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仔細地打量了他一下,這位貴公子著一套華貴的雪貂皮大氅,衣飾華麗但處處細節都彰顯品位,潑墨般的發絲全部都用金冠束在頭頂,額前沒有一縷的碎發,顯得乾淨利落,他整個人都透出一種既清爽又優雅華貴的氣息,他是一個真正的貴族!
如果說星河哥哥的美是帥,是那種剛剛出鞘的寶劍的凌厲鋒芒,又帶著點寒雪枝頭梅花的孤傲氣息;星燦的美是純粹的美,美得毫無瑕疵,美得讓人慚愧,就像是諸天閃耀的星辰一樣,明明近在眼前卻給人遙不可及的感覺;旭日則是如一輪烈日,光芒萬丈,任何人看到他的第一眼都會被他吸引,沉迷於他的魅力和風度,但是一不小心也會灼傷了你。
而這個男子的美就如同一塊美玉,閃爍著他獨有的光芒,但是這種光芒又不會太烈,它是內斂的,是溫和的,就像是稀世明珠一樣,充滿了柔和的美感,讓你不自覺地就對他心生好感。
男子那溫潤如浸在水中的寶石一樣的眸光落在少女身上,先是湧上了一絲訝異,然後就轉為了淡然。
“南玉公子。”星辰本來是想對他行禮的,不過被男子眼神阻止了,她只是對他頷了頷首,就這麽意思了下。
從她小時候那模模糊糊的記憶裡,恍惚地記得自己曾經跟隨父親去過天主府,偶然邂逅一個溫和的美少年,沒錯。這個美少年就是眼前這位南玉公子,南玉千尋,天主大人最寵愛的兒子,也是少天主。
離上次見他已經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如果不是他的眼睛還一如當年的溫柔澄澈,恐怕星辰也忍不住他來了吧,畢竟他的容貌這幾年來可是變化大了,簡直帥到不行,也不知道吃什麽長得!
南玉千尋有些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少女,她。和記憶深處那個小女孩的身影重疊在了一起。五官還是那個模子,雖然容貌變化了很多,不過女大十八年,當年稚嫩的小孩子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傾國傾城。都快認不出來了。不過他辨別一個人從來都不是看容貌,而是根據氣息,星辰的氣息他記得。和當年並無變化。
但是少女眼底的冷漠和狂放的不羈,卻是和他想象中那一個乖巧懦弱的女孩子完全不一樣,他都快認不出來了!
她……真的還是那個他認識的辰辰嗎?南玉千尋很不確定。
他深深地注視著這張美麗的容顏,想要找出和當年的一點點共同點,卻是無奈地發現她就跟變了個人一樣,感覺完全不一樣了。
從前的星辰,溫柔單純,唯唯諾諾,屬於那種一眼就可以看穿心思的人,但是現在的她,雙眸如一汪幽潭,別說看不清她在想什麽了,一不小心甚至還把自己陷進去。
這樣的變化,到底是好是壞呢。——男子迷糊了。
“南玉公子,我還有有事就不打擾你了,來日有緣再會。”星辰說著就是繞開他走上了樓梯。
南玉千尋看著少女離開的背影,不知怎的,一向平靜如鏡湖的心竟然掀起了絲絲的漣漪,他竟然有種失落的感覺,是因為少女不受他的魅力所迷倒,目光不曾為他停留,還是一些什麽別的原因……
暗暗嘲笑自己一聲,他便不再多想,轉身朝另一個方向離開。
……
星辰被妖嬈美婦引入了二樓某一個華麗房間,房間很大,紫檀木桌椅,藍寶石茶杯,翡翠屏風,應有盡有,小煤球在他的項鏈裡嘖嘖有聲地咕囔著什麽。
“我忽然想起來了,三個多月後天主的女兒將會從天烙道場回來,而那個時候也是她的生日,南玉千尋肯定是來這裡給他妹妹定製生日禮物。”
星辰在跟首飾師傅商量好首飾的圖紙,和用的一些配料配飾什麽的,就是將資金卡交給了妖嬈美婦,之後首飾師傅就離開了,房間裡剩下他一人靜靜地喝著果汁。
沒一會兒,美婦就是妖妖嬈嬈的走進來,非常客氣地遞還給星辰金卡,微笑道:“小姐,首飾的定製費用已經從裡面扣除了,一共是三千天烙幣。”
一聽到這個價格。星辰心裡一顫,三千天烙幣,普通三口人家一年的開銷不過是幾個烙幣啊,這種行業果然是暴利。
這個價格雖然實在是不低,但是對於半神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因為半神的通用貨幣根本就不是天烙幣,而是天烙神石!
而且天烙神石還分為下中上品級的天烙神石……幾乎所有的半神修煉都需要天烙神石,而星辰的爹爹星辰平常修煉用的中品天烙神石,上品天烙神石,那太奢侈了,星家還支撐不起。
手中捏著有點分量的天烙卡,星辰也不想再多留了,她對著妖嬈美女淡淡地道:“半個月後,我再來取我定製的首飾。”
“好,小姐想什麽時候來取都可以。”妖嬈美婦態度極好。
她正要走出房間,身後有傳來美婦嬌膩的聲音,“小姐日後若是想拍賣什麽晶核之類的,在我們海神商會也可以哦。
星辰隨意地嗯了一聲,然後就是推開房門,頭也不回地離開。
行走在大街上,星辰看著人流湧湧的鬧市,車水馬龍的街道,緊捏著小拳頭,小臉上滿是倔強,給自己打氣般輕聲道:“也不知道那個旭日說的是真的假的,莫非我真的長得像他的朋友?天知道是不是他的一個暖昧情人,那可就麻煩了,不過我也不在乎,還是出去見見世面吧!”
不管再怎麽沉穩淡定,星辰也不過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女孩而已,她平常連大羅天城都沒有逛遍,更別說是更加繁華更加危險的外面世界了,而且還是跟著一群人陌生人出去,她心裡會害怕也很正常。
如此鼓勵鼓勵自己後,星辰把腦海裡的那些不安給盡數甩去,繼續邁動著奇特的步伐,以一種超常的速度穿梭在人群中,很快就沒了身影。
畢竟那還是後排的事情,眼前還是跟分家之人的那些賭約最為重要。
“星彩盛會!”
她握緊了雙拳,眸中冷芒閃爍。
……
而此時,人間界,星辰大世界,地心的深處,方圓千萬億裡的空地,延伸到了地之盡頭的無盡鎖鏈,在那世界之心(星核)之下,一道道恐怖封印之力,壓製著一個人類。
而此時,這裡是維持星辰大世界運轉的動力源泉,世界之心的所在,縈繞著無窮無盡的混沌古氣,混沌而原始化的世界,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麽的古老,那麽的神秘。
只是這麽驚天動地維持一個大世界運轉的力量,卻用來鎮壓一個人類,或者說看上去近乎人類的一個生命,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的現象!
只是這個囚籠,似乎是有些華麗的過分了。
混混沌沌的氣體彌漫,無盡的封印之力鎮壓,卻有一座巨大華麗的宮殿懸浮在虛空,宮殿之內,紫晶色的空間,華麗燦爛的紫晶座,上面端坐著兩個絕世男子。
其中一名男子身著七彩的閃光紗衣,容貌豔不可言,只是那麽靜靜的坐著,已然散發出一股睥睨億萬人的獨特氣勢;而他的對面則是坐著一名身著青白相間的蓮花袍子含著微笑的絕美男子,男人的氣質極其的嫵媚動人,隻叫人骨頭都酥了。
“你最近來看我的次數越來越多,說吧,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麽。”
彩衣男子的目光仿佛穿過無盡的黑暗,透過無盡的封印之力遙望到虛空的盡頭。
“師弟,我來關心下你不行嗎?”嫵媚男子微微一笑,媚色無疆。
“哼,我被關了十萬年,你也隻來看過我一兩次而已,但是這一年,你卻來足足五次,說吧,你到底有什麽陰謀。”彩衣男子冷冷道。
“師弟~”男子笑得越發嫵媚,“難道你懷疑我,師弟你別忘了,我為了救你出來,也麽少用心。”
“不需要。”彩衣男子閉上眼睛,語氣輕淡,“命中注定的劫數而已,機緣一到,我自然能出去。再說十萬年而已,對我們來說不算什麽。”
“師弟,你可是指望那孩子救你出去?”嫵媚男子微微側著頭,道:“只是可惜,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
男子一怔,掐指一算,然後豔麗無邊的臉卻是低沉了起來,冷聲質問道:“你竟然把萬業青絲給了她,你到底安的什麽心……!”
“師弟,你多慮了!”嫵媚男子無奈地搖了搖頭,淡笑道:“我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我是叫我徒兒將萬業青絲給‘傾顏’,不過那個‘傾顏’,可不是我們的小顏兒。”
“什麽?”豔麗男子臉色一變,又是掐指一算,連道:“怎麽會這樣!鳩佔鵲巢,如果真讓那個冒牌貨得到了未來星辰之王的元陽之身,那還得了!她的回歸也就更加的困難了!”
“師弟不用擔心,對此我早有準備,我想星曜那孩子也不至於那麽輕易就被蒙蔽,不過還是擔心萬一,畢竟那冒牌貨頂著一張小顏兒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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