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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紛紛向著門口湧去。
洛天心中也不禁生出了一絲的好奇:那個叫青衿的女子究竟是什麽模樣?既然能讓人們瘋狂到如此程度,總該有她的道理吧?
但是看著那擁擠的人群,他猶豫了一下,然後又坐了下來。
倒不是因為他不喜歡美女,而是因為他有自知之明,那樣被人們瘋狂追捧的美女距離他實在是太遠了。
相比起來,還是桌子上的雞腿更誘人一點兒。起碼自己能吃得到。
旁邊小個子看了,卻不由露出一絲的異色。
過了好一會兒,見洛天依然據案大嚼,連頭都不抬一下,當下忍不住提醒道:“喂,那位青衿小姐可是來了。你不去看看?”
洛天瞥了他一眼,當下轉過了身去。
洛大爺取向可是非常非常正常的,跟這種娘炮打交道,真的很倒胃口的。
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理會他。等他一會兒自覺沒趣,說不定自己就走了。
洛大爺現在隻想美美的吃上一頓白食,然後去找趙清風分享賞金。
此時,就見門口處如潮水一般裂開了一條通道。
緊接著,在眾星捧月的簇擁之下,一群身形窈窕,面蒙青紗的女子從中間走了進來。
洛天叼著雞爪子掃了一眼,卻見那些女人走起路來身姿優美,頭上的寶珠金簪微微搖曳,倒也十分順眼。
但是衣著打扮好像全都是一個模樣,宮裝高鬢,重紗蒙面,根本看不出誰是誰來,瞬間不由大感無趣,低聲嘀咕道:“大爺我最恨打碼的。”
隨即,一陣爽朗的大笑從酒樓正中的貴賓房中傳出。
緊接著,房門一開。
一個須發皆白,身材魁梧的老者從裡面大步走了出來。
雖然他身上穿著一件青色儒服,但是看著那龍形虎步,卻充滿了霸氣。顧盼之間,雙眼也是熠熠放光,極其的有神。
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個年青人,年齡不一,有幾個有看起來比洛天還大的,年齡小的卻只有十三四的樣子。
一個個也全都是身著寬袖長袍,衣袂飄飄,風度翩翩。而且行動舉止間,頗有幾分高人一等的傲氣。
旁邊有人驚訝的低聲叫道:“浩然七子居然來了三個。”
洛天當下轉過頭去,笑道:“浩然七子?這名字聽上去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他們是誰啊?”
那人當下笑了一下,滿臉自豪的道:“這位兄弟,你有所不知,這浩然七子,乃是浩然宗內著力培養的新一代高手,聞名海內。
一個個全都是身手不凡,據傳說其中大弟子劉雲風今年不過剛剛二十歲,已經是練氣九級,而且馬上就要聚元築基。據說,這個年齡在當世足以排入前十。
一旦築基,我儒門將又添一大戰力。”
洛天當下不由吃了一驚,要知道玉雲子也是練了一輩子的功,可以到了現在,卻依然無法聚元築基,而那位劉雲風年紀青青,卻已經馬上就要築基。
這無論如何也不禁讓人佩服一下。
但是在此同時,他心中卻不禁有些奇怪:既然是浩然七子,為什麽隻來了三個?
此時,就見那些女子全都停下了腳步,其中一個身形窈窕的女子越眾而出,向著鄭玄欠身一禮,輕聲細語的道:“青衿見過鄭長老。”
鄭玄哈哈大笑,虛抬下手臂,道:“青小姐不用多禮,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這幾位都是我浩然宗內最傑出的新一代弟子,未來前途可都是不可限量。是各國無數大家閨秀們爭相追逐的對像,回頭你們可以互相多了解一下……”
說完,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青衿的身份超然,年輕人在她面前絲毫不敢愈禮。
這些個‘保媒拉纖’的話,也只有他仗著自己的年齡身份,以長輩開玩笑的意思,可以隨便開口。
在場眾人也是一陣的哈哈大笑。
隱約間,酒樓裡有一股暗潮湧動,那些年青文人士子們對於那幾個年青人很是一陣的嫉妒。
這鄭玄老辣無比,只是區區幾句話,就將他身邊的子弟放到了青衿追求者的位置。
僅此一項,就可以使的他們名揚天下了。
自然,以後他的弟子多去青衿跟前獻獻殷勤,就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更何況,他們將來還真有可能抱美而歸,那可是要轟動天下,名利雙收。
雖然僅僅只是可能,但是要知道,這酒樓當中的絕大多數人連被青衿看上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這怎麽能不讓眾人感到羨慕嫉妒恨?
同樣是文人,對方的學問還不一定如自己,待遇差距這麽久這麽大?
洛天不由心中暗罵:這老東西倒底是大儒學者,還是龜公茶壺,這拉起皮條來倒是挺賣力的。
哪有一見面就拉人去相親的,是覺得人家那個青衿小姐嫁不出去?還是那幫家夥自我感覺太良好了?
他卻並沒有注意到,旁邊那小個子對於鄭玄的話也是極不感冒,很是翻著白眼,看了看天花板。
那青衿對於這種場面,倒是極其的熟悉,只是微微一笑,眼神未有任何變化,淡然的道:“鄭老說笑了。幾位世兄前途遠大,小女子不過蒲柳之姿,豈能入世兄們的法眼?”
語氣頗為清冷,好像不帶感情,只是陳述一個事實般。
場上氣氛頓時為之一凝。
這幾句話說的漂亮,雖然明著是自謙,但是實際上卻告訴那幾個家夥,別整天跟個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一樣惦記著她。
那幾個家夥,她還是看不上的。
洛大爺如果不是正啃著雞腿,當下幾乎就要拍著桌子,高一聲‘好’字。
心中暗讚一聲:這也不簡單,不是個花瓶。
酒樓中瞬時一片的寂靜,浩然宗的年輕弟子們臉上都有點掛不住,神色訕訕,隻余下……一陣吧唧嘴的聲響~!
此刻聽起來異常刺耳。
人們紛紛皺著眉頭,轉頭看了過來。正看著洛天蹲在凳子上,一手雞腿,一手端著酒,一口肉一口酒,吃的滿口流油,異常的逍遙自在。
大家不由一陣的奇怪,互相之間低聲打聽,這個沒有眼力的家夥究竟是誰帶來的,居然如此的丟人現眼。
這那裡是文士風度,分明就是個土鱉。
此時,那青衿秀眸一轉,然後接著說道:“不過,以後青衿如有儒學上的難師,想要向各位世兄請教,還請幾位世兄不要吝嗇才好。”
這意思很明顯,也是女神敷衍備胎的專用語——我們大家還是可以做朋友的。
此言一出,現場氣氛當即活絡了許多。
那幾個年青人也全都面含微笑,連連自謙,好像恨不得立刻就和青衿小姐探討一下儒學經義。
這讓洛天不禁很是感歎這些年青人的純情和天真,人家不過說說而已,他們居然當真了,真是很傻很天真。
此時,鄭玄好像對剛剛的冷場混不在意,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道:“青衿小姐,久聞你歌舞俱佳,這一次遠道而來,可一定要讓我一飽眼福啊。不然我可要生氣的喲……”
雖然說話之時依然充滿了笑意,但是如果仔細一品,就可以知道那背後略帶著不滿的含意。
青衿當下微微一禮,道:“青衿竭盡全力,必如您所願。”
鄭玄爽朗的哈哈大笑,道:“那我們就試目以待了。”
青衿又是一禮,道:“那暫容小女子告退,到後面準備一下。”
隨後帶著人,轉身走向了後院。
看著她們的身形消失在了門外,現場的氣氛頓時變的熱烈了許多。
有人當下拍著桌子高聲叫道:“什麽嘛,不過一個戲子爾。
縱然嫁入官宦之家,也不過就是一個侍妾的命。居然敢拒絕堂堂的儒家長老。真是不識抬舉。”
“我儒門大家正宗,能看上她,是她的福份,如此不知好歹。”
“……”
旁邊眾人也是不住的紛紛叫囂,替那七子打抱不平, 言語中不住貶低青衿耍大牌。
洛天看了,當下向著旁邊的小個子呲牙一笑,指了指那些人,笑道:“看到沒有,這才是真真正正的偽君子。”
那小個子也不由得變了顏色。
此時,鄭玄卻是冷哼一聲,斥責道:“你們這是幹什麽?君子背後不議人非。你們以前的書都白讀了嗎?”
眾人頓時一滯,隨即紛紛欠身施禮。
那小個子登時卻是變了顏色,陰晴不定的看著場中,神色不愉。
洛天此時也是一臉的不屑:這位大儒倒果真不愧是一個死瘟生。雖然表面上訓斥眾人,但是那句‘君子背後不議人非’卻是充分暴露了他心中的想法。
他口中的這一個‘非’字。一下子就把罪名扣在了青衿的頭上,也就是說是青衿做的不對,只不過因為大家身為君子,不隨便發表議論罷了。
佔據道德製高點,再擺出一副我很寬宏大量的態度,洛天隻感到十分的好笑。
他不由低聲罵道:“這也是個偽君子。”
但是隨即卻發現似乎出現了回聲,轉頭一看,卻見是那小個子和自己異口同聲的說出了這句話。不由和他相視一笑,頗有些惺惺相惜。
隨即發覺,那小個子雖然模樣平凡,但是一笑起來,那雙眼睛卻是極是明亮動人,顧盼之間,眼波流轉,很有幾分的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