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顏並沒有撒謊,她原本沒想到會有雪家的援助,隻考慮了葉輕狂他們的力量,所以煉製封神碑對她自身元氣壽命的損耗很大,可是現在既然有了雪家的加入,她當然就不想再付出那麽大的代價了。
傾顏一來五域城,第一時間就聯系了暗斯邪和葉輕狂鳳天凰寐那幾個人,這件事做的很隱秘,就連那時陪在她身邊的傾傲天和君飛揚都不知道。
甚至傾傲天和君飛揚在看到暗斯邪、葉輕狂忽然出現在這裡,也是感到非常的意外,因為他們並不知道傾顏到底是什麽時候聯系上那幾人的。
至少在他們盯著傾顏的那段時間裡,傾顏可是乖乖的什麽都沒乾。
當然,暗地裡,傾顏已經做了不少的事了。
“各位,你們是在等我嗎?”一個孤傲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仿佛是來自於天邊,如同聖歌一般的灑落了長空。
一聽到這個並不陌生的聲音,傾顏頓時一喜。
她扭頭一看,一個彩色霞光一樣的身影便是闖入了她的視線之中,少年一襲七彩華服,豔美無雙,並不顯得俗氣,反而是更加的空靈,更加的聖潔。
此等風姿,堪稱是傾國傾城,不過可惜的是,一張淡金色垂珠面紗遮蓋了少年眼睛以下的容顏,只露出那雙流轉間仿佛能攝人心魄的動人眼瞳。
沒有人看得穿那朦朧的淡金色光輝中他真實的容顏,卻在他美麗至極的眼瞳流轉的霎那,隻覺得魂魄而都快要被吸走了。
少年的目光越過眾人,輕輕地落在傾顏的身上,而後久久的停留。
他並沒有說話,也沒有發出一個聲音,但是傾顏分明讀懂了他的眼神:我來了……
她唇角不由得勾起一絲得意的笑容。
殊不知,當年他在酒樓驚鴻一瞥的時候,可曾想到了今日?
他不會知道。在他猛然回首的刹那,一切,都已經命中注定。
命運的安排,宿命的抉擇。帝之烙印的控制,玄妙的機緣,都是冥冥之中的注定,烙印一世,追隨永生,任是天地滄桑都不會改變。
雖然帝之烙印並不完整,作用期就只有三年,但是那種深深的烙印卻會被他的靈魂所記憶,無比深刻,非但不會被磨滅。反而越來越的深刻,等於是一種奴性深種、劣行循環。
這就好比是,一個人當奴隸當久了,就算是有一天得到了自由,也不會覺得從此就身心自由。在他曾經的主人面前,還是會不自覺的卑躬屈膝,自覺地就矮了一等。
這是一種長時間種下來的慣性,取決於心,一旦習慣,就很難改變。
傾顏對這方面也是經驗多多。
剛開始奴役小鳳凰的時候,小鳳凰心裡各種不甘各種怨恨各種掙扎啊。但是那通通都被傾顏的意志鎮壓了!
雖然,他每天產生那麽多雜七雜八的心思,還有一些微妙的念頭,傾顏管理起來也是頗為頭疼,但是從某一種方面來說,這也是一種能夠鍛煉精神力的方法。
不過等時間長了。小鳳凰似乎也認命了, 產生的雜念也越來越少,後來又過了一段時間,他也越來越聽話了,開始真的為傾顏服務、籌謀、做事了。這就是帝之烙印的神奇效果!
可能被帝之烙印奴役的人一開始會拚命掙扎,但是時間長了,知道自己掙扎無效,內心放棄,精神松懈,很容易就會被帝印製服,不自覺的就乖乖的聽傾顏的話了。
經過了半年時間,鳳天凰寐差不多就處於這個階段了,已經比較聽傾顏的話了,不過他還是有自己的意志的,也不是說完全就是傾顏的奴隸,全心全意的為她服務,很多時候他還是很有自主意識的,只是他的自主意識是以不能傷害傾顏主人為前提的。
“這位是……?”雪浩然一見這男子忽然出現,心裡明白他是水傾城請來的援助,但是這個少年把自己遮掩的嚴嚴實實的,氣息也是深藏不露,他完全就不知道這男子的底細!
君飛揚和暗斯邪也覺得奇怪,這男子似乎似曾相識,在哪兒見過似的,但是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兒見過。
“你怎麽戴著面紗?”傾顏有些驚愕,小鳳凰這麽愛美臭美的人,怎麽舍得將自己的容貌遮掩起來。
鳳天凰寐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當然是隔著一層淡金色的垂珠面紗,攝魂奪魄的美眸裡略有一絲黯然,他低低的說:“路上出了點意外,所以耽誤了一些時間,因為那意外,所以臉受了點傷……”
毀容了!
傾顏暗叫一聲可惜。
如果只是普通的被刀劍所傷,那很簡單,擦上點‘生命之水’就好了,但如果是被劇毒所侵蝕,那麽‘生命之水’都沒有辦法了,除非是搞到那種傳說中的‘光明甘霖’、‘起源之泉’。
好好的一個美少年,就這麽給毀容了,可惜,實在是可惜!
“雪公子,這就是我要請來的最後一個人,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了,我沒有任何顧慮了。”傾顏對雪浩然說道。
雪浩然頓時大喜過望,心中的陰霾因為傾顏之前所說的話而一掃而空。
他激動的將所有的材料都給搶先熔煉,圍繞著十八塊封神碑旋轉,封神碑的特性會自動吸引合適的材料靠近,封神碑甚至還能自動熔煉材料,而傾顏就坐在一旁看著雪浩然忙這忙那。
忽然插入進來的鳳天凰寐,極為的神秘,他不知道用什麽東西掩蓋了自己的氣息,而且那張遮掩了面容的淡金色垂珠面紗也材質特別,無法透過來窺視他的容貌,所以沒有人清楚他的身份。
傾顏原本以為小鳳凰只是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才戴著面紗, 故意說自己毀容了,可是當她靠近小鳳凰的時候,驚愕的發現他體內竟然有一股毒素盤旋著久久不散,這才明白原來小鳳凰說的都是真的。
中毒是真的,毀容也是真的。只怕那容貌也是被毒素毀掉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毒素那麽恐怖,他在路上又遇到了什麽樣的危險,又是如何衝殺出來的?
想到這裡。傾顏不由得對他有了一點愧疚,畢竟奴役他控制他心靈的人是她,把過的好好的他叫到這麽危險的地方來也是她,他在路上遇到什麽意外,也應該由她承擔責任。
“小鳳凰,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你的臉的。”傾顏瞅著其他人都在聚精會神的想著煉製的事情,沒有人注意到她,於是她就靠近過去安慰少年道。
鳳天凰寐還是那麽清高孤傲不冷不熱的樣子,“肉身皮相。不過是皮囊而已,我不會在意。唯有強大的實力,才是我所追求的。”
聞言,傾顏眉兒高高的挑起,這貨嘴硬啊!
還說不在乎容貌。只是皮囊而已,好嘲笑她俗氣,那他動不動摸臉幹什麽,眼中的黯然又是怎麽回事!
不過傾顏也是個臉皮厚的主兒,心知這貨傲嬌,明明心裡很在意但是偏偏表示出不在乎的樣子,她乾脆湊近過去。隔著面紗一般捏住少年尖尖的下巴。
少年並未退卻,只是用小憤怒的眼神憤懣的瞪著他。
“我告訴你,你既然是我的人,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你的臉,我一定會治好!那個傷害你的人,我會讓他死!”傾顏每一個聲音。都仿佛是來自於幽冥,帶著九幽地獄深處的森寒,明明是這麽森冷恐怖的話語,可聽到少年的耳中,卻偏偏覺得心裡溫暖無比。
不過旋即少年明媚的眸子卻黯淡了下去。她會這麽說,不過是出於對她的‘東西’的維護心態而已,並非是因為多在乎他,她如果知道,那個傷了他的人是誰,她的態度還會那麽堅決嗎?還會那麽堅定的說要替他出頭嗎?
一想到那個從天而降忽然出現在他面前的那個青衣絕世傾城如星辰一樣的少年,還有那神秘少年出手那狠辣的手段,殘忍暴戾的眼神,鳳天凰就覺得心裡發涼,仿佛是跌入了無底深淵。
那個如星辰一樣耀目的少年,應該是和他差不多的年紀吧,或者比他還要小幾歲,可是那等狠辣手段, 瘋狂的攻擊,卻叫那些身經百戰浴血沙場的勇士都不寒而栗——實在是太恐怖!
而且那個少年,那等攻勢,分明就是要他的命,即便是取不了他的性命,他也要毀掉他的容貌,那少年並沒有多說原因,但是他隱隱的猜到了,那似乎是與傾顏有關。
傾顏眼瞅著小鳳凰眼神暗淡憂傷,便是多做了安慰一番,而後見那些高手都開始有所動作,她便也開始收斂心思,全心全意的投入對封神碑的祭煉之中。
時光如沙漏,從指尖中緩緩地流逝,不知不覺的,十天時間,就那麽過去了。
半個月過後!
已經在這裡靜坐了半個月的百余人幾乎是同時睜開了眼睛,眼中已然有了明悟的了然,尤其是雪浩然,更是精神飽滿、神采奕奕、意氣風發的樣子,一點都看不出他辛苦鑽研了足足半個月!
雪浩然現在心情無比得意、無比快意,他甚至哈哈大笑了起來,因為這半個月日夜不休的刻苦鑽研,他終於是掌握到了‘大封神術’的玄妙之處!
要想祭煉封神碑,首先就要學會‘大封神術’!
這半個月來,大家其實研究煉製的操作流程花的精力很少,主要就是在參悟‘大封神術’。
——
絲絲寶貝:佔下,12點改回來
傾顏並沒有撒謊,她原本沒想到會有雪家的援助,隻考慮了葉輕狂他們的力量,所以煉製封神碑對她自身元氣壽命的損耗很大,可是現在既然有了雪家的加入,她當然就不想再付出那麽大的代價了。
傾顏一來五域城,第一時間就聯系了暗斯邪和葉輕狂鳳天凰寐那幾個人,這件事做的很隱秘,就連那時陪在她身邊的傾傲天和君飛揚都不知道。
甚至傾傲天和君飛揚在看到暗斯邪、葉輕狂忽然出現在這裡,也是感到非常的意外,因為他們並不知道傾顏到底是什麽時候聯系上那幾人的。
至少在他們盯著傾顏的那段時間裡,傾顏可是乖乖的什麽都沒乾。
當然,暗地裡,傾顏已經做了不少的事了。
“各位。你們是在等我嗎?”一個孤傲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仿佛是來自於天邊,如同聖歌一般的灑落了長空。
一聽到這個並不陌生的聲音,傾顏頓時一喜。
她扭頭一看。一個彩色霞光一樣的身影便是闖入了她的視線之中,少年一襲七彩華服,豔美無雙,並不顯得俗氣,反而是更加的空靈,更加的聖潔。
此等風姿,堪稱是傾國傾城,不過可惜的是,一張淡金色垂珠面紗遮蓋了少年眼睛以下的容顏,只露出那雙流轉間仿佛能攝人心魄的動人眼瞳。
沒有人看得穿那朦朧的淡金色光輝中他真實的容顏。卻在他美麗至極的眼瞳流轉的霎那,隻覺得魂魄而都快要被吸走了。
少年的目光越過眾人,輕輕地落在傾顏的身上,而後久久的停留。
他並沒有說話,也沒有發出一個聲音。但是傾顏分明讀懂了他的眼神:我來了……
她唇角不由得勾起一絲得意的笑容。
殊不知,當年他在酒樓驚鴻一瞥的時候,可曾想到了今日?
他不會知道,在他猛然回首的刹那,一切,都已經命中注定。
命運的安排,宿命的抉擇。帝之烙印的控制,玄妙的機緣,都是冥冥之中的注定,烙印一世,追隨永生,任是天地滄桑都不會改變。
雖然帝之烙印並不完整。作用期就只有三年,但是那種深深的烙印卻會被他的靈魂所記憶,無比深刻,非但不會被磨滅,反而越來越的深刻。等於是一種奴性深種、劣行循環。
這就好比是,一個人當奴隸當久了,就算是有一天得到了自由,也不會覺得從此就身心自由,在他曾經的主人面前,還是會不自覺的卑躬屈膝,自覺地就矮了一等。
這是一種長時間種下來的慣性,取決於心,一旦習慣,就很難改變。
傾顏對這方面也是經驗多多。
剛開始奴役小鳳凰的時候,小鳳凰心裡各種不甘各種怨恨各種掙扎啊,但是那通通都被傾顏的意志鎮壓了!
雖然,他每天產生那麽多雜七雜八的心思,還有一些微妙的念頭,傾顏管理起來也是頗為頭疼,但是從某一種方面來說,這也是一種能夠鍛煉精神力的方法。
不過等時間長了,小鳳凰似乎也認命了, 產生的雜念也越來越少,後來又過了一段時間,他也越來越聽話了,開始真的為傾顏服務、籌謀、做事了,這就是帝之烙印的神奇效果!
可能被帝之烙印奴役的人一開始會拚命掙扎,但是時間長了,知道自己掙扎無效,內心放棄,精神松懈,很容易就會被帝印製服,不自覺的就乖乖的聽傾顏的話了。
經過了半年時間,鳳天凰寐差不多就處於這個階段了,已經比較聽傾顏的話了,不過他還是有自己的意志的,也不是說完全就是傾顏的奴隸,全心全意的為她服務,很多時候他還是很有自主意識的,只是他的自主意識是以不能傷害傾顏主人為前提的。
“這位是……?”雪浩然一見這男子忽然出現,心裡明白他是水傾城請來的援助,但是這個少年把自己遮掩的嚴嚴實實的,氣息也是深藏不露,他完全就不知道這男子的底細!
君飛揚和暗斯邪也覺得奇怪,這男子似乎似曾相識,在哪兒見過似的,但是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兒見過。
“你怎麽戴著面紗?”傾顏有些驚愕,小鳳凰這麽愛美臭美的人,怎麽舍得將自己的容貌遮掩起來。
鳳天凰寐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當然是隔著一層淡金色的垂珠面紗,攝魂奪魄的美眸裡略有一絲黯然,他低低的說:“路上出了點意外,所以耽誤了一些時間,因為那意外,所以臉受了點傷……”
毀容了!
傾顏暗叫一聲可惜。
如果只是普通的被刀劍所傷,那很簡單,擦上點‘生命之水’就好了,但如果是被劇毒所侵蝕。那麽‘生命之水’都沒有辦法了,除非是搞到那種傳說中的‘光明甘霖’、‘起源之泉’。
好好的一個美少年,就這麽給毀容了,可惜。實在是可惜!
“雪公子,這就是我要請來的最後一個人,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了,我沒有任何顧慮了。”傾顏對雪浩然說道。
雪浩然頓時大喜過望,心中的陰霾因為傾顏之前所說的話而一掃而空。
他激動的將所有的材料都給搶先熔煉,圍繞著十八塊封神碑旋轉,封神碑的特性會自動吸引合適的材料靠近,封神碑甚至還能自動熔煉材料,而傾顏就坐在一旁看著雪浩然忙這忙那。
忽然插入進來的鳳天凰寐,極為的神秘。他不知道用什麽東西掩蓋了自己的氣息,而且那張遮掩了面容的淡金色垂珠面紗也材質特別,無法透過來窺視他的容貌,所以沒有人清楚他的身份。
傾顏原本以為小鳳凰只是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才戴著面紗。 故意說自己毀容了,可是當她靠近小鳳凰的時候,驚愕的發現他體內竟然有一股毒素盤旋著久久不散,這才明白原來小鳳凰說的都是真的。
中毒是真的,毀容也是真的,只怕那容貌也是被毒素毀掉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毒素那麽恐怖。他在路上又遇到了什麽樣的危險,又是如何衝殺出來的?
想到這裡,傾顏不由得對他有了一點愧疚,畢竟奴役他控制他心靈的人是她,把過的好好的他叫到這麽危險的地方來也是她,他在路上遇到什麽意外。也應該由她承擔責任。
“小鳳凰,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你的臉的。”傾顏瞅著其他人都在聚精會神的想著煉製的事情,沒有人注意到她,於是她就靠近過去安慰少年道。
鳳天凰寐還是那麽清高孤傲不冷不熱的樣子。“肉身皮相,不過是皮囊而已,我不會在意。唯有強大的實力,才是我所追求的。”
聞言,傾顏眉兒高高的挑起,這貨嘴硬啊!
還說不在乎容貌,只是皮囊而已,好嘲笑她俗氣,那他動不動摸臉幹什麽,眼中的黯然又是怎麽回事!
不過傾顏也是個臉皮厚的主兒,心知這貨傲嬌,明明心裡很在意但是偏偏表示出不在乎的樣子,她乾脆湊近過去,隔著面紗一般捏住少年尖尖的下巴。
少年並未退卻,只是用小憤怒的眼神憤懣的瞪著他。
“我告訴你,你既然是我的人,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你的臉, 我一定會治好!那個傷害你的人,我會讓他死!”傾顏每一個聲音,都仿佛是來自於幽冥,帶著九幽地獄深處的森寒,明明是這麽森冷恐怖的話語,可聽到少年的耳中,卻偏偏覺得心裡溫暖無比。
不過旋即少年明媚的眸子卻黯淡了下去,她會這麽說,不過是出於對她的‘東西’的維護心態而已,並非是因為多在乎他,她如果知道,那個傷了他的人是誰,她的態度還會那麽堅決嗎?還會那麽堅定的說要替他出頭嗎?
一想到那個從天而降忽然出現在他面前的那個青衣絕世傾城如星辰一樣的少年,還有那神秘少年出手那狠辣的手段,殘忍暴戾的眼神,鳳天凰就覺得心裡發涼,仿佛是跌入了無底深淵。
那個如星辰一樣耀目的少年,應該是和他差不多的年紀吧,或者比他還要小幾歲,可是那等狠辣手段, 瘋狂的攻擊,卻叫那些身經百戰浴血沙場的勇士都不寒而栗——實在是太恐怖!
而且那個少年,那等攻勢,分明就是要他的命,即便是取不了他的性命,他也要毀掉他的容貌,那少年並沒有多說原因,但是他隱隱的猜到了,那似乎是與傾顏有關。 ()