本事就別在這裡瞎BB。”
那聲音頓時消失。
谷肅此時氣的全身亂顫,怒聲道:“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囂張到幾時~!”
說著,一甩袖子,轉身大步走開。
他雖然是二世祖,但是也不傻。
洛天在這裡擺明車馬,如果再繼續下去,只有打上一架了。
但是洛天那模樣一看就是個鄉下來的二愣子,而他自己身嬌肉貴,碰著磕著了,都不合適。
更何況,他能力戰鞏大全肯定是絕技在身,一旦開戰,說不定還真打不過他。那時候,面子可就丟大發了。
看著他轉身離開,洛天往地上重重的吐了口唾沫,道:“算你小子跑的快~!”
現場突然陷入一種奇怪的沉默當中。
任誰也可以看出,谷肅雖然是怒氣衝衝,但是那背影卻是顯的有些倉皇,如同逃走一般。
人們看向洛天之際,不由露出了一絲的畏懼。
谷肅後台強大,但是這貨都絲毫也不在乎,說開打就要開打,又怎麽可能會在乎自己這些沒有後台的人物。
如果說,洛天講道理的話,大家自然是有辦法收拾他。
但是他如此的狂妄,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如此破壞遊戲規則,在令大家集體氣憤的同時,也是令他們感到有些束手束腳,無計可施。
此時,洛天轉身回來,看了黃敬一眼,見他臉色發白,當下冷笑一下。現在知道害怕了,剛才幹什麽去了?~!
一個練氣級的,也敢在我們面前囂張。
隨即沉聲問道:“剛才是誰說我們用假銀票的?有種站出來?”
眾人也不出聲,而是紛紛將目光投向了旁邊一個人的身上。
洛天轉頭看去,只見那人雖然穿著一件道袍,但是卻長著一張長長的驢臉,臉上滿是橫肉,縱然是平時,兩隻眼睛裡依然閃著凶光,一看就知不是什麽好人。
洛天不由歎息了一聲,所謂相由心生,說的就是這種人,雖然本身長的並不算太醜,但是他平時扮惡人扮的多了,臉相已經固定,根本改不過來。
他當下問道:“是你說我們用了假銀票?”
那人偷偷望了黃敬一眼,隨即道:“不錯,是我說的。“
洛天將他的小動作看在眼中,只是在心中一轉,立時明白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肯定是黃敬看到自己這邊收符,以為是頭肥羊,所以才派人過來,惡意敲詐。
他當下笑了一下,道:“你說我們用的假銀票,有何證據?”
那人隨手拿出了一張銀票,道:“什麽證據?這還不簡單。你好好看看,這就是你們給我的銀票。”
說著,拿在手中不住的揮舞。
洛天看著他,歎了口氣,道:“可憐的傻子。你被人當槍使了知不知道?
我的銀票全都是官府獎勵的新票,你指我的銀票有假,那就是說官府在做假銀票?
誣告官府,可是要流三千裡的。
如果說官府給我的銀票沒有假,而你手中卻有假銀票,就說明是你在製造假銀票,按大魏律例,是要誅連三族的。”
那人不由一怔,隨即大聲強辯道:“縱然官府獎勵的銀票,你也可以往中間摻雜假銀票。”
洛天笑了笑,道:“你知不知道這世界上有種叫指紋的東西。但凡是手摸過的東西,就會在上面留下指印。
這張銀票如果是我們的,肯定會經過了我們的手,因此就會留下我們的手印。如果沒有,就說明是你製造假銀票。
我和你打個賭,這張銀票上絕對沒有我們的人的指印。”
他頓了一下,冷冷的看著那人的眼睛,道:“你敢不敢打這個賭?賭輸的就自己去官府投案。”
那人在洛天的注視之下,額角的汗水刷的一下就流了下來。眼珠不住的轉亂。雖然洛天所說的方法,他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但是光憑著對方講話之際信心十足的模樣,就可以知道,他所言非虛。
一旦進行檢驗,事情敗露,他可就是罪責難逃了,作奸犯科,道宮是肯定不會庇護他的。
那人猶豫了一下,吞吞吐吐的道:“或許……或許是我弄錯了,這銀票不是你們給的,可能……可能是在其他地方買東西的時候,他們……他們給我的……”
他頓了一下,道:“我……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著,轉身就要走。
洛天哈哈一笑,道:“砸了我的攤子,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以為我們好欺負嗎?”
那人不由一怔,道:“你……你想怎麽樣?”
洛天一伸手,沉聲道:“接我一掌,今天咱們的這事兒就算揭過。”
那人想了一下,隨即一咬牙,大聲叫道:“好吧。一人做事一人當,誰讓我倒霉,遇到這種事情。”
說完,一挺胸膛,高聲道:“來吧~!”
他也是有著充足的信心,洛天只是練氣一層,功夫又能好到哪兒去?就算挨上一掌也不算什麽。
洛天冷笑一聲,隨即揉身向前一竄,緊接著,舉起手起來,一掌向他胸前拍去。
雖然只是一掌,但是他卻使的是太極拳的拳意,全身的元氣瞬間匯集向手掌。
在場眾人有不少識貨之人,不由盡皆咦了一聲。
那人也是沉腰坐馬,同樣一掌揮出。
洛天看到對方的手掌揮來,當下手掌微微向後撤了一寸。 雖然只是一寸,但是卻也已經夠了。
那人手掌揮出之後,原本計算當中,與洛天正面相撞之時,正是力量最大之際,但是此時洛天微微後縮了一寸,立時打在了空處,招式用老,頓時感到血氣逆轉,極其的難受,不由大驚失色。
就在此時,洛天的一掌推出,正正的擊在他的胳膊之上。緊接著掌力向前猛的一吐。
那人慘叫一聲,口中噴出鮮血,倒飛了出去。
足足飛出有三米多遠,這才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滾了幾圈,立時濺起了一地的灰塵。
現場立時鴉雀無聲。
人們看向洛天之際,無一不是露出了畏懼的目光。這人雖然只是練氣一層,但是這武技卻如此高強。
劉春雖然天資不高,但是好歹也是練氣三層,卻被他一掌就打的吐血倒地,這一掌之力足有練氣四層、五層的功力。
由此看來,盛名之下無虛士。
如果他不是練氣一級,而是練氣三級,五級,或者七級,這一掌拍下去有幾個人能擋住?
這洛天果然是個極其難纏的人物。
洛天打完了劉春,轉頭再找黃敬之時,卻發現人群當中已經沒有了他的蹤影,也不由得一歎:那貨雖然人品太次,眼睛倒也夠毒。難怪能混到現在還沒有被人打死。
【本周裸奔了,求大家多投點票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